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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老妖精(4)

“各家各户注意点,今天埋线,家里都留上一个人,”吴梅花提高了嗓音,“听别电站的,原先的旧电表能用的就算了,不能用的赶紧去买去——这都提醒几天了,我今天再说最后一遍——啊——”

人慢慢散了,李逵跟着王一忠忙着从后来的车上卸东西。吴梅花也回了家,叮嘱老六不要瞎转,操个心把庄子的线埋了。随后换了身新衣裤,推上自行车去找书记张果老。

乡上供电所只剩下几个不管事的,告诉吴梅花和张果老所长他们上县里开会去了。

赶到县城,已经快十二点了。张果老叫吴梅花跟着去他兄弟家,吴梅花推辞说她要到集市上转转。他们约好两点在县供电局碰头。

吴梅花哪有心思转街,早早就蹲守在供电局门口。

天不晴,阴忽忽的撕扯着暗青色的云。寒风东一股西一股,失魂落魄地狠吹,旋起的黄叶夹在尘土里飞。大街上人很少。

门房的老头问明情况,让吴梅花坐进屋里等。

两点了,供电局的人开始来上班,张果老还不见来。吴梅花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自己上楼去找局长。老头告诉她局长姓杨,在三楼楼梯口左拐第三个房子。

局长办公室里有人。吴梅花在门口左右徘徊,心里攒了团乱麻似的,嘴里苦叽叽地,想抽烟又怕人家城里人说闲话。怎么就说不完呢?她一会儿溜着瞄一眼,一会儿撑头瞅一下。楼道里,过往的人都回头看着这个在局长门口颠来颠去的老太太。她越发浑身不自在了——这等到啥时候呢?

吴梅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局长和来人的谈话好象并不是什么大事,有说有笑的。吴梅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她,干巴巴地坐着,扒拉着眼睛来回看,就是有些不敢朝局长那个方向瞧。

来人起身要走,局长起来送,看到沙发上坐着个老太太,楞了一下。但他没吱声,送人回来才问,“你找谁?”

“我是孔雀九队的队长。杨局长,我们村四百多口人怎么才给安五十的变压器?”吴梅花急忙站起身。

局长看着眼前的老太太,一时还没转过弯。

“我们村书记本来跟我一块来的,可能有事耽搁了。我们去乡上找,说是你们规划的。杨局长,你看这个事能不能解决一下,我好跟社员交代。”

“噢。”局长翻开一叠资料,找了一会儿。取出一张,仔细地看了半天,“这不是你们村队自己报上来的数据吗?”

吴梅花这才想起张果老为啥没来。

局长盯着手里的纸,拨了电话,“老乔,那个孔雀村九队的情况你了解吗?噢——啊——哎——”

“我们还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才能决定解决办法。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呢?”

啊?吴梅花没挪窝,等了这么久就得到这样的答复,她挤着眼睛,把嘴里的吐沫都咽干净,“开会不是宣传农电网改造,是造福农民建设新农村的,怎么落实到我们庄子就变了样了。别都小小的一个队,就给安一百的变压器,我们队好是后妈养的,就给闹了个五十的,这到以后年年咋打场?更不要说别开加工厂开电焊搞养殖了?”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腰板挺地直楞楞,眼睛扑了扑了地眨,局长笑了,“情况我们会调查。”

“不行,我今天来就是要个确定的话。我老了几十岁的人了,不能哄老百姓——一个庄子的电哪!闹不好咋能行呢?”吴梅花犟上了,斜了身子,两只脚一前一后错着,双手不由自主地背在身后。

“你放心——老队长,喝点水?”

“不喝。”

“先坐下说。”

“不坐。”

局长只好说,“要不,这么个,你先回,我核实了情况,马上就安排。”

“不行!”

“这——”

吴梅花不动也再不吭声。

“你放心,我们谁也不敢哄老百姓,更别说你老人家。哎呀,怕快六十了吧?比我老妈的身体强多了!”

“嗨,七十了!”吴梅花骄傲伸出指头比画。

“不简单。不简单。就冲这个,老队长,你放心,只要情况属实,我说啥也要给你解决好!”

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里,吴梅花看到车窗外一晃而过的田野,就像是心里头的一个念想,分明有过,但却说不清楚具体是啥。似乎年轻时候也曾遇到过的景象——空落落的土地上大片的灰黄,房屋棚圈散漫着的土黄,草垛堆复起重叠的云黄,干瘪树枝伸张着枯黄,一切都迷糊在淡黄色的风尘里。这似曾相识的情境穿梭在她脸上的皱纹间,再也无法舒展。真实发生的往事旧事在一晃而过的岁月里,居然到最后会变成模糊的影子。

到了,吴梅花机械地下了车。恍惚的思想使她微张的嘴一直都没有合拢。铁青色的天幕,遮蔽在熟悉的村庄上,她一时回不过味儿,就站定不动。然而很快,她就回到了现实,咽掉了嗓子眼里所有不确切的水分,眼睛里恢复了果决。

行道填平了。吴梅花歇了一口气,轻松感传递到筋骨,脚下的大步迈得笃笃有力,一跳一跳像新鲜的活塞。

院子里的鸡东游西逛,伸缩着脑袋觅食。听到主人回来了,两头黄牛发出哞哞的叫声。吴梅花拽下草棚上的一捆草,抱了一半添在牛槽里。圈里的猪撅着嘴哼哼着,拱着食槽里剩下的猪食。婊子点的老六,又喂得凑合猪,剩下这么多可惜了的都糟蹋了。吴梅花找来簸箕,纵身跳进猪圈,把剩猪食攒了上来,拌了点麸子,倒进鸡槽。

进屋泡了杯茶,烟还没抽两口,就听到路上吵吵嚷嚷,一直拐进院子。

“队长!”王一忠领头进了屋,“这么个日把查的生产队!”

“王队长,咋了?”

“问你们队上的人,还想不想使电?”

李逵接着茬说:“中午我想着别电站的人都辛苦了,就让回家给炒了点菜。没想到刚才发现两节钢管不知道让哪个眼睛小的驴日的闹上走了。”

“一节二百多块钱不说,那都是库房有数量的,你看你们去哪里闹去呢!”

“就剩我们几家了,让别撂下可咋办呢?”

吴梅花掐掉烟,一句一句听着,半眯着眼,似乎要从眼前的人脸上搜寻到一些线索,“好没有人看着?”

“其他车在我们院子停着,就那一个开不进去也就没管,想着谁拿那个干啥呢。”李逵恨得咬牙切齿,“爷爷要是查出来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屁给他跌出来呢!”

“东西没了,活没法干,我们先走了,你们看咋办去!”

“队上只是帮助你们工作,谁也没有指明给你们看东西。这阵子没有了,你们就一走了之,这好能行呢?”吴梅花问。

“没东西我闹啥给安呢?”王一忠眼睛一瞪,整张脸黑了下来,毛毛糙糙的全脸胡支棱起来,“丢掉的钢管你们队给赔上!要不爱谁安谁安去!干活干到贼窝去了——我们还有别的队的工作呢!”

王一忠摔门而出,“咣党”一声,镇得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咋办呢?”

“我们那半截别不给闹了,线也撂的里头了。”

李逵问:“一百的变压器给答应了么?”

吴梅花想起泡的茶,吹开茶叶,呷了口,“——国家安排的,是按上面的计划布置的——县上调查了会给个说法的——还剩下几家子没安好?停就让先停下去-——这是他们的工作,搁得几时都得给闹好——路平了,都先赶快把田犁好,准备灌冬水。”她的声调比平时低,但语气依然干脆。

村庄热闹了起来,四轮手扶“突突突”地穿梭来往在乡间小路和田地间,冒出的股股黑烟飘荡旋转着久久不肯散去。机器的行驶,拖动锃亮的犁尖,翻开板结的土地,汹涌而出的松软黄土,就像浪花一样的汩汩滚动。犁沟里,庄稼的死根时掩时现,他们的灰黄和犁出的泥土的黑黄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种是无可奈何的软弱一种是生机暗藏的蓬勃。铧犁翻过,黄土地的气息浓烈的挥发了出来,掩盖了秋风的干涩。

吴梅花挨家挨户的喊着挖沟挖渠,伶仃的身影一跳一跳,总像是弹性实足,有着使不完的劲。不光是行动利落,她的连牢骚带训斥夹指教的声音噼里啪啦,一阵一阵的响起。看到林子妈踉踉跄跄地来挖渠,她一把抢掉铁锨扔到地上,数落道:“光知道心疼贼爹贼妈,好是不想活了?年轻的又奸又懒,你这个老骨头又贱得不行!”不管那些小媳妇老婆姨的闲言碎语怎么嘀咕,也不怕那些奸囊狲的找茬寻罗嗦,更不在乎谁撒泼耍无赖,她像一块生硬的铁疙瘩,要求每一道沟渠都必须挖得深浅通畅。在忙碌的组织中,她浑身的骨头活躜躜的,岁月里的伤痕就变得无足轻重。

只要一有闲空功夫,吴梅花就走家串户收各家还赊欠的水费。像那个吴山子,找因因耍不要脸,说是渠东的田没路,想赖着不交剩下的水费。敢在她面前胡说!89年开的路,他吴山子90年就带头劈了种田,这阵子又喊着要路?让她劈头盖脸地一顿收拾,有本事把路挖了种田,就有能耐自己开路,还等着共产党抱着走呢?有的确实是手底下没钱。他就靠着田里的那点粮食来钱,老老小小还要吃要喝,再遇上个灾难病情,手里就更紧虚了。个人的日子难归难,可是国家的事大,一个人不交就会影响一大片。一次不行两回,甚至三遍四遍的追着要。她相信只要工作做到家,把道理讲透彻,啥时候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多,不要脸死坑国家的能有几个?撑着指头数也就是吴小花、吴海和吴学人欠得最多,她就不信这把老骨头踏不平个火焰山!

吴海的借口是吴山不给他出医药费他就不交剩下的水费。

吴梅花好说歹说地调解,让吴山和桂花掏点钱把事情解决了,都不见成效。干脆——你不嫌臊毛就去打官司,打人你还有理了,吴海不报案我报!本是一句气话,却引来了苗凤仙。她钳住吴梅花的胳膊,头捣蒜似的撞,不听任何解释,一个劲地瘪哑着嗓子叫骂,“不要脸的老婊子,你要是把我的儿子告到公安局,我捏死你呢!”吴梅花狠心费劲才挣脱,泛白的头发凌乱的糊了一头,胸脯腔子像被石头砸了,胳膊跟个扭折了。她正喘气,不料想苗凤仙又一头撞来,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吃上劲了!”吴梅花爬起来,抱住苗小凤仙,连推带搡关到了大门外。苗凤仙只好瘫坐在地上哭嚎。看着苗凤仙像缺奶的孩子前仰后合地耍赖号丧,吴梅花又气又笑,“老现眼!整天闲着没事,为贼爹找死!”

给苗凤仙一闹,吴梅花的儿女可不乐意了,江老大和小女婿一起跑来说啥也不让她再当这个费力不讨好的队长,几十岁的人了好是吃饱了撑的。老六更是积极,说妈成天不管他,让他顿顿吃剩饭。吴梅花一巴掌拍在老儿子的头上,“我打死你这个现眼呢!不找婆姨把奶奶往死磨腾?”一家人的话题慢慢又转移到给老六找对象上了。这个这么说,那个那么说,老六辩不过,干脆一拍屁股溜了。

钱揣在腰包里放在银行里就说没钱,你能怎么样刁呢抢呢?吴学人两口子种了两座大棚蔬菜,可是水费一拖再拖,总说手头紧等两天菜批出去了给你送去,这猴年马月的一等又一等——唉,贼奸!

老婆能干是好是坏?反正碰上个窝囊男人是一辈子的倒霉。美兰从菜棚回来,已经日上三杆。院子里鸡也叫猪也喊,她的心就由不得毛糙起来,饿荒了的肚子气鼓鼓的,进屋一看吴学人还蒙着个被呼呼地睡大觉,那个恨哪——能把屋子烧了!她咬牙瞪着炕上蜷缩的一团被,听着胡噜声火车一样碾过心,缓缓松开了捏紧的拳头。这种情形不是一回两回,为这打锤骂仗也不是一两次,可结果能怎么样——硬抗着头皮过呗!搭棚种菜熬得人苦焦焦地,回到家还得操心家务孩子——她彻底地不愿想了,指不上了就靠自己,费劲抱怨还不如撒开手干活痛快呢!

“这个婊子点的,这会儿了还睡死荒呢!”吴梅花进屋看到吴学人还睡在炕上,就坐在椅子上等院子里喂鸡的美兰。

“大妈,你来啦?”吴学人不情愿地睁开眼,把身上的被子往紧裹了裹。

“有病啦?”

“没么,就是乏得。”

又来要钱!美兰的手脚带了蹄铁,活就干得叮哩当啷。吴学人吧嗒吧嗒翻着眼睛就是不起。

“别家的水费都交清了,你看你们——”

“美兰——”吴学人侧脸看着老婆。

男人的眼光点着了美兰的心火,她一把扯住吴学人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耍麻将,活都让我干钱都找我要,这个日子还能过不能过?”

忽然的寒冷使吴学人打了个哆嗦,野猴一样窜了起来,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跳下炕,“他妈的,你干啥呢?”

“啪!”美兰拾起桌上的茶杯,响当当地砸在吴学人脚下,冷眼里充满了不屑。

“有话好好说!两口子。”吴梅花拦在玉兰面前。

“哼!”美兰又故意示威地砸了一个杯子,恶狠狠地看着它溅得七零八碎。

“你妈的,来劲了?”吴学人像受惊的猫头鹰,左右耸着脑袋,寻找下手的家伙,“爷爷睡一阵子都不行——啊?”怕踩到碎玻璃,他一面扒拉着踏鞋,一面瞪老婆。由于腿叉开的太大,动作又着急,他给大大咧咧地滑倒,四脚爬地。这时的他,失了面子来了威风,两眼冒火向外鼓突着,活象刚窜出水面的癞蛤蟆。意外的失态,使他速速翻身起来,抄起一旁的脸盆,准确无误地向老婆泼了过去。

美兰身经百战,又眼尖腿快,水蛇一样闪到了一边。一盆水全泼到了跑着拦挡的吴梅花的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子从头顶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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