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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吃过午饭,放下碗筷,邵合作拿起一本书起身往外走。

邵士喜把他喊住,说;“你去哪里?”

邵合作说;“我去汾河滩。”

邵士喜说:“你看你,每天一吃完饭就走,像有钱人家的少爷。”

邵合作就返身坐在炕沿,说:“我怎么是少爷?我是待业青年。爹你说,我不走我作啥。”

邵士喜被他的话噎得喉结上下滚动,说:“你看你,真是儿大不由娘,我就不能说两句啦。真是。你看你,一天到晚就是看书看书,都看成书呆子了。”

邵解放和白晓燕的儿子在炕上爬来爬去,他已经能“呜呜呢呢”地说一些什么了。这个在出生时差点要了白晓燕命的小孩,长着和邵解放一样的高额头、粗眉毛。眼睛也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父亲一样显示出一种执拗。俗话讲,是那种对对眼,看什么东西时,两颗眼珠凝然不动地斜视着。邵士喜给他取名叫邵得贵,乳名浩浩。

浩浩爬到邵合作身边,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里咀嚼,邵合作嫌恶地甩开了。浩浩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银凤看见了,就说:“合作,你哄哄他吧,我还从没有见过你抱过他呢。”

邵合作伸出手去,浩浩却“吱溜”一下窜到了墙角,惊恐地眨巴着眼睛。

邵士喜坐直身,清了清喉咙说:“合作,我今天有事和你说哩。”邵合作拢了拢杂乱的头发,说:“有什么事你快说,我听着哩。”邵士喜又清了清喉咙,摸出一颗烟点着,悠悠地吐了一口气说:“你也毕业了。照旧日的说法,也该是个秀才了,你说吧,今后打算准备咋办哩。”

邵合作茫然地看了一眼窗外,他看见天上下起了小雨,敲得玻璃“叮叮当当”直响。他转过头来说:“我也不知道咋办,上学,没地方去上,当兵,人家不要,招工,人家不招。我去车站当装卸工吧。”

高银凤也坐在炕头,他抱起浩浩说:“不行。你这个身板子,咋能受了那苦。我不同意呢。”

邵合作说:“你不同意,那你说我去做啥?别的临时工也不好找。干什么都得走后门。你们有后门么。”

高银凤看了看邵士喜,不由得长叹:“他爹,你说,这文化大革命搞得啥,干啥也走后门,连买半斤肉也得走后门。你说,这文化大革命搞得啥。”

邵士喜的眼便瞪了起来,说:“快闭上你的嘴,胡说些甚哩。文化革命就是要革后门的命,现在革命还没有结束。革命一成功,什么后门都关了。”

高银凤不屑地翻眼看他,说:“关个屁,我看是后门越开越大。”

邵士喜也朝她翻眼,说:“当着合作的面,又胡说八道,你这不是给文化大革命抹黑么。”

高银凤拍了一下大腿,反驳说:“是我抹黑?它明明是黑的,还说是我抹黑,我一个女人家,是想抹就能抹得上的?”

邵合作烦躁地朝他们摆摆手,说:你们别吵了。你看你们,整天就是吵。

高银凤就说:“你看你爹,他总是看着我不顺眼,我一说话,他就挑我的毛病。”

邵士喜说:“不是我挑你的毛病,我是怕你跟不上形势,犯错误哩。”

高银凤把手中纳得鞋底在炕上摔了摔,说:“你看你,让你说正经事,一句也没说,就叨叨些没用的。”

邵士喜撂挑似的朝后一仰,四脚朝天地靠在炕壁上,说:“我不叨叨了,你说吧。”

高银凤白了他一眼,说:“说正经的,就没你了;说没用的,一套一套的。”

邵士喜索兴闭上了眼。

高银凤轻叹了一口气,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合作呀,晓燕在咱家坐月子,也快一年了,我咋没见你和她说过一句呢。”

邵合作看着娘,说:“你让我说啥哩?”

高银凤说:“说啥,啥不能说。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一人在咱家,容易吗?”

邵合作低下头,说“容易不容易,是她和解放的事,与我无关。”

高银凤就盯着他说:“怎么能无关?解放是你哥,晓燕是你嫂,她生下的就是你侄儿么。”

邵合作说:“他们又没结婚,他们是非法同居。”

高银凤又把鞋底在炕铅上甩了几下,说:“你看你,合作,你咋也这么说话哩。怪不得你爹说你哩。你真是个怪孩哩。”

邵合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低下头去。

高银凤又纳起了鞋底,说:“你看你哥这孩子,长的真是好哩。圆头圆脑,都会笑了。”

邵合作仍低着头。

邵士喜猛地坐起来,瞪眼看着他,“你真是不懂事,他好歹也喊你叔哩。”

邵合作和他对眼看着,说:“我不习惯他喊哩。”

邵士喜就把眼睛对着高银凤,说:“你看看你家合作,不是我说他,他是个不通人情事故的孽种么。”

邵合作也看着娘说:“你们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出去了。”说着就溜下炕往外走。

高银凤赶忙喊住他,说:你走啥哩,正经事还一句没说哩。

邵合作皱着眉头返身坐下说:“有啥事你们快说。”

高银凤看着邵士喜,见邵士喜又闭上了眼睛,叹口气说:“你爹不说,我说。”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儿子,压低了声音说:“合作,你瞅晓燕咋样?”

邵合作蓦然一惊,脸不由地红了,他很快说:“娘,你问这干啥?今后我叫她嫂子不就行了。”

高银凤满脸笑容地看着儿子,说:“嫂子么,今后叫不叫吧。合作,我和你说,晓燕这女子,可是咱矿上数一数二的好女子哩,要人样有人样,要家庭有家庭,哪一头也不比人差哩。”

邵合作低头说;“她差不差,和我有什么关系?”

邵士喜又猛然坐起,喝斥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看你,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高银凤返身来瞪了邵士喜一眼,说:“你看你,让你说,你不说,不用你说了,你又来插嘴,要不你来说。”

邵士喜霎时萎缩了回去,咳嗽了一声又躺了下来。

高银凤又把眼睛落回到邵合作身上,一团和气的说:“这就是命哩。不是文化大革命,人家白晓燕能看上咱这穷人家。我早就看上这女子啦,泼泼辣辣,过日子是没话说啦。前几天,她爸她妈让人捎过话来了,说,她家现在啥也不挑了,只要人好就行了。还说,哥不在,弟弟他们瞅着也行。你看看,人家是干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咱不能……。”

邵合作顿时脸涨的通红,他跳下炕来,猛喘着粗气说: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银凤好像早巳料到儿子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仍笑着说:“啥意思,我想让你娶了晓燕。我已悄悄地让人看了你俩的八字,正合适哩。倒是和你哥不合。”

邵合作头发直坚,大声道:“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邵士喜又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蹴在炕头,狠狠地盯着他,说,“你为啥不同意?”

邵合作扬扬头,说:“我就是不同意。”

高银凤眼睛仍洋溢着讨好儿子的笑意,她依旧平静地说:“晓燕虽说生过一个孩,可她生得是谁的,还不是咱邵家的。这又不丢人,小叔子娶嫂,古来就有的,咱老家多着哩。别人也说不出个啥。再说啦,你和晓燕还曾在一搭上过学,又不是不熟哩。”

邵合作脸色煞白,说:“我不愿意。”

邵士喜拍着炕面厉声说:“你为啥不愿意?”

邵合作大声说:“没有爱情。”

邵土喜朝地上“啐”了一口,说:“屁,狗屁的爱情,谁有爱情?谁家两口子有爱情。我和你娘有爱情?我俩连一句话也没说过,就结婚了,还不是生下你们六个。爱情算个屁。”邵合作和爹眼对着眼,说:“爹,你懂个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人道的。”

邵士喜又呸了一口,厉声说:“狗屁。照你这么说,我和你娘不人道了。我看你是念书念成呆子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少看那些狗屁书。”

高银凤仍然抱着高度的克制,她耐心地对儿子说:“人家白家还有一个意思,说你和晓燕-旦办了,她爸就给你找工作。”

邵合作站在地上说:“找工作我也不愿意,再说,我刚十八岁,离婚姻法规定年龄还差两年哩,政府能让办?”

高银凤忙说:“人家白主任有办法,办个结婚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合作,晓燕真是个不错的女子哩,不是你哥不在了,人家……我的解放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邵士喜忿忿地瞪着儿子,说:“你看你,把你娘气成啥了。”

邵合作扬着脖子,说:“我没气娘。”

邵士高声叫道:“你还没气呀。你给我滚。”

邵合作望了娘一眼,毅然推门走了出去。

高银凤抹着鼻涕埋怨邵士喜,说:“你咋让他走了呢?”

邵士喜喘着粗气说:我不想看他,我早不想看他了。

高银凤把鞋底一扔,也往外走。

邵士喜冷笑一声说:“你别追他,他爱去哪去哪。看他反了不成。”

第二天下午,还不见合作回来,高银凤急了,就说:“他爹,你看你,有话不好好说,合作连家也不回了吧。”

邵士喜说:“他爱回来不回来,我早看透了,你生得几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

高银凤火了,她用笊蓠敲着锅边,说:“我生得?还不是你的种”。

邵士喜就不吭声了,喉咙里“咕碌咕碌”直响。

高银凤又催建国说:“快去找找合作吧。”

邵士喜阻拦道:谁也别找,他爱回来不回来。我们是为他哩,难道是害他。早年,谁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说了算,现在把他们解放到天边上去了。你说,我娶你,是我的主意?还不是我爹的一句话。后来,我见了你,又见了玉凤,我爹说,就银风吧,我又说啥来。就是我满肚子的不愿意,还不是和你过了一天又一天。

高银凤又用笊蓠敲着锅沿“啪啪”,直响,说;“你这是啥意思?好像你今日还后悔似的。你不愿意早言一声呀,现在说这话。”

邵士喜便干笑了一声,说;“你看你,我有什意思,我就打个比方么。”

高银凤恨恨地,“也不能这么打。你以为我就愿意嫁你,嫁你有什么好,我是穿金来还带银来。”

跃进进来了,她不高兴地说:“你们怎么又吵架?”

高银凤说:“跃进,找你哥去吧。”

跃进不想去,就说:“我咋知道他在哪。”

高银凤说:“他一定在汾河边。”

跃进撇着嘴往外走。

邵士喜说:“跃进,你别去找。”

跃进退了回来,说:“你以为我想去找?”

高银凤瞪了一眼邵士喜,说:“找去。”

跃进说:“你看你们,一个让找,一个不让找,我听谁的。”

高银凤说:“听我的。”

跃进撅着嘴,辫子一甩,出去了。

高银凤说:“他爹,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邵士喜说:“你说算了就算了,白永祥那儿咋回话?人家现在可又是副主任了。”

高银凤说:“他就是个正主任,也不能逼合作娶他女子呀。”

邵士喜半天没说话。他低着秃顶咳嗽了好一会,才说:我算把合作看透了,古人说得对,知子莫如父。我算琢磨清他了。犟骨头寸步难行,他小子等着吧。

高银凤不高兴了,说:“看你咋说话哩,好像合作不是你儿子似的。”

邵士喜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哩。我原先还想等他出人头地了,光宗耀祖哩。现在看,他不气死我,我就烧高香了。”

跃进气冲冲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说:要找你们找去。我唤不回他来。

高银凤忙问:“他咋说的。”

跃进说:“他说,你们要逼着他结婚,他就不回来了。”

邵士喜就有点嘲讽地对高银凤说:“我说甚来?”

高银凤没理他,对跃进说:“你叫他回来吧。就说娘说了,他愿咋就咋吧。”

邵士喜忙说:“你看你,这么好的事就这么算了。我可是啥也不管了。”

高银凤说:“你爱管不管。我现在就发愁,晓燕咋个办哩。那个猴孩咋办呢。我的解放呀,你咋就早早地走了呢。”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邵士喜下午从矿上回来,一进门就对高银风说:“我给合作报名了。”

高银凤惊地差点把碗摔到地下,说:“报什么名了?”

邵士喜说:“上山下乡,插队呀。”

高银凤这回真地把面碗摔到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拣,横眉立目地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也不和合作说,就一个人定了,呜呜……”说着就哭了。

邵士喜忙说:“你看你,又哭,自从解放死了,你动不动就哭,你以为我就想让合作去农村,还不是毛主席说的么,毛主席的话,咱能不听?”

高银凤抹着眼泪说:“那咱也不能见甚听甚,咱家情况特殊,解放死了,家里困难,矿上也该考虑考虑。”

邵士喜蹴在地下,抽着烟说:“你咋老想着自家自家哩。毛主席他老人家让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为了防修反修。咱咋能只想着自家的困难。再说,我是一个老劳模,这个头应该带哩。”

高银凤“呸”了他——口,说:“你还老劳模哩,不要忘了,你还是个‘黑劳模’哩。”

邵士喜一时窘得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才抬头道:“军代表说了,我是冤假错案,过一段时间就给我平反哩。”

高银凤说:“既然知道是冤案错案,现在就平反么,干嘛非要过一段时间。”

邵士喜说:“领导说过一段时间,总有过一段时间的道理么。”

高银凤又哭声哭调的说:这一下,说不定就下得回不来了,扎根落户,就是让孩子当一辈子农民哩,我可怜的合作呀。

邵士喜听得烦躁,说:“你看你,当一辈农民就咋啦,我爹不是当了一辈子农民,农民也活人哩。”

高银凤又“呸”了一口,说:“活和活能一样?合作能吃了那苦。”

邵合作走了进来,他看着娘说:“娘,我能吃了那苦,我去。”高银凤木木地看着他,抹着眼泪说:“合作,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爹给你报名了?”

邵合作说:“知道了,外面广播正表扬我爹哩,说我爹给全矿职工带了好头,让全矿职工向他学习哩。”

邵士喜悻悻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高银凤拍着大腿说:“他爹,你高兴了吧?你满意了吧?你又受表扬了。”

邵士喜脸红着说:“你以为我是图他们表扬?我是想让合作去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锻练一下哩。”

高银凤悻悻地说:“你一辈子赶形势,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

邵士喜说:“你知道啥,白永祥也给他儿子报了名呢。”

高银凤说:“你和白永祥比,白永祥的儿子今天下去,明天就出来了,合作能行?”

邵士喜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邵合作忙说:“娘,别和我爹吵了。我爹不给我报名,我自己也会去报名。在矿上能咋,当兵不让我去,招工不要我。当临时工还得找后门,还不如插队哩。”

高银凤说:“你爹的问题快平反了。平反了他就不敢期负咱了。送点礼也许就能当上工人呢。”

邵合作说:“娘,我还是插队去吧,我能吃了那苦。”

邵士喜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儿子:“合作,真想通了?”他见邵合作点头,就笑着说;“想通了就好。我也就不用给你忆苦思甜了。”

高银凤还有些踌躇,说:“合作,你真愿意去?”

邵合作肯定地说:“愿意。”高银凤说:“你不会后悔吧。”

邵合作又肯定地说:“不后悔。”

邵士喜就斜一眼婆姨,说:“合作思想通了,你还问个什么。”

高银凤不满地回瞪一眼,说:“合作还是个孩子呢。”

邵士喜说:“我在他这么大,已经来矿上下煤窑了,还小?”

高银凤又瞪起眼睛,邵合作忙劝道:“你们别吵了,我走了以后,你们二老别再吵来吵去。你们吵了一辈子,吵得我们做儿女的都心烦了。”

高银凤感动了,说:“合作,你放心走吧,娘不和你爹吵了。”

邵士喜的脸也变得晴朗了许多,他站起来坐回炕上,咳嗽了几声,腰背坐直,说:“合作呀,我和你说,其实我不给你报名,你也得插队。他们现在不想报名的,将来也得走。毛主席说的话,不听也得听。现在不是有一句话么,理解得执行,不理解也得执行。但是,有几句话我还得关住门在家里说。有些道理,新社会和旧社会都是一个样。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邵合作没坐,依旧站着,“有啥你说吧。”

邵士喜拍拍炕沿,说:“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邵合作还是没坐,说:“我听着呢。”

邵士喜说:“你看你,我让你坐,你偏不坐,这就不行。不管你去了哪里,你这样一副脾气,肯定是要吃亏的,不信,你就走着瞧。”

高银凤也深情地看着儿子,说:“合作,你爹是为你好哩。”

邵合作闷闷地说:“我知道。”

邵士喜振振声说:“知道就好,我给你说,古人常讲,有眼不看,受一辈子凄惶。去了农村,你头脑要活络一些,别钻牛角尖,别认死理。”

高银凤接着说:“古人也说了,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打不长眼的。”

邵士喜又说:“古人还说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俺孩记住,出去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看不顺眼的,也不说,我告诉你,你爱犯这个毛病,你得吸取教训。”

高银凤说:“对,光棍不吃眼前亏,忍字头上一把刀。俺孩记住,出去了,遇上不顺心的事,该忍就得忍。”

邵合作低着头,扳着自己的手指头“啪啪”直响。

邵士喜说:“这世道人心难测,记住,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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