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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邵士喜下了火车,问了七八次,才打听到精神病院的地址。他对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说:“我去过精神病院,是坐专车去的。可这次是坐火车。我找不到了。”

秃顶的中年人说:“你还应该坐专车么。”

邵士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说:“那是我儿子的专车。”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不知道该走那条路了。便又拦住一个年轻的妇女,说:“大嫂,精神病院在那呢?”

年轻妇女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他。

邵士喜忙陪着笑道:“大嫂,我不是神经病。我是去看一个亲戚。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年轻妇女心神不安地向东指了一下,随即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慌慌地走了。她原来是不准备打的的。

邵士喜看着她上出租车时,一只脚险些踏空,就上前一步说:“谢谢你,大嫂。”

年轻妇女一边拉着车门,一边愤愤地说:“神经病。”

邵士喜看见走过来几个人,就对那几个人说:“你看她,我问她路,她竟骂我。城市人怎么这样?”

有一个戴蛤蟆镜的人就笑着说:你要去那里?

邵士喜说:“精神病院么。”

戴蛤蟆的对其它几个人说:你们看这老头像不像神烃病这几个人就都眯着眼看他,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邵士喜急忙退走,走出几步,他回头“啐”了一口,狠狠地说:“现在人心都坏透了,坏透了。”

他正准备车转身走,觉得肩上有人拍了他一下,仰头一看,一个带红袖标的老太婆站在他的面前,老太婆说:“随地吐痰,罚款五块。”

邵土喜傻痴痴地看着老太婆,一会儿才说:“我没吐呀。”

老太婆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轻轻指了指地上,说:“你看,这不是你吐的,难道是狗吐的?”

这时,有一个小孩走过,把那痰踩住了。那小孩走了以后,邵士喜指指那里,说:“你看,那里有痰么?”

老太婆傻了眼,她弯腰细盯了一会,甩起脖子掷地有声地说:“你再看看,痰还没干呢。”

邵土喜低头看,果然有湿迹,但他又梗了梗脖子说:“那是别人吐的。”

老太婆鄙夷地说:“老同志,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这么不老实,怎么教育孩子呢?”

邵士喜脸红了,说:“一口痰就罚五块,你们收得也太狠了。”

老太婆又从收据上扯了一张,递过来说:你态度很坏,罚款加倍,十块。

邵士喜愤怒地举起手来,向老太婆扬了扬,说:“你们这么不讲道理,还是不是社会主义?”

许多人围了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邵士喜像一只猴子似地在抗议。

老太婆得意地仰着头,轻蔑地说:“你交不交?你不交就跟我走。”

邵士喜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他看到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老者,便对他说:“你们看看,我就吐了一口痰,他就罚我五块,我就随便说了一句。就要多罚我五块,这还有没有王法。”

老者笑眯眯地说:“老哥,你交了吧,要不她还要多罚你。”

邵士喜沮丧了,说:“我不是舍不得这十块钱,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当过劳模,省长还和我握过手。我实在咽不下一这口气。在我们那儿,你吐一百口痰,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围观的人笑了起来,笑声像湖水似的要把邵士喜抛起来。邵士喜一时手脚无措,急忙从口袋掏钱,摸了半天,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他心疼地看了半天,才缓缓地递了过去。

老太婆接在手里看了看,又递给他,说:“我找不开,你拿一张十元的给我。”

邵士喜摊了摊手,说:“我没有小钱,你找吧。”

老太婆为难地在身上摸了摸,还是没有摸出可以找零的碎钱。她朝身后的人说:麻烦各位,谁能找开这五十块钱。

身后的入都沉默着。老太婆又向前面的人说:“你们能换开这五十元钱么?”

前面的人也没有反应,有一个声音说:罚不起就别罚,你们这些老太婆就是多事,老太婆的脸一下就白了。

邵士喜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说:“快找,快找。我还急着赶路呢。”

老太婆捧着那张五十元钱,像握着一块灼红的石炭,手指发抖似地颤着。

邵士喜又逼近一步,叉着腰说:“你快找呀。我还赶火车呢。”

老太婆看着四周围观的人,她觉得人们都在嘲笑她,身子不由地滑了下去,眨眼间变成一个干瘦抽巴,病态恹恹的老人。她求救似地看了一眼突然趾高气扬起来的邵士喜,低声说:“你有五块零钱吗?交五块算了”。

邵士喜说:“你不是要收十块钱吗?”

老太婆把声音压得更低,说:“就收你五块吧,你看看,这么多人,我想给你找零也出不去呢。”

邵士喜也突然心灰意冷,便去衣袋里摸,还竟然摸出了儿张碎票,他从老太婆手里收回那张五十元的钞票。

人群中响起了不满的议论。“怎么罚成了五块?执法不公么。”便宜了这老头,凭老头的态度,应该罚他一百。

人们说:“照这么处理,我们也随便吐了。”

很快,人群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呸呸”声。人们在痛快淋漓地清理完嗓子后,又如鸟兽般散去。邵士喜惊诧地发现,在他和老太婆周围仿佛下了一场雨。这些脏不拉几的白痰、黑痰、红痰、黄痰、绿痰,充满了恶臭。

老太婆虚脱了似的要站不住,邵士喜满眼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提着包挺起胸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老太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邵士喜走出几步,又回头去看,见老太婆靠在树上要滑溜下去,又疾步回来。他突然觉得老女人那张脸很像死去的婆姨,便低了头问:“我说,你没事吧。”

老太婆鼻腔软软地呻了一声,说:“我是高血压。”

邵士喜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不就十块钱么,你要早说,我就给你了。”

老太婆幽怨地看了看他,说:“你走吧。我呆会就会好的。”

邵士喜没动,又说“你看你,这么大年岁了,出来做这,做这容易么。”

老太婆眼角流出一滴泪来,说:“挣一分是一分。我儿子和二女儿都下岗了。能帮他们一把是一把。”

邵士喜的鼻子也不禁有些发酸,他说:“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你以为我真是赶火车去。我刚从火车上下来,我是去精神病院看我儿子去哩。我儿子是个镇长,说神经就神经了。”

老太婆就睁大了眼看他。她站稳了身子,拍拍自己的腿,说:“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过去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儿子住精神病医院?”

邵士喜悲凉地点点头。

老太婆便从身上摸出那五块钱,说:“不罚你了。你拿走吧。”

邵士喜没接,说:“我不能要回来哩,我听说过,在你们城市里,吐痰要罚款,你看我,一急就给忘了。”

老太婆又把钱递了过来。邵士喜这才接下,感动地说:“那儿都有好人哩。”

老太婆摆摆手,说:“你走吧。你快点走吧。”

邵士喜手握着钱一步一回头,往前走了。走出一截,他再回头看,老女人已经不见了。心里就说:“你这是何必呢。折腾了半天。钱不是又给我了么。”就直起腰扳,朝前问路去了。

一进精神病医院的大门,邵士喜的腰便又弓了起来,他这才觉得方才纠缠的无聊。他心里对自己说:“我做得啥事哩。为了那五块钱。”

他进去的时候,“南霸天”正伏在桌上打瞌睡。他咳嗽了一声,“南霸天”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他。很快,“南霸天”眼里就出了光,热情地招呼着说:“老同志,你是来看病的吧,好,好,你的家属怎么不来呢?”

邵士喜说:“大夫,你不队识我了。”

“南霸天”摇摇头。

邵士喜有些气短,说: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来过哩。

“南霸天”还是摇头,他的目光已经暗谈了下去,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烦躁地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邵士喜陪着笑说:“我是邵合作的爹,你想起来了吧。”

“南霸天”一怔,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把,兴奋地站起来说:“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邵合作四个月的医疗费还没交呢。你把钱带来了没有?”

邵士喜摇摇头,说:“镇上连工资也发不起了。他们说,缓缓再交吧。”

“南霸天”悻悻地说:“他们说得轻巧,我们全院职工还等着用它发工资呢。告诉你,再不交,我们就停止治疗,让邵合作马上出院。”

邵士喜急忙求告说:“大夫,千万不敢。我们不是不交,缓几天么。我回去马上找他们要。”

“南霸天”这才坐下,他像终于跑完了马拉松,坐下来大声地喘气,说:“太不像话了。你说,都不按时交医疗费,我们医院还怎么办下去。”

邵士喜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说:“是哩,是哩。”

“南霸天”还是出气不均地涨红着脸。

邵士喜近前一步说:“大夫,合作的病咋样子?”

“南霸天”身子向后一仰。说:“要说么,经过我们的精心治疗。他已经基本康复了,月底就可以出院。可他这种病,就怕反复,我们决定再让他住几个月。当然了,你们家属要求出院,也可以,但必须把医疗费结算清楚。”

邵士喜说:“那是,那是。”他又说:“大夫,我想见见合作,可以吧。”

“南霸天”说:“现在这个时间,是不准家属见病人的。”

邵士喜从大包里取出一个小包,他放在“南霸天”的桌上,说:“你看,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带。这点烟酒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南霸天”支起了眼睛,拍着桌子说:“你这是干什么嘛,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邵士喜陪着笑脸说:“你看看,只是我们一点心意,还请您一定笑纳。”

“南霸天”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叹了口气说:“好吧,下不为例啊”说着把东西放进了桌下的抽屉,然后说:“你大老远来,也不容易,我就给你破个例吧。”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邵合作被一个男护土带了进来,他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两眼暗淡无光。

邵士喜奔了过去,喊了声:“合作。”喊着泪便流了下来。

邵合作面无表情,他淡淡地说:“爹,你来做什么?”

邵士喜抹了一把泪,说:“我来看看你呵。合作,大夫说你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邵合作说:“我不出院。我认为我的病愈发地重了。”

“南霸天”对邵士喜说:“你看看,他好多了吧。刚来时,他病很重,可他却说自己没病。现在他说自己病重,这就说明他基本痊愈了。”

邵士喜看着“南霸天”,连连点头,说:“是哩,是哩。我发现他气色也好多了。”

邵合作说:“爹,你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南霸天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老邵,你看到了吧。他现在头脑清晰,文明礼貌,彬彬有礼。可以这么说,他基本痊愈了。

邵合作白了他一眼,说:“大夫,我告诉你,我不准备出院。”

“南霸天”瞪起眼说:“你以为我们希望你出院吗?现在病人越来越少,我们正愁干不下去呢。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都可以,只要你们拿得出医疗费,我们愿意为你终生服务。”

邵士喜捅了儿子一下,又笑着对“南霸天”说:“大夫,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看,我们父子已经多日没见面了,我想和他出去吃顿饭,好好唠唠。走不远,就在门口这条街上。”

“南霸天”摆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们没有这样的先例。”邵士喜忙说:“大夫,你刚才不是说,他基本痊愈了吗。你放心。他不会跑的。他跑了,你把我抓起来,这行了吧。”

“南霸天”很为难,他看了一眼抽屉,抽屉里的塑料袋还露着一个角,便挥挥手说:“好吧,给你们一次方便,但是有一条,病人有什么差失,我们可不负任何责任。”

邵士喜说:“当然,当然。责任是我的。我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人。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出了精神病院门,邵士喜便责备说:“你看你,大夫说你好了,你偏说你没好。”

邵合作说:“没好就是没好。我不能对自己不负责任。”

邵士喜说:“你看你,有病的时候,说自己没病,现在好了,反而说自己病重了。”

邵合作说:“我真是觉得自己病重了。眼前总有幻影,耳边也老有嘈杂不堪的声音。而且我还感到越来越对一切没有兴趣。我真得不想出去,我不愿意见那些人,也不愿意想那些纷纷扰扰的事。这里很清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夺利,也不用担心人们说你的闲话。这儿,真得适应我的性格。”

邵士喜忧伤地叹着气说:“你看你,又说胡话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呢。”

邵士喜把邵合作领进一家饭店,他对儿子说:“咱们喝点酒吧,我也好久没喝酒了。你那侄儿子天天喝酒。我一看见他喝酒,我就恶心,可今天。我想喝一点。”

邵合作说:“爹,你想喝就喝一点。我不喝。”

邵士喜说:“那你喝点什么?”邵合作说:“我什么也不喝。我现在是病人,我应该遵守医院的规定,不喝一切可以引发神经兴奋的东西。”

小姐踩着舞步走过来说:“你俩喝点什么?”

邵士喜说:“给我来二两老白干。”

小姐斜了她一眼说:“我们这儿的酒不零卖。要喝就得买一瓶。”

邵士喜愤怒地说:“你们城市的毛病就是多。一瓶就一瓶,喝剩下的我可要带走。”小姐走开后,他又说:“城市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吐了一口痰,就罚我五块钱。”

邵合作说:“人家罚得对。”

邵士喜瞪了他一眼,说:“你看你,咋这说话。”

邵合作说:“吐痰罚款,天经地义。国家主席随地吐痰,也应该罚款。”

邵士喜说:“你看你,还这么认死理。你这辈子,吃亏就吃在认死理上。你不认死理,也不会得这麻烦病。”

小姐拿来了酒,又送来一碟炒豆腐,一碟炒白菜,小姐讥夷地笑着说:“老先生,你怎么尽点这便宜菜,连肉也不吃。”

邵士喜脸红着说:“我们是回民。”

小姐说:“我们这儿有红闷羊肉,还有清沌甲鱼,回民也可以吃的。”

邵合作抬起头来冷冷地说:“小姐你可以走了。”

小姐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下,一蹬脚走了。

邵士喜说:“合作。你不该这么对待姑娘。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

邵合作说:“那里是什么好心,她是想多宰我们几刀。”

邵士喜不高兴了,说:“你还这么一副脾性,和你娘一个样哩。”

邵合作眨了眨眼,眼眶里有泪要流,赶忙低下头夹菜去了。

邵士喜喝下两杯酒后说:“合作,你多吃点,我不知道医院吃得好不好,想见你们也好不到哪去。”顿了顿,又说:“人应该知足呀。合作,你记得那个徐福么?”

邵合作说:“记得。就那个在山洞里冻死的老人吧。”

邵士喜又喝了一口酒,脸红红地,说:“就是,就是他。他不老,死的时候也就是四十一二吧。我是他从村里领出来的。比比他,我真是活在天堂里了。我是知足了。合作,你也应该知足。你的官虽然不如白晓强大,可你名声好。现在人们一提起你来就说,那人正派。知足者长乐,这话有道理。你要一开始就知足,就不会蹲大狱。也不会来这里了。你的毛病就是不知足。咱活得好不好?不好,如意不如意?不如意。可不如咱们的还多着呢。你爷爷有句老话,比咱强的千千万,不如咱的万万千。我现在就知足了。”

邵合作放下筷子,说:“爹,我不是不知足。”

邵士喜也放下筷子,说:“你看你,还不认这个道理。白永祥这辈子风光吧。可他现在咋了?得癌症了。他儿子现在咋了?副局长没当上,却让打字员的对像打了。他欺负人家小姑娘。小姑娘的对象不干了,把他的腿打折了。”

邵合作忙问:“刘阳现在怎么了?”

邵士喜说:“听说闹了一段离婚。这闺女也是的。闹什么呢,凑乎着过吧。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离了也不好找了。”

邵合怍把酒瓶拿了过来,说:“爹,我喝几口吧。”说着举起酒瓶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邵士喜赶忙抢了过来。

邵合作紧握着酒瓶不放。说:“爹,你就让我喝几口吧。”

邢士喜把住酒瓶,说:“不行,你看你,把半瓶子喝下去了。我真不该领你出来。”

邵合作盯着爹,说:“你就让我再喝几口。”

邵士喜不忍心,把手从酒瓶上移开。邵合作又举起酒瓶,连灌了几口。邵士喜第二次抢过酒瓶,说:“合作,你真得不能再喝了。”

邵合作说:“我不喝了。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邵士喜压低了嗓门说:“合作,我告你,咱家的背运快过去了。我前个月又回了一趟老家。阴阳先生给我说,明年二月以后,咱邵家的运气就转过来了。”

邵合作说:“什么转过来?”

邵士喜说:“运气。”

邵合作就仰起脖子“嘎嘎嘎”地笑了。

邵士喜莫明其妙,瞪着眼问:“合作,你笑什么?”

邵合作吃了一口菜。说:“我不笑什么。”

邵士喜细眯着眼,又说:“合作,你月底还是出院吧。你别给我瞪眼,你听我给你说。我最近也开始练超级智能功了。这功好哇,有病不用吃药,几个月就见效。”

邵合作说:“那些气功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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