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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送黄昏花易落

不知不觉已经是秋天了,和希言在一起的日子里,每每和言肩并肩在一起走看见怡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不是为她而伤而是为我而伤。那年秋天来得特别早,树叶在不经意的一次转身就落了一地,明明是不一样的树叶,那个时候却看起来都是那么相似,秋雨来了之后凉风也来了,雨和风夹杂着落到我的身上,希言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傻,下雨了不知道躲躲!他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传进我的耳朵?我看着他泪水划过脸庞,但是他是不知道的,雨和泪是那么不好分辨,那么难以辨认。

有时候不想做一件事不是因为不敢做而是不值得做吧?初二这一年寒假我回了姥姥家,本来赵江帆是不同意我去的,但是小远求情所以我才有了机会回去,只要能离开那个家我真的感觉好幸福。赵江帆对于小远的关怀真的让我好嫉妒,但是我从来不羡慕他,我觉得有一天赵江帆要是真那么对我了我是会别扭的。

小远身体一直都时好时坏的,而且他又喜欢玩游戏,本来我觉得他学习成绩也会受影响的,看着每次排名榜上第一个人就是他的时候,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那一年梁居住的城市整个冬天都没有我,城达非常无聊,但是他每天都会给我发一条短信,即使我认为那些都是废话,也许这些话应该给汤唯清,我觉得她更适合拥有这些。我问梁:“你喜欢一个人会给对方一个‘名分’吗?会给对方承诺吗?”

“当然了,不然我第一天见到你就给你‘名分’了,而且我也说了我爱你一辈子!”

“那要是有人喜欢你只是悄悄的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不够喜欢,你还不值得他为你那样做!”

“是吗?”

“那,不然呢?”

然后我放下手机朝外看去,下雪了冬天的雪又亮又好看,我特别喜欢那些雪,但是有多喜欢就有多讨厌,不是每一个人都认为干净的东西就是外表洁白的,其实那些洁白的雪早就尘埃满身了。姥姥看见我真的特别欣喜,她看见我穿的衣服和我的那时样子她真觉得也许是李悠扬回来了,然后她就哭了像一个孩子,可是她真的老了,时常把我认成李悠扬还对我道歉,那时候我知道原来做错一件事就想用一生去弥补,即使一切都已经晚了,都已经说什么时光都不会倒流了。我帮她擦干了眼泪,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她说我长大了,我说我是早应该长大了!

梁住的城市有没有下雪呢?希言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望着月光看雪呢?那天晚上打开手机看见希言给我说,你回老家怎么不告诉我?我问他,我告诉你你会陪我回去吗?他还是沉默了,我就知道他才不会跟我一起去呢!我知道我和希言的事迟早会被大家知道的,可是我那么迫切想让大家知道——我和希言在一起很久了。我真的有那么笨吗?我从第一眼看见希言就喜欢他,可是我也清楚景怡也喜欢他。我一直都不敢说出来还因为梁,我是不喜欢他但是也怕伤害他,这句话是希言告诉我的,我当时觉得特别搞笑的一句话,我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怡说清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害怕伤害她!”

“你的意思我们搞‘地下情’呗!”

“呵呵——”

“呵呵!”

我只知道怡喜欢他,可是有好多的事都是我不知道的。但这个季节里,我知道的事却不止只有那么一件。因为我依旧记得我和梁的对话,他说了言身边有人!言喜欢玩的游戏叫“穿越火线”,跟他在一起去网吧也是免不了的,从第一次胆战心惊到最后习以为常,这个过程叫成长。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和怡的呢?从希言喜欢的游戏或者他喜欢的习惯。而在怡身上我发现了那些相似的兴趣爱好甚至他身上的习惯。原来有种喜欢就是我把自己的样子活成了你的样子,即使你走后我彻底忘记了我原来的样子!而我误认为梁城达和苏景怡的关系其实都是迷雾罢了,初一那年我和希言不是同桌,他和怡才是同桌,我以为我和希言的认识要比她早很多,可是后来发现其实我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人。

有一天我翻遍了怡的QQ留言,看遍了她所有的说说,我是那么心疼她。是啊,有时候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我竟然还去心疼别人,我有什么资格呢?我一直以为曦才是那个为了我而放弃了喜欢自己的人,却发现怡何尝不是呢?人家是竹马青梅,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怡从小就喜欢他本来想着初一跟他表白然后就在一起,结果我出现了,然后本来怡和言可以不用在一起,希言却发现我和梁城达在一起了。然后互相眺望却把喜欢放在心里,然后那一年希言和怡在一起了——初一那年的夏天。当然了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在一起了,不管是曦还是高涵。所以我是那个唯一不知道的人!谁都不傻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罢了,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苏景怡,我知道他们的关系比常人好,而且眼神交汇处也有亮光,那年希言的笑容我记得很清楚,我应该很难过那种笑不是为了我,可是我依旧让眼睛记住了我的难过他的笑容!有时候我和希言亲密的程度又何尝没有超过怡呢?我才是打着朋友的旗号跟他做着恋人的事的人,也许我这样对怡不公平可是我没有放弃原则去给他说我喜欢他。当然了,这其中心酸的人不仅仅只有怡还有那个傻不拉几的自己。

我知道言的专一不可能对她也不会对我,我也知道他不可能是那种对一个女生死心塌地的男生,也许他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女孩儿让他死心塌地过,但是那个人不在了的时候,所谓的死心塌地就消失了。青春就是喜欢一个人就不顾一切,什么因素都不去考虑,给一个承诺那么认真什么都不想,不想那个承诺是不是自己会做到,但是当时就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即使后来自己并没有做到但也曾为了那个承诺而努力过。言在青春的岁月里给我的感觉和别人的不一样是因为他的脸那么似曾相识,所以才和他走的那么近。我觉得哪个男生都比他强,梁城达那样敢给我承诺并说我爱我的人怎么会比不上希言呢?有时候问问自己在青春的岁月里那个男生是真的值得自己喜欢的吗?真爱,在男孩儿身上是懦弱,在女孩儿身上是大胆?真的是那样吗?我和希言的确是那样,但是那就是所谓的真爱吗?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他的声音,他的容貌,甚至想起他来的感觉,那么请得不要再说下去关于他的一切了,忘记一个人那么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忘记的。这也是我最后能为希言做的,他说了忘了他!也许青春就是那样,给你的和你得到的不可能是正比。而成长就是经历没有经历的事,看没有见过的人,体验没有体验过得生活,这个过程真的刻骨铭心,然后,留下一个成熟的笑容绽放在青春的脸上。

我记得我和希言只是在一起了,不是在一起了!时间应该是倒转回那一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希言,他说:“我和怡不做同桌了,可她好像怪怪的,没有闹没有生气,她不是这样的,我怕她憋在心里难受,我想让她爆发出来,你帮帮我呗!”

“怎么帮?”

“你跟我做同桌吧,然后我看她生不生气?而且我们要在一起好吗?”

“这样真的好吗?怡会不会更生气?”

“你也不想让她不正常吧,你看她都那样了,你要是不管她,她要是气坏了怎么办?”

“好吧,但是别太过分了!”

“我知道了,你就只负责跟我做同桌,其他我来做就行了。”

就这样我答应和他做了同桌,怡那天换到了第一排和班长在一起坐,我去教室之后,我的桌子已经和言在一起了!当然怡还是那副高兴的样子,我觉得那张笑脸在风雨中绽放摇摇欲坠,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有种难过叫开心的笑。就是因为我以前没有什么朋友,我才那么珍惜怡和她们,所以我觉得我和希言不能在一起,但是只要是他的事我都会帮忙,哪怕所有人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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