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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别预兆小风吹

太阳快落山了,但是金黄的光却刺痛人的眼睛,四个影子在阳光下跳跃,我们那天是手牵手一起走在阳光下的,怡几次想和我说话,都是欲言又止,曦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几次她都是因为曦的眼神所以才没有向我开口的,不过她还是突然问我,你觉得言怎么样?

“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样?”

就在她问我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个问题还是避免不了的,也许她都能看出来吧!我知道信任是彼此的,所以她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出来他们俩是情侣,可是所有人都说他们没有在一起,我曾经问言,你和怡是什么情况啊?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也许他们关系真的不一般,可是言告诉我他们就是好哥们儿。我不相信他但是我也没有反驳他,知道太多又改变不了还不如装傻,我跟他虽然很近但是我们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就像无论我们再怎么亲密都不可能手拉着手出校门,可是我和曦在我家楼下告别的时候,我看见他拉着怡的手,也许会很心痛吧,可是真的没有那么痛,因为从来没有得到又何必执念失去?如果初一刚开始没有梁城达那个疯子给我表白,如果第一天无助之时没有见到怡,会不会一切都是另一个样子的?

“就那样是——一般般,哪有我的梁城达好!”她不再说话了,我知道她那时的笑容和阳光一个颜色,可是我的笑容和阳光的颜色相反,因为就是那么巧——希言就在我身后。他的脸色沉得我都有点吃惊,原来他生气的样子和平时不笑的样子反差那么大,我还以为他只会给人冷的感觉只有一种表情,怡看着希言的样子赶紧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言没有说话拉着怡就大步走了。

记忆里有关景怡哭的样子很少,但是我却深深记住了那天她哭的样子。我那天看见她哭,本来想嘲讽她,叫你装,终于装不住了吧,你那么在乎希言干嘛还和人家闹别扭,害得我不得不配合他演戏!可是她却大哭着对我说,他凭什么不喜欢我?你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他,而且我哪里差了?凭什么他就喜欢你。那天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她心里翻滚的潮水,不仅要淹没我,而且还要淹没她自己,我知道她误会我了,可是我没有为自己解释一个字。看着泪流雨下的她,我是多么心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一辈子的闺蜜,我要在心里娶回家的女朋友……

“你们只不过是初中才认识的,你以为你们认识的早吗?你有我早吗”她几乎撕心裂肺的对我大吼道。原来他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她接着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的,后来我转学了他说了不会忘记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上学吗?因为这里有希言。”之后她完全可以打乱我和希言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反而收拾行囊离开了悲伤,那就是所谓的结局吗?说完那些话以后她只是哭,而我也只是哭,我哭不是仅仅因为她哭的伤心而是我更难过我自己罢了!

秋雨过后的黄昏,我和她面对面深情的看着对方,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她走过来我以为这一次会擦肩而过,的确她是和我擦肩而过了,不过那一瞬间我还是拉住她的手,我和她面对着相反的方向,甚至会走不同的道路,可是这一次不拉住她的手我害怕就再也追不到她了。那一瞬间我们几乎一起回头一起泪流,然后一起拥抱。她没有再说我和希言的事也从来没提起过,因为她生命中有个叫赵凉如的女孩子,所以那个叫希言的只能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吗?怡那一次是跟我最后一次拥抱!有时候那么执着的不放弃一个人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个人放弃了,而怡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希言那天拉走她之后告诉她,怡,我们还可以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以后也会是好的朋友,但是我们结束吧!我知道我是滚蛋,和你在一起一年了始终没有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你自己对凉做了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要不是因为你也许梁城达就不会走进她的世界。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她,你可以放心,但是别阻碍我们了,我们真的不合适!阿凉才是我喜欢的人!这段话我一直都不会知道,他从来也不会告诉我的。但是还是那么开心他曾经说了这么一段话。

当初言得知我和梁城达在一起之后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接受了怡的告白,也许曦懂我的眼神所以她看我的眼神才那么担心,尤其是我看言时候的眼神,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真的很傻。跟他做同桌的第一个愚人节,他给我写了一封情书,我问他,你要的结果你都看到了,怡现在很误会我,跟我都快成陌路人了,你别闹了行不行?他说,今天愚人节!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我觉得他做事难道非要给自己找个能下的台阶才敢做那件事吗?当初跟我说因为怡所以才怎么怎么样,结果他就是因为喜欢我才那样做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实情。“以后不是同桌了!”留下这句话我就从他身边走过,他大声说,赵凉如你是不是没脑子,你是不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而我就那样被他骗了,我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为什么有得到就会有失去呢?为什么要拿怡的离开换取希言来到我身边呢?

那一年我们感觉自己成熟了,然而那又怎么样呢?那时候成熟的样子莫过于嘴里含着一根点燃的烟,或者手里拿着一瓶酒罢了!那一年我和希言在夕阳的照耀下牵着手回家!好像和希言在一起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人,怡和曦形影不离,悠悠和郑嘉欣等人走的很近,似乎这些人一下子从我的世界分离出去了一样。可是那个时候我依旧觉得怡有人陪就好了,不至于一个人,有时候一个人处在人群里比处在黑暗中可怕多了!即使后来一个人走了太多路都没有奢求她们回来陪我,有的路毕竟只能也只能自己走!

因为我在长大,我的样子像极了唐然所讨厌的人,唐然对我的厌恶与日俱增,赵江帆也会动手打我,目的只是希望唐然不生气,我根本就不能和唐然顶一句,不然赵江帆的耳光早就落到我的脸上了,当然了唐然从来没有打过我,但是我多么希望她能够狠狠打我一顿,而不是装作自己那么无辜,那副美丽的像画一样的脸就好像是汤唯清的样子——我对你所有的好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也可以收回去,只是在等时机罢了。

有时候我想赵江帆真的心疼过我吗?我知道小远心疼过我,他总是会为我求情,他甚至还会跪下来求他,而我要不是因为小远,我怎么可能认错,我就算被他打死我都不会认为我是错的,因为明明我是对的。赵江帆从小没打过我,但是我来这个家之后,他没少打我。世界上本就黑白难辨,错与对的样子更是相似到像是孪生姐妹。有时候我也认为我是错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路逢险处须当避,不是才子莫吟诗,我总要认清自己,别忘了自己是谁,你所有的英雄主义都是别人给你的,你所有的傲骄都是有使用范围的,你所有的能生存的物质都是别人施舍的,你懂吗?赵凉如。我渐渐发现,对我真正好的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几个,所以我把自己变成了世界想要的样子,也有一张微笑着的面具,然后在生活中做着行尸走肉,我发现原先的自己只会让世界厌恶,所以我费力讨好只求更好的生存,能忍的事我一定要忍,能笑笑就过去的事别闹大,有时候抬头望着天空我问上帝,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是我太小,是我知道的太少,是我没有成熟,所以幼稚的想法总是会随着一些事就涌现出来,我曾感觉有些痛苦我承受不来,我曾觉得有些事情我没办法面对,我曾认为有些为什么我不会问天,可是有时候我发现,有些痛苦没感觉透彻就逝去了,有些事情来不及弄明白就远去了,有些为什么不用问就知道答案了!那些年何故那么认真呢?

我知道有时候我们尊重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背景!我们都明白,但是我们不说出来。我真的最佩服的人就是曦,因为即使世界这个样子,她依旧能逆着世界走依旧做着自己,而她完好无损依旧那么天真。青春里的爱情就像是一朵灿烂的花,但是大风大雨过后花容易凋零,青春里的友谊就像是黄金我知道它的重价!怡不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人,可是那一年她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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