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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保见冯车户越说口气越硬,猜想或许姐姐真有啥短处,与爹争辩起来后怎的就跑了,恐不占理,究竟如何,还是找见姐姐才能弄清楚,便以不甘示弱的口气说:“干爹说的我也没见,反正我姐姐这一回挨了鞭子,不管死活,明天我一定要见我的姐姐!”

姐姐!姐姐!一龙儿斜在炕沿上守着他爹,看着他们三人说过来说过去的也没在意,这会儿听天保一声比一声高地说姐姐,就像被叫醒般地伸着拳头够着他爹捶打,嘴里叫着“姐姐啊”!冯车户躲着龙儿的小拳头,厌恶地对天保说:“领上了睡去!天塌么地陷哩,明早儿再说。”

天保无奈于干爹今儿的样子,把气出在龙儿身上,扯转龙儿要拽着他去那头隔间,谁知龙儿如今已经有了些猴精劲道,乱蹦乱跳了几下后往天保身上一撞,顺势挣脱天保,跑到那头去了。天保没提防站立不稳,一脚把那只黑大碗踩碎了。

自打孝武走了以后,再没听见任何消息。常听孝武师傅家的人念叨孝武这两天该来了,但是总不见孝武来。听了孝武师娘跟借通笼的王婶子的话,腊八从心底里觉得她再这么住下去的话,总不是个办法。

她回想自从到冯家以后,虽说是挨了些打骂,可是一想,谁家的娃娃不挨打,再说先前干爹打人,根子里还是干妈王氏不情愿留她,恼得干爹受不了夹缝气,自己挨几下打,能消干爹干妈的气,也算值得。后来挨打挨骂,却多半儿是余婶子的缘故。她回想原先在尹家跟余婶子一处做活,声高声低的时候是有的,自是余婶子训教得多些,自己有时也顶嘴,但说起来心里没有大疙瘩,也没有啥过不去的坎坎儿,就是弄不清这个余婶子为啥一成了冯家的人,就对我腊八变心变脸地看不惯,全没有了原先的样子。看这个样子,但要回家去,今后还要受她的欺负,弄不好惹得干爹动起气来,拿我腊八出气的时候还是少不了。转念又自劝道:干爹总是个好心肠的人,把我姐弟俩从那么远的地方收留上来,受了不少委屈,还要没黑没明地挣钱养活一家人。干爹虽说养了个儿子,但是实实儿指望不上,将后他老了苦不动了,靠谁?再说天下的爹妈打娃娃,都是为了管教娃娃,都是为了娃娃好,挨打的娃娃总是有过错的。她又想自己糊里糊涂地跑到这里来,也没给家里带个口信儿,也不知孝武二少爷回去说了没有,倘或干爹还不知道我的下落,那还不把他老人家急死?我虽然每次挨打时干爹的得很,但每次过了以后还是对我好着哩,他心里还是疼惜我着哩,这一回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肯定把干爹急坏了。可又想回来,要是孝武回去给干爹说了,干爹这么些天没来,也没说要怎么办,敢莫是干爹不要她回去了?那又怎么办?

腊八转念又想起龙儿来,念惜龙儿天生的不幸,不曾想又死了亲妈,遇了后娘又遭嫌弃,真是孝武师娘说的“云里的太阳门缝里的风,蝎子的尾巴后娘的心哪”。我这么些天没回去,龙儿咋吃咋睡,余婶子肯定不管,干爹又顾不上,只有老天爷知道把那个孽障娃挂可怜成啥样子了。那个院子里的人,能顾及龙儿的,数过来数过去的,恐怕也就是只有孝文哥哥了。

腊八又转念到孝文身上。那天晚上,她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干爹把孝文哥哥推倒在地上。他的胳膊受过伤,后头听孝武说孝文哥哥时不时胳膊疼,还有几天没上班去,恐怕就是那天晚上二次弄折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了么没好。这一回,干爹为了我真正把孝文哥哥难为了,以后两家关系不好恐怕是必然的了,孝文哥哥肯定要跟干爹翻脸。唉,其他的也就顾不上了,只是孝文哥哥的胳膊着实叫人扯心得不成。腊八牵肠挂肚地思谋了半夜,不管怎么样,决计要回家。她劝自己以后再不跟余婶子崩碴儿,有多大的委屈都要忍下来,只要余婶子挑不出毛病来,干爹就生不成瞎气,家里也就安稳了。她又庆幸天保还不知道家里的事,她打算不能让天保知道这些事情。

第二天早上,腊八悄悄地到厨房里对孝武师娘说:张家妈妈,你知道我们孝武二少爷的家不?我想今儿回去哩。

孝武师娘把腊八盯着看了一会儿,说姑娘,你别见怪,昨儿王婶子说的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放,那个人说话,一辈子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是个直性子的人。也好,你有家呗,在我们家里长坐下去,我们倒也没有哙,就是担心你的家里不成。姑娘,再大的麦子磨眼里下哩,家务间的事情,少不了你长我短的,忍给个就过了,你还年轻,日子稠着像树叶儿。见腊八频频点头,孝武师娘又说等会儿他爹爹起来了以后,我问他小尹的家往哪面走,或是教他把你送过去,只是车还没修好,我叫他想办法寻个驴车么马车把你送回去,你的脚还好好儿地走不成哪。成不?

腊八非常感激地点着头。

孝武师娘抱怨道:这个小尹也不来啊。

过了一会儿,孝武一傅到厨房里来舀水洗脸,孝武师娘对他说了腊八的打算,孝武师傅听了自是情愿,却又说孝武这个贼打鬼,去了几天再不见了,也不知道这个腊八家是个啥动静。嗯,姑娘想家了,也别太急,等会儿我出动转一圈儿1看谁家的马车有往城里去的没有,搭个顺路儿把这个姑娘送回去。

孝武师傅洗了脸,回房去披了他的那件油晃晃的皮大衣,戴了一顶耷拉着一只护耳的皮帽子,出了大门去他们的毛绳庄庄子里寻马车。走了一圈儿,问了几个有车的人家,又回来了,他泄气地说把他价的了,就几家有马车的,不是昨儿没回来的,就是今儿不出动的,我又不会赶车。只有白大头的毛驴车今儿晌午才走哩,说是往杨家寨去哩。我先招呼给了,叫他顺路儿送给一趟,成不?

孝武师娘说唉哟那阿么这么的桫?那就只好等着呗。这个小尹嘛!再就……

孝武师傅说:我现在就往西山湾里看车去,但修好了,我就赶紧开上来了我送去。若是晌午时我还没来,你就叫这个腊八坐上白大头的驴车了走。

孝武师娘说:“成哩,也就只好这么个。我给腊八说一声去。”

吃过早饭,孝武师傅对腊八说:腊八姑娘,你想家里去,这就对了。你一回家,对谁来说都好。快过年了,一家人全全和和地过年,也省得你们家里不放心,多好?赶年前我还得跑一趟青海湖,拉一车湟鱼去哩,我先看车去,把你就送不成了,年过了以后,闲了时再我们家里耍来,啊?

腊八又害羞,又惭愧,又感激,用袖口捂着嘴巴,忍着眼泪使劲地点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孝武师傅对老伴说:唉,年轻轻的。阿奶,腊八姑娘走的时候,你看家里有啥的话,多少拿给些,啊?

孝武师娘说知道,你快去。

孝武师傅又看了一会腊八,嘴巴咕哝了一下,伸手在腊八肩上按了按,叹了一声转身出门。

鬼东西尹孝武自从应了师傅的话,当时答应得倒是痛快,过后便犯起愁来。只因他跟冯车户有房上冲突,原先又打算不说腊八的事,成心让冯车户着急,却又见冯车户并不因腊八的失踪着急,更担心冯车户寻他的不是,因此一直没有跟冯车户搭话。不给冯车户说吧,师傅家里还在等;给冯车户说吧,却怕冯车户胡搅蛮缠6又见这些天老爹盯得紧,就防着他跟冯车户再有冲突,真把个三九天养的冷棒娃尹孝武弄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地步。

越到小年腊二十三,孝武越急,每见冯车户从前院里走进走出,孝武就会有欲言又止的冲动和退缩神情。这些,尹孝文看在眼里,但不知根蒂。这天清早,见孝武起来后一直窥探着院里的动静,孝文出门上班时说:天保回来了。

孝武听了,不知文人老哥说这话的意思,便思谋起来:天保回来了?随即把右手握拳猛地砸进左手掌里。

天保昨晚上一夜没睡好。一来是心里一直牵挂着姐姐,这么杳无音信地不知下落,到底姐姐能跑到哪里去呢?他把姐姐认识的人挨个儿想了一圈,觉得只要姐姐到谁家去了,都会传个话回来;要不这两年姐姐又新认识了一些人,不教这些人走露消息?是不是又跑回老家去了?可她不知道老家在哪里呀!他脑子里总有一些姐姐遭了凶灾的各式各样的念头闯进来,但他把这些念头都坚决地撵出脑际。他撵出去一个,想着想着又闯进来一个,再撵出去一个,又进来一个。那些被撵出去的坏念头们,在冥冥之中有的挂在树上,有的爬在沟里,有的蜷在山洞里,有的被狼撕咬着,也有的在冰槽下的水里漂着……他设想着姐姐被干爹撵出去后在夜里逃跑的情形,然后就遇到了这么的那么的凶险,就急出两眶泪水来,他又枉快把这个念头撵出脑子去。他的脑子里也逐渐地生出一个固执的指望,姐姐一定是往老家那里去了,她还能往哪里去呢?

天保没睡好的原因,二来是龙儿坐着不睡觉,用一种警惕又怀疑的态度对待他。天保想着让龙儿睡在离隔门远些的地方,那样会避开门口的风,可是龙儿死守在隔门口的炕头上不挪动。天保把炕毡铺正了,龙儿就溜下炕去把一个毡角拉得搭在炕沿上。天保把那床脏乎乎的破被子抖起来,准备铺好后让龙儿睡进去,龙儿却伸出两手狠狠地扯过被子抱在怀里。天保把扔在地上的笸篮捡起来放到了炕上,龙儿立刻抢东西一样夺过来,又摔到地上。天保知他痴傻,又觉得他学坏了,便不18惹他,自己裹了皮大衣躺下,由他爱坐爱睡去算了。天保冥想了一阵子,似乎听见龙儿睡着了,睁眼一看,果见龙儿身上缠着被子爬着睡着了。天保轻轻爬过去,想把龙儿拽起让他躺下睡,不料刚拽起来,龙儿就惊醒过来,直直地坐起来,又用那种警惕的眼光看着他,那眼睛里反射出冷冷的月光来。天保烦恼地不理龙儿,自管裹了大衣睡。在他又听到龙儿睡着的声音,独自冥想进人如梦状态时,隐约听得干爹那厢轻咳了一声,就觉得炕上有动静一一龙儿爬起来溜下了炕。稍过了一会儿,就听干爹压着嗓门责怪道:“我把你这个松娃!天气还没亮,赶紧睡去!”又听余婶子也压着声气使劲地说:“呃一一呢!给扎了!这个缠死人的鬼啊!”又听干爹悄声说:“这个鬼迷的东西,不放心了上来睡来,我俩一处儿睡。”稍过了一会儿,天保觉得龙儿又爬上了自己的炕。

一阵草烟味儿直往鼻孔里钻进来。天保睁开黏糊糊的眼皮儿,扫了一眼炕上一一没有人,窗户上有蒙蒙的灰白色,房顶的椽间有烟漫散过来,是从厨房里钻过来的烟。

冯车户坐在炕桌前袖着手,盯着放在炕桌上的馍馍,好像在猜测这些馍馍冻得硬不硬。龙儿在炕沿根里直一腿弯一腿地站着,两手袖着放在炕沿上,脑袋歪枕着胳膊,半睡半醒地守候着。

余婶子先端了一盘子馏过的馍馍放在炕桌上,出门时见天保披了皮大衣走出堂屋,嗫嚅着说:天保,洗脸水在厨房里,你洗去,洗罢脸了喝茶来。天保轻应了一声,去茅厕里。

见天保进门,冯车户推搡了一下龙儿,自己往炕里挪进去一些,示意龙儿挨他坐在炕上,可是龙儿执拗地不挪地方,冯车户嘟囔了一句这个松娃,死没眼色!龙儿望着他爹,用袖着的胳膊拍了两下炕头,嚷道:你松娃!你吃屎!姐姐打了!寻去!

余婶子给天保倒茶时圆伙着说:这个痴儿满口混说着哩。

龙儿抬起头歪看着余婶子嚷道:你混蛋!阿奶!你混蛋!

余婶子装出一些可笑又可气的样子,拿起一块馍馍,做出要打的样子吓了一下龙儿,顺手把馍馍递给龙儿。龙儿一把将那馍馍夺在手里,猛吃起来。

冯车户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天保,低头喝了一口茶,深深地吞下去,然后沉沉地发出一声“吭”来。

放上一些我拿来的酥油喝吧,干爹。天保提醒道。

放上着哩。冯车户满意地说:哎,酥油这个东西,就是香呀!只不过是常没喝的过,有些怪味道哩。说着把一块馍馍用三个指头撮着浸到茶碗里,接着把嘴巴凑近碗沿上,歪着脖子把那块蘸了酥油的馍馍送进嘴巴里。他一边嚼着,端起茶碗送到龙儿嘴边说你喝些。龙儿把脸扭过一边去。

天保端了一碗茶,拿了一块馍馍,蹲在地上吃起来。‘

吃过了,天保蹲在地上问道:“干爹,你今儿做啥?我们寻姐姐走吧?”冯车户瞅了一眼学说天保“寻姐姐走吧”的龙儿,吞吞吐吐地说:哦寻走么。我今儿忙得很呗,我往南川里送货去哩,事情紧得很哪,明儿寻去成不?你今儿先缓一天。

天保忽地站起来气呼呼地说:缓,缓缓,没有个缓头!一个大活人寻不着了,还有心思缓!我今儿就要叫你一处儿寻去!

余婶子见天保的神色十分恼怒,急对冯车户说:我说,你还是跟天保一处儿寻去,送货的事情叫别人去!你去给尕曹德说给一声就成了嘛!

冯车户直起脖子对老婆叫道:寻去寻去!你说得松泛,我天天没寻去着吗?这么大的湟州城,我往哪里寻去!”见余婶子不吭气了,冯车户缓了些口气对天保说:要不了,我们一路儿往南川里走,这一阵儿我往那面没去过,说不定能碰上吧。

天保想了想,说干爹先去套车装货去,我先城里公安局里打听一下去,万一他们知道些啥情况,也好寻些。说完转身使着性子出了门,房门被撞得发出了猛响。

见一个军人从西房前走出来,尹孝武料到是天保,窜出东房急走到照壁前,叫了一声“天保”!

天保看着孝武说:“二少爷?二哥?”

孝武急说:“就是就是。”拉着天保出了大门边走边说:“咳!你这个杂松娃,阿么这会儿才来?把我等着急死了!”

天保诧异道:“阿么了?等我做啥?”

孝武急火火地说:“快走快走,你赶紧跟我接你的姐姐去。”

天保闻言立定,看着孝武疑惑地说:“接我姐姐?你知道我姐姐在哪里?”“你先别问这些,一路上我给你消停说,唉哟,差点忘掉,你还得把你干爹死老冯的马车要上,你姐姐的脚恐怕还好好儿地走不成,要拉回来哩。”

“我干爹就出来哩,我们等会儿。”

孝武说:“啊?那,我先在车马店背后等着去,你把车要上了以后,我俩赶紧走,我先去。”兑着便一趟子跑出去了。

天保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但心里高兴不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巷道,没见千爹出来,打算先去车马店里等着干爹来。

正在跟曹掌柜说着见面的问候话,天保见干爹来了,后面紧跟着龙儿,就问曹掌柜说:你看龙儿,现在也每天跟着干爹学赶车着吗?

曹掌柜笑了笑:哪里的话,这个小东西成天跟着他爹,要他的媳妇儿哩。随即觉得不当,敛起笑脸说要你的姐姐哩。

天保说掌柜的,麻烦你今天把干爹的车借给我,我去接我的姐姐,给我帮个忙吧?

“哟!你的姐姐寻着了吗?”见天保给了肯定的回答,曹掌柜又犹豫着说,“这个,今儿老冯送的货要紧着哩。这个……这么吧,你把那一辆驴车枉上去吧?接你的姐姐的话,也够用哩,啊?”

天保感激地说成哩。他走到槽上牵出一头岁口轻些的毛驴,套进那辆驴车里。冯车户看着天保套车,心里纳谋着是咋回事儿,见天保赶车要走,问天保你这是要做啥。天保说你去你的南川,我接我姐姐去!

冯车户傻愣着问:往哪里接你姐姐去?你姐姐在哪里?你急成这么个干啥嘛!

天保头也不回地扔过去一句:“北川里!”

尹孝武爬上驴车急催快走,问天保道:给你干爹没说我知道你姐姐的话吧?

天保说:没说,还没顾上给干爹说哩,回头我就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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