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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孝武急道:“没说就好,千万不能说,要不的话,那个老杂松还以为我昧下来没说,故意害他哩,把我就恨死哩!你千万别说!”他有意无意地往后一望,却见冯车户远远地望着他们,他赶紧扭回头嘟囔道:“再球啊一一”

天保不熟悉这头驴的脾性,赶得急了它就胡跑,沟里也下坎上也上,差点儿把俩人从驴车里倒出来。天保说再赶得急了恐怕这驴要疯啦!孝武骂道:这个驴日的!那就慢些,由它走球去。

走得慢了些,天保便问起了孝武知道他姐姐的缘由,孝武就把他讲给腊八的那一套话讲给了天保,听得天保的头越来越低,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他问:“二哥,我干爹为啥把我姐姐赶出来了?”孝武实打实地回道:“不知道。你姐姐没说。”

到了师傅家的大门口,孝武却扯在后面磨蹭着不肯往前进门,他最怕的就是师傅那张训斥他的脸。天保说:“二哥你快些,这个院子里有狗吗?”由于心里急切想见到久别即将重逢的姐姐,天保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攥着赶马车的鞭子招呼孝武快走。

孝武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师傅师娘的抱怨,心事重重地说没有狗,哎哟,我的心跳着厉害。我们进去。又自己给自己说:斜是鞭杆顺是棍哪,我今儿只能是死驴不怕狼扯了!

孝武师娘早在大门上望了几回,这会儿借着给猪圈里倒洗锅水,正往外走的当口,见孝武缩着脖根与一个军人进了院子,当即怨声怨气地叫道:“哎!你这个小尹哪!你阿么去着一把麸子不见面哪!你阿么这会儿才来!你……”孝武赶紧告饶道:师娘别骂师娘别骂!我一直等腊八的兄弟着哩,他今儿才来嘛。

“那她的干爹呢?”师娘歪脸看着孝武问道。

“那她的干爹忙得很哪,一直没工夫来啊!”

哼!你这个小尹哪,你就想着把腊八姑娘活活儿地急死给的话呗!那你先说一声来的话,不成吗?她看了看天保,说这是腊八的兄弟吗?当军人着吗?你看,长得精神么不!快,房里坐。说完才把端在胸前的汤水瓦盆就手放在地上,一手牵住天保的衣袖往上房里请。孝武赶紧端起汤盆往大门外窜出去。

进了上房,孝武师娘说尕丫儿快去叫你的那个姐姐去。尕丫儿听了妈妈的指派才出到门口,却见腊八颠着脚步儿走过来了,又听腊八扯心扯肺地叫了一声“天保”!已是泪流满面。天保闻声,走出房门,悲愤地喊了一声“姐姐”!

姐弟二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哭坐在地上。

孝武提着汤盆呆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孝武师娘转过身以袖抹了一阵眼泪。

孝武师兄靠在门框上低头弄着手指头。

尕丫儿惊惶地看着。

孝武师娘带着哭腔说:腊八,你们再别哭了,正好今儿是腊月二十三哪……

孝武附和着说哎哎哎,再别哭了,大家要过年哩。

孝武师娘说你俩没见着时间长了,哭一会儿心里也畅快些。

腊八却止了哭声,站起来,扯起天保,用手拍打天保大衣上的尘土,孝武师兄递过一把笤帚来,孝武师娘接过来给腊八天保扫落那些身上的黄土。天保突然跪下说:“老妈妈,你们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我给你们磕个头。”孝武师娘急劝道:“哎一一快起,快起来。”天保磕了三个头后才起来。

招呼天保、孝武吃了些,天保说该走了。孝武师娘从炕柜里拿出一双新棉鞋送到腊八手上说:这一双鞋,是做了我穿的,你穿了恐怕大一些,垫给些棉花羊毛的就成哩,我穿的这几天里就能做上一双。说着拿起腊八的那只脚,用大拇指在脚掌里压了压,对孝武天保说疼得松了,已经大好了。遂给腊八穿上新鞋。腊八顿时觉得两只脚绵乎乎儿地舒坦。孝武看着腊八这些天在炕上焐得光鲜的两只脚,吸溜了一口涎水。

孝武师娘又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又大又厚的锅盔,用一块蓝布包了,说这个馍馍你拿上,锅里才取出来的,热热的。又从炕柜里拿出一块绿色的头巾给腊八戴好,说这胜曰子你外头没出去,外头天气冷得很哪,冻成个头疼病的话不好治。她转脸对天保说:你姐姐的衣裳这几天我倒换着洗过了,我也再没有多余的衣裳。天保心里只是感激,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点头。孝武师娘对儿子说:你出去,把那一背斗洋芋装到他们的车上去。孝武师兄答应了一声去了。孝武师娘往头巾里垅了一下腊八的头发,如释重负地说:“那你们,你们就早些走吧,后晌里起黄风哩。”

少不了千恩万谢,天保扶腊八出了大门,坐上驴车,吆起毛驴儿上路,孝武跟在后边低头走着。师娘喊道:“哎!小尹,你别走,你师傅还要青海湖拉鱼去哩,你在我们家里等着!啊哟,鱼儿。”她又跑进院子,提了两三条冻湟鱼出来,交给孝武叫送给腊八。

庄子里路过的人见了,十分认真地看着低头坐在驴车里的腊八,作着各种猜测和议论。孝武师兄十分失意地蹲在大门口,嘴角里咬着一根麦草,木然地望着远处。

孝武师娘回房里后,趁孝武不注意的时候,提起腊八的那一只鞋,走出大门,看了看四下里没人注意,把那只鞋扔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冯成英被张全林催着到冯车户家商量寻找腊八的事儿,却见冯车户、天保都不在。冯成英问余婶子她哥父子二人哪去了,余婶子答说今早往南川里去了。张全林问是不是知道腊八在南川的哪里?余婶子说腊八在哪里也不知道,不寻的话也不成哪,先就这么胡找寻哩。

张全林见余婶子抱着她的女儿一劲儿在那里抖着,又像在努力使受惊的女儿安静下来,又像是为不知道腊八的下落着急。张全林边思谋着边说:“这个,天保干妈,我哥到底咋的把腊八打出去了?”

对问这种事儿,余婶子既怕又烦。就说咋的了我不知道啊,那一晚夕她爹刚刚睡下,可又爬起来出去了,我还当了是茅厕里去了,猛地听他们吵开了,三紧慢时可价就打起来了,一阵儿打进来了,一阵儿打出去了,再后头打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干姑父,就这么个哎。

那,你没去劝一下?张全林问。

我?他们一个干公公一个姑娘媳妇价闹腾着,我阿么劝哩?再说,把我的娃娃惊得胡喊哩,我连我的娃娃哄不乖呀!

张全林想,或许也是这么个实情。又问:那,她干爹是不是用鞭子抽了腊八?用鞭子打自己的姑娘,这个没对着吧?

余婶子抱着女儿抖着说我实实儿地没见呗,用鞭子打了么还是巴掌打了,我没见哪。她把女儿换到另一只胳膊上抱着,世故地说:再说啥哩,我们这个地方,公公拿鞭子管儿媳妇的也平常。不信了,你问干娘娘。

张全林不愿与余婶子闲扯这个,又问道:那,我哥他到底为了啥事打腊八呢?总要有个原因吧?

余婶子坐到炕沿上抱好女儿说:再,不知道啊,干姑父,我也不好问,她干爹也没说。不过是,我看见那个上房里的老大也夹伙到里头着哩,就活像耍老毛鹰抓鸡儿着般地挡着哩呗,这么的事情,我也不好问呗。对不?干娘娘?冯成英站在隔门口,见余婶子把话撂给自己,懒得跟余婶子接话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只不答话。

余婶子解开斜襟肋间的衣扣,又解开肩扣,做出要给娃娃喂奶的样子,张全林只好起身告辞,回头对余婶子说要是我哥他们回来了,不管啥消息叫天保来说一声?

余婶子在炕沿上答了一长声:“嚼”心下却怨道:哼!这个当兵的亲戚,嘴硬得连个嫂子都叫不出来。

张全林和冯成英走到前院时,正巧见尹大爷从上房里出来,一身出门的穿戴。尹大爷见了张全林迅速地辨认了一下,脸皮儿不动地笑了一下,欠了一下身子,伸出脖颈点了一下头,又缩回脖颈。张全林正要张口打招呼,却见尹大爷回身进了上房。

出了尹家大门,张全林问:咋办?我们两个咋弄哩?是一处去找哩还是分开找去哩?

冯成英见巷道里有人走动,低头袖着手说我不知道,你说呗,咋寻都成哩。

张全林想了想,说随便各处走恐怕不成,谁知道在哪头哩!这样,我们先到政府里打问一下。对咧,先到公安上打听一下再说。那就快走!

冯成英跟在后面,不敢抬头走。她知道腊八跑了以后,这个巷道里的人,外面整个街道的人都在等待腊八的消息中议论,谁要见到她,说不定就要跟她打听腊八的下落,或许还有问这问那的。所以,她紧紧地随在男人的后头,只管袖手低头走路。从巷道口转到街上时,就有一个卖油茶的中年汉子叫道:冯娘娘,两口儿这么早的,城里办年货去吗?来,喝一碗油茶,喧一阵儿了再走吧。

冯成英闻言,像听了咒语,突然只身紧走过去,打开自家房门钻进去又重重地关紧了房门。张全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回望了一眼卖油茶的汉子,那汉子用深知其由的表情摇头轻笑了一下,拿了一只碗舀他的油茶。张全林不知对谁说话地骂了一声“这个松婆娘”!抖了抖肩上的皮大衣,径自去城里打听消息。

这天,尹孝文出了教育科的大门,朝巷道两头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就舒了一口粗气,往下压了压皮帽子,把两只手装皮筒袖里,低头向巷道口走出去。到了巷道口,又向街的两头看了看,见都是些闲逛街买年货的人们,没有认识他的人,又低头走他的路。他才走了十几步,却被一人从后面扯住。尹孝文吃惊地回头一看,却见常世义像个债主一样盯着自己,尹孝文迟疑地问道:“常你到这里干啥来了?”

啥都没干来,就是把你想了,看一回来了!常世义一面说一面端详着尹孝文。

看我来了?把我有啥看头,没事干了看一会儿书去呗……孝文不想搭理常世义。

嗯?看书?叫我说还是你有看头。今儿的中午饭你不用回家吃去了,我邀你吃个馆子,你想吃啥,大少爷?尹孝文知道常世义话里有刺但无恶意,伸长脖颈朝街的两下里望了一阵,说那就吃一顿羊肉粉汤包子,天气冷哪!他伸手指了一下说:那一家的好。二人进了馆子落座,见这个卖粉汤包子的馆子不大,因坐南朝北,虽是午时,屋内却很是昏暗,临街一面墙上的高处,有一横窗透进一些天光,敷衍地映在靠里的泥墙上,使上半截墙面漫散出一些微弱的亮来。常世义像在缝隙里找东西一般看了一圈,馆子里只有两张八仙桌,都是一边靠着墙,各有三条长凳,桌上摆着辣缸醋壶筷笼,没有食客,就觉得这尹孝文心眼儿活,找了个能说话的地方。馆子的主人从灶间提了一把扁壶,一手掌里擎了两只小碗过来,倒了熬茶,问道:二位先生,干公事着么还是做生意着,年景好着吧?吃点啥?

粉汤、包子呗。孝文又说,不急,消停做。

尹孝文喝了一口热茶,又喝了一口,看着常世义。常世义也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尹孝文。尹孝文把皮帽子往脑门上推了一下,两手袖在筒袖里,坐直身子,索性让常世义看。常世义看了一会,从鼻孔里苦笑了一声,说:“这一阵儿,你好着吧?”尹孝文直一下身子说:“你看了半天,想必看清楚了。有话就说。”

常世义看着尹孝文那张清瘦的脸和那一双忧伤的眼睛,还有那个懒得说话的嘴巴,只有那道直直的鼻梁还是那么挺着,觉着自己憋了几天的话这会儿却说不出来,支吾着说:“你们这一阵儿忙吧?”

“不忙,学校都放假了,现在是学习,准备土改。”尹孝文说完,直望着常世义。

“你的胳膊,还疼得厉害吗?”常世义又问。

“不打紧。”尹孝文侧了些脸看着常世义说,“说你的事,要不粉汤包子就白吃了。”

常世义避开尹孝文的眼睛,仰头看着窗户,傻笑了一下,盯着孝文轻声说道:

墙头的偃窗九道杆,

日头儿墙皮上过了;

尕妹的眼晴三扑闪,

阿哥的心里话忘了。

尹孝文没答理常世义的唱词,两人静坐着。常世义端起茶碗一口气饮完,叫道:“添茶来!”馆子主人应道:就来。随即提了偏壶来添茶,问道:粉汤就好,就吃么不?

“吃。”尹孝文说。

随即,端了两大碗粉汤,一盘八个包子,两双筷子,馆子主人说你们二位慢慢吃。常世义说你的这个馆子里吃来的人少呗,这半天没进来一个吃粉汤的人。

现时到了年根里,人都忙,再迟一会儿,来的就多了。你们吃,消停喧。馆子主人说着进了灶间。

两人用筷子比划着谦让了一回,搛起包子吃起来。尹孝文说你用包子说一段“少年”,我听你还有多少汤汤水水。常世义把一口包子胡乱嚼了两下咽下去,夸张地做了一个耸起鼻子吞咽东西的怪相说:你要考吗?我说了以后你能对上不?

你先说。尹孝文榜起一筷头粉条送进嘴里,噗噜噗噜地吸食进去。

常世义想了想,说:

初一的为食两头泡,

样子好,

吃进去变不成元宝;

今儿的包子中间笑,

皮皮儿好,

吃进去多几个槽槽。

尹教文正在喝汤,听罢被汤呛了一下,猛咳了两声说山野村夫,这又是哪一路的东西,哪里多了几个槽槽,还说考哩!常世义说这是我们那里东乡人的令儿,叫个“两担水”。你说哪里多几个槽槽?额目头上!这个唱“少年”不说男女情,就没味道,再说,没有对家,也没兴头。

男欢女爱的野曲儿,你们也就是这么点出息。尹孝文掀起帽子抹了一把头发里的热气,又说:有个人能跟你对上,不但“少年”能对上,人也能对上,女的。

谁啊?常世义瞪眼倾身问道。

明知故问。尹孝文拿起筷子又搛起一个包子指一指常世义。

常世义想了想,猜摸不出来,以为尹孝文捉弄他,便摇头一笑了之。

我吃饱了,多谢。你再不说你“忘掉”的心里话,我就走了。尹孝文拿起他的皮筒袖说。

哎哎哎,先别走,你那一天给我说的那个,那个悄悄话,你是啥意思啊?常世义急巴巴地望着尹孝文说。

啥悄悄话?啥时候?孝文一本正经地问。

哎一你咋背着牛头不认赃?就在你奶奶的炕上,你给我耳朵根里说的啊!叫我抓紧机会,把腊八娶上。你说了么没说?为啥猛地想起教我娶腊八?啥叫个机会?莫道是,你忘了?

忘了!尹孝文肯定地说。

哎,你看你这个大少爷,你明明地、清清楚楚地说了啊!莫道是,我做睡梦着吗?

不知道。尹孝文果断地说。随即又说:你的声音小些。

常世义望了一眼灶间,对尹孝文翻了一下眼皮,抱怨道:个家说的话不认账,我就是跟你往明白里问一下,咋能一问三不知!你叫我娶腊八是个啥意思。

说不说在别人,娶不娶在你个家,你问我,我问谁去?孝文抠着牙缝说。哎,你这是啥话?腊八是别人的媳妇儿,你叫我娶上,这是帮忙么还是寻乱?再说,啥是机会啊?

哼,说实话,我再不愿意提起腊八的事情。常世义,你看着办,头在你的肩头上长着,主意你自己拿。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与我的啥相干。再说,过了这个包子店,就没有第二个包子店。啥机会?机会就是时间。等到天亮了,你的贼娃也就当不成了;等到救火的人来了,你也就打劫不成了。对不?

哎一常世义听得晕晕乎乎,犹如头上扣了个筐子一一条条不是条条儿,点点不是点点儿,歪着脸看着尹孝文。

尹孝文抬眼看了一眼常世义,拿起他的皮筒袖,站起身来说时间还早,我先到办公室里睡一会儿去。粉汤好,包子也香,吃得也饱,身上热乎乎儿地舒坦,多谢啊,小常。他忽地俯身压低声音说:只要你不提那个腊八,你随便跟我喧来。我先走。

孝文撩起门帘出了饭馆。常世义木然地看着尹孝文出门而去,被尹孝文撩起的门帘缓缓飘着,能见到街面上明晃晃的太阳,常世义觉得门帘下窜进来了许多寒风,他的心就像那条门帘一样,空飘飘地落不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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