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对决序幕
北京来的铸钱师已经到了数日,小野二郞还没出现,虽然贸易正常进行,小野就是不出面,也不知扮贼抢船的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了。林政只好先将两个铸钱师安排到了钢铁厂,按照他们的要求单独盖了一间厂房,作好了生产的一切准备,只能小野的船和铜一到,便开始铸钱。
原来捉住的那十几个西厂番子,林政吩咐放掉,并且每人发了五两银子,还各做了一套新衣服。林政之所以这么做,与江彬的想法都是一样,尽量麻痹对手,不过他们心里都应该明白,对手恐怕不会上当。
林政一边努力备战,一边却安闲地给天大的学生上着课,不过在讲路程计算时出了一点小问题。因为大明的度量单位是尺,而量地和裁衣的尺又不相同,所以讲起来很困难,看来是发明米尺的时候了。林政的身高正好是一米七十,于是他限一段与身高相等的绵线,分成十七等分,然后以此为10厘米制作了一把一米长的木尺,告诉学生这是世界的量地标准,一米。从此,在天津大学,距离的计算便以米作了单位,这让林政讲课也方便了不少。
学了新的度量单位,学生作都很新奇,有的学生下课便拿起米尺想要量一下身高,但这尺只有一米长,量起来很不方便,林政见了笑道:“你们为什么不发明长一点的米尺。”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利用下午时间,学生们去机械厂找木匠制作了各种长度的尺子,有两米的,三米的,也有0.5米的和二十厘米的,而且让漆匠标好刻度,还刷上了油漆。学生们的创造性很强,林政比较满意,他又提醒大家,看能不能造出更长的尺子。
林政的这个问题引发了学生们的激烈讨论,有的说用木头制作,但木尺太长不易携带,又易折断,被大家给否定了。又有人提议用竹子,竹子虽然比木头柔韧,但容易变形,也被否定。硬得不行就得来软的,大家又相继提出用布、丝绸,但都不理想,因为都不耐磨。最后,学生们来征求林政意见,林政知道现在的技术是没有办法做出卷尺和皮尺的,估量距离只能用绵线,所以土地仗量非常困难。林政想了想道:“为什么不用金属呢?”
“用金属?”学生们有点糊涂,有人道:“用铁棍,恐怕重量太大,不易携带呀。”
“那就把铁棍做的再细些。”有人接道。
“那叫铁丝。”林政笑道:“不过用铁不如用铜,铁丝柔韧性差。”
“对,用铜丝。”学生们终于想到了办法。
铜丝请工匠加工出来了,不过只能手工刻上刻度,而且铜膨胀系数较大,但也只能如此了。有了铜丝,林政一乐,等发明了电,这钢丝便可作成导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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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天气已经明显变冷,林政苦等的小野终于来了,不但带来了数千斤铜,还劫了五条商船。林政暗暗佩服小野的大胆,同时也大方地收下五条船,当然其中三条林政共付给小野五千两银子的货物。为了不被人发现,小野将船海港北面水域,而且将船重新改造了一番,这即使船主见了也认不出来。
林政让小野将五条船靠在天津港最北面的码头,这个码头是林政专门为建造船厂设立的,与其它码头相距甚远。船靠了码头,林政急忙领着航海专业的学生在华里津的陪同下,参观了这五条商船。五条船都是林制结构,其中三条较大,可载五百人,另两条小的只能载二百人左右。见了船林政很高兴,现场给船命名,最后三条大的分别命名为“黄河号”、“长城号”和“长江号”,两条小的则叫“天津号”和“北京号”。
有了船,林政立即着组建船队,在天津当地招募些水手,船长只能让比车里从佛朗机聘请。另外,林政要在海边建一座大的造船厂,地盘已经划好了,林政让老董马上开始修建。
虽然船队组建需要时间,但在华里津的带领下,航海专业的学生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可以驾船进行小范围活动了,这让其它专业的学生很是羡慕。这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林政安排全体学生搞了一次海上观光,由于渤海湾风浪小,所以大家都很适应,没有晕船现象出现。
十月底,万氏火枪产量已经累积两千支,子弹也生产了数十万发,可以开始训练火枪营了。林政首先对一千名亲兵进行了培训,其中火枪兵三天便熟悉了新式火枪的用法,百步打靶命中率都在九十环以上。然后林政选出优秀射手一百人,分到其它部队,帮助士兵熟悉火枪用法,提高打靶命中率。
正当林政忙着练兵的时候,江彬当然也没闲着,一方面大批招募新人,进行训练,另一方面时刻关注林政的动向,不断打探消息,以抓住林政的把柄,趁机夺权。不过江彬也清楚,一下子打倒林政是不可能的,因为毕竟皇上现在还很器重林政,皇上的私房钱还得林政给他提供。
那么怎么才能打倒林政呢?皇上最怕臣子权力过大,大明的皇帝历代也都是如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皇帝吹风。于是江彬每隔几日便将天津的情况汇报给皇上,这当中免不了加油尖添醋,像什么林政招兵买马了,官商勾结了,坏话没少说。正德皇帝听了江彬的汇报,有时还真的非常生气,但就是不吐口让江彬去清查。
江彬的耐心是有限的,说了两个月林政的坏话,皇帝都无动于衷,他决定试探一下皇帝的底线。他将目标对准了朵颜的进出口贸易。十月初一,一队西厂番子悄悄出了京城,奔喜峰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