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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有阴晴圆缺

你喜欢清晨,踏着轻快的步伐去上学吗?

“妈,我去学校了!”我拿起书包背上就走,从不回头看妈妈一次。

“好。”背后传来妈妈的答复,或许冷淡。

夏天,妈妈会让我呆在家里,说外面太热,怕我中暑。

冬天,妈妈会让我多穿衣服,说天气太冷,怕我感冒。

久而久之,夏天,我学会出门在外,总需带把廉价的遮阳伞,冬天,我学会大裹厚实的棉衣,双手戴上丑丑的手套。

哪一天要是耳闻妈妈在身旁唠唠叨叨,你会不耐烦,你会不假思索地嚷嚷着乱七八糟的话,你会用自以为是和不分轻重的口吻说:烦死了!不要说了!

我听说许多富裕的家庭的家教,采取的是军事化管理,所谓的严而不饶罢了。

2015年,我经常在网上看见这么一句话:我们把耐心给予陌生人,冷落你的家人。

2016年4月1日——愚人节,一个捉弄朋友的节日。

我原以为一切安好,风平浪静,这个周五不会太难过,可天有不测之风云。

早晨,我遵守本分与妈妈打招呼上学去。

中午,妈妈下班回家,我打算骑自行车回学校,不料自行车的链条说掉就掉。

我告诉妈妈,走出去家门,在门口弄着自行车的链条,兴许自己能修好。

妈妈一边把饭吞下,一边对我说:“下午放学,你去叫修车师傅截断一小节自行车链条。”

我听完,又急又躁地脱口而出:“不要说了,烦死了!”

妈妈听后,斜睨我一眼,生气道:“叫你去修理脚踏车还烦死了……”

自行车坏时,我颇为紧张,怕回学校晚了。

我是个遇大事冷静有条理,遇小事急性不修边幅的人。

等自行车被二哥无可奈何地修好,已经是十二点半,班里又有老师让课代表抄在黑板上的练习让同学们做作业。

最后,我烦闷地骑自行车赶去学校。

午习课,我的同桌单纯地听我偷偷地倾诉这件事,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从那天开始,明天做一件事,说一句话,写一步路,必定无时不刻遵循自己多总结出来的一条有关培养耐心的为人处世规定:三思而后行,拿捏好分寸,将心比心。

只有先改变自己的态度,才能改变人生的高度。

夏天最容易让人们提升浮躁度。骄阳似火,恨不得躲在荫蔽下,恨不得找个地方吹空调,恨不得赶紧回家洗个冷水澡降暑。

我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心静自然凉,其实也未必,偶尔闭上眼,鼻子反复深吸空气,数到十就睁开眼,兴许这种方法挺管用。

直到这种“心静自然凉”的方式,沿袭到我们零零后,就此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观点。

我们保持半信半疑的想法去练习,效果好不好,态度说了算。

很多次,我惹妈妈生气,屁颠屁颠地赌气,比如最拿手的冷战,不说话,各走各的道。

年纪稍大,我再次屁颠屁颠地看着妈妈,嘟嘟囔囔地说火星语,还撒娇卖俏地喊妈妈,她便说:“咋了?”反问的尾音布满怒气。

“嘿嘿,没什么。”我不会把内心的看法告诉我的妈妈一起交流,这应该是先天性的疾病,越是你想亲近的人,你越是不敢草率收兵。

你有没有每天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努力做点事来弥补她丢失的快乐呢?

以前,我的小学同班同学,他有个姐姐,她每天上学一大早帮妈妈煮稀饭,自己吃完自己洗好碗筷就上学,品学兼优,成了口中碎碎念的“别人家的孩子。”

偶然知道班上同学的妈妈年龄三十多,我有点诧异,心里感叹好年轻。

容颜年轻不重要,有位好妈妈更重要。

我有时盯着妈妈的脸,看了半天,她让我不要看,我问为什么,妈妈说:“看得我不舒服。”原来如此。

再去注视妈妈,她可能看我一眼,半倾,我心神领会走开,或者她先换个地方,不让我“奸计”得逞。

我想把值得尊重,值得拥有,值得一看的人事物,统统归纳在我的心上,铭刻在我的心尖,融入我的心房,成为我永生永世的回忆录。

我经常在餐桌和妈妈打哈哈说:“妈,你的皮肤比我还好,怎么办!”

我妈就先把饭菜咽下,之后尴尬地说:“哪有很年轻,两边的脸颊都塌下了……”

我暗自在神补刀:还有很多皱纹线啊!

很多人到我妈这个岁数,如果不长皱纹,那就是买昂贵的化妆品抹,要不就是每周去美容院做定期保养。

妈妈告诉我,在我五六岁时,她去买过化妆品来保养皮肤过,但多次涂抹无效,最终还是忍痛割爱,扔在垃圾桶。

因为化妆品很贵,为此,妈妈买的时候欠店主七八十元,毕竟那个年代钱比较大。

时变境迁,如今七八十块越来越小,化妆品的价格越来越高,对于生活拮据的家庭来说,是一种对容颜的解脱。

这让我们越攒钱越习惯过小日子,大鱼大肉不再是奢求,反而是附带厌恶。

有你在我的身边,容颜易老一切都是浮云。

看见你累了一天,我萎靡不振好几天。

看见你哭了一会,我忧心忡忡好几月。

看见你痛了一年,我心惊肉跳好几生。

陪不了你一两个小时,却沉默寡言许多年。

蓦然回首,你在南方,我在北方,相距甚远。

2016年,妈妈步入五十岁的神圣殿堂。六月初,她说下次要我带她去海门莲花峰风景区。我欣然接受,因为我想好好与你度过下半生,我愿陪你分秒必争来聊天哦!

你是孤独坚强的天使,救赎三个孩子的生活。

你是芬芳馥郁的郁金香,播种火一样的热情。

你是东方吐白的云朵,衬托日出的熠熠生辉。

不管别人怎样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对待你,请记得还有我在你的背后莫名的支持你。

2016年,顾于某方面的原因,我跳过你的“母亲节”,刻意不去举办了。

本该当面告诉你养我的这十五年马上过去,你这一生,我只为你买过一件礼物,不过是“假的”。我亏欠你这一生的付出,只为陪伴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惹你不快乐是我的过失,为你而战才是给予你此生,永生永世最美好,最平凡的相依,最初的努力和最棒的起点。

笼罩四周是一环扣一环的闪光点,沧海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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