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和颜悦色的询问道:“你即然读过《孙子兵法》和《太公兵法》,若是让你领兵作战,不知可否能够胜任?”
张汉摇了摇头。“学生只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若是实战,恐怕没有经验,很难胜任。”
严夫人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知自明故然是好。不过你年龄尚小,先把兵法默读背熟,再细细的研究和琢磨,等日后你有机会投入军营,老夫相信,你必将有所作为。”
“多谢夫子教诲!”
“你不必多谢老夫。无论投入军营卫国卫民,还是升官拜相,都需要依靠自身的努力。老夫只能传授些粗浅的学识,只教你如何成就一翻事业的基础。所以,一切希望造就的功业,都希望各位像张公子一样,须多苦读多勤学,方能达到满腹经伦,见解不凡的程度。”
众人听闻,纷纷朝张汉投来敬仰的目光和热切的掌声。张汉真是有些自豪,不过他仍然是面无表情。只客气的站起来朝众人施礼。克制和谦虚才是学识长进的推动力。
严夫子正在讲台上授课讲义之时,刘病己对同桌的小兄弟钦佩几分。“小兄弟,你真牛。我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不及你的一半学识呢?”
张汉淡淡的苦笑。“刘兄不必谦虚,小弟从小就开始读书。整日书不离身,剑不离身,才学到些东西。”
“哇!怪不得你懂得那么多的东西。那什么《孙子兵法》,我可从未读过呢?若是有时间,你可要教教我?”刘病己伸出手指来,让他承诺。
张汉很爽快的跟他勾了勾手指。一不小心,那chun宫画就掉在地下。两个一瞧,都涨红了脸,偷偷的窃笑。
两人一起只上过几天的课,就混得很熟。虽然刘病己很早就进入博学书院,只是底子差,又不好学,整日跟师兄弟们斗蟋蟀。更何况从十三岁的时侯,开始跟许平君谈起朦胧的恋爱。都是那两个贼婆娘,不怀好意,日夜教唆他要死缠烂追,要把许姑娘泡到手,所以他更是没有心思放在读书上。
如今见到比自己年少,却如此博才多学的张汉,不禁让刘病己羞愧而开始认真的学习。这不,两人天天坐在教室里读书,放学了还一起讨论经书和兵法。日久渐长,也让刘病己深知,这个张汉正是那出使西域张骞的侄子呢?的确是有些英雄的气度。
一日,刘病己盛情的邀请张汉到他的豆腐店去,一边品尝着新鲜的豆腐。一边饶有兴趣的询问。而对于刘病己更惊讶的便是,张汉竟然渴望有朝一日前往西域。
“这么说,你希望日后能够像你叔父张骞一样,出使西域吗?”
张汉充满自信的点了点头。“张汉从小就勤学苦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使西域。张汉希望能够像叔父一样,能够替大汉建立丰功伟业。”
病己显得有些不高兴了。“若是你只想去西域建功立业,何不在长安建功立业呢?要是你去了西域,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张汉咯咯大笑。“张汉也并不只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张汉也渴望到陌生的地方去冒险,去闯荡天下。我记得叔父曾写信给我父亲之时,曾提起过,这天下并非只有大汉一个国家。大汉往西边而去,还有康吉国,有月氏国、有安息国、还有罗马国、埃及国等等,还有许多的国家呢?”
刘病己有些惊讶,怀疑的问道:“真的是还有其它的国家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张汉望了一眼看似还很幼稚的刘兄说道:“我可是没骗你。你可不知道?在我叔父的书信里,曾说过,那罗马人都是白人,长得头发可是金黄色的,皮肤可是白色。还有那个叫什么非洲的地方,那些人都是长得黑乎乎的,牙齿白白的。跟我们大汉人可不相同呢?”
“我只见过乌孙人还有龟兹人,可从未见过什么罗马人非洲人?”刘病己更是茫茫然的说道。“这么说,那个地方很遥远喽!”
“我叔父说,距离长安城十万八千里呢?”
“这么远,那可是要登到天上去了。”刘病己指了指天空说道:“这么远,你一个人敢去吗?”
张汉叹息的摇了摇头。“听闻前往西域之路上还有匈奴人。到了西域还有月氏人,安息人,若是没有朝廷的文书和士兵护送,一个人肯定能难到达什么罗马国。所以我现在尽量多读些书,学讲一些西域语言,到时侯一有机会,我就加入军营,跟随军队前往西域。”张汉野心勃勃的说道。
刘病己一听,更是泄气的阴沉着脸。“你年少有目标,可不像我一样,一无事处。连娶个姑娘都那么困难?”
“刘兄可不能这么泄气。人嘛!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即然刘兄安于现状,又何偿不是好事。”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如此善解人意,来,我可没有什么好酒来款待你,就拿豆腐汤来款待你吧?”
“刘兄客气了。”
刘病己眼见张*趣可爱,而且为人谦逊,好学苦读。张汉那见识广泛,博古通今的才学,更是令刘病己佩服得五体投地。特别是张汉来到了博学书院,跟他一起同桌读书后。怪梦更加频繁出现。那条可恶的黄金龙就夜夜在缠身。惹得他心慌意乱,更加迫切的想学习治国治兵之道。特别有一梦中,见一白衣神人执简乘云驾雾飘飘而来,莫非此神人就是张汉。他来干什么?为此,常常令奶娘煮好豆腐,备上茶水,摆上糕点,特地请张汉给他传授和讲解惯通治国治军之道的神奇之书--太公兵法。
“你说周文王卜卦得公侯相助,而且在游猎前往渭河,在河边遇到了钓鱼的姜太公。你说在书上所记载的是否属实呢?”刘病己有些纳闷的询问道。
张汉棒着竹简笑了笑道:“刘兄为何询问这个问题呢?”
刘病己苦恼的摇了摇头。又长叹短吁的说道:“小弟不必介意,我只是想知道别人如何看待?”
“我当然相信了,不然就不会记载上书上。再说,书中所言也可能夸大其词,但也是多少有些事实的存在。”
“那么这个卜卦之事,你真的相信有鬼神之说吗?”刘病己犹豫不决的说道。
张汉看着刘兄一脸苦恼,更是笑呵呵的说道:“古人有言。鬼神都是虚无飘渺之事。你若相信有鬼神的存在,鬼神就真的存在。如果你不相信有鬼神,鬼神自然也就不存在。”
“那张兄你呢?”
“我嘛!”张汉沉思片刻,如实的说道:“我是半信半疑。”
“我的两个奶娘从来不相信鬼神之事。可我也是跟你一样半信半疑。”
“今日你不是向我教训太公兵法中讲述的治国之道吗?为何刘兄对方术之事有兴趣呢?”张汉有些纳闷的说道。
刘病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疑惑。只是怕说出来,害怕张兄弟就像我的两个奶娘一样笑话我呢?”
“即然我们如今是同门师兄。你若有疑惑,大可向我请教,若是我自已学识不精,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以向严夫子和方夫子请教。”
刘病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坐立不安的站起来,走去把书房里的房门关上。然后又揣摩不安的走回来,坐在张汉的对面。“若是我提问的问题,让人感到异想天开或是荒诞的话,希望张兄弟可不要笑话我。”
张汉对刘病己如此小心翼翼,连在自已家里都要关门,生怕让两个奶娘听到诉责他。便也惊讶的询问道:“我看刘兄像是忐忑不安,莫非有什么难言之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