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己又面有惭愧的笑了笑。“我,我只是想向你求问,你认为我刘病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汉有些怔住了。“刘兄为何询问这等话。”
“你就实话实话,我刘病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后能有什么作为?”刘病己一本正经的问道。
张汉以为他开玩笑,可是从他的眼中看得出很真诚很认真。便说道:“我只知道刘兄是从小被关在监狱,全家被处死,由两位好心的奶娘抚养长大。如今两位奶娘正在长乐坊里开豆腐店,偶尔接些男顾客,挣些外快。你嘛!在博学书院求学念书,学识似乎不太好。但是为人心地慈善,乐于助人。张汉就知道这些。”
“这么说,我是不是一位很普通的人呢?”刘病己着急的询问道。
“当然,你当然是普通人。小弟也是普通人呢?”张汉这么回答的时侯,不免有些怀疑刘病己的心态是否正常。
“这么说,我只能成为一位平凡的人吗?”他失望的说道。
张汉摇了摇头。然后晃然大悟的笑逐颜开而安慰说道:“刘兄不必担心。虽然刘兄因为功底差,但是只要勤加苦学,又能博览群书,相信不久将来,刘兄的才识肯定在小弟之上。到时,刘兄只需要怀有满腹才华,相信定能够闯出一番名堂。局时说不定,刘兄还能够出阁入相,封侯列王,这也很难说。人生的际遇犹如雷电风雨,什么时侯来,不是每个人都能猜测到。”
“你相信我会有这么一天吗?”
张汉看了看有些低沉的刘病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今刘兄身份卑微,学识有差。害怕难于实现功名成就。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人嘛!希望越高,失望就越高。所以,希望就要结合切身实际。不过,你即然有了梦想,有了希望,那就要起而行动。想尽一切办法去实行。行动总比坐于待毙的要好。所以,如果刘兄希望成为位高权重的大臣,就那苦读经书,学学治国之道。相信总会有机会。若是刘兄希望成为大富大贵的商人,何不从现在起,就开始学做买卖,相信通过努力,总会成就一翻事业。”
刘病己听完,更是垂头丧气的叹气道:“我并不想做官,也不想经商,只想平平谈谈的过日子。可是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缠着我,让我好生烦恼。”
张汉有些惊讶了。“如果刘兄不嫌弃,何不向小弟明言,若是小弟能够帮助,一定会尽量帮助刘兄解除烦忧。”
“我只怕说出来,让你笑话呢?”
“若是刘兄并不相信小弟,小弟也无能为力了。”
“我常常梦见有一条黄龙盘踞在我身边。”刘病己沉默了片刻。蠕动着嘴唇许久才说道。“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黄龙,有时梦见我骑着它,有时梦见它睡在我家里。”
张汉听闻,吓了一跳。天呀!若是让皇上知道,岂不是要杀头。“刘兄不可对人言,若是被无聊之人听到,反而会害了刘兄的性命。”
“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我的两个奶娘常常骂我。让我不要对别人说。原本只是虚无的梦境,可是却让我心烦意乱,无法自控。”
张汉若有所思的正色说道:“我从史书上的记载了解到。昔日的汉高祖刘邦也只不过是一介平民之子。身份也是很卑微,最高的职务不过是一个亭长。他即无才学,又无将才。却能够改朝换代登上皇位,并且建立了大汉王朝。所以说此事全由天意作主,凡人难以猜测。若是刘兄因为此异梦而心有不安,何不随波逐流,随遇而安。”
刘病己听后喘着气点了点头。“我只是内心难于平静。特别梦见黄龙之时,更是想入非非。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说不定为此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呢?”
“难道刘兄也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一条飞际在天的黄龙不成?”
刘病己有些心虚的望了望张汉,不敢回答。
“如果刘兄有心,只管心存仁善,心存爱国忧民。然后勤学苦读,学习忠孝仁义,学习强国富民之道。刘兄只需这么做就足够了。其余之事,就由上天作主吧?”
刘病己听后,感激的点了点头。“张兄之言,真让我让豁达开朗。能让我刘病己结识张兄,真是刘病己的福气。”
“刘兄真是客气。不瞒刘兄所言,小弟心存疑虑,心生一计,定可辨别出梦境的真伪,不知刘兄可否愿意试一试?”
刘病己有些惊讶。“你知道哪里有高人?”
张汉迷惘又疑惑的点了点头。因为那些巫师方术之言,让人不敢确定是否属实。
次日,张汉带领着刘病己前往效区一个民宅那里去。在穿过了道道曲曲的破旧民房后,来到一个巫师的门前。此时,在那小小的房间内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都携带丝布绸,米糕,白米、花生之类的东西前来求神问卜。看看周围的人,即有贫穷的妇人,也有衣有绵绣的贵老爷。
“到底灵不灵呀!”刘病己看着屋内众多茫然和忧虑的人群,特别是屋内冒出股股呛人的烟味。刘病己担心的询问道。
“即然来了,何不试一试?”随后张汉便入屋内排队。过了半个时辰。那位老巫师邀请入屋内。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双目炯亮有神的老巫师。在他的房内挂满了满墙了怪异狞狰的神符鬼画。袅袅的冒着浓烟的香烛摆满了整个房间。张汉把一道白米撒在祭坛上,然后用香草点燃后,拜了拜插到祭坛上面。因为张汉曾来过一次,是替患病的继父和家人求问。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巫师朝张汉和刘病己点了点头,张汉便拉着刘病己坐在巫师对面的长椅上。门口只有一道竹帘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外排队等侯。
张汉从口袋中掏出十两铜钱放在巫师的对面。巫师瞅着微垂的双眼看了看铜子,抓起方才张汉倒在祭坛上的白米开口询问道:“到底是哪位公子问神?”
“是这位刘公子。姓刘,名病己!”张汉说道。随后让刘病己伸出左手,接过了巫师手中白米,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又还递给巫师。
巫师接过手中白米粒后,开始微闭着双眼,念念有词的唱念一些难懂的咒语。最后站起拿起祭坛上的香草又拜了拜,插到祭坛上。随后又拿起招神铃叮当的摇晃着唱念道:
万能的神灵在上,祖公祖母在上。
愿发挥你的灵性,愿发起你的慈爱之心。
请求你显灵吧?请求你帮助这位刘病己的人吧?
他为人心地仁善,他虔诚的敬拜你!
请你快快显灵吧?请你帮助良人解除灾难!
巫师摇铃念唱完毕后,就坐起来。拿起白米,放在手掌中,咪着眼睛,细细看着手中的米粒。他头也不抬起的询问道:“你想询问什么事情呢?刘公子!”
刘病己正思索着不知道要询问什么问题。此时张汉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大师要问你话,你想询问什么问题,尽管询问他?”
刘病己点了点头。正开口想询问他的生长,以及他的父母亲是何许人之时,只见巫师那拿着白米粒的手掌突然激烈的颤抖。白米粒掉在地下,巫师抬起有些丝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刘病己。刘病己原本就对这个古怪的巫师和这个充满诡密的房间不舒服。突然瞧见巫师那惊恐不安的神态,更是吓得直冒冷汗。
张汉也发觉有些不正常,安慰了有些紧张不安的刘病己后,便问道:“请问大师,刘公子想询问他的父亲患了重病,不知什么时侯可以安康!”
“死了,早就死了!”这位披头散发的巫师不安的说道。又紧紧的扫视着刘病己的面部。然后又全身哆嗦般的突然站起来,拿起香草又念念有词的默诵着经文。许久,又像似全身疲惫而虚弱的转过身上,睁着大眼望了望刘病己。随后走出了桌前,把等侯到门外的客人前部驱逐出屋外。
张汉和刘病己见他举动异常,十分惊讶。等外面的人走后,巫师突然伏跪拜在刘病己的面前,惊慌的说道:“小民不知太子光临,还望太子饶恕!”说完,重重的额头礼拜。
此举让刘病己全身哆嗦。因为他这背子从未见过有人跪在他面前,更是从未有人称呼他为太子。张汉见状,立即将巫师扶起来说道:“大师不必多礼。希望大师能够替太子解除忧虑。”
巫师被扶起来后,又正色的扫视着正惊恐不安的刘病己。张汉见状又说道:“刘公子只是一介平民之子,为何大师要尊称刘公子为太子呢?请大师替在下一一解来。”
“这位小公子不必忧心。待皇太子成亲之后,就会登基为帝。此处简陋,阴气过重,乃鬼神之地。请小公子带着皇太子尽早离去吧?小民不敢久留太子。”
“不知太子可否顺利登基为帝?”张汉疑惑的又询问道。
“此仍上天注定。不早不晚,不危不安。”
张汉眼见巫师真的不愿让他们久留,更是不敢再多说。眼见刘病己被震惊的傻呆成这个样子,便拉着他回去了。
“此话怎讲?”刘病己喝着烈酒,额脸红通通的向张汉询问。
“刘兄呀!你问我,我问谁?”
“他怎么知道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鬼才知道!”
“是不是你窜通他的。”
“你别胡思乱想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