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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替罪羔羊

长空清澄如洗,庭内花香醉人。

李冰批完最后一份文书,长舒一口气。伸个懒腰,怔怔望着窗外。几只彩蝶在花丛中上下翻飞,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初夏时节了。李冰叹一口气,远亭被刺到今天已有五日。五日时光虽短,但其间撵昀所经历的变故,绝不逊于以往任何一个时期。

三日前,远举正式加封太子。大殿之上加冕之时,远举亲口宣告天下,十日之内,定然抓捕真凶,惩治逆党。以慰远亭在天之灵云云。一番话讲的有如杜鹃泣血,闻者动容。李冰虽心知远举不过是逢场作戏,亦不得不承认这番话上定军心,下抚民意,极是高明。

从来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二日前,萧敬边关飞书急奏,槐国骠骑将军王怀在边境调兵遣将,蠢蠢欲动。撵昀朝野震惊,槐国与撵昀历来便多有积怨。怀安侯之乱过后,撵昀积弱,而槐国却兵锋正胜。论剑之会时还借托也暴乱一事灭了士只国,从此两国边境呈犬牙交错之势。如若槐国当真要举兵入侵,实是大患,也难怪连萧敬如此人物都要飞书奏急。

撵昀内忧未解,何堪战乱。局势大危之下,断水侯与太尹令陈廷护分别出使华,寒叶两国,以求结盟。李冰望着案上堆积的文书,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是以此后府中大小事务就这么落在自己头上。想想谢无霜连寻自己几次未果之后,发誓再也不理自己的表情,李冰哭笑不得之中亦带有几分歉然。现下总算偷得些许空闲,不若去看看这位娇蛮郡主的气消了没有。

刚出得书房,便听得府外长街之上又是一阵急乱的马蹄声,李冰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自远亭遇刺之后,神机狼疾二军便满城搜捕刺客。犹以狼疾军更为卖力,全城彻查之下,非但“刺客乱党”抓了不少,便连飞贼大盗,贪官庸吏也纠出来无数。只是这些人大多是些小角色,罪名也不外乎一些包庇窝藏,同谋不轨等等,其份量根本不足以安抚民心。如今十日之期已然过半,远举一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自思索间,一个侯府侍卫匆匆而来:“禀公子,朝中宣诏使到,正在客厅相候。”“宣诏使?”李冰心下大奇,如今断水侯出使寒叶,这宣诏使跑来宣哪门子的诏?当下也不及细问,匆匆赶往客厅。

一人当厅而立,玄黄色的衣领以及腰间龙佩证明此人正是太子的宣诏使。想是等了一段时间,神色间已颇有些不耐。见到李冰入来,高声道:“李冰接诏。”李冰屈膝半跪,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武演之后自己虽被加封为御林右卫,但惠灵王薨之后,诸事烦杂,加之郑梗从中作梗,便未正式拜印受封。严格说来,自己尚算不得是撵昀朝官,这诏书怎会直奔自己而来?

那宣诏使展开诏书,宣读道:“李冰于春狩扬威,乃撵昀大才。当此国运艰难,遵先王令,封李冰为御林右卫,即日入宫拜印受封。望卿上承天恩,报效君国。太子诏。”李冰双手接过诏书,那宣诏使拉起李冰,媚笑道:“李将军如今受太子器重,他日金银美女,权势地位,哈哈,前途不可限量,到时莫要忘了多多提携下官才是。”李冰见他一副谄媚嘴脸,心中厌恶,冷冷道:“是否现下便随大人入宫?”那宣诏使见李冰态度冷然,一愣道:“太子诏下自然缓不得。”

*** *** ***

一辆马车在鲁定长街之上行的不急不徐,李冰坐在车中,望着街道两旁家家闭户,除了车旁不时行过的巡城兵士,竟是见不到一个百姓。几日不出府门,原本人流不息的鲁定街头,如今竟然冷清如是。路旁杨柳轻摆,似也在摇头叹息,便连阳光都显得慵懒疲惫,这样的午后,寂寞。

李冰心中感觉空落落的,望望坐在一旁的宣诏使,突然想和他说几句话。无奈那宣诏使一路上吃了李冰无数软钉子之后,再不敢和李冰说一句话,此刻眼睛微眯,竟是打起盹来。

德布门前当值的正是古峙,几日不见,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疲惫。李冰虽知他便是刺杀远亭的真凶,但回想前因后果,他如此做也只是因为对王逸的一颗图报之心。是非黑白虽只四字,但若当真想辨清楚,又岂如说来那般容易。李冰接受过盘查,将要入宫之时突又转过身来:“自来伴君如伴虎,古统领当自明白。”古峙一愣,望着李冰进入德布门,眼中闪过一阵复杂的波澜。

王宫格局,以议政堂为中心。往东乃是一众皇子的住所,其中以宿极殿最为宏伟华丽,是太子住所以及处理国务的地方;以南是朝廷主要机构,如翰林院,枢密院等;以西是后宫以及公主闺憩之处;以北主要是支持王宫日常运转的机构如尚衣监,尚食监等等,而后是宫中杂役的住所。

宣诏使在前引路,望着东面宿极殿行去。李冰打量四周,只觉宫中戒备比起以往不知森严多少。明岗自不用提,此时尚在白日,便连暗哨竟也是三五步相隔。让人大感压抑,到得宿极殿正门前,那宣诏使高声通报道:“李冰觐见太子。”

在长长的尾音中,李冰迈入殿内,不禁微微一愣。只见殿内人头涌涌,朝中大半文武大臣竟是尽聚于此。远举高高坐在太子位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李冰目光一瞟,看到郑梗在一旁面色冷肃,嘴角隐隐带着一丝冷笑,已是大觉不妥。待得看清郑梗身后两人身形端凝,竟然便是犁铧与吴子轩二人。不禁心中大惊,若说朝臣尽聚,尚可解释说是为了加封之事。可犁铧与吴子轩不过是相府客卿,怎会双双在此?回想起一路上的情景,李冰背上冒起一层冷汗,登时惊觉自己踏入的不是宿极殿,而是一个专为自己设下的惊天阴谋。

领头羊,自己便是那群替罪羊中最肥的领头羊!

周身发凉,李冰第一个念头便是立时抽身而逸,但旋即强自定下心来。此时走错一步,性命便在须臾之间。王宫四门那数万狼疾军,殿外无数的明哨暗哨岂是儿戏,若贸然冲出,只有一个死字!如今之计,唯有不动声色,于不变中强求变数。上前几步,从容行礼道:“小臣见过太子。”

远举淡淡一笑:“李将军乃我撵昀大才,不必多礼。”李冰站起身来,知道定然还有下文。远举接着道:“本宫最近听到不少针对李将军的流言蜚语,心中极是着恼。是以藉今日加封之机,众位大臣俱在,李将军正好当面给众大臣一个解释,以证视听。”李冰心中一阵寒意上涌,明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却还在惺惺作态,扮出一副公正严明的姿态来。面上却是一副恭谨神色,道:“还望太子明示。”

远举眼角有意无意向郑梗一瞟,郑梗露出会心的神色。李冰看在眼中,心中亮堂如镜。这郑梗和太子,已是紧紧勾结在一起了,相府一系虽在储位之中一败涂地,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远举初登储位,在削弱钳制的同时亦需要借助相府势力。而这两股势力勾结如此之快,怕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郑梗转身盯着李冰,面上一副愤然之色:“殿下,老臣着人细细查过这逆贼的来历,除了查知他最早是活动在槐国边境外,家世背景以及身份经历,竟是极为神秘。老臣看他便是槐国奸细,受命潜伏我国,可怜皇长子……”说着老泪长流,竟是哽咽不能成声。其qing动人,令人不得不感于他一腔忠君忧国之意。

李冰一愣,对郑梗这哭笑自如的本事倒是极为佩服。远举挥手止住郑梗,问道:“李将军,你可有什么解释?”李冰淡淡一笑:“天下之大,郑大人不知查了多少地方?小将原本是华国茶商,在当地倒也颇有些名声。如若太子有兴趣知道,稍后小将可以奉上族谱以供查证。”此时李冰只望拖延时间,信口胡诌亦不怕他们秋后算帐。

远举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郑梗大声道:“殿下莫被他花言巧语所迷惑,那夜李冰刺杀皇长子,狼疾军副统领张远便是人证,岂容他抵赖?”

李冰心中微微一惊,看来今日远举处心积虑,务求要自己当场认罪伏诛,好让他坐稳了这太子之位。

张远被带上来时,早已骇的面无人色,只懂连连磕头。说出的话倒是流畅之极,显是早就编排好的:“皇长子被刺那夜,小将记得是戌亥相交之时,李将军趁夜入宫,小将上前询查却被李将军训斥一顿。一来先王特许李将军内廷行走之便,二来又被先王亲封为御林右卫,乃是小将上司。是以小将不敢造次。谁知李将军进宫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宫内便着起火来,接着便有人大喊有刺客。”远举森然道:“有这等事?”语气中已大是不善。

李冰心下惨然,自己的家世背景不明不白,远亭遇刺那夜自己又确然是第一个出现在王宫前的外人,而最为紧要的便是自己在撵昀声名鹊起,已足以招得太子府与相府侧目。自己确然是最为合适的替罪羊。可笑自己能想得通全盘大局,却想不到自己。眼见一旁的犁铧与吴子轩已有按耐不住之色,吴子轩右手更是已摸向腰间。心知再也拖不下去,心中一叹,自己布局既然处处受制,如今唯有棋行险着方能求活。

当下颤声道:“太子明鉴,当夜小将确实到过王宫,但是当小将到达的时候,皇长子已不幸遇刺。由于小将到的早,在皇长子手中发现了一物,此物足以证明真凶另有他人。”说着往怀中一摸。撇眼看见远举的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这一宝算是压中了。

远举探头相望,心中极是震惊。以古峙行事之细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但此事事关太子之位,若果真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影响非同小可。向一旁廷侍道:“呈上来。”李冰心中冷笑,便知远举不敢拿权位做赌注。左右一望,神秘道:“此物大非寻常,怕见不得光。”

远举见李冰神色慎重,心下却是更信了一分。若非真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李冰欲证自己清白,直接交出来便是。又何须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却不知李冰心中早就想通了争储幕后的所有关节,这番戏全然是做给他看的。招手道:“既如此,你便亲自拿过来给本宫看。”

李冰缓缓拾阶而上,心知是生是死便在此一举。两人尚距七八节台阶时,远举突见李冰衣摆轻动,正是真气运转的迹象。登时察觉到李冰的真实意图,喝道:“拿…”第二字尚未出口,李冰已然发难,身形矫若游龙,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远举迫去。于此同时,群臣之中腾起两道身影,向阶上驰去,大殿两侧亦突然涌出百余侍卫,一望而知俱是身手不弱。

殿中突然局势大变,远举惊骇之下便欲向座后逸去,身手竟然颇是敏捷。只是先机已失,甫一跨步便觉右手一紧。已然落在李冰手中。

李冰一击得手,转身大喝道:“站住!”犁铧与吴子轩投鼠忌器,身形急停,面色均是极为难看。今日他二人的任务便是确保李冰命丧当场,岂知现下李冰非但没有缚手就擒,反而翻手云,覆为雨,占了主动。

这一下事起突然,众人惊呼声中,郑梗怒道:“李冰,你好大的胆子,敢胁持太子?”

李冰傲然而立,右手抓着远举脉门。闻言不屑一笑:“在下胆子确然不小,死这一个字,在我李冰眼中,也不过六笔写尽而已。”森然忘了远举一眼:“唯一不敢受者,便是成他人争权夺利之子。为全他人野心而死,我李冰不甘为之,亦不屑为之!”

远举嘶声道:“本宫何时想过要取你性命?李将军想是误会了。”李冰仰头大笑道:“是么?那烦劳太子四处望望,这殿侧埋伏的百余王宫侍卫也是误会?宫中布下的天罗地网也是误会?”远举微一愕然,突然冷声道:“李冰,你弑杀王兄在先,现胁持本宫在后,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地。”李冰长笑一声:“权柄再大,遮不过宙宇;野心再高,超不出乾坤。公道不因势强而改,只随人心而传。太子记住了。”

远举一向自负即便山崩于前,亦能神色不改。此刻竟是被李冰言语中流露出的豪情气概所摄。

“让开。”李冰一声大喝,提着远举向殿外走去,仿佛视眼前数百侍卫为无物。郑梗大喝道:“痴人说梦!你以为你能走出这宿极殿?胁持太子,那是凌迟灭族之罪。”

回答他的是远举的一声惨呼。李冰昂首而立,面容沉静如水,便如眼前满朝文武惊骇的目光,数百侍卫迫人的刀光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冷冷道:“在下有个坏毛病,有些话不愿说第二遍。”郑梗眼见远举疼的双唇哆嗦,忙道:“快让开,都让开。”

大殿门口拥堵的狼疾军忙纷纷退开,李冰望着空出的殿门,外面可是一张天罗地网啊,李冰悠然一叹,恍惚间竟是有些出神。跨出这宿极殿的同时,颠覆的是自己的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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