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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蜀山

巴蜀之地山势崎岖、地形陡峭。相传深山之内、密林丛中有奇人异士,其御剑飞行、吸收天地精华。其长生不老,修得不死金身,更是茶余饭后的怪谈。话说这一日山间小村中传来清王朝覆灭,民国当政的消息。大家都开始剪辫子,庆祝新时代的到来。村中大户刘家倒是几代勤勉,积累下来一些良田。刘老爷子年事已高,膝下有一小女玲轩,也算是老来得子,因此倍加宠爱。刘玲轩自幼就请私塾老师学习,现在年芳二八,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私塾老师的儿子魏天翔自幼与刘玲轩成为玩伴。魏天翔比刘玲轩大两岁,从儿时起就经常带着这个小妹妹四处游玩、探索深山老林。当然因此也没少受到父亲责骂。到了刘玲轩十六岁这年,刘老爷子与私塾老师魏先生其实都有意结为儿女亲家。而魏天翔却开始对深山藏有奇人的传说倍感兴致。这一日魏天翔与刘玲轩来到村边一处小山顶端的凉亭观赏景色,魏天翔突然抓住刘玲轩的手,说道,“玲轩,我想去寻找蜀山,你能等我回来吗?”望着魏天翔诚挚的眼神,刘玲轩面带羞涩的点了点头。虽然魏先生对儿子的决定有些不满,但与刘老爷子商量一番之后,决定给魏天翔两年的时间出外拜师学艺。而刘老爷子也十分清楚的对魏天翔与刘玲轩表明自己的观点,就是两年之后如果魏天翔没有回来,那么就一定要把刘玲轩选个好人家出嫁。魏天翔表示自己一定如期返回之后,就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到了魏天翔要离开的那天早上,刘玲轩亲自把魏天翔送到村口的时候,刘玲轩把自己贴身的一块玉坠解下来,递给魏天翔。两个人对视良久,才依依惜别。在魏天翔离开之后没过几个月,刘老爷子的远方子侄刘伟琪来到刘家。刘伟琪儿时跟私塾老师魏先生学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家中生变而离开。这几年家道中落,多亏刘老爷子经常接济才勉强度日。

再说魏天翔一头走入大山之后就是两三个月,但这茂密的山林之中,却一直没有遇到传说中的御剑飞行与飞檐走壁。魏天翔随身带着的干粮早已吃完,现在只是摘一些野果充饥。在密林深处不仅路静人稀,并且无鸡鸣犬吠。魏天翔望着前方一座高山,心中也是开始略有疑惑。出来寻找修仙之旅已有几个月,如果这样一直都没有找到,又该怎么办呢?当魏天翔来到山脚下,抬起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峦,开始缓步攀爬。入夜就在半山腰夜宿,白天醒来继续登山,这样到第四天魏天翔才来到接近山顶的地方。也许连续几天登山有些疲劳,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食不果腹,当魏天翔准备从另一侧下山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脚下一滑,就失去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天翔几次勉强睁开双眼,又几度昏厥之后,终于在一日清晨醒来。魏天翔发现自己躺在石床之上,好像是在山洞之中。当魏天翔挣扎着要坐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左腿、右臂都有些生疼。过了一会儿魏天翔勉强下地,扶着墙壁走出洞口,忽觉一缕清风袭来伴随花香。正在这个时候一位老者衣衫褴褛走了过来,魏天翔看到老者赶忙问道,“是您救我一命吗?”说罢就当场拜谢。老者看了看魏天翔,叹了口气说道,“你的身体还需要休养几天。这山里面也没有什么奇珍异果,是迷路了吗?”魏天翔答道,“我是听说山中有御剑飞升的仙人,因此到山中已经寻找几个月。希望能够拜师学艺、修习法术。”老者看着魏天翔,摇了摇头说道,“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十年,除了见到采药与猎户,从来就没看到过什么仙人。年轻人等伤养好了,早早回家好生读书。考取功名、封妻荫子,难道不好吗?”魏天翔继续说道,“凡夫俗子的命运我早已知晓,难得来到世间一回。我想要追寻成仙的道路。”老者看着魏天翔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这样吧,在我这里先修养几天。等身体恢复之后,再赶路吧。”魏天翔跟随老者到山洞中休息,晚上两人吃一些果菜充饥。老者没有太多话,魏天翔几次询问老者的身世背景,都被顾左右而言他。转过天来,魏天翔一早起来跟老者表示可以帮一些忙。老者就让魏天翔去山中小溪挑水。老者给魏天翔两个皮袋,魏天翔此后每天挑几次水运回山洞,倒入一个大缸当中。

这一日中午魏天翔照常来到溪涧,突然一阵腥风吹过,没等魏天翔反应过来,一只猛虎出现在对面。猛虎缓步来到水边低下头饮水,似乎没有察觉到魏天翔的存在。但此时此刻魏天翔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大概十来分钟之后,猛虎才抬起头冲着魏天翔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魏天翔等猛虎离开之后,急匆匆拿着皮袋就跑回山洞。一见到老者,魏天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老虎,老虎在外面!”老者看了魏天翔一眼,心平气和的说道,“是啊,山中不仅有老虎,还有巨蟒、豺狼。你想要进山寻找仙人之前,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危险吗?”魏天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下,才继续说道,“要是能够找到仙人,估计就不用怕这些啦。”老者继续说道,“巴蜀之地人杰地灵,有些生灵久受日精月华,就可以修出人形、迷惑众生。像蜈蚣、白蛇可以通过千百年的时间来幻化成精。你难道就不怕没有找到神仙,却会遇到妖孽吗?”魏天翔听罢是也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实在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一时少年气盛就误入深山。多谢您搭救、指点。”老者冲魏天翔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的身体这几天也休养得差不多,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家吧。”

第二天魏天翔早早起来,准备离去。但看到老者还在熟睡,就想在临走之前,再打一些水来。魏天翔拿着两个皮袋,轻手轻脚的离开山洞,快步来到山间小溪旁。魏天翔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举目四望,心中倒是有几分眷恋。魏天翔蹲在溪边慢慢的打水,正在这个时候溪水深处好像有什么在晃动。魏天翔俯下身仔细观看,一件半圆形的物体缓缓上浮,并散发阵阵寒光。就在魏天翔快要看清楚的时候,这件半圆形的物体突然飞出水面,悬浮在半空中。魏天翔吓得向后坐倒在地,并再次定睛观瞧。只见这个半圆形的物体,好似月牙一般。靠外侧大半圆看起来十分锋利,内侧有一些花纹。两端比较尖,在微风当中发出微弱响声。魏天翔看着那月牙似的物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而随着魏天翔后退,那件物体却慢慢向前进。魏天翔退得快,那件物体就进的快。魏天翔退的慢,那件物体就进的慢。魏天翔屏住呼吸,边缓慢后退边站起身来。等那件物体也慢慢停下来的时候,魏天翔突然转身飞快的向山洞跑去。在魏天翔跑到接近洞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股透骨的冰凉从脊柱传至头顶。魏天翔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随后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天翔被争吵声慢慢唤醒。魏天翔伏在地上,侧着头透过杂草看到山洞口老者与两黑衣人正在对话。一位黑衣人朗声说道,“找了几百年,没想到躲在这里。”另一位黑衣人接着说,“人各有志,我们也不会勉强。只要说出来大圣法器在哪里,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老者仰天长笑之后,说道,“过了这么久,还不能够放下。看来你们已经和魔道没有什么分别。我早就说过,那****去拜访的时候,大圣早已离开。没有人知道大圣的去向,也没有人知道法器在哪里。”两个黑衣人,似乎被老者的坦白所激怒,不由分说双双出手。老者向后一退身,伸出左手、掌心朝外。两个黑衣人顺势向老者进招,但在距离老者左手一尺远的地方,好像有一层气流在保护,两个黑衣人攻了几次都无法冲破。就在这个时候,两个黑衣人突然面对面站在一起,然后两掌伸出,四只手成击掌之势。两个人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个黑衣人忽然同时向前对冲,最后两人竟然合为一体。只见黑衣人左手在身前掐诀,随后左腿前躬、右腿向后伸直,右手向后伸出。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从后向前抡去。但见黑衣人右手外侧有一条黑色长鞭若隐若现,直奔老者头顶劈下。魏天翔看到此处,一股力量不知从何处而来,愤然起身直奔黑衣人而去。

这边老者将右掌向上伸出,只听一声闷响。老者安然无恙,但身后洞口上方的岩石却有一道裂痕。黑衣人听到后方有动静,转过身右臂一挥,一道黑影恰似闪电般直奔魏天翔左耳。魏天翔本能的低头,伸出左臂想要抵挡。说时迟那时快,魏天翔只感觉左侧一阵疾风吹过,随后侧身一看,那把半月形的利刃悬空出现在魏天翔的身旁。黑衣人的右臂垂下,并有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向下滴落。黑衣人用惊恐的眼神望着魏天翔身边的半月利刃,随后用力顿足,转身对老者说道,“就算有月金轮,也救不了你们。”说罢黑衣人左手掐诀向上仰头,一股寒风袭来,黑衣人化作一缕青烟而去。老者召唤魏天翔来到身边之后,才缓缓说道,“历代神器都有归属,此乃天意所在、不可勉强。接下来你要加紧练习,魔道尊者已经知道此处,恐怕不久就会汇集高手前来。月金轮是昆仑的法宝,你要好生爱惜。法力高深意味着肩负使命,但终有一日会有人来接替。到时候月金轮会寻找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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