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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石府拜师

石太守仔细端详我一会问道:“既如此,你可愿随我研修经史以明大义?”

“小人愿意”

“如此甚好,你可有表字?”“没有。”“我赠你表字你可愿意?”

“长者赐,不敢辞。”

“易经有云,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的表字就为行健吧!”“诺”

“莺儿你先带行健下去吧,老夫在此小坐片刻。”“诺”。

出门以后,石莺歪着脑袋看着我:“你想当皇帝吗?”我大惊连忙冲上去把她的嘴捂住低喝道:“你想害死我吗?”

“唔……放开我!”

“你要是不乱说我就放了你!”

“好,我不乱说了,你快放了我!”我刚一松手右脸便挨了火辣辣一记。

“为何打我?”“无耻!”左脸又一记。

我被打愣了委屈的问道:“小姐,我确实没想过当皇帝,你为何打我?”

石莺道:“你无耻!你辱人清白!”

我大呼冤枉,小姐我怎么辱你清白了?“你……我要告诉爹爹。”

我怒道:“你去告吧!我也不想活了,我不就作了几首诗吗就诬我要谋反!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要是怕死我就不是男人!”

“你……大胆!”我冷笑道:“我大胆,我从六岁就开始伺候人家公子,向来小心谨慎,我要是大胆还能活到今天吗?”

“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爹爹!”

这时石郡守的声音传出来:“你们两个小冤家就不要吵了,让老夫静一静”我得意的看了看石小姐。石莺横眉冷对的看着我,我也夷然不惧的对望。半刻钟后石莺说道:“跟我来吧。”在我快要迷路的时候,终于到了石府的客房。静下来后,我不由得暗暗后怕,不知道这石郡守准备怎么对付我呢?他既然怀疑我要谋反肯定会找个籍口杀了我…………我躺在床上辗转反彻,却理不出头绪。******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事与非。我睡!”

石府书房,石莺负气说道:“爹爹,那臭小子今天如此折辱我,爹爹为何不帮女儿出气?”

石郡守一脸爱怜的看着女儿笑道:“呵呵,行健年纪幼小,不知男女之事你何必在意呢?”

石莺急道:“他年纪幼小?他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如此诗作,怎会不知男女之事?”

石郡守抚须笑道:“呵呵,这只能说明行健熟读诗经。此诗是由昔日楚王巫山梦神女之事所演化而来并不能说明什么。好了,爹问你,这臭小子才学如何?”石莺默思半晌不服的答道:“嗯,这个,勉强还算有几分才干。”石郡守得意的笑道:“哈哈,行健与你相比如何呀?”

石莺虽心有不甘但仍道:“这个……女儿不如他。不过他是堂堂男子汉又怎么能跟女儿相比呢?”

石郡守以戏谑的语气道:“噢,你所识之人中,又有谁的才学比你强呢?” 三分钟后,石莺狡诘一笑道:“爹爹的才学胜过我。”

石郡守笑问道:“呵呵,莺儿,公平的说爹爹与那臭小子谁的才学好些呢?”石莺撒娇道:“自然是爹爹的才学好了”石郡守摇摇头正容道感慨道:“如果论所学渊博他远不如你爹爹,可是此子天纵之才,所学能举一反三。观其所言其已熟读经史,并知夫子微言大义,曲解庄周却能自圆其说。兼之只是伺候其主读书便能有如此见识,其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石莺愤愤的道:“我看只是这小子有点运道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接着石莺幽幽的说:“爹爹他真想做皇帝吗?”

石郡守点点头又摇摇头:“此人应是忠义之辈。如今上圣明此子则为治世之能臣,如今上昏庸此子则必揭竿而起为乱世之奸雄。”沉默一会后石莺问道:“爹你曾为太子傅,你觉得今上和他孰优孰劣?”

石太守沉吟良久无限感慨的道:“他二人均雄才大略之辈,当年太子也是少年时便露英武之气,更深通用人之道。我当时便许为天纵之才,没想到如今又遇到一个。此等大才五百年不曾出一人而今一朝便出二人也不知道是幸是不幸……”

“那爹爹为何不……”

石郡守摇摇头“此人乃钟天地灵秀之气所生,为父只能感化他明正道知大义杀之有干天和。如此子携手今上共创大汉江山我大汉至少可保五百年基业。”接着石郡守的语气渐渐低沉起来:“莺儿,你知道爹十几年前为何离京来青州吗?”

石莺好奇的道:“女儿不知。”

石郡守感慨道:“十几年前,有一天夜里,我与司马谈正在观星,突见轸星坠于九分。我和司马谈相顾失色。因此爹便辞去太傅之职,来到了青州。”

石莺迷茫的问道:“可是这和爹有什么关系?”

石郡守爱怜的看着女儿:“轸星又名天狼星,主刀兵。落于九分,正是这青州之地。若轸星落于河西,则杀万万牲,为屠夫。若这轸星落于河东,则杀万万人,封侯拜相。当时吴楚之乱刚平,爹怕我大汉江山再受屠戮。这十几年来,爹无时无刻不再寻找这颗灾星。希望能凭吾之力教化此人弃恶从善。”

“可是爹爹若感化不了此人呢?”石郡守沉吟良久“这就只能你来感化了,昔日萧相国以义女事齐王保住了大汉基业,此子之才更胜齐王,爹为了大汉江山只有拜求你了。”石莺惊讶的道:“爹爹,你说这小子就是那颗灾星?”接着略带酸意的说:“为何是我?今上的公主婉儿聪慧貌美,又身份高贵,如爹爹所言不是更适合吗?”

石郡守摇了摇头道:“爹今日看他问题倒是不大,此子志在开疆阔土,于我大汉江山无碍。不过婉儿虽是聪慧貌美,可惜生在帝王家,不免有些傲气若此子因此而生恨意反而不美……”

“爹爹那又为何非我不可呢?”

“本来我也无此把握,可你适才一闹却闹得好。让我知此子心意了”石莺羞红了脸问道:“你说他欢喜我?”

“不错。”“爹爹因何而知?”

“呵呵,此子乃少年老成之辈喜怒哀乐皆不形于色,唯独和你在一起失去平常心。因此爹断定他喜欢你。”

石莺小心的问道“爹爹果真如此吗?”“不错”

“那我该怎么办?”

“行健出身寒微,必忌人言其家,你这两日若有暇亲自去他家接其孀母来府,并朝夕伺奉,他必心生感激。而行健以后必可青云直上当不至辱没你,儿可要记住。行健少年便有此大才,内必自恃其才,你日常之中一定要虚心请教切不可耍小女儿之态。”“诺”

半晌后时石莺有些不忿道:“爹爹你说行健真有如此大才吗?”

“不错,此子之才不下周公旦。莺儿切记不要以为此子只是诗文作得好爹便投以青眼。今日你是否注意道爹爹与其论汉匈之战成败之时,此子语气之肯定为父生平仅见。爹也知汉匈之战大汉必胜但却远没有如此肯定,条理也不能如此清楚。你当此子不知明修政治乃是制胜关键吗?你错了,不知政 又岂能知兵?此子今日道‘战争之道以国力为本,军力为器’当朝无一人有此认识。儿可记住了?”“诺”“好了,你也下去吧。爹还要给那个王子秋写一封信,告诉他我已收张宝为徒,让其另找书僮吧。”

我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唉出去散散心吧。我漫步来到石府的一座小亭呆呆的望着池塘,想及我在二千年后的父母和妻儿。不觉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茫然间隐约感到有人走近,回头一看石莺站在离我不足一尺处。我一时间心灰意懒,想及妻儿,黯然苦笑道:“石小姐,今日小人唐突了。小人自幼失于教诲得罪之处请小姐莫怪……”

石莺浅施一礼道:“先生莫怪,今日是小女子孟浪了,应该是小女请先生莫怪才是。”接着迟疑道“刚才先生所吟之诗结构怪异,语境凄凉。先生莫非心中有何难解之事?先生可是在思念父亲?”

我淡淡道:“石小姐冰雪聪明,一语中地。”

“先生请勿再称呼小女石小姐了,先生既求家严为师,称我师妹既可。接着低声道‘叫莺儿亦可”声音之小几欲不可闻。我心中一叹莫非这千金小姐喜欢上我了……莫非我今天封她嘴时无意抱过她一下她就要以身相许吗?汉朝虽重礼可也不必与此吧。

我施了一礼道:“小姐此言差矣,小人出身寒家,乃是庶民。小姐出身乃世家豪门,虽蒙恩师不弃但小人却不敢如此唐突。”

石莺几乎要哭出来了“今天小女冒犯先生好生后悔,小女已知道错了,以后若再犯任凭先生打骂。先生难道仍不肯原谅我吗?”等等!任我打骂?

我急忙道:“小姐何出此言,小人身份寒微,兼且日有所思因而冒犯小姐。是我该求小姐原谅才是。”

石莺幽幽得道:“你还要叫我小姐吗?”“这个,师姐?”石莺继续板着脸……

我只好叫道:“莺儿……”

石莺马上破泣为笑:“是师兄,爹爹让我来唤你晚饭呢,快跟我走吧……”

饭后,师傅对我说道:“行健可知天文否?”

我谦虚道:“略知一二,还请师尊指教……”“好吧,行健,今晚可愿陪老夫观星啊?”“诺”石莺突然道:“莺儿也要去!”

石郡守笑道:“呵呵,你又不懂星相去干什么啊?”石莺撒娇道:“不知道可以学啊,爹和师兄可以教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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