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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宣战还是宣泄,喊“打”的却都被打

拳民进京的最初几天里,并没有与洋人发生大冲突,只是把东交民巷改名为“鸡鸣巷”。估计拳民打心眼里认为洋人是来掠夺中华物产的鸡鸣狗盗之徒。

六月十五日。袁昶上******奕劻书中说,六月十三日下午,义和团数千人“焚烧海岱门内及堂子胡同。灯市口各教堂……旋攻东交民巷各洋馆”。

近年来,有一部分学者根据袁昶的这段话推断,围攻使馆一事最早发生在六月十三日。

袁昶是知识型官员,说话讲究真凭实据,在他留下的有关文字中,唯独这段话不准确。朴笛南姆威尔的《庚子使馆被围记》中叙述了六月十三日的情况,只谈到义和团焚烧使馆附近教堂和洋兵枪击义和团,未提及有攻打使馆之举。窦纳乐给英政府的报告在叙述六月十三日情况时也说:“我们为抵抗对使馆区的进攻而做了准备。但直到第二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重要的事情。”

但袁昶上******奕劻书中所说,并非空口无凭,六月十三日的确闹出了大动静,只不过大动静不是拳民引起的,而主角却是克林德。

拳民涌入京城,如果追究动机的话,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着洋人来的,与驻京洋人的冲突势不可免。但是,与许多人的印象恰恰相反,拳民在进京之初,虽然对教民不客气,杀了不少信教的北京人,却对洋人保持着适当克制,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此前的大大小小教案中,凡是杀了洋人的,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相反,事实是在北京的洋人对拳民看不上眼,按捺不住地打算先动手。

据意大利公使萨瓦戈的记载,六月十三日中午,几个拳民坐马车从使馆区通过,有个拳民炫耀地拿出大刀在鞋上擦拭。德国公使克林德路过,拿着手杖袭击拳民,抓住个十几岁的小拳民,一通痛打,把浑身是血的男孩拖进德国使馆关押。克林德没有想到,他兴致盎然干出的事,惹翻儿了进京的拳民。

一个小拳民在东交民巷无端被绑的消息传开后,当天傍晚,数百拳民聚集在东交民巷使馆区的附近,距离使馆区最北边的奥地利使馆卫队用机枪扫射,有意调高准星,为的是恐吓。

六月十三日晚,天主教北京东堂和南堂遭焚,周围教民房屋被烧毁,被杀的教民达数千人,连大清国的海关也被烧毁,总税务司赫德撤离时只带出一口箱子,所幸的是日记及时带出。

第二天上午,法国使馆卫队赶到东堂,建筑已被夷为平地,只剩下被烧死的教士、教民的遗骸,法国教士多雷也在其中。

六月十四日夜,窦纳乐报告,义和团对使馆哨兵“进行了好几次攻击”,但都被“轻易地击退”。显然,只是少数拳民的零星活动,估计是几个不怕死的拳民放胆挑衅,与后来发生的大规模围攻使馆事件不能混为一谈。

从这时起,在救援教民的旗号下,使馆卫队和在京外国人开始主动出击,连外交官也不例外。北京饭店的瑞士老板沙莫夫妇组织一些长期包房的外国人以救援教民为名,打死了数十名拳民。《泰晤士报》记者莫理逊在日记中说:“我们杀掉或者说宰掉了四十五人,我自己至少干掉了六个。”奥地利使馆卫队的柯拉中尉说:“我用左轮手枪击毙五人,也没有看到一个能逃脱的‘天兵天将’。”

六月十四日,克林德看到拳民在皇城根下习拳操练,下令卫队放枪,二十多名拳民当场毙命。比利时公使姚士登刚来北京上任,虽然心脏不好,身体孱弱,也不甘示弱,亲自杀死了拳民数十人。就连身材矮小、有点神经质的赫德,那时候也成天在屁股后面吊着一把大号的左轮手枪。

据康格夫人记载:六月十三日,义和拳开始焚烧外国人的房产;六月十四日起使馆与外界的联系中断;六月十五日,建于十七世纪初的南堂教堂被烧毁,发生了暴行。在义和拳撤离后,使馆卫队派出少量士兵营救出数百名难民,他们被打伤或者烧伤。当天,使馆卫队在城墙上向义和拳开火,打死了七名拳民。东交民巷公使团在北京实施的“猎取拳民行动”行为,在世界外交史上极为罕见。

清廷对于拳民滋扰东交民巷异常敏感,六月十五日发布上谕说:“昨日夜间,城内各处焚毁如旧,且有奸宄从中煽惑,竟敢明目张胆,沿途喊杀,持械寻仇,间有杀害情事。……若再不严行惩办,为祸不堪设想。着步军统领严饬各地方官兵,并着神机营,虎神营,各派马步队伍,添派武卫中军弁兵,会同弹压,加意梭巡;遇有持械喊杀之犯,立即拿获,送交提督衙门,即行正法。”

从上谕行文看,荣禄主剿意见一度占了上风,开始有武卫中军入城弹压的说法。消息透出去,把拳民吓了一大跳,一时间不敢上街。后来载澜等人出面为义和拳张目,慈禧太后又变卦了,不再弹压义和拳,于六月十六日谕令荣禄“速派武卫中军得力队伍,即日前往东交民巷一带,将各使馆实力保卫”。荣禄出动武卫中军,初步稳定了局势。窦纳乐在对本国政府的报告中谈道:“总理衙门将这道上谕通知了各国使节,并且征求他们关于如何才能最好地驻扎荣禄所属部队的意见。”报告还谈到,清军在安排哨位时的确采纳了使馆方面的建议。东交民巷处于清军与洋兵双重护卫下,拳民无法靠近。

连续四天的仪鸾殿御前会议结束,遣徐用仪、许景澄、联元、杨立山抵东交民巷十一国公使馆送照会,限定各国公使及随员、家眷二十四小时内离京。

公使们接到照会后,顿时陷入慌乱。电报断绝,这时他们并不知道联军已经攻陷了大沽口炮台。当晚,各国公使发生了激烈争吵,大部分公使虽然同意撤退到天津,但私下判断,清廷让他们撤退天津是阴谋,大队洋人只要离开京师,很可能在从北京去天津的路上被屠杀。

在这次会议上,荷兰公使诺贝尔愣是给吓得哭了。公使们决定接受最后通牒,但要求延长期限,理由是一天内无法准备足够车辆。他们也可能是希望西摩尔联军能够奇迹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殊不知,此时西摩尔联军已放弃进军北京的计划。公使们各向总理衙门提交内容基本一致的照会,要求明日上午九时在总理衙门与大臣会晤,中方提供足够车辆和派出几位大臣亲自陪同护送到天津。

就在公使们对是去是留争论不休时,各公使馆已开始准备撤退。六月十九日,由于距离英法等主要使馆较远,比利时和荷兰使馆的外交人员离开了使馆,来到防卫较好也比较宽敞的英国使馆。次日,奥地利人也搬了过来。

英国公使馆的花园大,房子也多,院里有五口淡水井和两口咸水井,很多传教士带着教民来到使馆区。只有沙莫两口子还守在他们经营的北京饭店外。其地处王府井南口,距离东交民巷使馆区很近。

就在当天,在京的所有洋人都涌向东交民巷,大部分人躲进英国公使馆。避难者大约有九百多人,他们带来一百五十匹马和骡子,一小群羊,还有一头奶牛。英国使馆原本只住六十多个人,这时连马厩里都挤满了人。好在他们囤积了大量的食品,包括二百吨白面和大米,成箱的葡萄酒,粮食吃完了,必要时还可以屠宰马、骡子,对了,还有那群羊。从以后的情况来看,由于准备充分,在被围困的那些日子里,英国公使馆里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六月二十日早上八点,公使们再次聚会。等到九点,总理衙门没有回音,部分公使的情绪开始失控,大骂中方有意刁难。此时,克林德这个爱激动、性情暴躁的人,一拳砸在桌上说:“我去衙门坐等,即使坐上一夜,也要把他们等来。”

克林德回到使馆后吩咐准备两顶礼轿,一顶猩红色,一顶绿色,显示是外交官。他和翻译柯士达各乘一顶。据柯士达说,轿子路经哈德门大街时,擦到一辆满载清军的大车,一清军士兵举枪,在距礼轿窗不到一米的地方,对着克林德头部开了一枪,克林德立刻咽气。轿夫们扔了轿子四散逃命。轿子扔下时,柯士达被顿了一下,屁股受伤,挣扎着走到附近的美国教会。

克林德被杀地点是东单牌楼附近的煤渣胡同东口。过去此地有个铸铁厂,堆积煤渣而得名。神机营衙门就在胡同中段的路北。煤渣胡同东口距离东交民巷公使馆区很近,煤渣胡同东口在崇文门内,东交民巷东口也在崇文门内。

柯士达把事件说成是有预谋的。事件发生在神机营衙门所在的胡同口,似乎证实了预谋之说。克林德下午四时被杀,清军在下午四时开始进攻东交民巷。如此说,克林德遇害时间与清军进攻东交民巷公使馆的发起时间重叠,这边刚杀人,那边就打响。如果是这样,证实了“预谋说”,打死克林德是全面进攻的信号。其实,清廷哪有什么“预谋”,载漪那帮猪脑子们也不具备“预谋”的智商。克林德被杀,不过是个把头脑发热的低级军官的莽撞之举。

《庚子大事记》中说,“公使先在轿中开手枪,恩海让过乱弹,即发一枪,枪声响处,轿夫弃轿逃散。恩海至轿前拖出公使,已气息奄奄。”恩海是在哈德门大街巡逻的清兵把总,相当于现在中国陆军的连长。事发后,他顺手牵羊拿走克林德的银怀表。八国联军攻下北京,他将怀表在当铺当出,被日本特工发现,顺藤摸瓜抓到他,德军在克林德遇害的同一地点将他处决。这是后话。奇怪的是,一家英国的报纸在四天前便报道了德国公使克林德被杀的新闻。到克林德真的被杀后,有人说这位记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其实,这件事与超自然能力无关。在中外信息完全断绝的情况下,该记者可能关在屋里瞎猜,也可能道听途说,大体是知道克林德的脾气暴躁,自命不凡,在那种情况下很可能与义和拳发生冲突,于是就发稿了。只不过,这次让他蒙对了。

六月二十日下午,虎神营低级军官恩海打死克林德是意外事件,引起甘军与公使馆卫队的对射。复原当时情景,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擦枪走火”:冒失的甘军一看公使馆卫队开枪,也就开火了;保卫使馆的武卫中军看到公使馆卫队向甘军打枪,也向公使馆卫队射击。住在附近的拳民早就憋着一股火,以为这阵枪声是攻打东交民巷的信号,于是涌出来,爬上房顶一通瞎胡嚷嚷,造成了很大声势。以至于中外舆论都把六月二十日下午作为清军攻打东交民巷公使馆的发起时间。

第二天,即六月二十一日,清廷以光绪皇帝的名义正式发布宣战诏书。这个诏书是军机章京连文冲用离骚体写的,文字很美,却有重大逻辑缺陷。

清廷以洋人强行索要大沽口炮台为宣战理由,而大沽口炮台早在六月十七日便失陷,联军攻占大沽口炮台构成事实上的宣战,清廷宣战反倒落后四天。宣战没有具体对象,只用了个“彼等”,这在国际公法上不能算宣战。事实上,后来没有任何国家宣布应战。

既然如此,清廷为什么要发一个在法理上站不住脚的宣战书呢?正像有关学者指出的,宣战诏书不是给洋人看的,而是给义和拳看的。

当时,清廷感到局势危重。六月二十日发布的上谕中便提到这样的话:“近日,京城内外,拳匪仇教,与洋人为敌,教堂教民,连日焚杀,蔓延太甚”。后来朝廷向各省督抚解释宣战的原因:“此次义和拳民之起,数月之间,京城蔓延已遍,其众不下十数万,自兵民以至王公府第,处处皆是,同声与洋教为仇,势不两立。剿之,则即刻祸起肘腋,生灵涂炭。只可因而用之,徐图挽救。奏称信其邪术以保国,亦不谅朝廷万不得已之苦衷矣。”

封建王朝惯用的权术是,只要国家的内部出现问题了,就开凿一个宣泄口,把民众的注意力向外引导。这个宣战诏书就像一份战争的******,苦口婆心地解释为什么要与洋人开打,呼吁共同御敌。

发布宣战诏书后,清廷将义和拳称为“义民”,声称要编为民团,由端王、庄王和刚毅统率。表面看,清廷“由剿改抚”,与义和拳合流,而事实并非如此。清廷对义和拳的招抚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是安抚拳民、防止拳民暴动。换句话说,清廷在局势失控的情况下,必须顺应义和拳,扮演“爱国爱民”的朝廷,如果贸然剿杀义和拳,恐怕等不到外国干涉便已亡于拳民之手。

克林德被打死后,清军没有收尸,德国公使馆的人不敢出东交民巷,也没有收尸。第二天,清廷向列国发布宣战诏书。刹那间大清国便与列国处在“交战状态”之中。克林德遗尸仍然在红顶礼轿里,摆放在大街上,更没有人管了。

昆明湖的西北角有一个两层的石舫,慈禧太后挺喜欢这地儿。六月二十二日早晨,慈禧太后和几名宫妃饮茶,载漪在一旁作陪。

昆明湖上只有一艘画舫,上面是太监组成的乐队班子,正在演奏“十番”。箫声贴着湖面过来,伴以檀板,悠远而深沉。

慈禧太后眯缝着眼睛听着,气定神闲。叶赫那拉氏的心理素质不错,外头不管怎么闹腾,她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载漪性情粗野,哪有心思听什么“十番”。他耐着性子听了几耳朵,便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比画说:“皇太后,朝廷的《宣战诏书》写得实在是好。听听,‘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还有:‘彼尚诈谋,我恃天理;彼凭悍力,我恃人心。无论我国忠信甲胄,礼义干橹,人人敢死。’这两天,微臣白日里心中豪情万丈,夜间难以入眠,恨不得尽快领兵上阵杀敌。”

慈禧太后随意瞭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载漪,别那么张牙舞爪的,你给我坐下,安静地呆会儿。大清早的,让我听听‘十番’。”

载漪讨了个没趣,一屁股坐下。

太监上前说:“老佛爷,太常寺卿袁昶有急事求见。”

慈禧太后皱了皱眉头,说:“让他上来吧,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袁昶一路小跑着上楼,见了皇太后就叩拜。

慈禧太后说:“袁昶,你这次来,是不是要说克林德被击毙的事?义和拳这帮子乡民,在乡间就杀洋和尚,到了京师,还是不知个好歹,居然误杀了德国公使。不就这事儿吗?”

袁昶说:“微臣查了,克大臣不是义和拳杀的,是护军杀的。”

慈禧太后一惊,“护军?是哪拨护军杀的?”

袁昶说:“端郡王正好在,是端郡王节制的虎神营杀的。”

慈禧太后拍案而起,喝道:“载漪,闹了半天,是你下令干的?”

载漪慌忙叩头,“微臣不曾下令。的确不曾下令。”

慈禧太后厉声问:“那是怎么回事?”

载漪说:“朝廷下了《宣战诏书》,微臣对麾下管束有所疏忽,才使底下个把傻了吧唧的把总干出这等事体。”

慈禧太后说:“太常寺卿,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事吧?大热天儿的,北京城里闷热,我到颐和园来消消暑,你也不让我消停。”

袁昶说:“微臣要说的就是大热天儿。北京城里闷热,克大臣被杀两天了,虎神营的兵勇把着不让收尸,臭得附近百姓受不了。”

慈禧太后说:“载漪,你为什么不让收尸?”

载漪说:“回太后,不明摆着吗。《宣战诏书》下了,大清算和洋鬼子正式开打了,就没有听说过,战场上打死敌方还允许收尸的。”

袁昶说:“克大臣并非死于战场,他是德国公使。”

载漪想了想,一拧脖子,没词儿了。

慈禧太后说:“袁昶,你认为该怎么办呀?”

袁昶说:“虎神营杀了德国公使,当由虎神营派员将克大臣尸首送回,当面道歉,处置凶手,把影响降到最低,否则会惹出大乱子。”

载漪喊起来:“门儿也没有!你愿意当洋人孙子就去当,我不干。”

袁昶说:“太后,端郡王如果实在不做,微臣愿意做这事。”

慈禧太后想了想,说:“你就去吧。太常寺卿做这种事也合适。”

袁昶磕头,起身就走。

载漪冲着他身后喊:“老袁头,我把丑话撂在前头,如果你带人给克林德收尸,老百姓会骂你满奸,甚至做了你,虎神营可不会保护你。”

当日下午。袁昶带着人和器物,来到东单牌楼附近。

可能事先就有人给看守克林德尸体的清军兵勇打过招呼,他们一看到有穿官服的人来了,立即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他们什么话也不问,立即列队离开。

袁昶在马上监督,目不转睛地看着。

克林德那顶红色礼轿蒙上白纱,轿夫抬起走向东交民巷。

一大帮扎着红头巾的义和团团民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和载漪事先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围观的团民反应平静。不管怎么说,庄稼汉们比满洲的权贵们通情达理,人死了就得允许收尸,天经地义。所以没有人嚷嚷“满奸”什么的,而是平静地看着轿子离去。

载漪和载勋拍马赶到,不远不近地勒住马,看着这个场面。

载漪压根一错,“浙江老泥鳅,这一把玩儿得不错,一箭双雕,既在老佛爷那儿告了我的刁状,又在洋人跟前卖了个乖。”

载勋说:“兄弟,不着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载漪说:“庄亲王,用不了十年,十天之内我就得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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