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风踌躇满志地对高和尚说:“别急,咱们一步一步来。你去买饭菜之前先把郑兄叫来,我有事要请你们帮忙……静安闭嘴,再提要银子我让高兄还俗娶妻抛弃了你!”
高和尚和静安相视大笑。
眼看着高和尚昂首出了门,静安媚眼一瞟越长风:“越大翰林,你真想在临安城搅起风云不成?若是赔了铺子关了,以后贫尼还要回莲花山受苦啊。”
越长风小心地收藏着协约说:“你受苦自有人陪着还怕什么?”
静安沉吟了一下,忽然敛眉叹气:“可我怎的喜欢和你在一起呢?纵然不能同床共枕,但能给你洗头洗衣也是一种福份。”
越长风一愣,他真是看不出这个风liu尼姑竟然还有这种心思,竟然这样直白,脑子里闪过的却是闪闪烁烁的郑三如衣袂半开的样子,不禁也叹了一口气:“静安师父,长风多谢你垂青了,但高兄人也不差,你当珍爱之。”
“他自然是个好人,只是,没有头发供小尼清洗抚弄。”静安说完忽又扑哧一笑,若无其事地扭身去了桂花树下,胖大的僧服,居然也难掩其窈窕青春。
午餐后,越长风先让高和尚去做了一件事,让静安去做了另一件,然后,让郑虎臣留下来和自己商量另一件事。他觉得,这三件事如果能做好的话,火疗加盟店的事从根到叶基本上也就解决了。
“越兄弟有事只管找我,高和尚这种人怎能成大事?”郑虎臣有些轻蔑地说,“而静安又与他同居在火疗铺,只恐于你名声有碍啊。”
越长风心说那可是你的结拜兄弟啊,只能笑笑说:“小弟初来临安,无亲无朋无家,只能先如此了。”
“那,不如这样吧,”郑虎臣亲热地望着越长风,“我们郑宅虽然算不上豪宅大院,但闲房子还有十几间,不如你搬到我家吧?况且,前几日似乎还有个道士不轨,和我这武状元同居你就安全无忧了。”
越长风差点儿笑出声,古人这“同居”用得可真随便啊。不过,他还真有些动心了,正想同意还是不同意,郑虎臣又压低声音说:“这样,你也好多多照看三如啊。昨夜,我已经隐约向她说了你的出奇之处,她一直倾听。越兄弟,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郑虎臣都有些急了。
但越长风一时还是不能决定,但还是感动地一拱手:“小弟先谢过郑兄,以后合适时我一定到贵处打扰。”
“那,以后也好,”郑虎臣有些失望地说,“不过你不需道谢,你我是兄弟,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哈哈哈,你以后只要多多提携为兄就是了。”郑虎臣笑着拍拍越长风的肩膀。
这提携的话虽然让越长风有些不快,但也只能是好啊好啊地应着,哥的,这将来极有可能是个难缠的大舅子啊。越长风赶紧给他谈正事:“郑兄,我想请教你一个事,在临安城,共有大街多少条?”
“这个……可就多了,12厢96坊,大些的街少说也有上百条,你问这做甚?”郑虎臣奇怪地问。
越长风仔细地向郑虎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完,郑虎臣连连摇头:“兄弟这样的手笔,在临安城还从未有过。如有足够的银子尚有可能,只是你区区几百两银子只恐前几桩事就耗尽了,而此事时间又要求如此紧迫,只恐……”
“一切皆有可能,”越长风非常得体地用着“李宁”的广告词,“人定胜天,时间未到,我还是想竭力而为之,还请你们全力相助啊郑兄。”
郑虎臣嗯了一声:“越兄弟乃人间少见奇才,定能成就大事。而我们又近乎一家,我岂能袖手旁观?其实,依我看来,最难办的应是最后一桩事……哎,对了!”郑虎臣忽然兴奋地一拍手,“如果越兄弟能把此人请来相助,大有可能办到啊!”
“谁?”
郑虎臣没说,而是站到门口左右看了看,这才神秘地说:“这人叫何三山,就是何二哥前几天提到的他的三弟,现正在赣州帮助文知州招募勤王兵。”
“哦?他有何过人之处?”越长风格外高兴。
“哼,此人也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这何氏三兄弟真是……”郑虎臣皱眉苦笑,“他武功高强,偏不走正道,混迹江湖,竟成了临安城无赖、窃贼的首领。去年以来,官府频频缉拿,他在临安无法安身,才悄悄去了赣州。如果他能回来号召一下的话……”
“好,那我就马上烦请仲山兄请他回来!”越长风高兴坏了,这何三山分明就是个黑社会老大,真行啊。
“唉,其实最好不与这类人有染,否则一旦事发,就会连累你我呀。”郑虎臣担心地说。
越长风不高兴地说:“郑兄不用担心,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大宋的江山也没多少时日了,到时就算何三山找到官府就怕官府也没时间管了呢。”
郑虎臣一看越长风不快,赶紧陪笑:“越兄弟说得是说得是,我马上替你跑一趟石佛庵!”
郑虎臣打马走了,越长风感觉着粘粘的背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谁想活得这么累呢?穿越这种事本身就是一大累,可是,不累又能如何?软蛋南宋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太少了,只有把炎疗超常规发展才有机会活得潇洒一些,才有机会跟忽必烈叫板。所以,这次发展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不成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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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风一吸下嘴唇,门牙立马儿就咬了上去。
今天已是八月十一日了。象前几天一样,天一亮,贾府的贾二就把越长风接到了葛岭。
今天,越长风要给贾燕儿打第六针、也就是最后一针“先锋”。现在,她的肺炎已经好了七分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配以中药治疗,用不了多久就可慢慢恢复了。
在这几天,除了贾燕儿的病,越长风一直在忙碌火疗铺加盟的事:酒楼和歌馆派出的人已经培训好了,药材又买了好多,各种治疗常见慢性病的火龙液也在天天不停地熬制,连分装火龙液的上百个小陶罐都备好了。至于另外几件事,也都在按部就班地紧张进行着,只等时间一到就可以闪亮登场了。
如果把越长风第一次给贾燕儿打针的难度比成是一个陌生男人硬要和她XXOO的话,那么到今天他第六次给她打针,其难度则象是半推半就了。今天,在推完药液拔针头的时候,越长风的右手掌的掌刃甚至还轻把在其弹性十足的美臀上,并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按着针尖入肉之处,这才用左手把针头拔了出来。而贾燕儿居然没有任何不快的反应,包括贾夫人,就象没看到一样,什么也没说。
习惯,多么美好的习惯啊。
越长风看着贾燕儿的被子被丫环小红极快地提上,笑着对她说:“贾小姐,以后我就不用再给你注射药液了,你只需按时服用汤药即可。”
贾燕儿嗯了一声,忽然盯着越长风,冷冷地说:“亏你还是七品翰林,居然穿一双破鞋子,记得下回再来时换双新的。”
越长风笑着点头:破鞋,在当代可是****的代名词啊,这千金万银的小姐居然张嘴就来。
“对了,今日来时可曾洗手?”贾燕儿忽又追了一句。
“洗了,当然。”
“洗了几遍?”贾燕儿刁钻地问。
“记不清了,反正我的手掌已经洗到脱皮了。”越长风夸张地说。
“啊!当我的面儿竟敢说脱皮!真是该打!快出去!出去!”贾燕儿突然花容变色、跺脚尖叫起来!
越长风一下子懵了:这个神经病,怎么正好好的就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