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玙一见她一脸平和和奚落,顿时又气从心中来,撩起鞭子向她白净面庞上抽去:“你说话啊,哑巴了你?****!”
“殿下!”司芍蕾终于开口,声音掷地有声,丝毫不像求饶或讥讽,“殿下可愿意和蕾儿做个交易?”
“交易?你这种人还能跟本王做什么交易?等玩够了就把你长流<1>到胡地充作军妓,你看这样是不是符合了你****的名号呢?”
李玙嘴上说着,手中动作却并没停止,只是使鞭子的力道稍微减少了些许,说明他有心要听司芍蕾的下文。
她低声笑了起来,本来甜甜腻腻的嗓音竟带着几许沧桑与悲哀:“殿下不是钟情于寿王妃杨玉环么?蕾儿可以帮殿下得到她。”
“就凭你?”李玙欺上去,满脸睥睨,“你已经成为人尽可夫的代名词了,你能做什么?凭你那小小的河南府少尹的父亲?笑话!我忠王想得到的东西还有到不了手的么?”
司芍蕾嘴角扯着揶揄的笑容道:“殿下能得到全天下的东西,就是得不到寿王妃!”
“混账!胡说什么?!”
“太子一事已让皇帝陛下起了废储之心,可是接下来能坐东宫的能有谁?能轮得到殿下你?想清楚些吧,一旦寿王登上了太子宝座,那杨玉环就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太后,殿下你能弄到手吗?”她的话不重不轻砸在李玙心头上,却像千斤岩石般沉重,震得他脸一阵白一阵红,半晌都回不出一句话来。
这司芍蕾本就是一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不久前还可以和太子在床第缠mian之际献计陷害寿王,却又鬼使神差地临阵倒戈变了阵营帮寿王说话,现在更是抛弃尊严蛊惑忠王,此等善媚善变之人,着实令人觉得可怕。
一见李玙楞住思考她说的话,司芍蕾更加火上浇油:“殿下肯定也想到了这点,蕾儿只是说破好帮助殿下而已,殿下不信蕾儿,蕾儿也毫无怨言。”
“叫本王相信你?你与太子早有奸情,本王怎么知道你不是串通了太子和寿王来陷害于我?”李玙字字在理,不是他不想相信人,而是他面前这个女人---司芍蕾小姐精明得让他毛骨悚然,不得不全力防备。
“殿下您仔细思虑,若不除太子,东宫之位如何能虚悬出来?那样殿下此生都无机会染指东宫!一旦太子被废,殿下与寿王,还有诸王,是处于同一境地,入主东宫指日可待啊!”
李玙丢下手里的鞭子,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才诘问道:“你有何种能耐能教本王既得宝座又得寿王妃呢?你去为父皇侍寝不成?”
司芍蕾唇边慢慢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要寿王被废为庶人流放蛮地,寿王妃自然毫无依靠,届时只要殿下动动手指头,想如何处置她都行。”
“寿王现在又有武恵妃做靠山,又深得父皇宠爱,如何下手呢?”李玙说着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锐利地盯住她,“看不出你有何妙计,说,为何要对付寿王他们?总不会因为你怨恨寿王妃吧?”
司芍蕾直直地看入他眼中,咬着下唇道:“只要殿下答应蕾儿,蕾儿自会将妙计和盘托出!不错,蕾儿恨她,恨她得到了她不该得到的一切!凭什么她可以做王妃我只是个宫人?凭什么姿色相近她却可以大出风头,得到陛下那么贵重的赏赐?蕾儿不服,蕾儿不甘心!”
怨恨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长成满身毒刺的参天大树,难以拔除,却会把心怀刺得更加满目疮痍。
爱不是盲目的怨恨和zhan有,却能遮盖住平常人的心灵,让他们变得自私、卑劣,最终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诚如司芍蕾,诚如此时的李玙。
“女人啊。”忠王无可奈何地笑笑,替她解了绳索,又抱她放在榻上,冷笑道,“想不到你如此狠毒!若此计成功,本王顺利登上太子宝座,不但不流放你,还留你在本王身边做侧妃,你可满意?”
一边拧起司芍蕾的下巴把玩,白嫩胜雪的肌肤在彻夜鞭笞下透着一丝近乎兴奋的透明,布满伤痕的胴体横陈榻上,诱惑得他又兴起原始的yu望,双手开始在司芍蕾身上游走。不多时,换来她低声嘤咛,“蕾儿,蕾儿不求做侧妃,只希望殿下能遂蕾儿的愿,将杨玉环给毁了…….”
话音慢慢消失在低哼和急促的喘息中,逗得李玙一下子骑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欺凌她的双峰。司芍蕾娇喘一声,勾住他脖子,媚笑道:“殿下可答应蕾儿?”
“答应答应,为何不答应?本王巴不得李瑁和太子滚得远远的,你肯合作,那最好不过……”
李玙完全不顾通宵放荡对身体的损害,依旧除去自己的衣衫,贴上那具伤痕累累又滚烫炙热的娇躯,疯狂地予取予夺。
身下的人儿贪婪地承欢,在他眼中却幻化成那张娇艳绝世的脸孔,心中已然将那倾国的名字念了百遍。
玉环,玉环!玉环!!
屋内春guang无限,门外却伫立着一红衣矮胖女子,不停地咬着手绢,两行热泪潸然滚下,滴在青石板上。耳边那男女交合的呻吟声教她脸上一阵潮红,眼神中却含着嫉恨和恶毒,轻一跺脚碎步离去。
她忠王孺人韦氏岂是这么好欺负的!杨玉环,司芍蕾,抢走她男人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恨恨地咬住了嘴唇,一丝鲜血缓缓溢出。
**********
玉环一行已经扩充到两辆车数十匹马,浩浩荡荡的进了洛阳城。众人都觉得奇怪,还没几个时辰队伍就壮大到这般阵容?原来一路上不停地有报信的马匹从长安赶来与薛蛟汇合,还没到洛阳就已经蔚为壮观了。每位士兵到达薛蛟面前时都异常神秘地汇报一番,得他允许之后方加入马队。
一进城,玉环就派如意去游说薛蛟就地分别,免得他撞上杨府的招牌到时候横生枝节。谁料薛蛟是王八吃了称砣,铁了心要送心上人回家,满脸带笑地坐在车夫位置上不闪人,面对黑脸的如意也是好言好语,令车上三人坐立不安。这逃跑回家吧,凭她们的脚程还没跑几十步就会被薛蛟追上,坐车上等死吧,又不甘心被当场戳穿身份。
三人没纠结完,就有兵士洪亮的声音报道:“禀将军,俞姑娘所指示的地址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薛蛟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喜悦。
玉环听得后脑勺黑线直冒,都到她家门口了,那斗大的两个字“杨府”他不认得?难不成薛大将军是传说中的……文盲?
————————————————
<1>长流:唐朝刑罚的一种。一般有“三流”、“五流”和“流配”等,“长流”特指无期的流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特别高兴,推荐过百,字数过10W,特别加更奉送一章,望各位大大喜欢~~~
有大大问为什么司芍蕾会临阵反咬太子一口?后文会揭示出,并不是阿紫笔下的BUG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