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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以木棉之名写咫尺天涯

◎蓝凤莲她见过那木棉花落的景色,每一朵木棉花是树的宠儿,它们高高在上俯瞰着大地,笑红了整张脸庞,当它们落下的时候却只能成为扫帚下的奴隶。但即使落魄至此,它们依然艳红,悲壮得如同一曲英雄赞歌。

当她在回忆这些过往的时候,其实就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一场场无关自己的故事,有些熟悉亦有些茫然。她现在才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人,那么当初值日扫地的她该扫走了多少思念?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是咫尺天涯。她也知道,那些咫尺天涯的故事都只是回忆。如今写来,也只是一种纪念,没有续集。

她走过雨巷,很小的时候。撑着一把伞,雨丝滴滴落在青石板上轻吟低唱着,巷子不长,却让她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没有见到那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她寻找的只是那一块块被雨丝洗得晶莹剔透的小石头,拾起来装在透明塑料袋里就是整个童年,轻轻柔柔的。原来,有些故事不是如小说中那般自然而完整,更不需后续,对于曾是当局者的她来说,这些故事就是片段式的眷恋。她想,她有时候是怀念童年,还有那母校的时光。至少,它们让她觉得世界很小,未来很美好。却没想到,越长大,世界越大,越接近所奋斗的未来目标时越茫然无措,甚至达到目标也会陷在当前的思维死角中找不到正确的方向,然后被回忆湮灭。

她以为以后不再走进那间老屋,自从它送走了外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想象那间老屋失去了外婆之后该如何的颓败如何荒草丛生,因为它失却了灵魂。却在一次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呈现在她面前,那时它已焕然一新。只有老屋的框架告诉她,曾经有一个老人在这里养儿育女劳碌一生,也承载了多少关于外婆和她的点点滴滴,很美。如今,已是咫尺天涯。那些来不及诉说的想念,来不及表达的感激,将永远是她难以言明的遗憾。木棉花告诉她,应该珍惜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一生所得,来世不可求。

她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一种类似爱情又属于友情的牵绊,至少,对她来说。曾经,她有三个蓝颜知己。曾经很美,但一个输给了网络,一个败给了距离,一个也服从于现实。如今看到他们的名字,她只有一点点触动,深藏的回忆可进可出。她知道自己很傻,相信那些甜言蜜语,更容易被表象迷惑。她庆幸,这些曾经给予她类似爱情的男子都是善良而成熟的,渐渐帮她带出一个个成长印迹。大学里,她花了一段又一段时间开始一场又一场关乎爱情的故事,时间不长,害怕受伤只能浅尝辄止。就如同木棉花一般,害怕被时间苍老容颜,选择在最美丽的时候凋谢,这样便能保留那些美好的曾经。她和好友感叹,初中毕业时,她们早已对爱情怀有憧憬的。现在,她们依然如故依然单身,只是少了属于青春年少的恋爱勇气。只因为,二十几岁的她们花不起青春去开始、去结束、去疗伤、去怀念。至于以后的以后,又有谁知道呢?

她钟情于空间的打理,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写一些关乎亲情、友情、爱情的只言片语,记录了感动也遗落了烦恼。重新翻看时,才发现原来与朋友们曾经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近。网络距离很远也很近,她诉说着关乎朋友们许久没联系而淡忘的咫尺天涯,她和很多个“她(他)”一样,都在惆怅地发现那或即或离的友情。然后对着朋友们可能没发现的空间说,“我很想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赋予文字的不过是生活常态下的情感追求,每一个文字书写者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在这世界里更多的是豁达与知足。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外的人是否如她一般有着如此多的感慨,但她坚信,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应该是幸福的,因为生命如此短暂而珍贵。

那踩在高处的木棉花,艳丽一世不求永生,凋落得如此干脆,因为没有遗憾。而人生也只求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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