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玥坚决的模样却让曹裴月心里一惊,对钟玥这个女子觉得多了几分神秘,但是男人就是这样,对他好的即便在眼前他也是看不见的,而对他若即若离的他却势在必得,得到了了的却又不值得珍惜。
钟玥就是看的太穿,才对曹裴月说出这番话。毕竟在现代,能够从一而终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她也深知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而且自己如今都是身处在刀尖之上,她更不想让曹裴月陷入她的无妄之灾。
曹裴月见钟钥如此决绝,心里深知是无法再说动她了,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只能是我曹裴月的女人!”
此刻钟钥才觉得这个男人城府深得有些可怕,尤其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种眼神竟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一般,那种眼神让钟钥的心一紧,甚至对这个男人多了一丝厌恶。
这个男人,现在的直觉告诉她很可怕,可怕到她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钟钥有些苦笑,为什么她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呢?明明就是因为要躲避潇季天才来将军府的,如今碰上个内心可怕的无法想象的男人,竟又让她产生了躲避他的想法。这下子,有什么人能够让这两个人都惧怕还都是敌对的呢?
钟钥一时没了主张。
钟钥快速的逃离了将军府,却迟迟伫立在将军府大门之外。
钟钥看了看古老繁华街上的人来人往,又看了看相府所在的地方,在转头看了看将军府的大门,却是微微的叹了叹气,心里无限感叹。
天下这么大,第一次来到这个所谓古代的天下,却发现竟无自己的容身之处。第一次没有为钱财困苦,没有因为风餐露宿而烦恼,却独独因为生死而走投无路。
想她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难不成就这样香消玉殒在这爹不疼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奈何消极的态度面对生活并不是钟钥的特长,她习惯看到事物好的一面。
钟钥也不想这样消极的干着急,决定还是先去逛逛,但是突然想到花月楼的秀娘,顿时心里突然又觉得希望丛生。
她怎么忘了还有秀娘,秀娘可是经验老道,阅人无数的了,她肯定有办法的。
此刻钟钥已经不想在耽误半分,她深知昨夜的噩梦不会平白无故的,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她担心可能梓然已经遇害了,她如果再找不到靠山,可能她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当下钟钥不在多想就雇了辆那车急速赶到花月楼,而秀娘却像是早就猜到一般等在了门口,这让钟钥有些惊叹。
“你知道我会来?”
秀娘却是笑笑,不否认却也不承认,“只是觉得迟早有一日你会来的。”
好吧,她是真心服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钟钥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肃然。
秀娘不说话,只是浅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钟钥看了看楼梯,又看了看楼上的阁间,顿时明白,她们要谈的事情虽说不上什么神秘,但是牵扯人的位置可是丞相,难保不会有人传了去,当下就赶紧上了楼。
秀娘随后跟紧钟钥进了阁间,跟一旁的小二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就关上了门。
“姑娘直接的性子我倒是喜欢的很,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就听听,能帮着姑娘自然不会推辞。”
钟钥直接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她希望秀娘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秀娘,我只想知道在大冥还有谁能够与潇季天抗衡,而且……”钟钥瞳孔一聚,神色也更凝重,“还能牵制将军府!”
秀娘一震,更是一惊,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与将军府也扯上了关系。
“你与将军府……”
秀娘只是很平常的一问,并不奢望钟钥会回答,但是钟钥却表现的很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很忌讳的问题。
“将军府啊,跟那个少主子有点关系。如果我说他想要得到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钟钥表现的很无辜的看着秀娘。
秀娘此刻却是比刚才更为震惊,这个女子果然不简单,将军府的少主曹裴月,平日来她的花月楼虽是一番书生打扮,可浑身却透着他爹身上那股英武不凡之气,没有一个女子看不上,且不说他为人如何,长相几般,光他的身份任凭这大冥却也是个个姑娘都想攀登的。
奈何这么多年,这曹裴月竟是一个也看不上,即便来她的花月楼也只是当作酒楼一般,与别人谈笑风生,却是从未叫过姑娘。
也不是没有姑娘亲自去逗弄他,但几乎刚进门,下一秒每个姑娘就灰溜溜的出来了,大家都猜测曹裴月有龙阳之好。
钟钥听闻秀娘这番言语,却有些咂舌,怎么古代人的脑子里老是这些个想法,只要一个男人几十年不碰女人,就一定往龙阳之好这方面想象。若是换做现代,怕是那些在耽美小说存在的爱情,怕是肯定不会那么辛苦了。
突然她就想到了安王跟祁王,这倒是她遇见的第一对儿,也不知那傲娇的祁王有没有对安王说明,下次有机会肯定要好好打趣一番。
钟钥倒是很有自来熟的气质,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冷时渊!”
一个沉闷有力,声音浑厚有磁性的男声突然在门外想起。
钟钥打开门却发现,这不正是祁王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偷听我们讲话?”
祁王挑挑眉头,丝毫不在意,“是你们自己说话声太大。”
钟钥疑惑的看向秀娘,秀娘只是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钟钥也不纠结了,“对了,你刚刚说冷时渊?他是谁?”
秀娘赶紧上前打断钟钥,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哎哟,我说姑娘,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难不成你不知道……他是皇上?”
祁王也表示疑惑的看着钟钥。
钟钥吐吐舌头,“秀娘,你怎么忘了,我不是说过连潇季天有我这么个孽种大冥都不知道,你觉得我对这个大冥会了解多少?”
秀娘虽然不会相信这番言语,但也无力反驳,倒是祁王只是直直的看着钟钥,却也没有任何表示,看不出是相信还是怀疑。
祁王只是觉得钟钥的话有三分真有七分假,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她自己竟然都叫自己孽种,而且那种随意又带点顽皮的模样却让祁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入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