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
钟钥仔细打量着祁王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我是冰山生人勿扰的模样,所以钟钥也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呢喃这两个字。
“在潇季天眼里我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而且……”而且无论是按照原主潇玥还是她钟钥,终究都不是他潇季天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可有可无的棋子。
祁王很敏锐的捕捉到钟钥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跟苦笑,虽说他从不对任何一个女子感兴趣,但是祁王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与旁的女子不相同,她的性格倒像是很对他的胃口。
其实缘分这种事,有时候也是说不清的,他对钟钥存在的从来不是什么感情,单纯只是兴趣,可能介于朋友之类的,也可能从她丝毫不在意他畸形的爱恋,更多的还是鼓励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认同这个女子吧。
说到底他并不是想要帮她,只是难得有一个人会这么抗拒潇季天,连带着将军府都要躲避,而且还是个女人,恰巧他也很不喜欢。
钟钥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是疑惑的问祁王,“对了,你刚刚说冷……”秀娘一记小心用词的眼神甩了过来,钟钥吐吐舌头,立刻将那个称呼改了,在古代还真是处处得小心,连说个名字都时时被人白眼。
“那个皇上……能给我讲讲细节吗?难不成皇上与他们都有间隙?”
祁王只是低头沉思,并没有打算回答钟钥的话。
钟钥无奈,这个人还真是惜字如金,这么不愿跟她多说一个字吗?那刚才为何在门外给她指引。
虽说是皇上,地位也是万人之上,也的确符合她的要求,可是万一这皇上与他们同是一条心,怕是自己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
一旁的秀娘见彼此处于一种尴尬的气氛,只好叹了一口气,先开了口,“好了好了,就由奴家来说吧。”
钟钥立刻转过头看向秀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秀娘看着这个乖巧模样的钟钥,却是越看越喜欢,“虽说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但是他的位置……”秀娘看了一眼一旁的祁王,见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才大胆开口,“他的位置却是太皇太后给的。听闻先皇的遗诏的确是要将皇位传给皇上,但是据说当初太皇太后根本没有什么遗诏,只是口头的口谕。先皇在世之时,与太皇太后最为交好,隔三差五就去太皇太后的寝宫,那时太皇太后又有许多心腹,自然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但自从皇上登基,那时皇上年幼,由太皇太后执掌朝政,也安稳了几年。但是几年前太皇太后退居后宫,皇上开始亲自临朝,朝堂之上也就有许多人不安分起来了。”
钟钥一字一句的听着,秀娘说的这些大部分她曾经听到奶娘讲过,那么小就当皇帝,肯定很辛苦,但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只可惜他生在宫门,注定一生不是与亲兄弟明嘲暗讽,就是在朝堂身陷囹圄,只怕是自古有多少皇帝都被这高高在上的位置蒙蔽了心智。
只是钟钥不知这名叫冷时渊的皇帝,会不会跟自古的皇帝一般会否迷了心智,会否迫不得已做许多自己后悔的事,会否错过自己心爱的人。
钟钥惊觉自己竟然开始乱想,下意识的拿起茶杯苦笑一番,怎么的她如今的思想是越来越奇怪了,竟然老是对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皇帝感了兴趣,竟也不怕迟早会沦陷。
钟钥收了心思,变得有些一本正经,“难不成这潇季天也在其中?”
秀娘笑笑,没有否认,“不仅是潇季天,还包括手握数万兵权的大将军曹侯钦!”
钟钥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却也觉得有些情理之中,当然那只是因为她觉得她看的电视太多,所以像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是不肯屈居与几人之下的。
而至于那些反叛的原因,钟钥也没有心思却多加思想。按照她的想法,坏人做坏事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是会做坏事的,好人即便做了很多坏事,到最后都成了好事,这是十部电视剧里八部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套路。
再则他们想反叛关她何事?某方面来说,他们还恰巧成全了她。
“所以皇上早就知道他们心怀不轨了?”钟钥还是捡最重要的问。
祁王冷哼一声,不知是在嘲笑潇季天跟曹侯钦还是不屑冷时渊,只是冷冷的说道,“若是他连这个都察觉不到怕是也不配做这个皇帝了!”
钟钥却在这话里面听出了别的含义,“你好像很了解皇帝?难不成原本你也有……那个心思?”
祁王听闻原本看着别处的眼神却一下子目光如炬的盯着钟钥,让钟钥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般。
但钟钥也没有示弱,反倒是更加大胆的说,“难不成我说错了?”
祁王一愣,没有否认,“那个位置你以为有几个人不会惦记?身为皇家子弟谁又甘心那个位置被其他人夺走?”
钟钥听这话像是没有承认,言外之意却也说那个位置他同样也抱有别的想法。
“安王也如此?”
祁王像是没有想到钟钥会这般问,竟一时愣在那儿有些失神,钟钥连唤几声祁王才反应过来。
祁王此刻却是摇摇头,“若是他会对那个位置感兴趣怕如今的我也不是我了。”
钟钥一愣,何时他的语气变得如此柔情,就连称谓也不自觉的改了。
钟钥一想,却是了然的笑笑,想来安王虽然留恋女眷,怕是独独对皇位不感兴趣。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安王可能还一度改变了祁王,所以他才会说那样的话。
“想想安王肯定不会对那个腐臭的位置不感兴趣,怕是也因为安王才改变了你吧。”钟钥径直说出自己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祁王看她的眼神多了不可思议。
“你倒是很了解。”
钟钥看祁王有些改变的神情,连忙打哈哈,“我不会告诉你我是猜的。”
祁王显得有些无语,而一旁的秀娘丝毫不介意这两个人将自己当做了空气,反而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气氛由先前的尴尬慢慢变得有些柔和,秀娘的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打转,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