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瑶亦没有多想,就扑通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地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姐姐,求你绕过忆香吧。如果真的要打,就连我也一起打。”卫雪雁显然是没有想到上官雨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此时她的神情皆是愕然。
忆香失措地惊呼道:“小姐,不要。”
“奴婢参见卫才人,参见各位小主。”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局,众人尽是疑惑,还会有谁在这个时候走出来请安,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同一方,才发现,原来就是之前教秀女礼仪的姑姑,芷若。
卫雪雁心中极是厌烦,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在这个节骨眼上走出来行礼。但又碍于芷若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宫女,也不敢发作。只是让芷若平身,摆摆让她离开。
可是芷若却没有离开,她依然立于卫雪雁面前,徐徐道:“恳请卫才人,饶了忆香吧,我想她现在也已经得到教训了。还请卫才人宽宏饶恕。”
卫雪雁哼了一声,一个奴才也敢教我做事,看来今天不立威,是不行了。她翩然走到芷若身旁,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其实我也很想就此绕了她,只可惜,她的胆子太大了,连皇上御赐的东西也敢偷,这要是传来皇上耳边,可就不是挨几下板子就可以了事的,恐怕连她的主子,都要遭殃。”说道最后,她把目光转向上官雨瑶。
芷若却一点都没有被她的眼神所震慑,泰然自若地道:“忆香偷了皇上御赐的东西,固然是死罪难逃。可是卫才人,私自对宫人用刑,亦属有罪。卫才人现在正当盛宠,可不要为了一个奴才,就毁了卫才人你的清誉,实属不值。”
卫雪雁可是被气得,脸变一阵红一阵白的,她狠狠地盯着芷若,仿佛要把她生吞入口。这时,元惜在她身边耳语几句,她才强压怒火,扬袖而去。
宫中的天气亦越来越寒冷,白茫茫的雪花满布了整个天幕,然后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地上。宫中的遽然变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但上官雨瑶却无意去欣赏着番景象,她原是南方人,从来没见过雪,更没有尝试过在这般的冰天雪地中生活。
她只可以每天卷缩在被窝中取暖,可是被窝中剩下的那丝余温,根本温暖不了她那冰冷的身躯。房中的最后一点炭火也已经燃尽,忆香穿上一件青绿色棉衣,想要顶着严寒到内务府那里多领取一些竹炭回来取暖。上官雨瑶刚想出言阻止,却晕倒在床上了。
忆香和春桃看到也被吓坏了,忆香立即冲了出去找太医。
上官雨瑶一直昏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恢复意识。她只感觉到身体仿佛不再冰冷,可是头还是晕晕的。她慢慢睁开双眸,就听到一个声音关切地道:“太好了,小主,你终于醒了.”上官雨瑶认得出来,是春桃的声音。
“小主,你还好吧?”上官雨瑶寻找着声音的主人,发现正是之前教秀女们学习礼仪的芷若。
上官雨瑶亦感到疑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姑姑?”还没等芷若回应,上官雨瑶又问道:“忆香呢?她去哪里了?”
芷若走进床边,道:“刚刚你突然晕倒了,忆香就马上冲出去找太医,谁知道她也在途中晕倒。幸好我经过看到,便送了她回来,她现在在休息。刚刚太医也来看过你了,说小主你和忆香都只是受了点寒,喝了药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上官雨瑶听了,更是懊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连累到忆香受那么多苦了。
春桃伺候上官雨瑶喝了药,芷若让她多休息,便离开了。之后的几天,芷若也经常来照看上官雨瑶,忆香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上官雨瑶却一直不见起色,身体还一天比一天差。芷若也觉得大惑不解,如果只是受了寒,就算是身体再差,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可能一天比一天差。
几天后,芷若找来了一个太医为上官雨瑶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