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先向上官雨瑶请安,然后就帮他诊脉了。太医诊断完,道:“小主的脉搏无异,的确只是受了寒。”
芷若拿出平时之前太医开的方子和平时熬药的药渣,请太医检查。太医仔细检验着,微微邹起了眉头。“刘太医,难道这药有问题。”芷若问道。
刘太医却摇摇头“不是,这药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芷若显得更加疑惑了,问道:“那为什么雨瑶小主,还是久病未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太医轻叹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太医摇摇头,便在房中踱步,一直在思索着问题的源头。他走到桌子旁边就停了下来,“小主房中焚的香很是特别,着到底是什么香啊?”
春桃便回话,道:“这几天小主说感到房中有些苦闷,想闻到茉莉花香,可是小主不能外出,奴婢便到每天到外面采了一些新鲜茉莉花回来,当香料般放在香炉中点燃。”
刘太医点点头“难怪会有淡淡的花香。”芷若见刘太医如此一说,忙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刘太医也不回芷若的话,而是命春桃拿了一些还没有焚烧的花瓣给他,他拿起花瓣闻了闻,就拿出一张白纸,把花瓣中残留的一些花粉,一点点地刮出来。他用手指拈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刘太医的脸就一下子沉了下去。”
芷若见状,着急地问道:“这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太医点点头,徐徐道:“这花本身是没有问题,可是花粉却有问题。这花粉中混合了一点冰汐草的粉末,这种草药极为罕见。一般情况下,加其他药物中和服用,便会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可是这草药极为寒凉,小主本来就已经受了寒。要是长期闻着这草药的气味不但会久病不愈,时间再久,就会寒气入体,可能到时就会有性命之虞。”
众人听了,皆是惊恐,芷若马上吩咐忆香去熄灭香炉的香火。上官雨瑶心想,自己已经是一个患病的秀女了,根本没有能力和机会再去跟别人争宠,到底是什么人还要这样赶尽杀绝。这些花一直都是春桃负责去采回来的,难道是春桃?
春桃虽然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不长,但自己待她就好像待家人一样。她们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彼此如此的亲近,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想要害自己。上官雨瑶越想越感觉到心寒。
春桃此时亦感觉到上官雨瑶异样的眼神,连忙跪下,慌张地道:“小主,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这花会有毒,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采回来的。”
上官雨瑶冷笑道:“我都还没说话,你就这么急着为自己辩解了。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春桃也一味地在摇头,她也不敢再辩解,只怕自己会越描越黑。旁边的忆香上前道:“春桃,小姐一直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加害小姐。”春桃听了,马上珠泪纵横地扯着忆香的裙角,“忆香姐,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要害小主的。”
芷若微微戚着眉头,“小主,也许的确不是春桃做的。刚才刘太医也说了,冰汐草是极为罕见的草药。还有把药粉混合在花粉里面,如此细腻的心思,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可以做的。”
“肯定不是一个普通宫女能做到,但如果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那就可以了。”上官雨瑶的语气冰冷,仿佛把空气都凝住了。她无法忍受,一个自己如此信任的人,居然会背叛自己。
春桃只觉得此时已是百口莫辩了,本来紧抓着忆香裙脚的手,无力地滑落在地。
芷若也跪在床边,“小主请息怒,依奴婢愚见。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春桃是否清白。请小主允许奴婢一试。”
上官雨瑶闭上了眼睛,无力地点点头。芷若便出去吩咐了一位公公去取些东西回来。不久,芷若就拿了一盘褐色的东西回来,给刘太医检验。
刘太医检查后疑惑地望着芷若。“这。。也有冰汐草的药粉,虽然分量混合在花粉中的,还要少很多。可是凭我对冰汐草的熟悉,可以确定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