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开学第一天
**年8月26日,**火车站。
“你好,请问您是去**大学报到吗?”孙洋背着土气不堪的编织袋,左手拉着破旧的大箱子,满脸汗臭的从火车站出来,心里还在咒骂着出站口工作人员蛮横的态度,一个挂着“**大学新生报到引导员”牌子的美女来到眼前,笑吟吟的说。
“嗯,你好,师姐好!”孙洋从通知里知道大学里是一级带一级,师姐带师弟的社会,天生的媚俗性浮上眼前。
“高亮,王刚,你们二个别抽烟了,快过来帮师弟拿东西!”漂亮师姐朝路边二个抽烟的男生喊到。
“知道了,晓禾,那么激动干嘛啊,看到帅哥了啊。”一个叼着烟的帅气小伙走了过来,顺手抢过孙洋手里的纺织袋拉在地上向着停在前面的车子走过去,后面的则笑嘻嘻的过来同孙洋握了握手,客气的说:师弟,你好,我是体育部副部长高亮,欢迎你成为中文系的一员!
孙洋很是赧然,一朵飞红在脸上浮现,话也变的结巴了起来:嗯,师哥好,我自己拿就行了,谢谢你们!
高亮很潇洒的做了一个“这边请”的手势,大踏步的走过去了,晓禾说:孙洋,就等你了,我们快上车,去报到吧。
孙洋走在晓禾的后面,低着头,托着沉重的大箱子,眼光不由的看向师姐那紧身连衣裙里包裹的屁股,闻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男性的****重新占领了大脑高地,略显肥大的西裤前面顶起一蓬高高的帐蓬……
这是一个40坐的中巴,车里坐满了新生,几个师哥样的人站在中间走廊里,前面坐一个带着黑色墨镜,一身中华立领的男人,一脸的微笑,晓禾轻轻的靠在他的身边,双膝紧闭,扭出一个很好看的姿势。
“孙洋,你好,中文系欢迎你,你坐到这里去吧。”男人指了指第一排空着的位子,说。
“嗯,好的,老师好,很高兴认识你。”
“哈哈哈哈”。车厢里响起大笑声,晓禾那洁白的左手掩住嘴唇,一双杏眼媚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微笑。孙洋耸然,愕然。意识告诉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成熟男人笑着说:“孙洋,你是今天第二十二个把我当成老师的人了。我叫邹润,比你大两级,你叫我师哥就好了……”邹润转过头去,“杨师傅,开车吧,人到齐了。”
列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遥远的方向上似乎还有若隐若现的城墙,斑驳陆离的墙皮透过阳光向这一群远方的客人抒发着岁月的凄离与苍老,火车站里不时的透过沉淀着深厚文化气息的墙语: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使得孙洋的思绪又漂回了故乡,想起乡村里想起来就别扭的标语,不由的思量这差距还真的很大:
少生孩子多种树。
女孩也是传后人,生男生女都一样。
计划生育,人人有责。
一次结扎,终生幸福。
这些充斥着低俗和直白的话语构成孙洋童年最原始的记忆,从那里,他懂得了结扎这个术语,懂得了婊子的含义,懂得了什么叫偷人,懂得了“不好好学习,长大你就挑大粪去”的现实残酷性和真实性……
“同志们,大家好,非常高兴大家成为中文系的一员”邹润在摇晃的车厢里站了起来,上身是柒牌的立领黑色男装,内衬一白色衬衣,略显古铜色的头发很舒服的诠释着“三七”分的魅力,脚上是一双擦的锃亮的三头皮鞋,孙洋的思绪收了回来,“这真是一个魅力无限的帅哥,有气质,有风度,人又帅”这是孙洋对邹润的第一次评价。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邹润,大你们二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现在任院学生会主席兼学校副校长秘书和学院院长助理,今天呢,按学院统一部署,接待你们新生报到。”
晓禾率先鼓起掌来,于是大家一起鼓掌,看得出,新生们眼里露出的全都是羡慕的目光,无形中这增加了新生们闯荡学生会的概率。
“从高中出来走入大学,成为一名天之娇子,是大家的幸运,相信大家都是学习上的佼佼者,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才,但是,今天,我想跟大家谈谈大学里的事。对于大学的生活,大家肯定都不止一次描绘过自己的规划,好好玩,好好踢几场球,打几次比赛,好好发挥和培养自己的爱好和特长,或者泡几个漂亮的小妹,对吗?”邹润看了一眼晓禾,深沉的眼光里透不出任何色彩,但孙洋还是敏锐的觉察到眼光后面的一丝色的欲望,城俯很深,这是孙洋的第二印象。
“大学,小社会,相信大家都听过这句话,在这里,再没有天天盯着你的老师,再没有接你放学的父母,独立自主是你们首先要学的课,大学里,学习不再是全部,而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培养的不是读书的机器,不是高考的牺牲者,而是各展其才的娇子,是你们走向社会的见习,学生会,社团,创业,社会实践,个人特长发挥,将会充斥你的全部生活,选择一条你喜欢的生活,去做吧,相信你们会做的很好!”
旁边的男生抽出一根烟,向孙洋让了让,“来根?”
“谢谢,我不会。”
男生笑笑,点上烟,深深的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圏,邹润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还在,孙洋一略,从这里他看出了这个邹润眼里的不满和鄙夷,从小小的孙洋的心里总结到,大学里,他的政治生命从这根烟开始终结了。
后来,他知道,那就是宿舍的老五,一个差点将他带向犯罪深渊的兄弟:韩冷。
车缓缓驶入南大门,毛主席的巨大雕像矗立在广场的中央,手臂前伸,是那种典型的特殊时期遗留物,周围是正在拆除的护栏,后来才知道,某一位爱国商人向母亲捐献了100根汉白玉,在即将进行的百年校庆前,这里将变成高雅昂贵的典礼和留念地点,装修是不可避免的。
正当孙洋托着沉重的行李往前走的时候,一个帅气的男生突然跳起来抱在了主席像的手臂上,口里大喊“做——爱”,然后是相机的快门生,和一群男男女女的大笑声,与旁边红色法拉利的典雅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一群典型的富二代。邹润的眉头一皱,朝高亮微微一笑,高亮大踏步的走过去,“同学,请注意安全,你是哪个系的?”
“中文系,咋了?”男生一脸的满不在乎,孙洋仔细打量了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双超大的李宁篮球鞋,高而瘦的牛仔裤,上身是紧身的黑背心,露出大块大块的肌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是孙洋的第一印象,正是这种印象,造成了孙洋日后不可改变的损失。
“你是新生吧,横什么横,练练?”
“动手吧,你是师哥,先来?”
高亮没有再废话,左腿飞起,高过头顶,直劈下来,新生后撤一步,惊异最兴奋的喊,“师哥,你也喜欢柳海龙”。
“在青岛训练的时候,我们一个队。”
“哈哈,师哥,找到知音了,我最喜欢他的柳腿劈挂,就是你刚才那招,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楚枫!”二个人亲切的握起手来,晓禾无奈的遥了遥头,同邹润对视了一眼,相视微笑,孙洋有一丝觉悟,他二个都将不被看好。
微笑,是个很可怕的表情,他的后面有太多的含义!
后来,当楚枫成为他们宿舍的老六之后,这个个性而阳光的男孩在开始的时候让孙洋吃尽了苦头,一种来自家庭环境的差异让二人只能是同学而无法成为朋友,这是孙洋的悲哀,农村来的孩子很多在这种悲哀中抬不起头来,而孙洋不是,他还是自信的奋斗着。
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唯一让人尊重的,是你无尽的自信和为了梦想不屈的努力。
夜,还是来临了,宿舍里变的沉默了起来,孙洋住在靠窗的上铺位置,下面是彬哥,对面的下铺是萧遥,上铺是朱总理,而靠近门位置的下铺是何钥,上铺是韩冷,楚枫在靠近窗口的下铺,阿名在上铺。对于这个夜来说,不熟悉的新生们早早的睡到了床上,没有人说话,直到十点钟的时候,何钥轻轻的喊了一句:我关灯了。
孙洋盯了一眼何钥那厚厚的眼镜和暗黄的脸,灯灭了,一片沉寂。
孙洋想起了彬哥的姐姐,想起了充满诱惑的“二山一谷”,想起了晓禾,幻想着********,意识同欲望一起冲向了顶点。
高潮,永远是追求快乐的极限,而双手,则是伴随我们最可靠的工具。
同往常一样,一进入梦乡,孙洋的夜思索就开始了,他表现为梦的繁杂和无序,晓禾进入了他的梦,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床上,躺着孙洋、邹润和晓禾,在那个还没有接触过性的年龄,他仔细的听着旁边二个人的身体接触的声音,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睛轻眯着,他背过身去,双手伸到内裤里,耳旁晓禾的呻吟声不停的钻进耳朵,兴奋把身体推向了一种躁动的状态,邹润的立领脱掉了,白衬衣也扔到一边了,孙洋还是看了一眼他的下体,确实很大,很挺,那种自卑的情绪让他在盯着别人物体的同时,也生出了淡淡的恨意,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人生最大的乐趣,我得到了却一定比别人少。这不公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孙洋停止了动作,头脑疯狂的转动着,怎么办?我在**,而外面有人来了,装睡?他转过身子,腿向床边跨了过去。
“扑通”。然后是刺痛,灯光打开了,孙洋很不适应这刺眼的灯光,慢慢看清了,萧遥站在面前:“伙计,怎么了?我去了趟厕所,回来正好听见你掉了下来,没摔到吧?”
孙洋缓过神来,来发现自己从床上掉到了桌子上,手还插在内裤里,脸顿时红了起来,“哦,没事,刚才掉了下来。”
梦在被打断的时候总是记得最清的,孙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内裤是干的,这说明春梦在梦遗前被打断了,那种********的感觉没有来。
萧遥有没有看到我插到内裤里的手?
为什么不到高潮就会有遗憾和不满足感呢?
第二天,孙洋搬到了下铺。
那个跟他换铺的人,就成为他第一个交心的朋友——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