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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才与傻瓜(下)

时间走的很慢,我的心跳很快,我傻傻的盯着窗口,耳边传来年轻人的声音:“我们从窗户里面进去,拿刀砍死他。”那声音刚刚落音,窗户边似乎闪烁两个身影,他们凶神恶煞的看着我,我一手拎起一把椅子,躲在窗户的一边角落里,时刻准备抡起椅子砸死那些闯入我出租屋的人。

听着夜晚野猫的哀叫,接着一群家养的老狗也在不停的嚎叫,还有人群议论纷纷的声声,这些声音似乎把我带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心在颤抖,脑海忽然想起这里刚刚死过一个老婆婆,想着想着,似乎她就在我的门外,想法设法的走进来,还有那些被董闯杀死的女孩,她们在我的身体里不停的挑唆我说:“恩人,一定要帮我们杀死董闯,不然我们就把你的阳气吸干,借你的尸体还魂去杀死那些谋害我们的人。”

耳边又一次传来董事长的声音:“你们谁都不准杀死我的女婿,快点离开他的出租屋,这是命令,那些违抗我的命令的人,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惨!”

我的心里忽然暖和了一点,但窗外喧嚣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董事长的话而离去,只是更加喧闹着,太子爷说:“赶快行动,杀死那小子的人,我有重赏,凡是逃走的人,我一定让他死的很难看,我的手段可多着呢!”

这时,我似乎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忽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腿又一次不停的发抖,我点了一支烟对着我的灵魂说:“千万别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这是我的命运,那么我也要拿起椅子对我的命运说战斗,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我心里已经知道我应该是在劫难逃了,我期待出现奇迹,结果奇迹真的发生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噼啊”的声音,紧接着董事长说:“出租屋的周围都是我的狙击手,谁再敢上二楼,我就把你们全部杀掉。”

“啊”,窗外传来一声哀叫的声音,另一个年轻人吓得像受惊的兔子,迈着比兔子还快的脚步迅速离开了我的出租屋窗口,我仿佛看见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他死不瞑目的看着上面,那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似乎心有不甘。

董事长女儿说:“钮扣人(专门处理尸体人的专称),赶快去处理尸体,不要留下一丝痕迹,也许警察会查出蛛丝马迹,小奎,你放心没人敢闯进你的出租屋,我们会保护你的,那些不听话的人,我们会统统杀掉。”

话音刚刚落定,我耳边传来一阵阵哀嚎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个人还没有死,钮扣人用锋利的刀子割开他的皮,他在痛苦的“嘶鸣”,钮扣人一下撕掉了他的皮,然后很小心的割下他的肾转身对助手说:“快拿到冷库里,这颗肾拿到边境能买30万,都说猪浑身是宝,其实人比100头猪都值钱,让我再割了他的眼角膜,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了。”

周围那些要杀我的人似乎从这个没有太阳的夜里蒸发了,但窗外还不是那么平静,天空正在打雷,那雷声声声要震破我的耳膜,而后一场大雨,那雨滴像穿梭的子弹,滴滴都射进了我的心里。

过了一会人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还紧张的不敢作声,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里面钻出来,片刻沉默以后,门外传来大海的声音:“小奎,快开门,我是大海!”

听到这声音,我悬在半空的心一下落了下来,我放下椅子,很快跑到外门边,极快的打开门,大海和大毛走了进来,大海说:“那些要杀你的人呢,我砍死他们。”我看着大海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顿时觉得原来救命的刀子是暖的,那温暖的刀子留在我的脑海里。

耳边又一次传来声音:“大毛不是我的人,他也想要你的命,难道你忘记了小时候发生的事?”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和弟弟一起到河边看人游泳,看了一会我对弟弟说:“走,回家,我们拿饼干吃/!”

大毛和他的哥哥说:“不要跟你的哥哥回去,我们一会儿带你去捕蝉,然后把蝉烤了吃。”那是我们农村孩子小时候最美的味道,以前乡村树多,我们一上午可以捕捉150多只蝉,现在那些树木已经渐渐消失,蝉鸣也越来越少,看着原本属于乡村的树种渐渐消失,我的心里有一点莫名的伤感,也许栽一些收益很快的树来钱快,但那些古老的树种是那么有魅力,至少生命力是那么顽强,人和环境的关系其实就是人逐渐破坏了和谐......

弟弟被他们说动不愿意跟我回家,我回到家没过半小时,远传传来一个女人惊呼到:“快来人,有个孩子掉水里了!”

我的母亲很快来到河边,一会儿来了很多乡村的邻里,我妈妈忽然面如土色,顿时大哭直呼我弟弟的名字,原来掉进水里的是弟弟,母亲朝着我的身体猛烈的大打起来嘴里含着泪水说:“让你好好带你的弟弟,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这时大毛的父亲拎着一只公鸡一头系上,另一边把公鸡闷在水里,意思应该是让公鸡招回我弟弟的灵魂,我想到平时和我那么好的弟弟,我也大哭了一场,那是我童年最痛苦而深刻的回忆。

后来弟弟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父亲把他的尸体埋在了乱葬岗,每次我走过那里,我都会默默的为我的弟弟哀吊,奇怪的是第二年我弟弟的坟边竟然长出一个瓜腾,偌大的一片瓜秧长出了一个偌大的白色小瓜,我感觉我的弟弟并没有离开这世界,似乎他就在冥冥之中的某个地方看着我。

大毛说:“你说在这有人要杀你,不如跟我去我的出租屋睡一夜,我和你的小婶子睡里面,你睡外面。”

大海也说:“去吧,你们一起长大的,有事他会照顾你的,我还有事,如果还有人找你麻烦,打我的电话·····”

我当时预感到一片黑暗,但是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我跟着大毛来到了他的出租屋,我睡在外面。

耳边传来大毛老婆的声音:“太子爷要我们杀了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大毛说:“我等他睡着了,我傻了他,还要吃了他的脑袋,董事长说谁吃了天才的脑袋,自己也会变天才,董事长都想吃了他的脑袋。”

听完这话,我再也是睡不着了,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弟弟的样子,他说:“哥哥,快离开这里,大毛要害你,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吗?”

身体里的女鬼也对我说:“走吧,大毛是一个董闯的帮凶,他是怎么当上车间主任的还不是干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董事长的女儿在我耳边大惊的说:“老李也拿着刀在你附近的地方准备要杀你,我真不想看你死去,可是现在董事长不知道去哪了!”耳边听到了这个女人一阵阵哭泣的声音,似乎她真的有点在乎我了。

耳边继续传来大毛和他媳妇的声音,我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拿着一把很大的切菜刀,然后鼓起勇气打开门,再次向我的出租屋出发,至少那里我还可以防御,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我走出门,我前面分明看见老李和两个青年的影子。

老李说:“他手里拿着刀,我们还是等等吧,万一他狗急了砍死我们怎么办?我们一定很有更有把握的机会,就让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吧!”

我拿着刀子再次回到我的出租屋,火机好像没气了,我没有办法点烟,我看着热得快就把它插上电,灯热得快热了,我在那有些红红的铁上点了一支烟。

这时,董事长回来了,他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你是天才还是傻瓜,可是我的女儿看上你了,我还是想再考验考验你,现在你的全身每个器官都在被我监控,还记得你喝的水吗?里面全部都是微孔监视器,你的左脑比正常人大,可是右脑有一个小圆圆的瘤,从医学的角度说你应该是一个傻瓜,我不能把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傻子······”

耳边又传来一个医生的声音:“他的心脏长在右边,他和商纣时期的比干一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样的人几千年才出一个,如果不是傻子,他绝对是一个天才。”

董事长女儿说:“我发现我喜欢他了,我更喜欢他的心。”

我听着他们说话,心里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我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收拾了被子和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打了一个大包,准备偷偷的回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不在渴求幸福,我只想回到老家美美的睡一觉,这是我当时心里唯一想要的。

我的行李足足有50斤,我背起我的背包开始离开我的出租屋,我只想离开这所城市,都市的霓虹并不是为了我而闪烁,我只是这里的一个路人,也许离开才能带给我一丝丝安静,我内心唯一渴求的是安静。

我走出出租屋,耳边传来董事长的声音:“你以为你走进了传销,你会那么容易离开吗?你的全部器官都在我的监控之中,我随时可以要的你的命,如果你真能离开这里,我就承认你是一个天才。”

迈着沉重的步伐,背着沉重的行李,看着我生活的出租屋,我忽然想到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没有交,我回到出租屋,在一个桌子上把水电费交了,然后再一次离开。

耳边传来包租婆的声音:“这个年轻人真讲究,如果谁害死他,真是天理难容。”

我出门想打个出租车直接去火车站,可是董事长却说:“你如果敢打的,我就打断你的腿,整个城市都是我的人,你要靠自己的双腿走到车站,我不相信,一个天才不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成功,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当时就懵圈了,我不敢打的,我就靠着自己的双脚往前走,那是天空已经亮了起来,我还是不要摆脱自己的疲惫,我继续向前走,好像前面有辆车一直都在看着我,那里面在一次传来董事长的声音:“我要看他一步一步的走,我会一直跟着他,我看有哪个人敢帮他,谁送一瓶水,我就让谁好看。”

脑海像是爆炸了一样,我好像一个属于城市中心的一个电台,所有的人都在关注问我,同情我的人说:“看他真的很可怜,真心想帮帮他。”

嫉妒我的人说:“他是天才,这是董事长的考验,说不定以后他会很有作为,我好羡慕他。”

讨厌我的人说:“一个乡村走出来的乡巴佬,只不过是董事长开心的一个戏子,董事长玩腻了,他会死的很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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