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与格其尔看着眼前变故突生,一时间竟有些愰惚,怎么会这样,战虎竟然赶回来了!也只是一瞬间,巴图果然下令:“撤退!”他知道符关是再也不可能攻下来了。
战虎的归来,带给符关军士难以想像的冲击,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激动,奋不顾身的与偃姜大军缠斗,而战虎带回来的五千精兵,更是在战场中注入了一股活力,让这场符关的攻防战没有了任何悬念。
吕子期在见到那“战”字旗的一刻,便从燕云歌身旁向战虎那边靠拢,而燕云歌与风华,看到战虎带兵出现,便不再参与偃姜到符关的战斗的,而是离开两军争斗之处,骑马立在一旁。
战虎的目光从战场一扫而过,看到他们二人的同时,目露感激之色传达他的善意与谢意,二人略一点头。
偃姜大军想要退走却不是这么容易了,战虎带回来五千精兵与符关原有的捕力合形围之势,包围圈不断的压缩越来越小,被围在里面的偃姜士兵压力不断增大。格其尔大喝道:“黑甲精骑开路,大军随后,冲出去!”
这声命令之下,偃姜的黑甲军不再散开作战,而是向中间靠拢,最终形成一股中坚力量,如锥子般向外突围,在黑甲军之后,偃姜大军紧随着向前冲,终于在战虎的包围圈之下打开一个缺口,突围出去。突围虽然成功,偃姜大军却是损失惨重,三万大军折损近两万,一万黑甲军也折损一半。
巴图目光阴冷,带着一丝憎恨与强烈的不甘心退走,更是把这气撒到格其尔身上:“格其尔,今天的事情若你们不能个交待,就是告到大王面前,我也要绝不罢休。”
格其尔没有说话,亦是冷着一张脸,倒不是怕了巴图,而是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也是万分不解,想要弄个明白。
符关一片欢腾。庆祝大胜,更欢庆战虎回归。战后清点战场,此次可算是真正的大捷:共歼灭偃姜骑兵一万六千九百二十七人!己方折损军士五千七百一十九人。敌将巴图负伤而逃。
将战报用蜡封好,连夜报往青州!太子殿下正在等他的捷报!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大亮。战虎松了口气,于他来说这样的战报算是一个惊喜,甚至对于太子殿下来说,这么大的胜利也称得上是惊喜。
大胜出乎于他的意料,偃姜人“精马术,善骑射”,三万精兵有备而来,其中更是有一万黑甲精骑。事出突然,加上自己因为林塘关兵变不在城中,符关城内只有一万五千骑兵迎敌。虽说吕子期与韩平二人提前布置,他收到消息也立刻带兵往回赶,但若无那神秘的一男一女相助,符关怕是在他赶回来之前早已破城。
想到吕子期与韩平所说的当时战场上的情况,那些谋划布置,自然都是出自这二人之手,如此计划,如此谋略,胆量与算计缺一不可,还要有对战局的把握,否则,早一分与晚一分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这样的运筹帷幄,将偃姜三万精骑硬是拖到自己赶来最后成为困兽之斗,这样的人才,太子殿下需要,西凌国也需要!让人备好筵席,请二人过来相见,战虎心里,对于与这两人相见充满期待。
风华与燕云歌已随着大军一起入城,吕子期更是为他们安排了住处,这二人刚才所展现的谋略让他十分吃惊,在他心里,这样的谋略,就是战将军和他们敌对上,只怕也不敢说必胜。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战将军将这两人收拢为己用,绝不能成为敌人。听闻战将军相请二人,吕子期立即亲自到二人住处迎接,引着二人向战虎所住之处走去。
战虎亲自在门前迎接,吕子期见到心里便是一惊,能让战将军出门迎接的人,不多。他快步上前来到战虎跟前:“卑职见过将军。”战虎点头,风华与燕云歌已至身前,吕子期立即介绍道:“这便是风公子,这位是燕姑娘。符关之所以能坚持到将军回来,便是靠风公子与燕姑娘大力相助。”
战虎一眼便看到风华,两天前,他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便觉这人风采出众,只没想到有这般大的能耐,如今,是要仔细看清楚。
有一种人自有一种光华,即便是在万千人群中,也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风华与燕云歌无疑都是这种人。接连两场大雨,秋之寒意已是深重。二人换下那一身血渍斑斑的衣服,依旧是一衣白衣。风华面如满月,眼若星辰,只随便那么一站便有一种渊嵉岳峙。即便是在这位号称西凌国第一将军战虎的面前,依然不见丝毫局促,云淡风清神色自若。战虎目光炯然,不怒自威,直视着风华,风华恍若未觉,与他对视,眼神清澈平静,却深邃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深浅来;再看与风华并肩而立的燕云歌,长发妖娆,眉目舒朗,明明是女子,却有不输男子的大气与稳重,对上战虎探究的目光,不闪不避只微微一笑,于是阳光又盛大几分。
战虎与二人接触,几番眼神较量下来,均未占到上风,只得出一个结论:深不可测!这番互相较量说来虽长,实则只在短短的一瞬。
战虎一抱拳:“战某在此地略备薄酒替符关所有百姓谢谢二位大恩。”他一侧身,右手虚引“二位请!”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战将军请!”
战虎亲自引二人入座,这是非常高的礼遇,能让西凌国第一的将军亲自迎接引入座的,一般人都要受宠若惊,就连吕子期,都忍不住在心里说:虽说是礼贤下士,可战将军也太客气了!
两个人却没有觉得受不起,很坦然的随着入座,反倒是一旁的吕子期觉得不自在。一场筵席,宾主尽欢,其中只说些琐事见闻,其他事战虎一字未提,他不提,风华与燕云歌也就当作不知道,反倒是吕子期几次差点按捺不住,不过看到战虎的神态,丝终没有说什么。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不过大家都还很清醒,也对,该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如果醉了可就不好了。
战虎放下手里的酒杯,非常直接:“不知道二位可愿为西凌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