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何盼兮就撑着段肃的身子来找我了,好说歹说地拖着我出去,要我带她在云雾山上转转。何盼兮说在我们的二十一世纪去哪找这样的好去处,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告诉她我有多想念我那亲爱的电脑冰箱电视机。
稍微收拾了下我就带着何盼兮在云雾山上逛游,盼兮姐姐的兴致是相当的好,拉了我说:“可怡,不如我们来作诗吧?”
我道:“对什么诗啊?懒得想。”
何盼兮鄙视地看着我:“瞧吧,这就是蓝景汐给惯出来的。”,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对了,寒凌洛那妞也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对着何盼兮莫测地笑:“甭想了,昨天的事情太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寒凌洛也在这里。”
何盼兮瞪大了眼,道:“我怎么没看见她?她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给包养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她先是被一妖精收了。”
何盼兮脸上马上浮出一丝暧昧的笑:“可怡,是什么妖精啊?男妖精还是女妖精啊?”
我也对着何盼兮笑:“你说人妖是男妖精还是女妖精呢?”
何盼兮继续装白痴,道:“哎呀,被收了当什么呀?”
我抿着嘴笑:“嗯,做很好的工作啊,丫鬟呀!”
“哎呀!”,何盼兮叫了一声:“这份工作好光荣哦!那啥,这工作包不包括暖床啊?”
......我哪里知道!不过,跟倾玦在一块可没什么好事......不知道如果寒凌洛知道了我们的这段对话会不会要杀了我们,所以我就有点心虚地把寒凌洛现在的情况给何盼兮说了一遍。
不过,看着昔日驰骋沙场的冷面将军段肃现在故作淑女地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巴笑,我就浑身寒颤不止。何盼兮看我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神儿不对,就朝我抛了个媚眼:“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姐,想姐姐我了?”
我悄悄抹了把汗,道:“姐妹儿,你变异了么?”
何盼兮不明所以:“啥?”
我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娘了?”
何盼兮无语地看着我:“是跟和我比赛的那姐姐学的。”
“呃?神马个情况?”,我继续问。
何盼兮仰天长叹一声,化身成了愤青,手指攥得‘嚓嚓’响:“上场前我和那姑娘打过照面,那厮就这样捂着嘴‘娇羞’地笑,我当时还琢磨莫不是被你附体了呢!结果就轻敌了,结果我就被一拳头挥你这儿来了。”
我拍了拍何盼兮的肩膀:“赛场不留君,自有留君处,以后上场杀敌就靠你了。”
何盼兮道:“可怡,我们去闯荡江湖去!一边闯江湖,一边看帅哥!”
我摇了摇头:“没资金也没资本。”
何盼兮捏了捏我的脸:“就你这张小脸还不够迷惑几个帅哥么?大不了姐姐我先把你卖到青楼当花魁,等你名气大了我再把你赎出来。”
我呸!何盼兮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卖给青楼?!我放着跟蓝景汐这个皇商吃香的喝辣的金屋银窝、有事没事让他给我弄个火树银花瞅瞅的小日子不过,我去青楼?我有病么?!
我鄙视地看着何盼兮:“别做梦了,上辈子咱不骨感是个错误,这辈子不肉感更是个悲剧。这个琰朝和唐朝一样,以胖为美。”
何盼兮瞪大了眼:“这是神马世道啊!啊?!那你就一辈子跟着蓝美男过了?”
我低了头,道:“能怎么样呢?我想开美容院啊,开茶馆啊,可是蓝大爷太霸道了,就让我做给他一个人。虽然他付给我银子,可是姐想赚大钱啊赚大钱啊!”
何盼兮也开始鄙视起我来了:“你可以去SHI了!”
......盼兮姐姐果然还是很暴力啊!
不得不说,何盼兮真是乌鸦嘴,她刚说完我就真的差点SHI了!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向我刺了过来,还好何盼兮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我。我诧异地看了过去,刺杀我的是一名蒙面女子,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再说重雨楼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啊!
何盼兮好歹是业余散打选手,跆拳道也练得有模有样,于是盼兮姐姐就担负起了我的保镖的责任,挡在我的面前与那位蒙面女子打了几个回合。不幸的是,那蒙面女子的功夫显然高过何盼兮很多,而且有武器助阵,于是何盼兮被摔在了地上不知几次后就撑不了了。我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很明显那女人是冲着我来的,何盼兮再这么打下去估计只有等死的份了。我冲着何盼兮喊:“盼兮,你别管我了,别打了!”
何盼兮擦了擦嘴角的血:“以前,我让你丫学点跆拳道,你丫、你丫还不学,整天在那儿练......练瑜伽,现在、现在后悔了吧?”,话刚说完,便晕了过去。
我刚扶起何盼兮那蒙面女子的剑就到了眼前,我侧身躲过,无奈脚下一滑便顺着山坡翻了下去。他母亲的!搞什么?姐是衰神附体了么?我招谁惹谁了啊我?!
山上的石头硌得我浑身都疼得要命,蒙面女子早追了下来,剑光直扑我的面门,我想这次是躲不过了吧?蓝景汐你丫的不是喜欢监视我么?这次你去哪里监视我了?!
不想一道银色身影飞身过来,剑刃相击声在空旷的山谷格外的清脆,我看向来人的脸,禁不住怔在了原地,一抹温热瞬间从眼眶滑了一脸。我在这一瞬,忘记了所有,忘记了身在琰朝,忘记了关于怡园和蓝景汐的三年时光,只觉得时光倒流回到很久之前,那些个简简单单的日子。
那人衣袂纷飞,似是一道银色的光源,我怕这是个梦,动一下就会醒来。所以,我没有躲得掉蒙面女子手间飞出的匕首,直直没入我的胸口。
昏过去之前看到最后的场景是那银衣男子的剑刺入了蒙面女子的肩膀,女子的头磕上了山体的岩石,似乎也昏了过去。银衣男子抱起我,嘴唇噏合似乎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了,只是伸出无力的手,想触碰一下他的脸。
阿璇,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