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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们的秘密

尊主已离开天山雪海宫将近半年,宫中一切如常,好似从没少了这个人一样。慕云在尊主离开之后便收敛心神,担起了雪海宫一切事物。她本就是能干的女人,从前一个人在俞留城处理军中和百姓大小事物都没有蹙下眉头,而今有青山协助,众弟子拥护更是将天山雪海宫打理的井井有条。雪海宫现已分为两部,男弟子由青山管理,聚居东边;女弟子由绿茵管理,聚居西边。而甄男和白汐留在慕云身侧,她亲自调教。

近日,慕云和白汐好像有什么秘密故意不让甄男知道。以甄男的个性和极强的好奇心,怎能不探个究竟。在慕云那里软磨硬泡了半天,慕云娘亲就是不松口,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语重心长的话:“这是为你好。”

甄男只能把主意打在白汐身上,其实甄男知道,比起慕云娘亲单纯的性子,白汐这只小狐狸更不容易对付。经过大半年的相处,甄男算是看清了白汐的为人,奸诈狡猾绝对不输给来自二十一世纪活了三十二岁的她。可是谁叫她轻敌了呢,本来慕云是比较容易的突破口但现在已经堵死,只能去寻另一个更难攻克的碉堡了。在去找白汐“了解情况”之前,甄男仔细策划了三套方案,分别为,硬攻,软攻,和软硬兼施。即便有这三套方案,甄男心里还是没有底。因为硬功上,她打不过他;软攻上,让她年纪跟他娘差不多的人对他撒娇,她真做不出来;软硬兼施,更难了。但是总得试试啊,不然甄男那颗好奇心总是折磨的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

甄男将三套方案从头至尾过了好几遍后,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白汐。谁知这时白汐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了:“你穿这么少,又不练功,站在外面干什么?”

甄男心想,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她要充分利用主场优势,争取第一轮就把对方拿下。

“哦,没事,心里堵得慌,出来透透气。”这是甄男的心里话,这时她还没想好,是先用硬功还是先用软攻呢。

“快进去吧,不然你会生病的。”白汐走过甄男身侧,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住甄男的小手往屋里走。

白汐面对甄男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拘束和尴尬,这让甄男面对白汐时也放松了很多,特别是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她根本不介意被一个小男孩拉几下小手。

二人坐定,白汐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热饭菜一样一样的端出来,都是甄男平时喜欢吃的菜。

“听说你最近不怎么想吃东西,一定是宫主太忙没人陪你吃饭太无聊了,所以今天我过来陪你一起吃。”白汐边说边为甄男摆好碗筷。

甄男却是兴致缺缺的,耷拉着脑袋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她才不介意有没有人陪着一起吃饭,她想知道他们的秘密,秘密!

“我真的没胃口,心里堵得慌,什么也吃不下!”甄男将碗筷一推,自顾自走到床边完全不顾及女孩子形象地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白汐没有跟过去,这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他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靠得太近。白汐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就为了那个你所谓的秘密?”

“是啊。”甄男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她真是快被折磨疯了,现在也没心思去施展准备好的方案了。

“那个,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你可以告诉我?!”甄男猛得从床上跳起来,高兴地说道。

“嗯,”白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你知道就好,不能告诉宫主。”

“我保证!”甄男做发誓手势。

“还有,你得把饭吃了。”

“没问题!”甄男依旧很高兴。

“还有,”

“你有完没完啊?”甄男实在沉不住气了,她太想知道了。不过看到白汐不再说话了,甄男柔声说了一句:“都答应你,行吗?快说吧!”

白汐看了看甄男依旧兴奋无比的脸,无奈得摇摇头。甄男最是看不惯这样的白汐,总是在她这个三十几岁的人面前装老成。

“宫主在传授给我一套武功,宫主自己也在修炼。”

甄男闻言立时气急败坏,大吼道:“什么?!她教你不教我?!”

“喂,你听我说完。”白汐忙摆手叫她不要嚷嚷,继续说道:“因为这套武功邪门的很,你尚且年幼不适合习得。”

“白汐,你才比我大几岁,为何你就可以学我就不可以。”

“灵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宫主不让你练是为你好。这套武功甚是邪门,虽威力无穷但很容易走火入魔。听宫主说,这是清氏家族传下来的武功秘籍,尊主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得到了,但他只修炼到了第四重。”

“啊?为什么呢?”甄男不解的问道。

“因为级别越高,威力越大,走火入魔的危险也就越大。需要有极强的意志力才能修炼此功。尊主将此武功秘籍传授于宫主,原本希望她和青山师兄一起修炼,这样二人可以互相牵制,以免其中一人不慎入魔。但是宫主坚决不同意,同时也担心自己万一遁入魔道会无人牵制,所以才决定让我与她一同练习。”

“那,岂不是害了你?”

白汐摇摇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早已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家,而宫主就像我的娘亲一样。”

“那这样一本邪魔武功为何非要修炼,为何尊主要传授这样一本武功秘籍给娘亲?”甄男不解。

“以防政变。”

“政变?”是啊,作为皇帝,作为集权者当然要时时刻刻想着巩固自己的势力。

“那如果你们真的有一人成魔?”甄男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宫主已经吩咐过,如果她入魔道就要我将她杀死,我也停止修炼,全心辅佐你。如果是我入魔道,她也会杀了我。为了确保万全,为了不让无辜人惨死,这么做是正确的。”白汐话语十分坚定。

甄男呆呆的立在那里,似是被这个“秘密”震撼到了。她从没想过统治阶层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竟然对自己也如此决绝。她的心陡然酸楚,因为这场维护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是她的娘亲吗?还是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无论是谁,甄男认为他们都是好人,这种风险和悲惨结局不应由他们来承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甄男沉默半晌,缓缓问道。

“因为,因为,”白汐左顾右看,明显是在编借口,终于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因为我想以此为条件,让你教我医术。刚刚你可说了都答应我的。”

甄男知道这是他临时想到的借口,也不去拆穿他,因为她可以肯定的是在白汐面前稳赢不输的方案就是苦肉计。不禁在心里哀叹了一声:难道这个俊朗无比的小男孩就是不靠谱老祖宗为她预备的爱情吗?

“教你没问题,不过你也得保密,连娘亲也不可以说。”甄男郑重地说道,停了片刻说道:“这样也好,我可以时时为你诊脉,注意你的身体状况。”

白汐闻言欣喜若狂,眼睛里瞬间迸射万丈光芒,这是灵儿关心他在乎他吗?

看到白汐的样子,甄男真是恨死了自己怎么说出了最后那句话,所以急急地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教会了你,你可以去时时为娘亲诊脉,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看着白汐自顾自陶醉的样子,甄男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半年,勤奋好学的孩子一点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慢。白汐很是惊讶甄男超强的记忆力,虽不是过目不忘,但背诵得极快且准还牢固。白汐曾请教甄男是如何做到的,甄男心想,你要是从三岁起就被逼着背一大堆草药名称,药理药性你也会练出来的。但是这个她不能说,只能装清高不冷不热的说一句:“天生的,没办法。”白汐的聪明和勤奋也是让甄男刮目相看的,教给他的东西他很快可以举一反三;至于功课,他准能按时完成,甚至甄男有意刁难他,结果却让她惊讶不已,无论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白汐那里都有可能。白汐在习武方面的确是个人才,或者说慕云娘亲没有那么聪慧吧。据白汐讲,为了不让慕云急功近利,白汐只好装愚钝。一方面他可以拖一拖进度,毕竟尊主二十年才修炼四重,他们大半年都快突破一重了,这似乎有点危险。另一方面,他是真的觉得慕云练起来很是吃力,又不好当面说出来,只能自己装傻子了。

“白汐,那个武功是不是很厉害?”甄男古灵精怪的问道。

“是啊,是很厉害。”白汐老实的回答道。

“露两手给我看看!”

“不行,威力太大,会被发现的。”

“你就不会控制点威力?就露一小手给我看看?”白汐面对甄男时真的觉得无力招架,无奈点头答应了。可是真的不能展现那个武功,虽然他还未突破第一重,那威力也已经很惊人了。

在甄男的胡搅蛮缠下,他们来到练武场,白汐说只展示一小点,就是用掌风扫破十丈外的灯笼。其实这不是他和慕云修炼的秘密神功,就是比甄男的认知高深一点的普通掌法而已。白汐集中心神,运气于掌中,翻手扫出,只见一股气浪由近及远波出,直冲破十丈外摆在地上的纸灯笼。

伴随着甄男兴奋的欢呼声,远处还传来一声女孩的惨叫。因为夜晚黑黑,根本看不清十丈以外的东西,所以甄男和白汐心里都是一惊,“不好,伤到人了。”

跑过去一看,竟是咸菊。只见咸菊倒在距掌风发出点十五丈有余的位置,正握着自己的左肩膀“哎哟哎哟”得叫个不停。

“咸菊,你怎么样?”甄男边说边为她搭脉,还好没有什么内伤。看来只是被掌风擦伤,而且是在十五丈外,掌风威力已经没有很大了。

“白汐,快过来帮我扶她起来。”甄男冲身后还在呆站着的白汐喊道。

等了一会还不见白汐过来,甄男又催促道:“快呀!”

“这个,不行,男女授受不亲。”白汐尴尬的说道。

甄男真是被他打败了,这只聪明的小狐狸楞起来也是可以堪比冬瓜的。无奈,只能自己扶着咸菊起来。咸菊比清灵小两岁,但是个子却是很高挑,因为咸菊有伤甄男不敢使太大力气,所以独自一人扶起她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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