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北方有只马队出发,驮着上等的皮革,准备售往京城。昼庆自统一了民族以来,边界地区的游牧民和马商们都喜欢往京城去做生意,而皮革制品是京城较为缺乏的物资。在昼庆,皮革多是卖给朝廷制成军队物资,军官的靴子、装箭羽的皮套。这只车队很壮观,卖到京城能够大赚一笔。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长着鹰似的眼睛,正抬头看着太阳,思量此刻的时辰。
有个少年从后面跑到最前来,说:“营叔,公子说休息片刻。”
营叔拽了马缰,大声说道:“休息一刻钟!”
众人停了下了,就地坐着吃起了干粮。
少年高兴地跑回了中间一辆马车里,对里面的人说:“公子,京城是不是快要到了?”
舒锦华正坐在马车里,说:“小凌这么喜欢京城吗?”
“我没去过京城,我一直都待在南疆,南疆都是水和树,看不到高楼,听说京城的人都住在很高的楼里,是吗?”小凌天真地问道。
“他们是住在很高的楼里,等到了京城,我也带小凌住到很高的楼里去。”舒锦华微笑着摸着小凌的头,小凌很是开心的样子。
舒锦华掀了帘子看着窗外,已经不似北方大漠的那么荒凉了,看来离京城更近了,舒锦华笑着,颜书满,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如何,是否还是男儿身呢。
此时,在京城的宓修馆里,颜书满又拎着包袱进来了,又是余副馆长做的登记。
“什么?你说你这一个月,是去修炼了?颜书满,你不是发烧了吧?”余副馆长不可思议一般说道。
“回馆长的话,学生确实是迫于无奈,学生入学之前师从释兴大师,当年岭中彭箫奇案,释兴大师命学生初次出山,结果学生修为不足,在破案过程中受伤,后来每年都有一个月必须随释兴大师修炼疗伤,当时释兴大师来得匆忙,匆匆将学生带走,学生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余馆长,余馆长,这是释兴大师亲笔书写的书信,还请余馆长看在释兴大师的面子上面,让学生重回宓修馆吧!”
颜书满掏出信来,一声声馆长叫的姓余的心里十分舒畅,再加上这封信,余副馆长故作考虑一般,然后才说:“你先回来继续上课,不过以后再有任何违纪的行为,还有,虽然你是事出有因,但是修薄上面还是要扣分的!”
“是是是是,学生一定听从余馆长的教诲!”颜书满赶紧抱了东西走了。
随便你扣,反正我是有背景的,科考题目我都知道了,还怕你扣我修薄吗。而且自己本来就是随释兴大师去修炼去了,也多亏了皇上把自己带到了释兴大师那里,否则自己这身修为估计这辈子都使不出了。
回到修舍,颜书满本来想直接回自己房间看看的,不过看到旁边舒锦华的房间,还是忍不住趴在窗户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早就没有了,和众多的修舍一样普通,在也没有人仗着有钱再这里搞特殊化了。
颜书满听说京城最大的绸庄现在已经改了姓了,伊春楼现在也变成了一红阁了,但是舒锦华去哪里了却没人知道,在官兵赶到之前,那些和舒锦华亲近,还有舒锦华的家人都早已经失踪,朝廷只得是下了令通缉,但却是没有任何线索与消息的。
颜书满想起舒锦华最后那个失手的剑,最后那个奇怪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一定是因为把他当朋友,可是他却背叛了朋友,自己才会不舒服吧。
颜书满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一转身,却遇到了沈墨止。
“墨,墨止……”颜书满被沈墨止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了一跳。
“颜书满,你到底是谁?”沈墨止问道。
“我就是颜书满啊,释兴大师的关门弟子,额,还同一个叫颜竹重的人学过一点点玄术,呵呵,就这样!”颜书满呵呵说道,准备离开。
沈墨止却没打算让颜书满就这么走了,拦住了颜书满的去路,说:“你是不是皇上的人?你是钦差,还是密探?现在回宓修馆又是准备调查什么了?”
沈墨止一连串的问题,让颜书满很是无奈,说:“我哪里是什么密探了,整个昼庆都是皇上的人,皇上的心意就是我们百姓的心意,只要天下太平不就完了嘛!我回宓修馆来是要准备参加科考了,以后官场上我们再来讨论一下治国为官的道理吧,现在我要回房睡觉了!”
颜书满挣脱沈墨止的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还有一个问题颜书满有些纳闷,怎么独澜好像没有在宓修馆,回来几天了也没有见到他,想问沈墨止,却看见沈墨止一脸阴冷的杵着那,想想还是算了,他估计是吃自己的醋了。
独澜这个人其实也要好好调查的,就算没有谁吩咐自己,自己本身都觉得好奇了,何况自己还是个白堂堂主,居然光有个名号,连一名组织人员都没有见到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刘顷见颜书满来了,便拉过来,说:“书满,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哦哦,病了,才好就回来了。”颜书满回道。
刘顷愣了一下,说:“啊,那你还是继续称病吧……”
颜书满纳闷了,问道:“为什么?”
“还有三日便是除了诗秀大会另外一个大会了,骑射大会,这次可不比诗秀,这是强迫参加的,唉,我骑马还行,可是射箭真的不在行,说不定又得扣修薄分了。”刘顷叹了口气。
颜书满脑子里晃过一大片的坑爹字样,这皇上多留自己几日会死吗!
“骑射大会如果成绩不好回怎么样啊?”颜书满问道。
“骑射是分组比赛的,两人一组,如果有一个没通过,其他以为也要跟着扣分,不过,若是得了状元的话,可以获得御赐的金弓一把。”刘顷解释。
金弓?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只是扣修薄的话,那就扣吧,反正自己也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