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稍微改了一下,大家看书愉快。
盐亭也想去,可是他没有被召见,我却可以不管这些,穿过广场走过绿荫小道,一个外观古朴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每天晨起三公子就会在这里呆上一会,这样不变的规律倒方便了我,沿着斜坡的台阶到门口处,我将手闸固定靠在门外,刚做好这一切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我看着门内那人道:“王总管,请告知公子木槿求见。”
“秋姑娘,公子现在不方便见你。”答得如此速度不由让我疑惑起来,门内很静几乎没有声音传出来,难道三公子此时在里面补眠,我为自己的想法汗了一下,赶紧收回神思。“我想有些事还需公子亲自定夺,还请王总管劳累问一下可好。”
砰!一声门响后传来王毛仲冷肃的声音。“秋姑娘请回。”
我默默的摸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再看眼前关的严实的房门,在青岚不安的询问中笑出来,原来冷心冷面的男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连续碰了好几天的壁,在盐亭等人看来我不屈不挠的坚持了好几天,就在他们都以为三公子不会见我,而我还一如既往的上门碰壁时。
“姑娘总算放弃了,一个女子怎能时刻随侍在公子身侧,若真如此再外人看来却是贬低了姑娘的身份,还以为姑娘是伺候公子的、、当然,我是在说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青岚双手收拾着床上散乱的衣被,嘴里也不闲着,看我跟没事人一样靠在窗边,她不由的话多了起来。“姑娘的伤口结疤了吗?前些日子公子遣人送来的雪花膏可是千金难求,姑娘胸口处也就不用担心留下疤痕了,姑娘还小不知爱美,这女子啊一旦在身上留下伤疤,往后被夫家看到了那可真是不好。”
夫家,在这个一夫多妻的年代真的能找个良人吗,除非女子为官才有权利要求丈夫不纳妾。入仕途,除非我真的能当女官,可这毕竟不现实,女皇是不会容我的。
“已经结好伤疤,晚上睡前再涂吧!”
青岚已经将屋内能收拾的打扫了便,回头听我如此说道,她走过来捏揉着我的肩膀一边说道:“那可不行,这去疤药还是早涂早好,晚一步留下印记怎么办。”
“好了,现在就涂,你帮我把药拿过来吧!”
她见我轻易妥协笑容立马浮向嘴角,在精致的化妆盒内翻找了一会,青岚手捧着药膏走了过来,门窗在这之前都被她关的严严实实的。病不避讳,这些天我一直在她的伺候下穿衣,这时解开衣服我也不觉得尴尬了。
切除肺叶留下的伤痕虽然不是那么吓人,却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丑陋的痕迹,青岚用指盖大小的勺子从青玉的药瓶内挖出了一点,均匀的抹在我胸口的结疤处。“现在是每日涂两次,等疤痕落尽还要每日再涂三次,不出月余这伤痕就会消失,就跟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回味的念了两句,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上下四肢具在那天骨折,肺叶受伤也不得不切除,就连六叔也为了我得罪了武则天,我透过窗口上座未掩的部分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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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几乎每座庭院都种了梧桐树,一颗小小的梅树夹杂在其中不得不得说独枝一秀。看着这颗梅树我的心恍惚了起来,我坐在歪脖梅树下的样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画了下来,还在麟德殿被女皇一眼认出。呵,枉我两耳聪慧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偷窥,那张小像到底是谁画的呢?也不知李隆业从何处得的。
“姑娘在想什么?”见我看着窗外有点走神,青岚不由得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啊!大公子。”
六叔一身墨蓝色锦袍站在那颗梅树下,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他还是一样的风流妖美,丝毫看不出被女皇幽禁过的颓废,见我看过来一双三月春水的桃花眼眯了起来,邪魅的嘴角轻轻的做了一个口型,不出一会他就从院外的梧桐林中穿了过来。
青岚这时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想起我还没穿好衣服不由急了,慌忙帮我整理衣襟,推门声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青岚更加手忙脚乱起来,一吓之下掀起我腿上的毛毯将我盖个严实。
预料中的脚步声却没有走过来,六叔站在门外一双似喜似怒的眼睛看着我,对着不知所措愣在一旁的青岚命令道。“你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上前叨扰。”
青岚眼睛一缩,忙垂下头道:“是,奴婢告退。”
我与他默默相对,心中万般感想却不知从何说起,停了一会还是六叔率先开口。“可怜的小木槿居然连动不都不能动了,这腿包的都快赶上本王两个了,啧啧。”
他走向我嘴里发出感叹声音,看向我身下的红木轮椅神色虽未动,琥珀色的眼睛却渐渐染了几丝深沉的黑色。将覆盖在我身上的厚毯卷起,他一只手臂将我捞了起来,大手继而穿过我的腿弯将我抱了起来。“我带你去见那个老太婆。”他说。
居然知道我心中最想,我笑着答道:“好,不过她是我的祖母你可以恭敬一点吗?”
六叔用脚踢开门不在意的回道:“我已经很恭谨了,如果她跟你没什么关系,本王才懒得理会。”他这话说的有些小不满,我只当没听见:“你怎么知道婆婆在什么地方?”
六叔一路抱着我向府门口走去:“哼,在宫内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本王。”
“原来公子果真不在府内。”我道。
六叔奇道:“你不知道,他前几日就离开了长安。”
我眯了眯眼睛,今天的天气很好,春风拂晓,万里蓝天白云,阳光也是金灿灿的刺眼,我在他的怀中缩了一下,想起了三公子隐晦的不以为然,本以为他只是不在府中,没想到他居然离开了长安,就在我说隔天再来的时候。
府门口停放着我的轮椅,六叔将我放上马车连轮椅一起搬了上来,车夫一扬鞭子马车答答的驶了开来。此时已然接近午时,因早饭吃的早了些,这会我肚子里居然发出咕咕的警告声,虽然车上小几上摆放了很多糕点,但如果喂我吃的人是六叔,我觉得还是下车在吃吧。
他拿了一块我瞄中的豆沙糕,高大健美的身子顷身靠了过来,玉冠下束着的长发不羁的倾泻了下来,墨色的长发映着他此时有些发红的嘴角更加的邪魅。那双泛着琥珀色的眼眸非常专注的盯着我的嘴唇,脸孔仿佛下一刻就要贴到我的鼻尖。“张嘴,你不是饿了吗?”
我频频摇头他却不管,我每退一步他就愈加靠近我的脸孔几寸,直我的脸仰到了身后的车厢上,眼鼻相对,鼻息可闻,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妖美面孔有些透不过气来。说:“我还是下车后再吃吧。”
“你在怕什么?”六叔长长的手指捻住手中的糕点,语气中突然就添了一丝恼意。“难道我还会下毒害你不成。”我一听他说这话,神情不由的一肃。
“为什么这么说?”我只是不习惯男人喂食,为什么他会产生如此奇怪的坚持。
“呵!”六叔淡淡的开口:“我听说你刚被送回来的时候背后胸前流了很多血,连四肢也在滚下地道的时候骨折了,是老三带你回去的吧!他救了你一命,连久不出山的孙神医也被他连夜请了过来,他为你做了这些你很感动是吗?”
我脸色奇怪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他见我不加反驳脸色沉了下来冷道:“你昏迷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几****去陛下面前为你请命,后来我听说他连着几日在你床头守护,哼!这份心他做的可真是够满的。”
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冷上了几分,直到话落六叔从骨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一把抓住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将手中的糕点塞到我的口中,我没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挣扎中嘴里满是糕点碎屑。“呜呜!你干什么,你疯了。”他强制的箍住我摇晃脑袋,眼里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是!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他只是想救你。才会以为你还是以前的秋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