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这半个月,就连苏仪和南也就在来看过我几次,确定我死不了后,也放任我自身自灭了。只有陆羽很负责的每天来看我。无微不至,有求必应。看到他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我突然都萌生了以后万一不小心撞人了还是逃逸了吧的想法。
太不利于社会和谐了。
其实他是个很有趣的人,这半个月,每天陪我闲扯,都能逗得我捧腹。感觉没说什么,时间就哗啦啦的过去了。
渐渐的我开始每天掐着点等他例行来探访的时间。
大夫说我可以出院回家休养的时候,我差点抱着大夫的大腿求他打断我另外一条腿。
出院之后,他的任务完成了,这所谓的“艳遇“也改结束了吧。
出院时,苏仪和南都来了。一一捧着一大束花跟在苏仪身边,我瞄了眼,不是菊花,松口气。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跟香港回归似得,要不是大夫拦着,我估计他们得在医院门口放挂一百响的炮仗。
只有我一脸苦逼,陆羽迟迟没有出现。
腿脚还是有些不方便,黎南扶我下楼时我一度萌生滚下去摔断另条腿再住三个月的想法。后来考虑到这个不关陆羽的事,负责人是黎南,万一以后得天天面对她那张残念的脸……我打个哆嗦,还是好好下楼吧。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苏仪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小子终于消停了一段日子。
我的腿彻底好了,生龙活虎,又可以继续祸害人间了。
除了偶尔想起陆羽。打电话给南一吐相思(当然不是对她的),南说,你撞的是腿还是脑子?怎么情商低成这样了,打电话约他出来,就说腿好了谢谢他呗。
我说你少给我装情感专家,有能耐找个男人结束单身给我看看。
说归说,挂了电话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忐忑的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啥时候有空,我腿脚利索了,请他喝茶,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过了大约半个世纪,手机响了,“应该的,我请你吧。明天下午有空吗?“
建筑设计这行虽然苦逼,但胜在时间自由,只要按时交出成稿就行了。我看看挂历,排了下图纸进度安排,果断回短信,“有。“
抱着枕头狂笑。南说你这个花痴。我说无花不痴。
下午三点的咖啡馆,是个初次约会的好地方。
时间也刚刚好,聊一会,有兴致就继续找地儿晚饭,没兴趣就正好推说晚上有饭局走人。
我可是研究了一遍周围饭店位置和口味后才去赴约的。
走进咖啡馆,我站在中庭张望了一阵,靠里面的一排位置上,一个男人对我挥挥手。
他依旧穿着西装,我发现我最近似乎很萌穿正装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阳光这么好,怎么不坐靠窗的位子呢?“
他不可置否的笑笑,“喝什么?“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这是第一次在除了医院以外的地方和他聊天,我居然又紧张了,目光飘忽不定,心里疯狂的鄙夷自己,“大方得体一点会死吗会死吗?“
黎南打电话过来,“嘿,聊的咋样?“
我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吗?”
“我想看现场直播呢。”
我有种把手机摔了的冲动,但是没办法,诺基亚就是耐摔。
日渐西移,我满腔欣喜的等着他说一起吃饭。他看看表,“不早了,你住哪,我送你。”
我讪笑一下,“不用麻烦了,我坐地铁。”
原来是方案二。
他送我去地铁站,目送我进去之后才离开。我靠在自动扶梯旁,一脸哀怨的看着他的肇事车辆绝尘而去。
手机识相的想了起来。
“怎样,去哪吃饭?别吃川菜湘菜啊,太辣的没形象。”
“去你那蹭饭。”我有气无力的答了句,搭地铁去南的学校。
一年多没回母校了,虽然自己住的地方和公司都离这不远。轻车熟路的混上女生宿舍,一脚踹开黎南宿舍的门。
她正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椅子上吃泡面。“你丫真来了?”
我一把扯过泡面盒,扔进垃圾桶,“走,出去吃。”
“那也容奴家换身衣服啊。”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唧唧歪歪,“被拒了请我吃饭?祝你天天被甩啊。”
我一脚踹过去,“你请。”
南是典型的湖南妹子,皮肤又白又细,身材凹凸有致,换好衣服嫣然出水芙蓉一枚。
走在校园的路上,不少男生对她微微侧目,我笑她,“你怎么就没被攻克呢?莫非喜欢女人?”
“是啊,我喜欢你好多年哇。”她也不嫌恶心。
“行,我记下了,以后万一我换取向了,第一个考虑你啊。”我当然更不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