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这是个名词,同时也是个动词,说它是动词,大家可以想象马放屁的的场景,虽然这个解释有些不雅,但确实也是实情吧,善于钻营的人马屁都拍的好,只要是人,多多少少喜欢点虚荣,那么,两个王子也不会例外。
赵玹点点头道:“那也是多亏县令治理有方,把这些琐碎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才会有如此局面,天下之大,父皇在是英明,离开你们,同样也会失去臂膀和眼睛。”
县令点点头道:“殿下英明,请殿下上车进城吧。”
赵玹摇头道:“本王和皇弟坐了一路的马车,小腰甚疼,走走路,也是活动下筋骨。”
县令为难地看了下后面站着的钦差,心里确暗道:“小小孩儿,不就是想顺便问问百姓生活和那案件吗?拿这借口来搪塞,未免把本官想的太幼稚了,兵来将挡,准备工作可是做的完美,就只怕你不下马车来问呢。”
刘莫林现在是相当了解这个王爷的脾气,对着县令打个眼色道:“殿下要活动筋骨,这是有益身心的事情,但确实也是考虑到殿下的安危,如果这些百姓中有暗藏祸心的异心之人,微臣恐怕也是担当不起啊。“
这些话很在理,既没有让赵玹不走路,确又把忠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官场两面都要俱到,这个道理让刘莫林做的很贴切,也很和善。
赵玹在摇下头道:“侍中和县令的好心让本王很感激,身为王子,必舍身为民,不管是为社稷,还是为江山,不管是赚虚荣,还是来显摆身份,本王生下来,肩膀上就押起了这个担子,担子好不好挑,就要看这个中心稳不稳。
”这头挑着天下,那头挑着人心,等于说,倾向哪边的砝码就在本王的手上,只需你轻轻一放,瞬间就可让一边独大,你们是要本王不平衡父皇的天下呢?还是要本王失去人心呢?”
刘莫林和王赋惶恐地跪下,头叩地道:“殿下之话,另微臣不安,大宋的安宁,离不开陛下的治理,既然殿下爱民之心昭昭,臣等定当舍死护卫。”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有份野史做过这样的论断,大凡帝王之家的子孙,只要不犯混的,智力的成熟度都要比一般百姓和官员家的子孙更善于把握人心,更善于平衡和驾御权力,白话点说,一个少年皇子的思想成熟度,可以堪比二十岁以上平常人的思想活跃度。
这个理论无从考证,杜撰以及谣传,自古就是汉人的拿手把戏,是你杜撰,还是我杜撰,应该都是浮云吧。
赵玹点点头,示意两位臣子起身,挥手弹弹身上落下的灰尘,脸上的笑意更浓,缓缓地和赵璩踏上那长长的红毯。
小三率领的护卫滴水不漏地保护着二位殿下,他自己那只紧张的右手时候距离刀把不超过十厘米,紧紧地贴着王子前行。
这是从古都今都没有的举动,贵为王子,以步代行,另无数的百姓欢乐,老者眼中含满泪水,少女手捧鲜花献上,热心的大娘大婶拿出鸡蛋,吃食无私地塞给兵士,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欢呼声,赞颂声,在这小小的曹县前呈现出白热化的态势,贤王体察民情,伸冤诉苦的美好心情都让人们传诵到至高顶点。
赵玹走的很慢,他的脑中快速地接收着这些信息,百姓的举动似乎充分证明了在父皇的伟大治理下国泰民安,人人富足,富足到没有饥饿,没有病痛,人民都很高兴,欢迎他来曹县办案都是真心的,都是乐于接受的。
微笑的背后往往潜藏着恶毒,欢乐的奉承往往隐藏着罪恶,这是每个皇子出生后接触到最多的训诫之一,这是条名理,赵玹懂,赵璩懂。
“殿下好福气,殿下好威武,殿下好运气,殿下好拉风。”人群名一名精神颇好的老者奋力地呼喊着,好象不喊出这些话,就会让他吃不好,睡不香,神情和感情表现的非常虔诚和崇拜,让谁听到或看到,都会感觉到他的真诚和那份热烈的心。
赵玹伸手拉住那干瘦的手掌,刚想要说话,老者更加激动,“扑通”跪下道:“殿下,你舍身为民,万里迢迢不顾辛苦,披风赶月,尝尽甘苦,都是为皇帝陛下解忧,如此王子,古今罕见,功德无量,前途似锦,朗朗乾坤,天下百姓皆感恩。”
老者说的急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身躯分明紧张到及至,但他的使命还是没有完成,这么长的歌颂话语,可是他让秀才写好,背了好几个时辰的结果,一定要说完,一定要说完。
咽口唾沫,看着微笑满面的王子,让他更加紧张,悲剧的事情出现了,他忘词了。
赵玹扶起老者道:“本王今日出巡,不仅是为徐家伸冤,更是想看看百姓的生活,你的文采如此精妙,看你言语未尽,是否还有话说呢?”
老者喃喃道:“殿下英明,草民还没说完。”
赵玹回头对赵璩笑笑,又转过来道:“既然没说完,那就说吧。”
老者脸上悠忽闪过一丝喜色,但感激的色彩确更加浓重道:“草民家有耕牛二头,田地十亩,年年丰收,谷物满仓,银钱满满,这都多亏了殿下啊,吃的饱,穿的暖,大宋真是好哇。”
赵璩想笑,确忍住道:“你家住何地?家有几人?”
老者见另个王子询问,推推旁边被小三阻挡的疯狂献花者道:“草民家住五里河村,家里八口,个个身体强壮,只要朝廷召唤,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只为殿下和陛下效力。”
赵玹满面的笑容,眼中确闪出丝丝泪光,哽咽道:“你真是大宋的优等良民,能有如此高的觉悟,真是难能可贵,刚才见你真心的赞颂本王,话没说完,就被皇弟打断,你继续说完吧,本王很爱听。”
老者见王子都被自己感动的落下泪花,眼睛中的余光看看远在数步外同样高兴的县令,狂喜道:“天下的百姓皆感恩那,感恩那。。。感恩那。。。对了,古有咸往,今有二王,替民吃面,众人仰卧,齐齐吐痰,赶鸡拥抱啊。”说完,泪流满面,又跪下不起。
忍耐也是要有极限的,赵玹把自己的腿掐的疼痛异常,可还是要高兴和感动的表情存在,带着这种表情挥手让百姓安静下来道:“本王今日来到曹县,看着百姓真心的欢迎,实在是感激异常,看到你们生活无忧,吃饱穿暖,这些,都离不开父皇的治理有方以及王县令的兢兢业业。”
“皇帝陛下英明,殿下睿智,县令勤恳,曹县富足安康,百姓安居乐业,万岁,万岁。”
“皇帝陛下英明,殿下睿智,县令勤恳,曹县富足安康,百姓安居乐业,万岁,万岁。”
群情激奋,县令激动万分,跑进数步,跪下道:“殿下折杀微臣了,真是受用不起啊。”
赵玹扶起县令,指着那老者道:“父皇的治下如果都有这等子民,天下哪有乱呼,个个知书达礼,人人定会辛苦劳作,把大宋建设的更加美好。”
老者被赵璩扶起,县令被赵玹赞扬,让整个曹县外热闹非凡,欢迎仪式不但隆重,也是充分地体现出这个地方富裕异常,百姓思想崇高,大家更热烈地簇拥着二王渐渐朝城门而去。
老者看着二王越行越远,忙擦擦额头的汗水,从怀中掏出个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古有贤王,今有二王,替民伸冤,众人仰望,齐齐赞叹,感激拥戴。”
“哎呀,这些字好象有些念错了啊,这个秀才写的这么高深,真可是难为老朽了,斗大的字认识不了一箩筐,偏偏给俺寻这么个差使,哈哈,看那王子高兴,一会的赏金定然少不了。”老者欢喜地把纸条仍了开去,摸摸身上好多年都没穿过的新衣,爱惜地摸摸,走向远处。
短短数百步的距离,让赵玹和赵璩进城后方感轻松,百姓们太热情了,热情到让人难以接受,维护治安的小三将军更是满脸大汗,那数名挑选出来保护王子的兵士有些衣服更是被撕扯稀烂,露出健壮的躯体。
县令殷勤地招呼几抬华丽的轿子上前,把王子和钦差迎回府去,安顿住处,这县令接待王子的地方可是城中最大的富商家,早已是安排妥当,把个大院子整的舒舒服服,连下人和丫鬟都是精挑细选,唯恐出了差错。
用心的安排当然迎来了丰厚的回报,梳洗过后的赵玹笑咪咪地对着县令道:“你的功劳,待本王回京,定当呈报父皇。”
这翻话喜的县令赶紧回道:“只要殿下开心,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这些百姓都是自发组织来歌颂二位殿下的功德,对于徐家所发生的案件,微臣绝不袒护,只要那不肖之儿做出犯法之事,任凭殿下发落。”
赵玹挥挥手道:“县令无须说出这翻话,今日一行,让本王看到你治下的功绩,想那案件定然是那徐道明通金所治,只可惜忠肝义胆的公子失去胳膊,这等忠烈之事,定会水落石出,不会让公子蒙冤,你放心吧。”
县令终于流出感激的泪水跪下道:“殿下英明,今日极为劳顿,先休息片刻,微臣备了些接待之宴,为二王洗尘,还请殿下们不要嫌弃。”
赵玹高兴道:“好,本王怎么会嫌弃,片刻后,定跟皇弟尝尝本地的珍馐美味。“
县令起身退了出去,那走起路来,分明都不一样,看起来虎虎生风,好不威风。
赵玹抚摩下刚才被自己掐痛的腿,看看旁边站的小三道:“将军对刚才城前欢迎的事情认为是真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