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你让我进去!”绿笺带着着急的语调,就差没跟眼前这两个侍卫打一架,冲进门内了。苏灿灿已经离开两天,他就呆在房间里两天,不让任何人见他。君子易也没再来府邸。想必是那天他出手是太重了,正在气头上吧。她从没见过南宫炎会有这么失去常态的一天,当君子易说苏灿灿和千思走的那一刻。
“让她进来。”从里面传来了很是疲惫的声音。挡在眼前的两个人终于恭敬闪开,帮她打开了门。
门扉刚启,便是扑面而来的浓烈酒香,绿笺微皱的眉头进入放内,满地的酒坛子碎片,数都数不清,还有洒在地上的酒水,沿着水渍,疾步越过碎片,进入右侧的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宣纸,写过的,没写过的,到处都是。
“炎。”绿笺轻声呼他。他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执笔随意挥洒在宣纸上,一字笔画未完,被他停笔撕毁,又再次写起来。好像要写到自己满意为止,阴郁的脸色有点难看。
南宫炎充耳未闻,注目在桌上,手腕灵活执笔写着。双目空空无神,不知道在是看桌上的纸,还是看着纸上的字。
绿笺忧心的扫过满地的纸张,和掉在地上的数只毛笔和墨迹。每张纸上都只写一个字,‘忘’。他写了多少张,就有多少的痛楚,写不够便是抒发不完心中的苦闷。她知道,他的痛苦,真的知道。
越过书案,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和笔,眼眶已经湿红道“只要忘了可以吗?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你付出这么多年,何尝不想忘!如果忘了就可以让自己摆脱这痛苦,我宁愿现在是痴傻一无所知!忘掉你的一切!忘掉你!”
“绿笺,你放肆!把笔给我!”南宫炎狠戾的推开她的身子,欲夺过她手中的那只笔。
“今天就算是你要杀了我,我也要说!”绿笺被他的重力一推,不由身子后退了几步,但眼神坚定,凝泪聚神。“你是我的夫,是我的天。不管你是否爱我,我是你的女人,我在乎你,你的痛楚也是我的痛楚,你痛一分我也会跟着你痛一分,你要是要一直消沉下去,我便随你。但是,你就不能为天上的季妃娘娘想想吗,她离去的时候所说过的话!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她都不要,她要的是你幸福!她付出了什么才留下你的命,炎!想到你的亲娘,为你所作的一切你真的还要如此下去吗!”眼泪已经止不住,莫然落下,伴随着哽咽的话语,捕捉的他空洞的眼神,心中苦不堪言。
南宫炎慢慢恢复的明眸,右手撑着桌沿,似快站不平稳。抬头看着泪眼婆娑的绿笺,自己从未给过她什么,她还能如此深深的爱着他,一直站在随处可见的地方,盼着他的回应。为这段深情,他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绿笺,你下去吧。”南宫炎久久的凝视着书桌上那个未完的‘忘’字,白色的纸张上空留一个‘亡’字。无心。苦笑一声,天意至此让他再也无心,心已死去么?
绿笺摆头,放下手中酒壶和笔,黯然的抹泪蹲下身子拾起地上遍地的纸张。“你若是想‘忘’,我也陪着你。”晶莹的泪花落入手上的宣纸慢慢晕染开,犹如正在绽放的花朵。
南宫炎扯起她的玉臂,越过书案,往内房走去。步伐加快进入内寝,力道不重不轻的将她推入床榻,未等她坐起身子,俯身扣住她已经哭花的脸,印上带着淡淡苦咸味的唇瓣。
绿笺未来得及反应,被他突来的亲吻弄得失措,内心已经被巨大的欣喜所填满,攀上他的颈背互相允吸着彼此的落寞与激情。唇齿交缠,还能尝到他口中的酒香,那份欲望越演越烈似要沸腾的体内再浇上一股热浪。他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后背,空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她的裙衫。脸红的埋入他的胸膛,脖颈被他重重吻着一路往下。他的身子与自己那般的贴近,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紧闭着双眸,迎接着他带给她一切的幸福的开始。
“绿笺……”南宫炎紊乱的呼吸埋在她的颈窝,突然开口叫她。
“嗯。”她低声浅吟。
“为什么你不是她……”南宫炎落寞的语气回旋在这暧昧的空间中,然后慢慢撑起手臂,坐起了身子斜靠在床头。
胸前突然变得清凉,绿笺心里一沉,过后便坐起身来系好裙带,抱膝而坐在床上,看着他失意的眼神,难掩心中的难过,轻的道。“我多希望,我是她……”
南宫炎转过头疲惫的单手撑着额头,歉意的看着她。“绿笺,对不起……”然后起身,站直了身子,边往外走边道。“我心已死,绿笺,别再把心浪费在我身上。你值得好男人去爱你的。可惜,我不是……”
目送着那个伟岸的背影,一步一步远去。绿笺鼻子忽的变酸,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潸然坠落。愿意守候在你身边,即使无法进入你的内心,也不要推开她,就让她站在他旁边,远远的看着也好,怎么样都无所谓,就是别说对不起……炎……求你别说……
走出了房间,绿笺招手唤来自己身边的丫鬟,附耳吩咐了几句,丫鬟点头,快速退去。她仰着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如此晴朗的天气,远处还是有几多阴云,不知是不是为即将发生的暴风雨做出的预兆。
‘闻香客栈’苏灿灿去问过掌柜,千思回来过,之后跟一帮蓝崆国人打扮的走了。听那掌柜说,不想是绑走,倒像是千思带领着他们。那我便放心了,不管那帮人是谁,至少对千思没有危害啊。不过她猜千思大概在蓝崆国有那么点实力吧,不然怎么让掌柜的用个‘带领’一词。
“哎,那现在我该上哪去?”苏灿灿自言自语的嘀咕。牵着马匹,走在道上,开始没了方向。最后决定,就去千思说过的那个秦州好了,找了个路人问路,说是往东走,马程两个时辰就能够看到秦州的城镇了。欣喜的道谢后,上了马。说也奇怪,感觉自己骑马很熟稔,好像就算现在让她骑马跨个栏什么的,都不在话下。难不成自己以前是个这方面的高手?
马不停蹄,扬着马鞭飞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两个时辰若赶不到就会天黑,所以半路上休息半会,就立刻赶路了。好在自己也是花了高价买了匹好马,给力的在三个半小时就赶到了城镇。
“帮我把它喂好咯!它可是我的宝贝。”寻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她把马匹递给出来的小二接过缰绳,特意叮嘱道。
小二笑得一脸敬业,连连应是,接过她的赏钱,把马牵到后面去喂草。
转身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微笑暗道。“秦州,姐来了。”
吩咐小二打来了水,舒舒服服的洗掉了一身的疲惫,叫了点小菜,送入房间吃好后,再也懒得动弹,躺在床上。幻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美美的过下去。千思的钱撑不了几个月的,所以,她决定得做点生意,以前打算和千思开间妓院的,现在看来是干不了了。
“死鬼,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奴家还以为你都把我给忘了。”正闭眼冥想该怎么办才好,忽听见隔砖墙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哎,这古代隔音效果是不是忒差了点。
“我们家婆娘看的紧,让小娘子等急了?”男人淫笑的声音,让苏灿灿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敢情是来偷情的,到这个客栈来开房哇。
“等我家那废物男人死了,你可得养奴家噢·”看来是小三是不分年代的。
“你这****,好哇,等你家那病秧子死了我就来娶你。不过现在不提这扫兴的事…来,亲一个……*#&&”接下来就是限制级的声音,她隔着棉被都没办法遮住,皱眉的下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塞耳朵的东东,来拯救下自己的耳朵。
“怎么死鬼今天你没什么兴致啊?”没过多久,传来了女子抱怨的声音。
“你也觉得,我说了你别生气。”男子回答的也带着疑问。想必是那女的点了头,男子过了一会接着道。“你的亵衣里太过平常了,想我家婆娘的肚兜,改了她那肚兜和亵裤的式样,格外勾人,让我心里跟猫爪似的。也不知她上哪学来的,我现在都怀疑是不她外面也有了相好的。”
“死鬼我看你是想不要我了才这么说的!”
“哪有……别……打……”接着就是打斗声的开始了。
正在翻塞耳朵东西的苏灿灿,突然一怔,灵感一现。改良亵衣亵裤?不就是内衣内裤吗?有了!手指打得响亮,冲隔着隔壁的那面向感激道“你们的行为虽然可耻,但也造就了姐的生意哇……”哇咔咔。明天就去找店铺,在秦州开始大展拳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