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道:“怎么,这下嫌白了?”
“也许吧。”宫酒随意答了句。“不打了,带我去找喜糖。”
却说顾惜唐跟卿白两个人折腾了一小会儿,就下清净峰了,正好遇见了来找人的顾子时跟宫酒。
顾惜唐目光触及到宫酒,瞬间移不开了,她就静静地看着宫酒。卿白吃醋,娘亲都没这样看过他,有些伤心,伤心的的卿白表现得更加粘人,他黏黏糊糊了说:“娘亲,我要去比赛。”
“嗯。”顾惜唐牵起卿白的手走了。
宫酒挠头,“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几年不见冷淡了很多。”虽说,他也有变化,比如说不再装高深莫测,那种软绵绵的鼻音去掉了,身上的的魅惑也没以前那么重了。
“呵。”顾子时冷笑出声。他妹妹都不跟他打个招呼,说走就走。
顾惜唐心里委屈巴巴的想,楼主没以前那么妖艳了,身上的清冷劲儿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再次相见都不一样了,顾子时是,楼主也是。
卿白微微收紧手,顾惜唐疑惑地看着他,卿白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
顾惜唐再次见到嫦辛时是在宗会的第二天早上,嫦辛的尸体躺在竹韵轩的竹林里,她的尸体很干净,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甚至那些大能也看不出来,他们只知道嫦辛死了。衷奏道人跪在嫦辛的尸体前哭喊着,“我错了!你不要害她!你恨我行不行!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被清净道人拉着的顾惜唐走到衷奏道人面前,准确的说是衷奏道人前面的尸体前,她对着空气伸出手,然后像是抓住什么东西,她用力一扯,不知道扯出什么。
年轻的弟子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长辈打断顾惜唐。
大家就这么看着顾惜唐。
顾惜唐手微微颤抖,被这么多人围观还真是破廉耻。可答应别人的事她得做完。她看到的是嫦辛的灵魂,但这灵魂有两个头,不同的长相,顾惜唐刚才就是伸手抓住不属于嫦辛的头扯开来。顾惜唐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该不该问话,卿白跑过来扯着顾惜唐走,“娘亲,娘亲,我们去比赛。走走走!”
杉雪宗的宗主极给面子的说了句,“此时杉雪宗自会解决,自会给南山宗一个交代,还望各派各宗继续大比。”
南山宗人第一个走,看见南山宗人走了,剩下的也陆陆续续离开。
宗主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对顾子时说:“这件事他们南山宗自会解决。”
顾子时明白宗主的意思,无非是警告他不要插手,但是,他像是那种不听师父话的人吗?好吧,他是。宗主说完就走了,看似第一个走的南山宗人派代表过来把嫦辛的尸体领走。这代表,好巧不巧正是宫酒。顾子时板着脸,“这事是你南山宗的事,我等自不会插手。”
宫酒似笑非笑,“没想到,这杉雪宗宗主的小徒弟竟是如此乖巧之人。”
“此话所言极是。”顾子时牵起顾惜唐的手作势要走。
顾惜唐:“……”这两人干嘛呢?顾惜唐站在原地没动,卿白瞪着顾子时跟宫酒两人。
宫酒笑得如沐春风,“走了。”
“喜糖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