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跟我们说:“肚子都饿了吧,我给你们亲自下厨,尝尝我的手艺。”我们点点头。然后老赵就到里面的厨房里去了。
我和李救国坐在药铺的正厅里,说是正厅也不大。摆满了各种中药的箱子和开具,莫非这地下工作的钱都要自己挣不成?李救国问我:“小同志啊,我现在都还没问你叫什么,家哪的。跟我和铁蛋说说吧。”我点点头说:“我叫戴文昱,在未来我住在北京。哦,好像现在叫北平,那挺好的。”李救国跟我说:“我从前看过一本明代的小说,叫做《西游朴》,这本书里就又讲到这个什么穿越,但我也一直以为是文学创作,没想到还真能从天上掉下一个大活人来。”我对他说:“在我们那个时代,这种穿越的小说更多,我本也以为都是假的。”
正当我们聊的正欢,老赵像个服务生一样从厨房里走出来,手叠这抬出了三碗热喷喷的面条。我们吃着老赵做的面条,这味道还真不赖。没想到这地下工作者可真是什么都得会啊。
吃着吃着,老赵跟我们说:“三位同志,你们在这住的也不方便。而且无缘无故多了三人也不合逻辑,我给你们在对面旅馆租间房,你们就去那儿住。有任务需要帮忙我会去叫你们。”我们吃完面条,老赵还给我们抓了把药来作掩饰。然后我们就去了对面旅馆。
我们在对面旅馆睡下了,可这不好睡,仨人挤一床上的感觉可不好受。一个人挤一个,整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时迷迷糊糊的。这时我听见窗外人声的喧闹。我便打开窗子看看。只看见是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几个日本宪兵正要把尸体抬走。我赶紧叫醒李救国和铁蛋。铁蛋醒了之后揉揉眼睛一股凶气的说:“戴哥,那么早起来干嘛啊。”随后李救国也醒了过来。我说:“你们快看楼下,这他娘的死人了。”李救国和铁蛋被惊了一条,从窗子望了几眼之后我们就赶紧到对面的药铺里找老赵问问情况。
我们才下楼就看见老赵在旅馆的门口站着,一看就是在等我们。见我们下来了,他赶紧跑过来说:“老李,又出事了。”之后指引我们到药铺里细谈。我们到了药铺坐下,老赵跟我们说:“这门口死的这位,就是我这药铺的伙计。也算半个地下工作者,我平日里就是叫他没事就去宪兵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截到一些军官,本来屁大点儿的任务,也不知怎么了,一早起来就躺这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供出我们,不然我们就死定了。”李救国说:“老赵没事儿,我们帮你去打听情况,然后我再让小戴去帮你看着宪兵队。”你听完这话,我心就凉了。我这才入伍一天的新兵蛋子怎么就让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不过这也算对我的考验,但是心还是虚虚的。李救国和老赵又谈了一会儿,便让我和铁蛋先去宪兵队转转熟悉下情况。
我和铁蛋从药铺出来往宪兵队走。这宪兵队离得不远,一看就能看到用鸟语写的宪兵队。铁蛋跟我说:“戴哥你看,这小鬼子分明就是咱们的狗。连字长的都跟我们长的差不多。”我跟他说:“这小鬼子一直是我们的学生,不好听的说法就是狗。不过日本明治维新之后一跃成为世界强国,从而来欺负这个往日老师。”铁蛋点点头。
我们走着走着,铁蛋发现旁边有个卖包子的。便要我给他买几个包子,这买包子不要紧。但这包子铺后是一个装修华丽的剧楼。这剧院门口居然还停着一辆汽车。我想,这被日军占领的县城怎么会有中国人有汽车呢?莫非这车不是中国人的,而是哪个爱看戏的鬼子军官的。铁蛋买完包子在那儿吃的正欢看见我盯着这剧楼看就问我:“戴哥,这剧楼有什么好看的?”我回答他:“铁蛋,这剧楼里有没有什么跟鬼子有关的。”我刚刚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那个卖包子的耳朵那么好使,那个卖包子的人作了个表示小声的手势然后跟我说:“这位爷,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说这剧楼里唱旦的是有个二狗子的小老婆。”我皱着眉毛问他:“什么二狗子啊,咋还开的起这小车呢?”那个卖包子的跟我说:“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这二狗子是这里鬼子最亲信的人,所以就赏了张车。”我点点头,把买包子的钱给了那个人便走到剧楼门口。
铁蛋啃着包子追上来:“哥,哥,你这是干嘛啊。咱们这是在执行任务,可不能跑里面听戏看美人去。”我跟他说:“这里面听戏的人有个二狗子,咱们看看他能有多神气。”我们才踏进剧楼。就出来个老人。那老人上上下下扫视了我们一眼便说:“二位掌柜的有何贵干?”我说:“没啥事儿,带我弟来听听你们这的戏。”那老人说:“哎呦,这位掌柜的,咱这戏已经演了一半块收场了。这看不了了。”我说:“好!没事,那我在这等戏唱完再进去看。”那老人听后便又回去了。
我和铁蛋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从里面踏出来一男一女。女的搂着男人的胳膊,恩恩爱爱。那男人穿一身狗皮、女人则穿着一身戏服。那女人把汉奸送到门口打了几声招呼便又趾高气扬的回去了。然后那老人出来说:“二位掌柜的可以进了。”我们这会儿踏入剧场,才见这剧场空无一人。原来刚刚那汉奸一个人在这包场啊。然后陆续进来了些人,肯定都是些百姓。我们也不好走了,只好在内看戏。
“雨过天晴湖上如洗,清风习习透裳衣……”没想到这汉奸狗的小媳妇唱的还算可以,我都忍不住的鼓掌。
我就拉着铁蛋出来一路去了宪兵队门口,铁蛋边走还边说:“哥,别走啊,这花了钱的多听几出嘛。”我没理他一路拉着他到了宪兵队。眼看宪兵队门口站着两个鬼子。旁边还有几个巡逻的伪军。这些伪军个个都是萎靡不振,看着都不像个兵。因为门口站着鬼子,我们也不敢多往前走,不过我们发现刚刚停在剧楼的那张小黑轿车现在听到了这宪兵队里面。这是个还算有用的发现吧。
我们在门口看了几分钟突然发现好像后面有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莫非这人是敌人的特工,我怕暴露身份便拉着铁蛋往一条小巷子里走。这条小巷子一个人都没投,静的可怕。那人居然还在跟着我们。我和铁蛋都加快了走路的速度。两步并一步,但也没显的很奇怪。走了一阵子,发现像这样直直的走根本不可能甩掉后面那人。我发现了一堵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石墙。我和铁蛋刚好都可以翻过去。我迅速暗示铁蛋,这小孩子脑袋就是机灵,一下就会意了。我们翻过围墙。等那人走到这时。我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我对这次经历记忆犹新,这种生死存亡紧张的感觉在从前从来没有过。太惊心动魄了。我赶紧叫铁蛋回药铺。
回到药铺我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老赵和李救国说了:“排长,老赵。我们这次出去发现了一所剧楼里唱戏的跟一个伪军有关系。听老百姓说,说这个唱戏的是那个伪军的小老婆。而这个伪军可能与宪兵队的鬼子高层军官有关系。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让那个唱戏的小但觉给我们一些儿帮助。除此之外,可能已经有人在对我们进行跟踪,但我们这次运气好,把那个人甩了。下一次不知道还不会出现这种意外。”在旁边的铁蛋也点点头。老赵跟我们说:“我们也有发现,我这个伙计死的蹊跷,反正不是被鬼子弄死的。不排除私人恩怨引发血案的可能。”我们几个在这说来说去,倒有点儿像探案的了。不过地下工作者就是这样,每天都活在恐惧和提心吊胆之中。
“那我们能不能先胁迫那个旦角打听点儿那伪军的情况?”我问老赵。老赵点点头说:“不过咱们得留好后路,不然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那我们的脑袋就不在肩膀上了,所以,做这个任务一定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出茬子。”
地下工作的任务和危险又要再让我冒一次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