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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戏子

我们现在一共只有我、老赵、铁蛋、李救国四人。我们四个人根本不可能混进鬼子里面去。所以就必须重新想一个办法。我认为,现在只有抓住那个二狗子,然后让那个二狗子说出鬼子具体的兵力数量。至于支援部队其他县城的侦查员已经搞定了,说明侦查员效率是非常高的。难怪建国后大量转入公安战线,个个都是智勇双全的。我把这个建议说给老赵听。老赵回复我:“小戴啊,但是你怎么调出这个二狗子呢?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回答老赵:“并不是无从入手,剧楼那不是有他一小老婆嘛,只要混进剧楼自然就可以套出那小婆娘的话。这女人是一点秘密都守不住的。”老赵疑惑的问:“那你怎么混进剧楼呢?”我回答到:“我们可以假装去听戏,然后悄悄溜入后台。”我们四人左想右想,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试试。

这次我和李救国去听戏,里走之前。老赵从一个药箱里翻出两只枪和两把刀给我们。不过千叮万嘱不到必要时刻不能开枪。

我们到了剧楼,见门口没停小黑轿车,我也就放心了,至少那个二狗子没来。就算来了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俩踏进剧楼,又出来那个老人。那老人见了我说:“呦,这位掌柜又带人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剧楼,感谢感谢。”给了钱我们就进去了。

眼看戏台上并没有那个女人。我俩便先坐下观察一下周围环境,怎么才能溜进去。这剧楼也不大。舞台两旁坐着敲锣打鼓的,而后面既是后台。只要溜进去必然可以见到那女人。我们慢慢的往那边的座位上移。我们看着戏台上的那个小姑娘一转身我们便往后台跑。那女人转个圈的时间已经给我们留足了机会。我和李救国立马奔向后台的幕布后。

走到这才发现有两道门。李救国看看两道门问我:“小戴,咱们该进那扇门啊。”我想了想回答他:“这女人是二狗子的小老婆,肯定还有自己的休息室,但会是哪间呢?”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名堂。于是我从衣服里掏出一枚2015年93阅兵的纪念币,准备抛硬币来决定。这时李救国推了我一下说:“现在你也是个革命战士,不能用这种办法来克服困难,必须想个办法。”听完他的话我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把耳朵靠在门上,听听里面人多不多,如果听见很多个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那就是群演的后台。如果里面静的没声就是那个女人自己的休息室。

我用耳朵听听两扇门,果然发现第一扇门里面声音喧闹,有很多脚步声,绝不是一人所发出的。而第二扇门却没有任何声音,但有时会传来几声女人的咳嗽声。我立马断定这就是那个女人的休息室。

然后我敲敲门,只听门内传来一声:“干嘛啊!本小姐今天可不上台。”我在外面说:“小姐,一位先生说认识您想见见您。”我才说完门就开了,没把我吓出什么病来。那女人见他不认识我们立马就要关起门来,我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却不料她的重心一倒,我就铺在了她身上。老赵立马关起门来。随后从衣服里要出一把民国仿的M1900手枪。我也拿出手枪但依然捂住她的嘴。她用手想要把我手拉下去,我便说:“不要乱喊。”他点点头我便把手放下了。她问我们:“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虽然是个戏子,但也有尊严。”李救国听后说:“尊严?给二狗子当小老婆你还谈什么尊严,真他娘可笑。”那女人突然激动起来跟我们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说:“八路!。”我说完这句八路,那女人突然跪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就说:“恩人!恩人那,你们八路军是人民老百姓的队伍,可得救救我啊。我不给那二狗子当小,我要堂堂正正做个中国人,做个像梅兰芳先生一样的戏人。你们可得救救我啊……”我把她搀扶起来问:“不要激动,好好说。”那女人回答道:“我叫刘丽春,鬼子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在这唱戏。这鬼子来还没完,还来了个胡彪子。这个胡彪子就是仗势欺人,仗着那帮二狗子听他的,到处欺儿霸女。简直天理不容。我们剧楼就被他砸过好几次了,后来她看上了我,就非要娶我,我跟你们说,他这个人简直是个****,连十岁小孩都不放过。我也是实在没法才给他当小的。各位八路军同志你们可得救救我啊。”我看看这刘丽春哭的也不像装的就跟她说,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我们有需要她帮助会通知她。并且叫她到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来老赵的药铺一趟。

我们才出去,外面的戏也唱完了,人群正在离场我们混在里面便出去了。走回药铺的路上我跟李救国说:“老李啊,你说这什么刘丽春我们还要不要她帮个忙?”李救国回答我:“必须要她帮忙,就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现在全城戒严,出都出不去了,也只好这样了。”我听到全城戒严之后问李救国:“欸老李,这全城戒严了,咱们就算受到情况了不也发不出去了嘛。”李救国笑笑跟我说:“你啊你,还自称未来来的,不知道现在有移动电台吗?”这时我拍拍脑子,看来这人经历过九死一生之后确实会变傻了。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有微信QQ那侦查员们不就方便多了嘛。

我们回到药铺。推开门见还真有人在这儿抓药,我们便先去了药铺的里面坐着。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桌子上有一台小小的电台。过了一会,老赵便进来了。他问我们:“怎么样?那女人怎么回事?”我和李救国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老赵听后点燃一支自制烟卷抽了一口说:“这戏子也是个爱国之人不成?”我这时说:“唱戏的怎么了,唱戏的怎么就是戏子了,在我们那个时代讲究人人平等,每一个人把戏曲表演者叫做戏子的。”李救国和老赵听后笑着说:“看来我们两个老革命还真比不上新中国的新一代了。”老赵随后说:“我们现在要判断她是否靠得住?如果她供出了我们,那可就全败露了。”我说:“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有很多判断人是否在说真话假话的理论。按我们那个时候的理论,这女人无论从言行还是从心理情况上来说没有做作的行为。”李救国又说:“我也觉得是,演戏根本不可能演那么真。老赵你不知道哇,那眼泪掉的啊,比死了爹还能难过点。”老赵听后问我们:“那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向组织上申请一下。”我向老赵说出我的计划:“老赵,我们决定让这个刘丽春把那个二狗子骗出来,到哪都行。然后我们对他进行拷问,发完电报之后我们就立马跑,可以先把那个二狗子杀了。”老赵和李救国听后表示赞同,老赵便扭身到了一旁的电台发出电报。

“嘀嘀,嘀嘀……”这种发电报的声音对大家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在所以抗日片里都少不了它,今天可算亲眼见见这玩意儿了。这玩意儿的原理是根据按钮开合的时间所组成一串数字,通过密码破译这些数字便可以组成一封完整的文字。这东西完全没有键盘好使,也许这就是科技的进步吧。这种电台需要电报员有很高的技巧,需要慢慢学如何发电报,而不是像键盘一样那么简单了。

到了晚上老赵跟我们说:“组织上基本同意我们的方法,不过组织上要我们提防着那个刘丽春。”我说:“老赵,明天中午她会来我们药铺跟我们接头,我们便把计划告诉她,让他去做。我的计划是,先让她把那个二狗子引出来,约在哪见面都行,只要不是鬼子兵营。我们先埋伏在那里,只要那个二狗子一出现,我们就立马上去。”老赵说:“那我们还要不要带着铁蛋呢?”我回答:“必须带着,因为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内撤离县城。”老赵跟我们说:“组织上会派人来接我们的。”我问他:“同志们在哪接啊。”老赵回答我:“你说在哪接,肯定在哪个破村子里接呗。”后来又重新确定了几遍任务的具体细节我们便回旅馆了。

回到旅馆,我们仨人就着了,所以一点侦查员的素质都没有。那天我还做了个梦,梦见了在那个时空的她。估计是刘丽春让我想到了她吧。难道我一辈子都回不去吗,难道我的名字也会名字历史里吗?总之明天还有任务,还是赶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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