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居然差忘记把写好了的文文发上来了的说,真是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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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墨子辰刚放下手里的书准备睡下,丫鬟灵玉却匆匆跑了进来,焦急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墨子辰眨眨干涩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白天没来得及去搭理忽然跑出去的白锦妍,才到门口便遇到了宫里来传报的人,说是圣上有请。到最后忙得头昏眼花,晚上又照例看了书,早已疲惫不堪。
“少…少夫人现在全身冰冷,躺在床上颤抖不止,奴婢要去找医生,她死活都不准。”
“既然身子冷让她喝了姜汤便是,跑来找我干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冰冷蓦然的神情,似乎只是在说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而且,对于白锦妍白天那莫名其妙的行为,他实在是觉得好笑,更多的却是轻视。
他见过很多女人,每一个开始都会在他面前装得一本正经,到最后哪一个不是自己**?
现在,那个和他说好了互相演戏的女人,居然会因为自己那个形式上的吻而行为失当,实在是好笑。
灵玉见到他这样的神色,顿时颇觉尴尬,却还是有些执拗地道:“公子,少夫人她…她…她症状奇怪,灵玉惶恐,才来……”
还没说完,却听墨子辰冷淡的声音:“是吗?”
灵玉后半句话自然而然地止住,看向依旧起身的墨子辰,正要起身服侍他穿衣,却听墨子辰淡漠地问道,“什么奇怪的症状?”
“少夫人全身如裹冰霜。”
简单地说完这几个字,便不再多言。
墨子辰听了点点头,示意她赶紧给自己穿衣。
灵玉伸手给他飞快地穿上了内衣外跑,又披上了厚重的鹤氅,这才跟在他身后向着偏房走去。
快踏进屋子的时候,墨子辰却忽然回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几眼,沉思少顷,吩咐她退下,这才进屋。
眼见墨子辰这忽然的神色变化,灵玉心里虽有疑问,却还是躬身退下。
做下人的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就是不听不闻不问,只要不是自己分内之事,便不要生事。
墨子辰走进屋子,却正瞧见白锦妍紧闭着双眼,咬紧了牙关,正躺在那不算太大的床上左右打滚。
她的肌肤本就雪白,如今却生出一种触目惊心的苍白,更让人意外的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真如灵玉所言如同覆上了一层冰霜,在昏黄的灯光下却闪着轻盈亮泽的光芒。
看着那个穿着火红色的肚兜的人此刻正左右打滚,紧皱着眉头神志不清的模样,墨子辰眉头微皱,终于踏步过去准备给她盖上被子。
还没走进,白锦妍双眼依旧紧闭却忽然伸手惊叫:“别…别……别过来。”
恐惧的神色如临大敌,双拳紧握,青筋暴露,显然是难受到了压制。
又因为走近了些,墨子辰清楚地看到了白锦妍身上如同渔网一样纵横交错的血管。
那些隐在皮肤下的血管此刻不但清晰可见,还如同被人强行扯乱了一样,杂乱地分布着,叫人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墨子辰见到这样的情形,再看看白锦妍的神色,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毫不犹豫地往前走了一步,那边白锦妍虽然神识混乱,却忽然伸出手大吼:“求你…别过来。”
此刻她的语气带了无尽的哀戚,叫人听得心生不忍。
墨子辰听了却继续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为什么。”
滔天的怒气,似乎要将人燃烧成灰烬。
床上那正痛苦不堪的人对他的话熟视无睹,忽然一把捏住的上臂,颤抖不止地道:“墨子辰,我知道是你,求你,别过来。”
墨子辰却忽然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起来,双眼注视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冷厉地幅度:“蓝孜,你现在又在弄什么鬼?想避开明天的夜宴,想逃避这一切,蓝孜,你休想。”
那个被他缚住的人,却紧闭着眼,嘴角忽然渗出鲜红的血。
墨子辰的神色一顿,下一秒却笑得更加残忍:“蓝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们有各自的目的,你之所以愿意呆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别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知道,你以为你代替你的师妹到了这里我会一无所知。我不管你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还是有别的目的,你只要给我记住,别妄想爬上我的床。”
身体如同在冰海无尽的沉浮,时间渐渐流失之中早已抽走了她所有的意识和生命力,忽然之间一股暖流却从手腕不断地传来,让她整个人忽然睁开眼睛,却看到了那样一张狰狞狂乱的脸。
见到白锦妍忽然清醒的神色,墨子辰原本狂肆的神色忽然一愣,下一秒却闪起一抹戏谑。
“蓝姿,你不就想得到你那所谓的纯阳之气?好,我现在就答应你。”
白锦妍张张嘴,讷讷地看向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说何事。
眼看着墨子辰像一头饿狼一样像自己扑来,白锦妍身形矫健地闪开。
“墨子辰,你发什么疯?”懊恼至极的声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一字一顿的说完,白锦妍的神情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墨子辰却只是气急败坏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蓝姿,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演戏,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说完,已经将白锦妍的手重重地摔下,怒气冲冲地便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手却被一双柔弱无骨却生了薄茧的手握住。
诧异地转过头,却只见床上的人看着他虚弱的面孔上闪过一个疑惑的神情:“墨子辰,你究竟在说什么?”
“说什么,蓝姿,你真的忘了,忘了你杀了自己的师?你千方百计的来到我身边,还杀了白锦妍,你骗得了所有人,却瞒不过我。”冷厉无情的话语,似乎在给人宣判死刑。
“你说什么!”对于他所说的话,蓝孜却根本不知所云。
“蓝资,你不是最擅长演戏,现在这模样还真是对事实一无所知。”
捏紧了白锦妍的手,将她的骨肉几乎都要捏碎,墨子辰看向她的神色狂肆之中带着一抹残忍,忽然狠狠一掰,她的手腕一阵剧痛飞过,便已脱臼。
“墨——子——辰。”
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之前所有的恍惚和迷离一瞬间从身体里抽离,让她顿时恢复了全部的意识。
墨子辰却只是漠不关心地看了她那软软倒下去的一双葱白玉手,冷笑一声,道:“蓝姿,你最擅长演戏不是吗?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我的脸,还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迎来送往,蓝孜,你和勾栏院的女人有何分别?现在还来我面前装什么贞洁女子,你既然敢去做那些下贱的事儿,就要敢承认,现在装的一无所知究竟是想让我同情你还是更唾弃你?”
白锦妍听他忽然说起这些,神情里的迷茫更胜。
似乎他说的那些事和与那些事相关的那个人,和她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墨子辰,你——你究竟在说什么!”
执拗的眼神,透出几分坚决,这人莫不是半夜发了疯,把她当成了别人。
可是,蓝孜,的确是她的本名。
可她没有杀人,没有做什么缺心眼的事儿,没有,绝对没有。
还是说自己真的有那什么这个时代所谓的离婚之争,后来被称作人格分裂的症状,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他却能对自己指手画脚,说出自己所有的不妥之处。
头颅忽然间如同被一把钝斧一下一下地敲击,却偏偏不能利落地斩断,牵扯起让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墨子辰,你究竟在说什么。”
看到墨子辰那厌恶决绝的神情,白锦妍的神情更加迷茫,那迷茫间却闪起更多的坚定。
墨子辰原本怒火冲天的脸忽然沉凝下来,神情专注地看向白锦妍的眼睛。
澄澈清莹、黑白分明的双眸不带丝毫的杂质,如同出生的婴儿。
紧皱的眉头写满了不解,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几分坚定。
“没—没什么。”墨子辰的气势忽然间便弱了下来。
这个人明明有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外貌,为什么会有如此陌生的神情。
墨子辰忽然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白锦妍因为自己的粗暴而散落的发丝,伸手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给她捋了捋头发,神情里的暴露全部都被抱歉和疲惫所替代,看的那个面庞素白的人更加疑惑。
“墨子辰,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叫我杀了白锦妍,还有,你凭什么说我和勾栏院的女人一样下贱。墨子辰,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踏出这道门。”
斩钉截铁的语气,掷地有声。
墨子辰却只是淡然地看她一眼,那澄澈的目光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耀如星辰。
“你真想知道?”
“自然。”白锦妍毫不犹豫。
“那好,我告诉你。”思考片刻,墨子辰如是说。
“当初妍儿被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去采野果了。”白锦妍愣神的看他。
“你在告诉我,你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妍儿躺在地上,面容模糊不清,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烧焦了。”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最要命的是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忽然听到墨子辰这样审问的语气,她几乎真要以为那是自己的罪孽。
可她明明没有在场,不会是她,绝不会是她。
“那是被什么药水烧焦的味道,蓝姿既然是这样你还要否认那个人不是你?你不是最爱用那些炼金的法子害人,那是最爱用的手法!”
墨子辰一定是在撒谎,要不就是她自己在做梦。
白锦妍拿起手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掐,清晰的疼痛感瞬间涌向身体那些敏感的神经。
她咬紧牙关皱眉问:“墨子辰,你确定你没什么生病?”
说完,面上露出一个稚气且茫然的浅笑。
墨子辰看着她,顿时说不出一句话。
“…………”
白锦妍见了继续道:“墨子辰,你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说我是蓝孜?你是想提醒我不要忘了报仇还是为了别的?可我一直都记得,你不必特意来提醒我。再说,你编那么多故事,很好玩吗?”
住了口,白锦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墨子辰倏地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几步,看一眼忽然面带惊愕和不解的白锦妍,冷声道:“蓝姿,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要你还在墨府一天,就别想着出去。否则,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这次轮到白锦妍彻底无语。
蓝姿是她的本命没错,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还有那夜在芳菲馆又是怎么回事?
看墨子辰之前对自己说话那口气,似乎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可她平日里连只蚂蚁都没踩死!
一股闷气顿时凝结在心口,让白锦妍看了床顶许久又才歇下。
这一夜,冷凝的冰雪彻底融化,一滴又一滴水渐渐地汇聚成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