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徐州,刘备笑说:“只要曹操不来,何惧之有?”
我说:“曹仁、夏侯渊四将都是曹操麾下能征善战的大将,皇叔可不要轻敌啊。”
刘备说:“那就劳烦先生再去趟冀州,约定袁绍共同伐曹。”
我说:“曹操之所以不亲自来,就是担心袁绍偷袭许都,如果这时就和袁绍约定共同伐曹,曹操已有准备,必然难以能成功,不如暂时不与袁绍联络,等把曹操大军都吸引过来再说。”
刘备点头,当即一面派人去小沛取回张飞,一面派余万提兵一万镇守萧关。
我忙劝说:“曹仁四将智勇兼全,只怕余万不是对手。”
刘备叹口气说:“我岂不知余万不是曹仁等人的对手,只是徐州目前实在没有可派之将。”
我说:“何不派他去换回关将军。”
刘备说:“徐州粮草皆在下邳,一旦下邳被曹操所袭,我就是握有徐州也难以守住。”
我说:“皇叔不如让余万只许坚守,待皇叔去时再开战。”
刘备点头,当下叫过余万再三叮嘱说:“曹兵远道而来,千万不要轻易与之交战,等我亲自提兵到了萧关,你就是首功一件。”
余万虽表面点头应允,心中却不服气,暗想:徐晃只带了五千人做先锋,我却有一万精兵,再加上萧关的兵马,还打不过徐晃的五千人?
余万率军抵达萧关,城外徐晃也率军杀到城下。余万当即下令出城迎战。
部将忙劝说:“将军临来时,皇叔再三告诫将军,千万不要轻易与曹军交战。将军难道忘了吗?”
余万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我是大将,提一万雄兵驻扎在萧关,竟然不敢和区区五千曹兵交战,岂不让人讥笑?”
部将说:“将军一旦战败了怎么办?”
余万大怒道:“你敢灭我锐气。”
部将说:“末将岂敢。如果将军一定要率军出战,不如分给末将一半人马,将军如果获胜,功劳全部归将军所有,万一有失,也不至丢了萧关。”
余万点头应允。
徐晃正在指挥安营下寨,突见萧关冲出一支人马,当下把士卒分成三队,留一千人继续扎营,一千人准备好弓箭,只要徐州兵接近就乱箭射回,剩下三千人又分为两队,分别埋伏在左右营中,看他举斧为号,杀向余万。
吩咐完毕,徐晃拍马提斧迎了上来,到了一箭之地,勒住战马,双手擎斧注视余万,不怒自威。
余万不知徐晃何意,也不敢轻易掩杀,双方竟僵持在那里。
僵持大约有一刻,余万沉不住气了,心想:他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现在不趁他还没扎好营寨掩杀过去,等他扎好营寨再要打败他就难了。想罢一举手中刀,指挥大军冲杀过来。
徐晃全然不惧,匹马单斧迎了上来。徐州兵将虽众,竟也奈何不得徐晃,被他匹马杀了个三进三出,这才往营中跑去。
余万见徐晃神勇过人,已经胆寒,率军掩杀也底气不足了。眼看追到曹营,却被一阵乱箭射回。
徐晃见徐州兵阵势已乱,高举铁斧,两支曹军迅速冲杀出来,将余万杀个大败,所带士卒十亡七八。吓得余万再也不敢轻易出战。
刘备来到萧关,听说此事大怒,便要杀余万。
我劝说:“两军交战,先斩大将于军中不利,更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机,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刘备这才饶过余万,第二天便率军出战。
此时曹仁也提兵到了,在阵中提马鞭指着刘备说:“丞相待你不薄,你为何却恩将仇报,欲图反叛?”
刘备说:“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我刘备乃大汉宗亲,当今天子皇叔,怎么肯为曹贼效命?我现在奉天子密诏,劝尔等赶快投降,免尔等一死。”
曹仁大怒说:“谁与我擒杀刘备?”
徐晃说声“愿往”,便挥斧直取刘备。
张飞早耐不住性子,拍马持矛杀了过来。二将恶战了十数合,张合拍马夹击张飞。张飞浑然不惧,一人力战二将。
夏侯渊看徐、张二将双战张飞都不能取胜,勃然大怒,亦拍马舞刀前来助战。张飞再勇也斗不过三员虎将,忙虚晃一矛,往本阵撤去。
曹仁一举令旗,乘机率军掩杀过来,将刘备杀得大败。
张飞回到萧关,气得大喊大叫,要明天再找曹仁决战。
我笑说:“兵家胜负乃常事,今晚就叫三将军报一箭之仇。”
刘备说:“先生是想劫营。”
我说:“曹仁连胜二阵,今晚必不防备,这一战虽不能获全胜,也足可以迫他退兵。”
刘备大喜说:“先生有何妙计?”
我说:“可使余万率几百人跟着曹仁,只要他一扎营,就敲锣打鼓,曹仁就不敢扎营了,还能不退出徐州境界。
天到子时,刘备、张飞各率一支兵马直扑向曹仁大营,进营便四下放起火来。曹仁猝不及防,被杀个大败。丢下营寨,逃出二十里。一清点人数,幸好伤亡并不算大。
夏侯渊说:“刘备乃世之枭雄,不如暂且回师,整兵再战。”
曹仁大怒说:“刘备才胜我一阵,怎能退兵。”便下令扎营。
突然间,耳听得锣鼓声震天。曹仁大惊说:“刘备哪来这么多人马?”急忙率军又退了一阵。已离萧关五六十里了。曹仁也自觉无趣儿,只好硬着头皮回许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