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听大喜,便要下令和黄忠合兵一处。
我忙拦住说:“三将军,切莫着急。一个老将黄忠就让张合焦头烂额,如果三将军再率大军驻扎山下,天荡山就更不好打了。”
张飞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我率军与黄老将军合兵一处,只能更壮黄老将军的军威,怎么先生反说我率军去了就更不好打了呢?”
我说:“张合乃曹操爱将,善于用兵。他若凭险坚守不出,我军势难获全胜。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前方有多少兵马,而是能否将张合引下寨来。如果三将军这时率军到了,张合就更不敢出寨来战了。”
张飞说:“那依先生之计该如何是好?”
我说:“三将军切莫焦急,等我到黄老将军营中便知分晓。”
张飞说:“看着别人打仗,却没俺老张的事儿,真他娘的扫兴。”
我笑说:“只要取下天荡山,定军山,皇叔势必进取汉中。大战还在后面等着三将军去打呢?三将军就只管耐心等待吧。”
黄忠、法正闻听我来,亲自接出营来。一见我面,黄忠便问:“无为先生不是在瓦口关吗?怎么有空儿跑到这儿里来了。”
我说:“皇叔准备进兵汉中,怕葭萌关兵将不足,因此调三将军到葭萌关会师。三将军在半路上听说老将军在这儿里和张合交兵,放心不下老将军,所以才委托我来老将军营中探望探望。”
黄忠笑说:“难得三将军还挂记老夫,不知三将军现在何处?”
我说:“三将军怕误了老将军的破敌大计,没敢亲自来,现率三千铁骑在离此三十里外扎营。”
黄忠仰天大笑说:“三将军来的正好啊。”
我亦笑问:“黄老将军何出此言?”
法正说:“这里不是讲话之处,请进营中讲话。”
当下进帐,黄忠下令大摆酒宴,与我接风。
酒过三巡,我借着酒说:“欲图汉中,必先取天荡山,后取定军山。老将军奉皇叔之命夺取天荡山,不知现在可有破敌之计?”
法正说:“不瞒先生,已有了破敌之计。”
我说:“敢问何计?”
法正说:“近日我派人巡山,发现了一条天荡山密秘运粮的小路。”
我说:“你是想断张合粮道?”
法正说:“我想在曹军运粮时,夺了他的粮草。张合必然会率兵来回抢,我便可大败张合,逼他逃往汉中,剩下韩浩就好打了。”
我说:“此计甚妙,不知为何没有实施?”
法正说:“想逼走张合,必需用计。三将军来的正好。我已打探到张合令部将夏侯德去运粮,今夜我便劫其粮草。待张合来追时,伏兵败之。张合勇冠三军,必死命回逃天荡山,可令三将军于半路截张合。只说我已夺了天荡山。张合见了三将军,知道我援军已至,必不会有疑。然后我再合力攻打天荡山,就说张合已被我擒了,守山寨必无斗志,一鼓便可获全胜矣。”
我大喜说:“我这就回去报知三将军。
是夜,夏侯德正押运粮草急行。突然严颜率一劲旅杀出来,夏侯德大惊,忙丢下粮草望天荡山逃去。严颜也不追赶,令士卒押着粮草回营。
夏侯德逃回天荡山,将粮草被严颜劫走之事一说,张合大怒,点齐三千轻骑就要下山。
韩浩忙劝说:“将军别中了黄忠的埋伏。”
张合说:“黄忠已探到我的粮道,我若不亲自夺回粮草,杀了严颜,今后谁还敢去运粮?”
当下不听韩浩的劝告,令夏侯德引路,望严颜追来。
严颜见追兵杀来,令往粮草上浇了油料,率军一哄而散。
张合复夺粮草,刚要率军押粮回,突然四下火箭齐飞,瞬息之间便引燃了粮草。张合知道中计,急率兵回逃。
蓦然一队拦住去路,为首一员老将,横刀立马正是黄忠,大吼一声,一刀将夏侯德劈下马去。
张合拼命奔天荡山逃去,正逃着,又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大将正是张飞,立马横予说:“天荡山已被我取了,匹夫还不早早下马投降。”
张合大惊,哪儿还敢迎战,急忙往汉中逃来。甩下追兵暗想:前番我丢了瓦口关,曹洪就要杀我,这回我又丢了天荡山,曹洪焉能饶我。思来想去,只好奔定军山而去。
此时,天已放亮,张飞、黄忠合兵一处,直奔山寨前。张飞立马横予大呼:“我乃燕人张翼德,张合已被我生擒,山上还不早降。”
韩浩大惊失色,见军心已散,料守不住,急率人望后山便逃。刚到山下,斜里冲出一支人马,为首大将乃老将严颜,手起一刀将韩浩砍下马去。其余曹兵纷纷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