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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祭礼

大军在通过隧道的时候,整个队伍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笼罩,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隧道中回响。

因为隧道中的空气稀薄,每隔七人才有一个火把,光线并不充足,所以很多人都是下意识地跟着前面的人走,周围的景象看在眼里,也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

小三子握紧千羽,手心冒出的汗水沁湿了千羽的手,千羽感觉到他来自心底的恐惧,小声安慰着,我已经走过一回,没什么可怕的。

毫无征兆的,千羽的心急跳起来,几乎在同时,玄天弓化作的指环突然亮了,小三子的面孔竟在瞬间扭曲变形,变得狰狞,逐渐竟幻为狼面,扑向了千羽。

更快的,一支光箭自动在千羽手中凝形,射向狼影,一声凄厉的长嚎,所有的影像在瞬间消散。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小三子惊惶的面孔重新出现在千羽眼前。

千羽奇怪地望望周围,依然昏黑模糊,大军也在前进,一切都很正常。

“小三子,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里这么黑,看什么都是模糊一团,你说的是什么呀?”

千羽摇摇头,一种诡异之极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这个隧道,绝对不简单。

终于,大军在天黑之前走出了隧道,可是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出了问题,竟然有三十六个人不见踪影。这么多人失踪,竟然没有任何人察觉,直到走出隧道,一些队里才发觉少了人,而且失踪的还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许多人亲眼见到他们和自己一起走入隧道,可是却没见出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沧溪立即转回隧道,“我进去找他们。”

谁想,领路的老兵竟拦在了沧溪身前:“王爷,不必了,你找不到他们的。”

“你说什么?”沧溪震惊地看着老兵,隐隐感到不妙,难道……

老兵点了点头:“王爷,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六六之数,便是祭礼。”

沧溪一把抓住了老兵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这可是整整三十六条人命呀,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兵目中现出恐惧:“它们是一群妖怪,秦公在与妖怪做交易。”

沧溪又惊又怒:“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否则我绝对不会……”

“所以,秦公才会吩咐我,不许告诉你,否则你一定会放弃这条路。可是,为了赢得战争,这条路必须走。”

“你……”沧溪气极,可是面对老兵坦然无畏的目光,他满腔的怒火却又无法发泄。一把甩开老兵,沧溪颓然自语,“其实我早该想到,这样的一条路,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可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他猛地转头,盯着幽黑不见底的隧道:“我不会再回来,我一定要打败泽越,堂堂正正地穿越恒江,回到九焰。我们走!”

倦夜在初见千羽的一刹那,虽然震惊得无以复加,却马上意识到情形的诡异,细心观察着千羽与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很突然的,千羽恐惧地瞪着那扇门,发出一声惊叫:“沧溪……身后……”

男人转过头来,清俊的面孔,眉心一颗白珠闪闪发光,倦夜又是一惊,那人竟是沧溪。

所有的黑袍人都在这时抬起了头,盯着门内的千羽和沧溪,由于太过渴望,竟发出了贪婪的喘息声。

“我们怎么办?”千羽靠近了沧溪。

为首的黑袍人突然收回了双手,白雾飞回方池,甬道与门逐渐关闭,千羽和沧溪也随之消失,只有金狼的雕像挺立如昔。

黑袍人们失望的叹息,其中一人问为首的黑袍人:“圣使,为什么……”

圣使冷声说:“我们约定的是六六之数,明白吗?我不能因贪小利而失大益。”

说完便盘坐原地,不再说话。

其他黑袍人似乎明白了,也学他盘坐在地,一动不动。

大殿里安静得吓人,倦夜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齐聚殿内,目的一定不简单,似乎还和千羽有关,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让倦夜不明白的是,千羽怎么会和沧溪在一起,又怎么会双双出现在甬道内?不管怎样,看到千羽安然无恙,倦夜一直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时间在静寂中流逝,感觉竟似过去了一天一夜,倦夜都开始佩服这些人的耐性,竟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甚至没有任何细小的动作,若非倦夜曾看到这些人动过,怕是会以为他们根本没有生命。

幸好倦夜的耐性出奇得好,他半眯起眼睛,似睡非睡,心神逐渐陷入一种极度空寂的境界中,但外界的一切变化又尽在掌握。这种状态下的倦夜,早已没了时间的概念,也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毫无征兆的,倦夜的眼睛睁开了。

就在这时,圣使突然站起身,他的手又一次动了起来,高举过头,向着高处的金狼虔诚地祈祷:“尊贵的狼主,感谢您给了我们土地,让我们世代繁衍生息;感谢您给了我们食水,让我们劳动运作;感谢您让大河奔流,让万物生长,我们将永远匍匐在您的脚下,享受着您带给我们的福泽,为您劳动,做您永远的奴隶!”

白雾再一次从池中漫延而上,环绕金狼,门与甬道也再一次出现,淡淡的金光中,一切都清晰起来。

整齐有序的步伐缓缓传来,竟是一些身着士兵服饰的人,他们接二连三地从甬道内走过。有的人还高举着火把,这让倦夜明白甬道内部一定非常黑暗,只是在倦夜看来却是清晰无比。

那些黑袍人依然跪在地上,却一齐抬起了头,紧盯着这一队人,圣使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感谢狼主的赐予!”然后垂下双手,交叉于腹部,不动了。

圣使垂落的双手爆出金光,旋转出一个光圈,罩向甬道,光圈落到一个年青健壮的男人身上,那人立即转过了身,目光呆滞地穿过了那扇门,走进了方池。

方池中泛出蓝光,蓝光围着男人旋转,最后竟在男人身外凝结成蓝色的冰块儿,陷进方池,渐渐消失。

圣使手中的金光不断涌出,罩向甬道内的男人,挑选的全是一些年轻力壮之人,凡是被金光罩住的男人,无一例外地转身走过那扇门,走下方池,然后消失。

更奇怪的是,甬道内的军队照常行进,竟没人察觉到队伍里少了人。

倦夜心里一紧,因为沧溪出现了,圣使手中的光圈奇准无比地打向沧溪,沧溪额心的白珠骤然亮了起来,散出一团白光裹住了金光,两团光芒迅速纠缠在一起,很快的,金光便被白光完全吞噬。

圣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幸好有黑袍掩盖了这些变化。其他黑袍人惊异地抬起头,看看沧溪,再看看圣使,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沧溪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继续向前走,很快就随着队伍消失在甬道深处。

倦夜的心又一次高悬起来,沧溪既然出现,那么千羽呢?

倦夜更加专心致志起来,不肯漏过甬道内的丝毫变化,果然,没过多久,千羽的身影出现了,手里还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所有黑袍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圣使,那是一双双泛着幽绿光泽的狼眼,带着渴望与贪婪,还有期待。

圣使的双手再一次抬起,垂落,旋转出更为耀眼的金光,因为旋转速度过快,竟带起了波波之声,陡然射出,就像一道金色的响雷劈向了千羽。

倦夜的眼睛突然亮了,凝聚成两个光点,一闪而逝,同时间,千羽手指上的玄天弓陡然张开,一支光箭自弦上弹出,穿透了金光,射向圣使。

圣使的黑袍飘飞起来,大团的金光扩展,卷住了光箭,光箭左冲右突,终于突破光圈,折向距离最近的黑袍人,穿身而过。

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袍人摔向地面,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有动静了。

圣使不动声色地一摆手,另外两个黑袍人立即上前抬起他,毫无怜惜地将他丢进了方池。

甬道内,小孩子正摇晃着发呆的千羽:“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千羽神色更加怪异,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三子,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里这么黑,看什么都是模糊一团,你说的是什么呀?”

圣使盯着千羽手指上玄天弓幻化的指环,身上的黑袍终于静止了下来,过了好久,他才若有所思:“竟是玄天宝弓,怎么可能呢?”

千羽和小三子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大殿里重新陷入了静寂。

过了一会儿,圣使发出了冷笑:“算他们运气,还有几个?”

圣使身后的黑袍人恭声说:“还差十二个。”

“好,我们继续!”

当第三十六个人走进方池之后,圣使终于收了手势,高呼一声,跪拜于地:“感谢狼主的赐与,我们将永远与您同在。”

殿内的黑袍人同声高呼:“我们永远与您同在!”

然后就是磕头,站起,倦夜却直接站了起来。

圣使猛地转过身,带起风声涌动,宽大的黑袍飞扬起来。

几乎同时,倦夜身上的黑袍也被一股突来的力量掀飞,现出了真正的面目。

倦夜并不慌乱,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走走。”

圣使凝视倦夜的目光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有的森冷无情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带着掠夺与占有的炽热。终于,他说话了,只有四个字:“你,跟我来。”

富丽华美的殿堂更像是女人的居室,白玉牙床,乳黄色的垂地纱帐,绣着百花的被褥,倦夜不由疑惑地看了看圣使,不明白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还镶着一面巨大的铜镜,椭圆形,边缘有精美的镂空花纹,恰到好处地嵌着十二颗灿亮的珍珠,萤白的光芒闪烁在镜面上,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圣使走向了铜镜,倦夜目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梳妆打扮吧?

可是圣使的脚步并没有停在铜镜前,而是继续走向镜子,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就这样走进了那面铜镜,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铜镜里的圣使转回身,面向倦夜,突然扯下了身上的黑袍,一头金红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几近透明的黄色纱衣裹在娇媚玲珑的身体上,每一处肌肤都在诉说着魅惑。她的皮肤是一种罕见的白色,如同象牙的颜色,眉骨很高,趁得那双碧色的眼更显深邃。

这个圣使,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倦夜淡淡笑了,那一笑,万般风华。

圣使也在笑:“我的名字叫阿挪,你呢?”

“倦夜。”

阿挪沉默了一下:“倦夜?你有名字,你果然不是奴人。”

倦夜微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奴人?”

“可是……”阿挪紧盯着倦夜,“你是人类,并非狼族之人,对吗?”

倦夜明白了她的意思,圣使果然非同一般,竟一眼看出自己不属于狼族。狼国的人类不是奴人就是食人,却都没有名字,所以他这个有名字的人就显得异常怪异了。她先问名字,竟是另有目的,让他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了。

倦夜不在乎地耸耸肩:“什么事情都有例外的,不是吗?”

“哦,你就是那个例外吗?”

阿挪从铜镜中走出,金红色的长发摇曳在地,她走到倦夜身前,两人距离很近,近得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阿挪轻轻地抬起手,温柔的手指从倦夜的额头缓缓滑下,直到他的唇,留恋不去。

倦夜的眉又忍不住皱了起来,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谁想,阿挪竟然又逼近一步,手指依然贴住倦夜的唇。

于是,倦夜再退后,阿挪再逼近。

倦夜无奈:“你的游戏让我感觉很无聊。”

阿挪笑了,她笑的时候眼睛弯了起来,像月牙一样,于是,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纯真:“原来人类竟可以像你这么迷人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无论是你的眼睛,还是你的鼻子,还有这嘴唇,这头发……”她说到哪里,手指就走到哪里,嘴里逸出一声声惊叹,“怎么可以这么迷人?到底是怎样的方法才能培育出像你这么完美的人?”

“培育?”倦夜捕捉到她话中一个奇怪的词。

阿挪心醉神迷地看着倦夜:“对呀,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成功,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倦夜拨开了阿挪的手,阿挪惊愕地看着他:“你……竟敢反抗我?”

倦夜哭笑不得:“难道我得任由你轻薄吗?”

阿挪怪异地看着倦夜:“你是人类,不是吗?既然是人类,就应该懂得,服从才是你们的天职。”

倦夜反驳:“我一点都不懂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需要服从。”

阿挪表情更奇怪了:“你……是说……你不需要服从,你是人类,你竟然说你不需要服从,为什么?”

倦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带严厉地说:“那是因为我虽是人类,却并不认为自己低贱,我有着不输于狼族人的力量,有着不输于狼族人的智慧,我为什么要对你们狼族人俯首贴耳,奴颜婢膝,任你们狼族人差遣使唤,打骂凌辱?”

阿挪愣住了,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她从没想过人类为什么要服从于狼族,因为这是早已注定了的事实,这种传统已经沿袭了近千年。没有人置疑过,更没有人反抗过,狼族人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地位,竟然忘记了给这个事实再加上一个理由。

倦夜直视阿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挪眼中光芒渐盛,充满了幻异的色彩:“如果我要你臣服于我呢?”

“那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

倦夜淡淡一笑:“不是我脑袋出了问题,就是你脑袋出了问题。”

阿挪大笑,那种肆无忌惮的艳美放射开去:“倦夜,我要定你了。”

随着笑声荡漾,周围的景物骤然发生了变化,堂皇明丽的颜色被一种让人窒息的阴暗所代替,倦夜站在灰色的山坡上,天很低,浓黑的颜色像是随时要压到头顶。山间没有一株草,一棵树,只有灰暗的泥土,不带一丝生机的存在着。

浑然昏黑的天地间,只有倦夜一人,渺小而孤独。

空中突然现出一面巨大的铜镜,镜子中现出阿挪的身影,她俯视倦夜:“倦夜,现在你还坚持刚才的说法吗?”

倦夜微笑:“你说呢?”

“你看看山下。”

倦夜望去,竟见山下的土地中,一排排尖锐锋利的刀刃破土而出,像是骤然生出的小树,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山顶蔓延。

整齐而闪亮的刀刃在灰蒙蒙的天地中显得异常刺眼,当它们冲出泥土的时候,更像是在地下憋了很久的鬼怪,恨不得摆脱身上的一切压制,就这样顶出束缚,刺向天空。

倦夜望着逐渐逼向自己的刀林,脸上一片平静,竟像是在观赏风景,饶有兴趣地看着。

阿挪似乎不相信倦夜还能保持镇定:“倦夜,当它们到达你脚下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倦夜笑得云淡风清:“这个游戏还比较有趣!”

阿挪的碧眼变得更加深沉,她瞪着一派悠闲的倦夜,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刀林生长的速度更快了,阿挪透过铜镜,清晰地看到刀林蔓延到倦夜脚下,可是倦夜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虽然他本就无处可躲。

阿挪的心猛地抽紧,一把刀正由下而上刺穿了倦夜的脚背,带着血痕,挺立在那里。倦夜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闪光的刃尖,闭上了眼睛。

于是,更多的刀刃从倦夜的脚下破土而出,依次穿过他的双脚、双腿、腹、胸……

阿挪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卑贱的人类竟能牵动她所有的心思,当她看到倦夜破碎的身体无助地倒在刀林中,心里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

阿挪忍不住走向铜镜,就在这时,倦夜已被刀山破碎的身体突然起了变化,白晰的肌肤竟突然生出黑色的毛发,俊美的面孔也在刹那间拉长,化做狼面。

阿挪脸色变了,随后更惊人的变化发生了,空中突然掉落了许多人,这些凭空出现的人惊恐地叫着,却无法阻止身体的坠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撞上刀刃,被刺穿,被搅碎,鲜血流淌到地面上,刹那间,便流成了一片血海……

然后,一张张人的面孔变作狼的面孔,一具具人的身躯变作狼的身躯……

刀山上,到处都是狼尸,狼的鲜血染红了刀尖,染红了天空。

“不!”阿挪忍不住惊叫,“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一句问话结束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舞台上的幕布被突然放下,遮住了最惊心动魄的场景,刹那间,刀山、血海,狼尸,全都不见了。

乳黄色的垂地纱帐,巨大的镂花铜镜,依然是华丽的殿堂,刚才的刀山血海竟如一场幻梦。

阿挪呆呆地看着倦夜略显嘲弄的面孔:“你……”

倦夜声音有点冷,有点涩:“当你想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就应该有被掀倒的准备。当你想要拿刀杀人的时候,更应该想到,那把刀也可能伤到自己,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

阿挪眸光变幻,视线缠在倦夜身上,竟似痴了。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笑了:“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我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

倦夜眯起了眼睛:“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你当真想吗?”

“你说呢?”阿挪又一次伸出了手,手指缓慢滑下倦夜的脸颊,“这一次,我不但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心。”

倦夜的黑眸深沉了几分:“绝无可能。”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阿挪神情媚惑地睨着倦夜,灵动的手指竟挑开了倦夜的衣领,倦夜懒洋洋地抓住那支放肆的手:“这种游戏,我已经腻了!”

美如春花的笑容突然消失了,阿挪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小指竟在瞬间化为黑色,然后碎裂,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变化发生太快,当倦夜察觉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阿挪想都没想,立即转身出去,直奔大殿,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阿挪回到了刚才举行仪式的大殿中,不过这时的大殿里已经没有人了,阿挪一直走到高高耸立的金狼雕像之前,做了一个手势,池中的蓝雾升起盘旋,一条长长的甬道在空中幻现出来,但这次没有门出现,道内是完全封闭的。

同时间,一声声爆炸也跟着开始,巨大的轰响中,甬道内烟尘密布,炸开的碎石拥堵一起。

阿挪非常气恼:“他们竟然将通道毁了。”

就因为她的身体有了感应,小指才会发生那种变化示警。

倦夜走到阿挪身后:“这条通道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千羽现在在什么地方?并庆幸千羽已经离开了这条甬道。

阿挪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人间,它其实是连接狼族与人间的通道。”反正倦夜也不可能了解这些事情,告诉他也不会影响什么。其实阿挪也有一种讨好的心理,表示她并没把倦夜当外人。

倦夜呆了呆:“通向人间?竟然有这样一条路?”

“当初是一个姓秦的人类与我狼族做的交易,我们与他联手建了这条通道,他答应送给我们一些年轻力壮的人类作为谢礼,距今已经有二十五年,想不到现在竟然被毁掉了。”

倦夜心中一动,脱口而出:“秦九卿。”

“你怎么知道?”阿挪震惊。

倦夜迅速思索着:“这条通道是不是穿越了恒江,连接了泽越与九焰?”

阿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倦夜:“你……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这些!”

倦夜已经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他咬了咬牙,怪不得当年秦九卿突然“从天而降”,突袭了土城,致使毫无准备的燕然兵败土城。原来他竟与狼族合作,开凿了这样一条通道,率领大军穿越了恒江,直达九焰。这么多年的疑惑,今天终于解开了。

奇怪的是,秦九卿怎么会知道狼族,甚至还与他们达成了协议?

轰!

一声巨响,两个人慌忙抬头,几道刺眼的光芒穿通了已被封闭的甬道,堆积的碎石又一次炸开,竟重新开辟出一条通路。

然后甬道深处出现了两个人,那是……千羽与沧溪。

倦夜心里一紧,千羽怎么又回来了?

几乎在同时,连续遭遇破坏的甬道竟然震动起来,碎裂的石头从头顶坠落,一声声轰响由远到近……

沧溪连忙拉起千羽:“千羽,甬道要塌了,我们快走!”

没等他们转身,更多的碎石已经坠落到身前身后,截住了两个人的所有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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