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伍千两这时落到地上,右手锁着李蜜的咽喉,并没有用力,但李蜜的生死依然控制在伍千两两个指头之间。
伍千两怒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蜜一把把伍千两咽喉处的手推开,伍千两顺势松了手,反正他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构不成伤害,而自己随时能击毙她。
李蜜喘了一会气,用手掌把脑袋向下压了压,还是感到脖子比以前长了许多,李蜜心说,本来我的脖子和身材的比例是非常完美的,这点通过了王翠莲何静和澜澜的一致认可,现在脖子长了,岂不成了仙鹤状。她对伍千两怒吼道:“你发什么神经啊,为什么突然对我下手。”
伍千两的分贝并不比她低,“你为什么叫我伍千两,你跟那三煞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们的卧底。”
“卧你个头啊,我会给他们三个恶魔卧底?”李蜜多少摸到了点头绪,“你不会是怀疑我跟三煞是一伙的吧,你也看到了,死胖子倒在了我的掌下。”
伍千两脸现茫然,自言道:“也对啊,一伙人不可能自相残杀,就算是苦肉计,拿性命做前戏,未免太苦了点。”
李蜜这下更有了理,说:“就是啊,你稍微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路的。”
“可是你为什么叫我伍千两。”
李蜜更奇怪了,“名子不就是被人叫的么,你怕被人叫,别起名子啊,大家以后叫你就叫喂,或者那个谁,这样你是不是就高兴了,莫名其妙。”
伍千两终于找到了症根所在,说:“什么啊,我不叫伍千两,那是我的价格,只有三煞才这样叫我,三煞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而且是臭名昭著的冷血杀手,在他们眼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价格,只要价格对心,上至皇帝,下到乞丐,都在诛杀之列,所以他们对于要杀的人,不在乎他叫什么,也未必能记住叫什么,只叫价格,像什么五千两,八千两,一万两什么的,他们说这样追杀起来有动力。”
李蜜明白了,怪不得这人刚才那么反常,原来以为我是三煞埋伏在他身边的杀手,“那你到底叫什么?”
白衣人想了一下才说:“算了,你还是叫我伍千两吧。”
李蜜说:“你好奇怪啊,叫你伍千两你掐我脖子,问你叫什么,你又让我叫你伍千两,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伍千两说:“刚才是误会,对不起,姑娘,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不会再伤害你。”
李蜜说:“你的名子是很高贵呢,还是很卑污,是不屑告诉我呢,还是不敢告诉我。”
伍千两双手乱摇,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有人在追杀我,我不想连累更多的人,所以你知道越多,对自己的安全越是不利,所以还是不知道为好。”
李蜜说:“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那些杀手会成批地追杀你。”
伍千两惨笑一下,“不都是杀手,是黑白两道,三煞是杀手,我埋掉的三人不是,这个你也不要问了,如果没有三煞,我的日子会好过些,至少可以藏起来。可是三煞接了这手买卖,我就躲不掉了,真应了那句话,天下虽大,无处藏身。”
李蜜现在看伍千两也怪可怜的,再说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脖子被拉长跟生命被咔嚓相比,似乎还是前者划算。所以心中的怨恨也就随山风而散了,“我知道丽山有个洞穴,很隐蔽的,你可以藏在那里。”
伍千两苦笑道:“我先谢谢你了姑娘,但是我不能去,去了便是死路一条。”
李蜜说:“不会的,我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室友和师父,而且我负责给你送饭,保证你不被饿死。”
伍千两道:“我不是信不过姑娘你,三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面镜子,刚才差一点就把那镜子打碎了,可惜功亏一篑。”
李蜜不禁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怕人,却怕那镜子。”
伍千两说:“那不是一般的镜子,那是仙物,只是落在了坏人手里。”
李蜜插话道:“我明白了,照妖镜吧。”
“不是,但也相当厉害,好像叫什么摄影镜,只要照一下某人的面容,无论这人跑到哪里,镜子都能找到他。”
李蜜大张着嘴,“这么厉害,简直成了追命鬼。”
伍千两道,“对,它就叫追魂摄影镜。”
李蜜说:“那我们岂不是插翅难逃了。”
伍千两说:“不是我们,是我,我一定会给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想办法,其实那仙镜也不是上品,只要给我几天功夫,我的功力再冲上一层,就能摆脱那面摄影镜,可惜天不假时,平常的时候,总觉得时光漫长无可打发,一碗清茶,一个懒觉一天就过去了,现在却是求之不得,好了,我们又要上路了,三煞埋了胖子就会追来。”
李蜜点点头。
可是接下来却有了困难,李蜜被救的时候,只顾逃命,被一个男人搂抱,没觉得什么,这个时候,就不好意思起来,李蜜自然不能上前张开双臂像迎接朝阳那样地投向伍千两,伍千两面对李蜜玲珑婀娜的腰身,也不知从哪下手。
李蜜向伍千两靠近一些,随口说:“给你添麻烦了。”
伍千两说:“没关系的,其实是我连累了你,而且姑娘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时,果果在李蜜的耳边说:“瞧你这羞羞答答的样子,你是不是喜欢这人。”
李蜜说:“你给我闭嘴。”
伍千两听不到果果的说话,也看不到果果的存在,听了李蜜这话,以为说他,不觉一怔,有些尴尬,说:“本来我不该跟你说那么多,我们毕竟才认识,是我话太多了。”
李蜜忙陪笑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
伍千两说:“那。。。。。”
李蜜说:“刚才我走思,想起了我的一位朋友,叫王翠莲,那家伙可恨之极,一天到晚说个不停,我在骂她。”
“原来是这样。”伍千两心下稍释。他接着说:“姑娘,你放心,我会尽我的能力保护你。”
(果果在李蜜耳边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躲藏。”)
李蜜说:“你确定?是真的?”
伍千两又以为是问他,怔了一下才坚定地说:“是的,我一定会保护你,宁可我死,不让你受伤。”
(果果说:“对,就连镜子也找不到。”)
李蜜说:“那真是太好了。”
伍千两不禁瞠目结舌,心说,这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说话不近人情,你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你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我可以说宁可我死,也不让你受伤,甚至也有可能这么做,但是你按常理总得表示下感谢吧。李蜜顾不上解释,对伍千两说:“我们走,我想到一个好地方,可以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