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紫萱还未想到怎么说才好,便看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走进来,向太后请示道:“启禀太后,郡马爷求见!”
“宣!”
孟紫萱心中一颤,这会儿求见的“郡马爷”应该只有自己的相公了吧!他的到来对她而言是一个好大的惊喜,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一个俊朗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大厅中间。季宇风下跪拜道:“臣,季宇风叩见太后、皇后和众位娘娘!太后千岁千千岁,皇后万福金安,众娘娘吉祥!”
见人来了,太后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连忙命人给小两口赐座,可是心中还是顾虑万分。
谢了太后的赐座,两人并肩坐在皇后下手,季宇风极力控制着自己紊乱的气息,但孟紫萱还是察觉出来了,知道他定是快马赶过来的,不由心生感激。
皇后笑了笑道:“郡马爷何故晚了郡主这些时候才到呢?”原本皇后自己并无心过问,只是见太后脸色凝重,想必是心存顾虑,所以才问出口。
“回皇后娘娘,这说起来都是宇风的错。”说着,季宇风深情地望了孟紫萱一眼,又道,“都怪宇风不好,把公主喜爱的牡丹花发簪弄坏了,惹恼了郡主,郡主正跟宇风闹脾气呢,不愿宇风同行,宇风只好在后面,近了怕郡主生气,这才隔了这一盏茶功夫才到,迟了给太后及娘娘请安的时间,请太后和娘娘恕罪。”
季宇风原本就长得潇洒俊逸,这会儿看着他半深情半无辜的样子更是天真挚诚的很,惹得在场众娘娘们全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瑾妃不由责怪的看了一眼孟紫萱,好似在说,这样的日子怎么如此任性呢!
孟紫萱觉得自己和气无辜,刚刚对他那一点点的感激这会儿便荡然无存了,竟然破坏她的形象,更可气的是他那天真的表情竟然连瑾妃娘娘都骗了过去,不过这也好,至少不会让太后和瑾妃娘娘担心,也不会掀起宰相府的风波了。
皇后原本就是个局外人,她高贵典雅,大方得体,**在她的管理下,算是井井有条,对于孟紫萱这些小辈的事,她没有什么高不高兴,只是太后喜欢孟紫萱,她这个做皇后的尽自己本分罢了。于是皇后打着哈哈道:“平时看着萱儿像个大人似的稳重得体,落落大方,嫁了人反倒也是学会撒娇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还跟郡马爷闹这样的脾气,小两口闹一闹就罢了,别动了真格的就好。”
皇后带头,众嫔妃们也都热闹起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劝着孟紫萱快些原谅了季宇风吧。孟紫萱觉得自己才真正是无辜的那一个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其他人好骗,但太后可没有那么容易便相信,日日陪着她的人儿,有没有这么任性她心里清楚的很,更何况,独爱莲花的萱儿什么时候喜欢上牡丹了?
就在太后独自纳闷的时候,只听门外响起守门小太监高呼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听是皇上来了,除了太后外都连忙起身,垂头立在椅子旁边,恭敬地迎接皇上进门。一进屋,天佑皇帝给太后请了安,众人又齐齐地向皇上请安,听见皇上叫大家坐下,众人又都坐回了位子。
“母后,儿臣听说紫萱丫头今日回门儿,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母后这里好生热闹啊!”天佑皇帝又看了一眼坐在孟紫萱上手的季宇风道,“想必这便是季宰相家的四公子了吧,果然生得仪表堂堂!”
听见皇上提到自己,季宇风和孟紫萱又双双起身,单独拜见了皇上。皇上看着小两口,心底煞是高兴,看来自己做了一个不错的媒,两人很是般配呢!于是开心地道:“别朕来了就不说话了,今儿是萱儿回门儿,众人都不必拘礼,刚刚你们说到什么了?说给朕也听听!”
众嫔妃们有些是好些日子也难得见一次皇上的,于是便有人安奈不住,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抢着道:“说到小两口吵架,郡马爷被郡主冷落了呢。”
皇上一听,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两人感情不好,便向孟紫萱略有些责备的说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值得萱儿刚成亲就冷落了郡马啊?”
孟紫萱不得不低头回话道:“是萱儿不好,萱儿知错了。”
太后见状,不由得更是狐疑,到底是不相信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萱儿会如此任性,便也跟着严厉起来,“当真只是因为一只牡丹发簪吗?莫不是郡马对你不好吧?若真是如此,萱儿说出来,哀家为你做主。”
听到太后刻意提起牡丹发簪,便知道季宇风早已露了馅,自己五年来几乎与太后寸步不离,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呢,可是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承认了,“太后奶奶您别担心了,有您的庇佑,谁敢欺负我呢!”
见太后怀疑,季宇风灵机一动,拿出早上穿衣时雨莲给他绣的新荷包,一脸得意的笑道:“太后娘娘,宇风疼爱萱儿还来不及能,怎舍得待她不好?您看,这是萱儿亲手绣的荷包,宇风都是时刻带着的。”
众人原本就没有多想,虽然见太后怀疑,也跟着有些怀疑,但是一听到这儿便没有人不信了,孟紫萱的绣品是宫中绣娘都比不上的极品,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季宇风不知道其中原委,见到众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这会儿又听见太后说道:“萱儿的手艺,哀家最清楚不过了,给哀家呈上来看看萱儿都绣了些什么?”
季宇风见状慌了,他早该想到,太后自然是对孟紫萱的绣工非常了解,然而这会儿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荷包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