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家吃完早餐就坐在客厅,谁都没有说话,让人很是压抑。
“哎呀!怎么都是那么严肃的表情,只不过是分开一下下,又不是不见了。”
因为在出这次任务之前,众人就知道这次任务后,大家就会天各一方,很多时候,就算是再见也必须装成陌生人。而今天早上就是大家全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次,为了不让大家老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周聪不得不先开口。
“还是公子想的开,我们才没你那么没心没肺了。”刘威看着周聪那要做好人的样,没由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醒来后的刘威早就变成早先的模样,依旧和周聪不对头,不过大家不仅没感觉不对,还觉得总算又回到了过去那快乐的时光。而且两人这一打岔,到真是缓和了那气氛。
“好了,你们两个家伙,这么久了就你们能闹。还是让聪儿先说说安排吧!”
猛的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昨天被大家扔在客厅的檀越大人跑了出来。
“呵呵,师傅大人,你昨天跑那去了,害徒弟我好担心你啊!”
周聪走到檀越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不过却是被檀越猛丢几个白眼。
“睡的雷打不动的家伙也好意思说。哼!”
“额,这个,那说明徒弟我心态好啊!哈哈哈,那我们来说正事好了。”
见檀越那么直接说出来,周聪真心不好意思,毕竟昨天他确实一上床就睡着了,早把檀越抛在脑后了。于是聪明的马上转移了话题。见周聪转了话题,檀越也很识趣的没打击自己的得意门生了。
见周聪要说大家的去留问题了,众人便也坐好等着周聪发话。
“今天在坐的,都是兄弟,是手足,是一起奋斗的同伴。当年我曾说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而今天就是我们就是我们开始飞翔的时候了。而在未来,我们会经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可是我们却能知道,今天我们这么做了,却不会在人生里有什么后悔。煽情的话我也不说了,只要你们记住一句话,你们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身后还有你的兄弟,可以为你豁出命的兄弟。你们每个人的方向我都写在这信封里面了,每人一个,而这包袱里面就是你们的盘缠了。”
说着周聪拿出身后的包袱,原来周聪早上起来就已经将那些东西写好了。听周聪如此说,大家便以个接一个的从周聪的手中拿过信封。
待大家都拿到信封看完里面的内容,都将信封毁了。然后望着周聪每个人都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在这里除了周聪知道每个人将做什么,其他人都是互不知道的,而且也没有人去问,既然周聪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要做什么,那就说明吗是要保密的,而如今能坐在这的却没有一个傻子。
“老板,拿酒来!”
一会儿,老板就拿来几坛酒,周聪接过这些酒,竟是一改往日嬉笑的表情,严肃的为每个人添了一碗酒。
待每个人都有了酒,周聪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兄弟们,啥都不说了,喝了这碗酒,大家都保重。”
“干!”
几十人一起干了这碗酒,再一次看了大家熟悉的脸,周聪竟是率先走了出去,而周雷也是跟了出去。连小路都感受到了这离别的伤感,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是安静的趴在周聪的肩上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看吧!又把我忘了,那家伙。”
檀越看着周聪竟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走,郁闷的嘟囔两句,随即竟是突的消失了。而其他众人也是都散了。
这次回去,从以前那么多人,变成如今两人上路,使得周聪和周雷竟是一天一夜就回到了殷都。
看着熟悉的大门,以及那个在门口打盹的小玄都让原本周聪郁闷的心情变好了。两人没有打扰小玄,就走了进去。刚进去到花园,就听见有人再弹琴,琴声里面充满了一股浓浓的思念,却不是对情人的思念,而是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心。开始取子还是温婉轻柔,猛的却是高昂起来,像是一个母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儿子,随即,曲子又猛的急转直下,像是教训了儿子自己又担心起来……这一切,听在周聪的耳朵里面只让周聪心里生出浓浓的罪恶感。他知道这几年苦了英娘了。
没有叫任何人,周聪只是沿着琴声一步步向前走去。
突的周聪猛然停住。却原来是,前面的亭子里面一个佳人白衣飘飘坐于石凳上,前面石桌上摆放这一把古琴,而佳人任在忘情的弹着。一阵风吹来,吹乱了佳人的发丝,也吹乱了某人的心,那是他的娘,他这一世最重要的人。看着佳人轻拢发丝,周聪忍不住将笑容挂在了嘴上。
站在英娘旁边的瑛子,猛的看见周聪,却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周聪就欲告诉英娘,而周聪却是用眼睛制止了她。
周聪慢慢一步步向英娘走去,而周雷识趣的站在原地不动。
等周聪走到亭子的时候,瑛子也默默的退了出去。离的进了,周聪更发现如今的英娘却是憔悴了很多。
“聪儿,你如今到底怎么样啊?”
英娘望着天空发呆,却是没发现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就站在他旁边。
周聪见状,拿起茶壶就为英娘添了一杯水,而英娘却是依旧没管旁边的人,只认为还是瑛子在自己身边,于是拿起茶喝了一口,开口问道:
“瑛子,你说,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吃苦了没?”
“你怎么不问他自己了?”
“砰!”
听到熟悉的声音,英娘手中的茶杯突的掉下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猛的转身,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温暖和煦的人,英娘眼里竟是噙住了泪。
“你……”
“娘亲,聪儿回来了……”
“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年娘就看了你三次,你怎么……”
英娘突然变身泼妇,抓住周聪的耳朵就抱怨起来。本来以周聪的武功英娘怎么会抓住他,不过周聪知道现在应该让英娘发泄一下才是好的,于是配合道: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疼……“
“哼,你还知道疼啊!娘还怕你不知道疼了!”
话虽依旧说的狠,不过英娘的力道却是放轻了些。
“娘,我,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一直陪着你……”
“你,你说真的?你不用回山上了吗?”英娘听周聪那么说,马上放开周聪的耳朵,看着这个站起来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问道。
“呵呵,当然是真的,只有娘不嫌我烦,我就每天陪着娘。”说着竟是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英娘的胳膊。
看见儿子那么坚定的话,英娘觉得心里突然定了……连原本灰暗的天也早变的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