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周聪回到家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在过去的一个月,周聪什么都没做,只是陪着英娘到处走走,或者陪英娘去看看如今属于他们自己的产业,偶尔提一点建议倒是令周聪欣喜若狂。期间白翼也经常来周聪家,而看英娘如今的样子,对白翼也好像不同了。见此周聪想到或许自己就要有一个后爹了吧!
今天,周聪再没和英娘粘在一起了。英娘忙她自己的事去了,而周聪也带着周雷来到自家的茶楼。
“你听说了吗?如今边界不宁,国家在征兵了。”
“啊!又要打仗,这不是才太平了几年啊!”
“谁说不是了,打仗苦的可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这些当权的,哪把我们当人看啊!”
“嘘,你小声点,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要是……”说着竟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
各种讨论不绝于耳,但是大多数都是围绕现在边界的问题再说。
“公子,你说周吴两国如今老在我们边界骚扰究竟是出于什么问题啊?”
周雷坐在周聪的下首,对于明显弱于自己国家的骚扰自己国家的边界很是不解。
“呵呵,是人都是有野心的,而那些一旦有了一点自以为是的把握的人就会把野心付出行动了。我曾经听过这样的话,一个人若是有一半的利益,他或许不会抛弃道德,若有十成的利益,他便开始犹豫,甚至付出行动,可是若是有二十成的利益,那么他就可以将世界上的所有法律道德踩在脚下。这只能说,他们经不住诱惑了。”
周聪说完就拿起桌上的茶喝起来了,不理会周雷思考的样子。
“呵呵,这位公子说的对,在下陈梦汤,不知道可否坐下与公子一聚?”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周雷见人突然出现,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刀,只有那人有一点异动,周雷绝对有把握瞬间取他首级。不过,周聪却是摇了摇头,见状,周雷放开腰间的刀,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而陈梦汤和他手下的那人感受到周雷突然爆发的杀气也是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不过是听到那白衣公子的一番话想结交一二,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个煞星!
不过由于周聪的提醒,周雷马上收敛了杀气,那两人见锁定自己的杀气猛的收了回去,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毕竟从那人出手,两人就知道肯定是高手了。所以对明显是主人的周聪也不敢怠慢。
“呵呵,在下周聪,陈公子请坐。”
周聪站起身,请陈梦汤坐下,完全不提刚刚的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生起一股浓浓的结交之情。所以原本打退堂鼓的陈梦汤竟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不过他身后的那人却是绷紧了神经,虽时注意着周雷。
周聪见此也没说什么,只是叫小二又添了一壶茶,一些糕点。
“周公子,刚才听你那一番说辞,在下觉得甚是精辟,不知道公子师从处啊?”
陈梦汤一坐下,就忍不住也开口说话。
“呵呵,陈公子说笑了,在下就是胡诌的,至于师从,也就是随便和一个私塾的老先生学了几年。”
见周聪明显是不太愿意说那些话题,陈梦汤也不再继续。于是转移话题,准备和周聪探讨一下学问。
“在下见公子腹有诗书气自华,于是想冒昧讨教一下,不知道可否?”
“陈公子说笑了,说什么讨教,要是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切磋一下。”
“那既然如此,公子请。”
“请。”
两人说做就做,一起向旁边的书桌旁走去。(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前面说的茶楼的设计吗?旁边是提供书桌和文房四宝的。)
“咋们就各做一首诗可好?”
陈梦汤转身问周聪的意见,听到这么说,周聪心里可是乐歪了,想到自己脑子里可是装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啊!像什么李白,杜甫的诗随便拿出一首肯定都是会震到一片人的。可是这个时候,周聪还是必须装作很淡定,对着陈梦汤点头表示可以,而脑袋里却早已经在想怎么欺负的让这下子甘拜下风。
陈公子,拿着笔想了一会儿,就唰唰几下,落笔而成。别人见有人在这边貌似准备比赛,也都围了过来。
“江畔即景七绝文,希酌九月清江浣晚霞,一波如醉卧芦花。西风渐入行人眼,稻浪轻舒万卷纱。好!”
“好!”
旁边一老者拿起陈梦汤的诗便读了出来,旁边的人闻此都是对陈梦汤露出赞许的目光。
“呵呵,大家谬赞了,这其实是在下早先所做,如今却是拿来献丑了。”
话虽谦虚,只是,陈梦汤一边说话还一边看着周聪,期待看见周聪的作品。在他看来,周聪开始的一番言论虽吸引自己,却不一定自己非要结交,而写诗不只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才情还有心性,所以他才选择做诗这一项。若周聪真的使自己满意,那么无论如何也要结交下。
看着陈梦汤看着自己的眼神,周聪轻轻一笑,拿起毛笔顺手拈来,笔走龙蛇,好不潇洒,单是这个气势都是让旁边的人啧啧称奇。
“献丑了!”
周聪笑着走在一旁,任其他人围了过来,看见大家惊奇的表情,周聪毫不意外。
而陈梦汤看见众人的表情,却是疑惑了,半天却没人将周聪作的诗读出来,于是心痒难耐,也不顾周聪戏谑的眼神,挤了上前。
“这……这……”
看见纸上的字与诗,陈梦汤也和其他人一样呆若木状。只是心里那和周聪结交额心思却是根深蒂固了。
等到周聪带着陈公子回到座位上,周聪那首诗旁还围着一群人在那品读,时不时看看周聪,更是露出崇拜的表情。
“在下甘拜下风,公子大才,在下却是难以望其项背啊!”陈梦汤诚心对着周聪拱了拱手,而他手下看着周聪也不是刚才那么戒备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告辞了。不过,茶楼的墙上却多出了一首新诗。
行路难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