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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假如我可以许一个愿(1)

在人生的每一个节日里,我们每个人都想许一些美好的愿望,其实,愿望总是好的,而现实总是痛苦的……所以,不要轻易把自己抵押给虚无飘渺的心愿。

假如我可以许一个愿

钱飞/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

许愿?为什么?可以吗?只能有一个?

让我许?你可怜我?因为我瞎了,是吗?你同情我对吗?不,你不要生气,你要原谅我,我一直这样。我只觉得生存像走一条条黑暗的通道,我在瞬间便被吞没,身前身后的世界如张开的折扇一般“啪”地合上。我时时听得见玻璃杯落地的声音,碎裂着,一并我的记忆,我混乱却温柔的记忆。“叮——嘿……嘿……嘿……”我可以许愿/可以与上帝对话?不,一年前我被车子剥夺了视力的那时候起,他便离弃了我,一年前他会,现在他一样会!上帝是只虚伪的蝙蝠,你听,空气里有他振动翅的声音,“咝”,我恨他,恨他,不可救药地恨……我要说给他听么?我曾经那么绝望地只想要一丁点温存的关爱,一丁点,可一切均是那般冷漠无表情地离去,你能想象一个瞎子能干什么吗?大声哭泣?歇斯底里地吼叫?我温柔可爱的上帝他扭头不看我,我被关在天门之外无助地徘徊。我是个废人啊,能干些什么,又能得到些什么?

……

我不能说给你听的,人说许我愿让别人听到了会不灵的。

唉,多久了,我依旧记得她说话时缓慢悠闲的腔调,她吓人却坦然的笑声,还有,她骂人时特有的拉长了发抖的后音:“操……”和她吸烟时响亮的呼吸声。我看不见她,她让我抚摸她,我的手指滑过她锻丝般柔滑的长发,光滑柔软的肌肤,轻灵霎动的眼睫,温热潮湿的唇颊。在我的指尖掠过她的鼻端时,我顿住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扰得我掌心麻麻的,我只觉周身一股电流冲过我快被击倒了,我抖着。她像父辈抓住我的手狂热地吻着,一边吻一边痛哭,我只觉得两只蜗牛一前后滑过我的掌心,冰凉,微痒。

我说:“冰心,我们真像钉了槐,唯有深身的刺了,这刺把空气戳得体无完肤,到处是伤口,到处是血痂。我们犯罪,我们亵渎了神灵。上帝他扛着斧头扛着锯子跑过来了,他狞笑着,他开始砍了,我听到砍伐的声音了,笃,笃,笃……”

她堵住了我的嘴,用一块湿抹布,肮脏而冰凉的气味让我一阵惊悸,我觉得胃里一股尘封已久的冲动泛动着,一点点撕裂我的胃,我的肺,我快炸裂了。我听得见她跌跌撞撞地窜出门,什么东西掉下了,很轻,“咝——”,是一根头发,我“哇”地一声吐了,一堆杏黄的东西喷泻在床上,被子上腐烂的气息沸沸扬扬流了一屋子,我嗅得出,这屋子里有小兔子或是小白鼠的尸体,还有被雨水泡烂的蒲公英和橡胶。

冰心,我爱她。

可,我也是个女人。

第一次认识她是在医院的草坪上,我被告知将永远失明后的第三天。这三天里我紧紧地攒住床单想要尖叫狂吼,想要奋力撕扯,想要痛哭淋漓,我筋疲力尽。我吊住阿伟的手求他:“阿伟,吻我,求你!”我只想要一个人全部的身心或把全部的身心给一个人,我只想要抓住一些东西来证实我仍活着。似乎一阵飓风突袭卷走我身边的一切东西,我是多么需要抓住一些根植于这世间的什么东西,即使是一茎芦苇,即使是一棵小草,我要留下来,我要活着,我要生存。可我能干些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啊,先前,我是无能得只剩下会读会写了,可我现在怎么去写?我的手依旧柔软灵活,我的眠依旧圆润轻捷,可致命的是我看不见啊,我不晓得怎样去书写,我不晓得写在哪儿。我完完全全成了个废人,能干些什么啊,我又该得到些什么啊?我把脸埋进阿伟的手掌痛哭着,他抽搐着想缩回手,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吻我,阿伟,吻我!”阿伟轻轻地说:“别哭,宝贝,你要相信生活,热爱生活。”我浑身冰凉,我热爱生活,生活热爱我吗?我曾经那般精心地憧憬着设计着我的前程,我会有一份精美的工作,一份高薪,一个绝美的爱人,一个温馨的家庭,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被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生命重又回到我无知蒙昧的最初,又一个零,又一个空白的开头啊,我必须什么都重新学会,先前的于我毫无用处。我活过了一个空白的二十年!我摸索着想抚摸阿伟的脸,我痛哭着:“阿伟,吻我,阿伟,我要你!”他躲着闪着,最后轻轻地在我额上琢了一下,又像怕脏似地迅速逃开,我只觉得一只冰凉的蝴蝶冒失地撞过我的肩头,我愣住了,最后一丁点流动的思想也凝住了,阿伟,他怕我?我笑了,泪滴进嘴里。我没有资格再去苛求什么的,如若阿伟是该离去的,我能留住什么?阿伟低低的声音一面利刃倏地切断我所有的希望:对不起,贞贞,我实不能说服自己去吻一个眼里没有火花的女人,我感觉那是强暴,我感觉到耻辱,我感到乏力!我崩溃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扭过头说:散吧。

我无力得像只西瓜,被掏空所有的瓤和湿淋淋的绝望。我只是想要一个人或只想把自己给一个人,我只是想降落,我只是想寻一分根基,寻一份命运,我只想活着。

那天我茫然地坐着,抚着身下湿润的嫩嫩的草芽,想象并检数着刺在脸上的阳光,那都是一根一根针样的形状,刺得我酸疼而紧张。“宝贝你是我的夜/宝贝我是你的花……”一个人女人张扬尖利的歌声自远而近,像一面破锣被碰到地上沿着地面一直滚一直震一路嚎着,在我身边,这金属片相互磨擦般的歌声顿住了。

“操,这么美的瞎子!”她说得很轻,却毒得像个巫婆,我想象着她的模样,该是满头乱糟糟饼屑一般撒着的短发,打着青色的眼影,抹着蓝唇豪,这样的形象一直在我的梦里舞着,男男女女似乎都长着一张两样的脸孔。

“喂,瞎子,你知道太平间在哪里?”她含含糊糊地说嘴里咂吧咂吧地嚼着东西。我笑了:“你怎样混进去呢?杀了我你推我进去?”她鸡打鸣似地啼笑了一阵说:“我跟朋友打赌说死人身体温度至少零下七至八度,他们不信,我来证实给他们看。”我笑了,有这样弱智的女人么?“那尸体进太平间什么,交给你管理得了!”天真的小傻瓜,我至今都能深深体会刹那间我心底浮起的无际温柔的情绪,像慢镜头里鱼泡泡一点点上升,上升。我不晓得我还可以这般温柔地想要待一个人。

她凑近我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喜欢你耶,你真像一块薄荷糖。”说完又咂吧咂吧响亮地咀嚼起来。她的脸凑得如此之近我嗅得到她身上凉雨般的芬芳,那是一种混杂的清新的气息,扰得我心理乱乱的,我突然抓住她,大声说:“就是你了,偷了我的钱包,跟我同病房去!”不由分说便拽着她向病房的位置跑,她竟然拥住我更大地说:“亲爱的,我还你,还你,跟我来。”她几乎是抱着我狂奔到五楼,我觉出了她大约一米五九,很瘦。我一米六八的身体在她的怀中两人一起晃荡着。

冲进病房,我们一起喘着,喘呀喘的,她突然吊住我的脖子,我顺势吻住她的鼻子,她尖叫着我们一起倒下,紧紧拥着,从地上滚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上……

“亲爱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冰心。”

“为什么?”

“我以为我没有心,而今突然发现自己该有一个了,我的心是冰的,零下七至八度……”

我一惊,正迎上她酡红的面庞,我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像一只飞扑向火堆时绝望而愤怒,骄傲而心碎,一股耻辱的自豪夹着厌弃的愉悦笼上来,我无耻地吻她,吻她的眉,吻她的眼,吻她的唇,吻她的胸脯……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一股燃烧的激情并着冰凉的悸动侵袭着我,我在刹那间丧失了理智,沉在她低沉热烈的呼声中。我的记忆似乎回到从前,那个凉雨萧萧的秋晨。我在山后的竹林里窜逃,身后一大群山民追着吼着,我偷吃了他们一树的蜜桃,将整个桃林糟蹋得像经历过扫荡。他们举着铁锨扛着面杖追杀过来,我跑得丢掉了鞋子,划破了膝盖,奔跑让我忘记疼痛,忘记了追杀,忘记了一切,似乎我正挣扎在生死的边缘上,一切都空白了,只有呼呼的风声过去。“抓住她,小兔崽子!”“宰了她!”咒语一般的谩骂潮水一般卷过来,我恐惧得像只被满街追赶的老鼠,逃,逃,一股骄傲的情绪隐隐地升上来。逃,就是胜利!突然,一颗石子绊住我的脚尖,“啊——”我眼一花,只觉得天空压着身体一起倒向地面,我完了!我惊恐地尖叫着,追赶的吼骂声越来越近,我绝望地瘫软着。我会被抓住,我失败了,我原来什么都不会,连逃都不会!我放声大哭。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掠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衣领又轻盈地掠过去,我吓得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毛茸茸的手臂圈着,异常温暖柔软。林子在跳跃,世界在跳跃,追赶的吼骂声远了,所有的危险都远去了。我睁开眼睛正迎上一对异常晶亮的黑眼睛,它们温柔而迷惘地看着我,像玩具狗的两只玻璃纽扣眼睛。在刹那间我明白了祖先的含义,淳良而忠厚的祖先,宽容而博大的祖先,这是只巨大的猴子。我紧紧拥住它柔软宽厚的胸膛,它也用毛茸茸的手掌抚摸我的头发……

我紧紧拥住她,恐惧和胜利同时攫取了我,她开始张狂地满面春风叫,我震昏了,恍惚间,我被架起,钉在十字架上,又被锁起,扔进燃烧的火堆,然而一股腥甜的气息山舌根滋生,我像一条逃脱牢笼的巨蟒狂热地扭曲着,那股腥甜的气息涌开去,拥住我,温柔地舔我的泪舔我的脸。

我们都累了,她仰起脸蹭我的脸颊,蹭着蹭着突然埋进我的脸口痛哭起来,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生着一头绸缎般柔滑的长发。冰心,原谅我。我抚弄着她的长发,心底生出一线愧疚。“你是个混蛋!”她高声起来,苍老得像只被拔去羽毛的老鸹。“我明天还来的!”她匆匆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我躺在地上,听见什么东西掉下的声音,极微弱,“咝——”是根头发。

第二天,我在草坪上等着她,她没来。

第三天,我在草坪上等着她,她没来。

第四天,我在草坪上等着她,她没来。

第五天,我出院了!我留了一张木牌,插在草坪上,并且把前来阻止的揍了一顿,木牌上写着:

一定来找我!

红漆字,白底盘。

我以为我再不会遇见她了,我以为这只会是一场新鲜而刺激的记忆,我以为这个世界自那以后便更换了生存的背景。

我,开始习惯瞎子的生活,并且坚持不懈地嘶吼,吼到喉咙出血。嘶吼是种绝对自我的状态,似乎整个世界都因我而震撼而绝望,这时我不是个废人,而是一个英雄,一股耻辱的悲哀波澜壮阔地定位于我生命的底盘上,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个时刻有个人与我一起嘶吼着,一样的绝望,一样的愤恨。可,她在哪里?

第一次见她是在医院的草坪上,最后一次见她会是在哪里呢?我知道我们还会有故事的,一定会有的。

我们真的又见面了。不,是听面了。

我坐在街心的广场的石凳上,春天拥护而忙碌,花开的声音响遍了全球,

“我可以坐吗?宝贝?”轻而利的声音像草堆里长出的豆芽菜一样冒失。我一惊,是冰心!

“如果你会坐的话,连我的膝盖都是你的地方。”我玩世不恭地笑。

“混蛋,是你!”她惊喜地握住我的手,依着我坐下了,缓慢而小心。

“春天还不是苍蝇出来的时候,你出来干嘛?”我笑着说。

“找屎堆,现在呀,找到了!”她夸张地笑笑,沙哑的声音夹着一丝悲哀。我心一惊,“冰心,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你比蚊子嗅觉还灵敏噢,一见面就叮我?”她淡淡地说,“我也瞎了。”

“为什么?”我愤怒地嚷道。

“我自己搞的,我不要你一个人瞎着,有个人陪陪,心里总该不会太寂寞的。”她得意地笑了。

我紧紧拥住她,狠狠地吻她,一些眼泪滴进她的脖颈,她站起身推开我狠狠地甩了我个耳光恶声恶气地说:“我要跟你回家!”

我带她回家了。

唉,多久了,我依旧记得她说话时缓慢休闲的腔调,她咯人却坦然的笑声,还有,她骂人时特有的拉长了发抖的后音:“操……”和她吸烟时响亮的呼吸声。我看不见她,她让我抚摸她,我的手指滑过她锻丝般柔滑的长发,光洁柔软的肌肤,轻灵霎动的眼睫,温热潮湿的唇颊。在我的旨尖掠过她的鼻端时,我顿住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扰得我快被击倒了,我抖着。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狂热地吻着,边吻边痛哭,我只觉得两只蜗牛一前一后滑过我的掌心,冰凉,微痒。

我说:“冰心,我们真像钉子槐,唯有浑身的刺了,这刺把空气戳得体无完肤,到处是伤口,到处是血痂。我们犯罪,我们亵渎了神灵,上帝他扛着斧头扛着锯子跑过来了,他狞笑着,他开始砍了,我听到砍伐的声音了,笃,笃,笃……”

她猛地堵住我的嘴,用一块湿抹布,肮脏而冰凉的气味让我一阵惊悸,我觉得胃里一股尘封已久的冲动泛动着,一点点撕裂我的胃,我的肺,我快炸裂了。我听得见她跌跌撞撞地窜出门,什么东西掉下了,很轻,“咝——”,是一根头发。我“哇”地一声吐了,一堆杏黄的东西喷泻在床上,被子上腐烂的气息沸沸扬扬流了一屋子。我嗅得出,这屋子里有小兔子或者小白鼠的尸体,还有被雨水泡烂的蒲公英和橡胶,还有女人苍白的眼睛和鲜红的头发。

冰心,我爱她。

可,我也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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