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
秦靖最近心情不太好。他不喜欢有人去挑战他的底线。那次差点折在楚寒手下的经历让他气得牙根痒痒。廖青面色阴沉地从外面走进来。
“查到了什么?”
秦靖的声音冰冷的毫无感情。秦靖内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小心地跪在秦靖面前。
“属下无能,未能查到有关那日……的人,不过,楚寒身边确实多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说到这里,廖青小心地用余光瞟了一眼秦靖。
“把话说完。”语气如同三九寒冰,廖青打了一个冷战。
“目前只知道名字叫玉惜,虽为男子但容貌倾城。其他的属下不曾查到。”
“废物。”
秦靖叹气,挥手叫廖青退下。他基本可以确定玉惜就是那日楚寒身边的随从,虽然那****捏了那个人的下巴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个随从易了容。不过能让他的情报网都查不出底细的人,必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秦靖踱步到桌前,看着上面写着秦周联军惨败的密报。
楚国将军玉惜出手,斩廖英,颠覆局势。
“玉惜……”秦靖嘴角绽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玉惜。”
“啊啾!”
玉惜揉揉鼻子,谁在念叨她?她合上面前的书,夕阴无声地出现,将一个食盒交给她。玉惜接过打开,发现在食盒的隔板里面有一个精巧的夹层。这个夹层不是很大,却能刚好容下一个纸条,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有一个机关将纸条送出。若是不仔细观察,就会以为这是食盒木质的裂纹。
“真不错。”玉惜夸赞道。“不愧是暗香楼的人。”
“卑职已经将除夕和接食盒的人扣下了,请主子发落。”夕阴说道。玉惜站起身,随着夕阴走到后帐。
除夕和两个士兵坐在地面上,看起来像是在低声谈话,只是玉惜知道他们被点了穴。看见玉惜走近,除夕水汽朦胧的双眸中充满了惊恐。玉惜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那两个士兵。
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情绪。玉惜轻笑,他们是死士,幸亏夕阴拔掉了他们镶有**的牙齿。
“他们是周国的死士。”夕阴说道。“他们杀了两个士兵后易容进入到我们的军队。相貌上没有破绽,所以千夫长并未发现。每日傍晚,夕阴将藏有情报的食盒送来,由他们两个想办法将情报送走。”
玉惜听罢,走到那两名死士身边,掀起他们的袖口。他们的手臂上都有一种黑色的似莲花的图案,这是周国密探身体上必有的记号。只不过玉惜心里很明白,周王周明远一直受制于他的王叔周穆。而周穆又被秦靖用药控制着,所以此时此刻,周国的密探,也就等于是秦国的密探。
“没用了,都处理干净吧。”玉惜指着那两个死士对夕阴说道,然后走向楚楚可怜的除夕,解开了她的哑穴。
“还有谁,一并说了。”玉惜的语气轻软,似是及其怜惜。除夕心里有一丝浅淡的欣喜,她以为她的秘术生效了。
“奴婢不知。”除夕故意微微合眼答道。玉惜也不恼,只是将除夕用来绾发的木簪拔下。
“好好为你母亲想想,还有谁。”除夕身体一震,猛然抬头,却发现玉惜手里拿着的是她母亲的发簪,但是她明明记得,她将这个木簪锁在了妆匣里从未用过,怎么今天却跑到了她的头发上?玉惜看着除夕面上神色的变幻,笑道:
“你不说,我变让这个东西成为你母亲的遗物。”
“我说!我说……”除夕惊恐地回道。
“夕阴,你记下。该怎么做你知道。”玉惜将木钗交给夕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帐。师父教导她,没用的人不必留着。更何况是背叛的人!
一个脏兮兮的东西突然扑了过来。玉惜一惊,只见脏的不成样子的雪狐从她的脚下一路窜到肩膀上,后面,气喘吁吁的徐震跑了过来。
“见过将军。”徐震行了一礼。“将军,在下实在是没办法管住它了。整个军帐都被它窜了个遍。”玉惜翻了个白眼,道:
“算了,不必再管它。交给我。”
徐震暗自松了一口气,自从玉惜将那只雪狐交给他之后他就没过过清闲的日子,他巴不得玉惜赶紧把那个如同催命符一般的狐狸要回去呢。
玉惜挥退了徐震,然后抱着脏兮兮的雪狐走进前帐,看望楚非。帐内,楚非正思虑重重地来回踱步,见到玉惜走近,一丝尴尬油然而生。玉惜眯着眼睛。
“看来不错。”语气嬉笑。“那药再喝个几次就可以了。”
楚非悄悄打了个冷战,玉惜看在眼里,便不再和他开玩笑。
“探子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你不必再担心。”
“将军出手,在下自然是放心的。”楚非答道。玉惜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楚宫,永乐宫。
景和长公主楚兰清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的在花园里散步。自从楚寒回来之后,她终于可以不用在面对那群酸儒。
“太后最近可好?”楚兰清问她的贴身宫女流烟。
“回公主的话,太后前些日子有些不适,不过太医看过了说不打紧。太后怕惊扰公主,没有让奴婢告诉您。”
流烟五岁时被人拐到京城,本要被卖到**里,她趁看守她的人不注意逃跑了。她身无分文差点饿死在街角,正巧碰到偷偷溜出宫的六岁的楚兰清。楚兰清将她带进了宫里,她没有名字,楚兰清见夕阳下流云如烟,便唤她流烟。从那时开始流烟便开始跟随楚兰清,几乎是和她一起长大,楚兰清待她很好。宫里除了太后和楚寒身边的宫人外,就数她最得脸了。
“可有谁去侍疾?”
“回公主的话,除了贤太妃和绍德公主外都去了。贤太妃也病了,绍德公主在照料”
楚兰清听罢,叹了一口气道:
“前些日子本宫太忙,竟连太后病了都不知道。摆驾慈宁宫,本宫去看望太后。”
“皇姐。”
清脆甜美的女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楚兰清皱眉回头,正巧贤太妃和她的女儿绍德公主楚落清正站在不远的地方。见楚兰清回头,楚落清连忙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绍德见过皇姐。”
楚兰清故意等了一下才命流烟扶起她。
“你我姐妹不必多礼,你这样行礼,岂不是让我们姐妹间生分了?”
“绍德不敢有违宫规。”
楚落清低眉顺眼地答道,景和轻笑一声,便向她身后走去。见贤太妃面色红润,笑道:
“贤太妃身体见好,景和也觉得高兴。只是这样随意在宫内行走,小心把病气过给了别人。”
贤太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景和不再理她,转身就走。
“本宫还要去看望太后,就不在这里与太妃和妹妹闲聊了。太妃和妹妹若是真闲,不如去慈宁宫侍疾,免得在这里讨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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