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第四层,奇怪的是压力一点儿也没变。
墨邪本正在琢磨,一支冷箭朝着额头迅猛射来!
墨邪一个翻身,堪堪躲过,谁知后来数道冷箭从四周围袭,墨邪只好顶着压力,命悬一线。
不过是片刻,墨邪便大汗淋漓,精神上要辨识冷箭方向,身体上要躲过冷箭袭击。压力比第三层要重得多!
原来,第四层是这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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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园内。
迟渊睁开了双眼。
一年过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他起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便走出了园子。
园子里显然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迟渊不在乎,转身就走进了不远处那座上古仙人的阁楼。
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在那。
阁楼不高,看起来也就是三层了了。
刚打开门,便看见满屋的书籍,都是些上古传下来的的珍稀书籍。
迟渊知道,因为自己龙族的天生优势,所以那些障眼法和威压对自己并不大有用。所以才能看见这满屋的宝贝。
他随手抽了一本经书,翻看了几页。
正觉着无聊,便要把书放回去。只见关上书的瞬间,书中竟掉下来一张画片。
画片里的东西很少,隐隐约约是一个女子。
看起来,这张画片是残缺的,还有其他的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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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墨邪终于能顶着压力在第四层安全下来。
她闪躲着,嘴唇抿着。
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一个翻滚,来到第五层的楼阶口,咬了咬牙,毅然决然的往上走。
当她本想迎接第五层的来临时,却发现这地方竟什么也不存在。
刚踏进阶梯,周身的压力便消失不见,只觉得清爽轻松!
第五层就好像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似的,有一张宽宽大大的木板床靠在了窗户口上,墙上还有一幅画,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女子手撑着一把伞,伞的材料看起来很奇特。一头乌发就如墨染的瀑布如烟流下,眉眼之间竟是含笑风情。芊芊玉手上还有一根萧,箫放在嘴边,仿佛能听到那动人的箫声。萧也是白色,全白,并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背后一片竹林翩翩舞动,都成了这女子笛声的伴奏。
房中还有一个烛台,一个梳妆镜,一把梳子。
床的正对面有一个长长方方的大柜子。
墨邪上前,踢了一脚,看起来并无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件男人的衣服。
衣服也是白色的,全白,不带一点渲染。
墨邪疑惑了,这间房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
她关好了柜门,静坐在床上。靠窗望去,又是一片白色。仿佛着阁楼已经耸入云霄。
她休息了一会,发现最右边有向第六层的楼梯。
她没有犹豫,踏上了第一层阶梯。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只有继续往上。
踏上了阶梯,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精神力经过那几层的锻炼早已超出自身修为。
她一步一步的踏上去,第六层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面墙。
说是墙还不如说是一块拼图。
依稀可以看出,这是那个女人的画像。
墨邪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在这面墙上灌输着真气,真气带动着拼图上的一片片图片游走,渐渐地可以近距离看清那女子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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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查看了所有的书籍,发现里面都有一张画片。
他将里面的画片整理出来,在地上开始拼接起来。
时间过去了一天,两天,三天....................
迟渊终于把拼图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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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墙壁闪着一阵白光,墨邪知道她成功了。
突然,那墙壁的所有好像变成了虚无,一阵强大的吸力让墨邪无法抗拒,直直吸进了墙壁里面。
只见竹叶翻动,风儿将其刮出响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似歌似泣,美妙动人。
墨邪循声探去,看见那画中女子正站在竹林边缘,吹着那白萧。那把伞竟没有任何扶持,悬空在女子上方。
风拂过了她的衣衫,地上的竹叶随风舞动,岂料,一柄长剑破风而动,直直穿过了女子的心脏!
白衣男子从竹林中央渐渐走出,双手一挥,长剑随着他的召唤回到了他的手中。
“清歌,你来了。”女子的声音如想象般好听,虽然有气无力,但是还是能够听出里面的浓浓爱意。
男子并未答话,背过身去,什么也没说。
但墨邪就走在他的身边他亦没有发觉,墨邪伸手去探,竟一把抓空,原来这是原主的一场回忆。
女子并不沮丧,很努力的笑着:“我知道你今天会在这里,所以我特来这里吹箫,你觉得这一次我吹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进步?凤羽萧的音色很好,我想把它送给你,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
女子的血染红了一地的竹叶,她却丝毫不在乎。那倾世的容颜在这一刻极为动人。
女子的双手十分颤抖,似乎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想要将那萧递给男子,只可惜她伤得太重了,那血已经染上了萧,白色的凤羽萧这一刻变得红白相间,女子貌似是伤心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明知道你喜欢白色,我竟然还让凤羽萧染上我的血,对不起,对不起,我想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都不合心意。”女子似是无声泪泣,但是很明显的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墨邪很清楚的看见男子的脸上早已泪痕深深,却始终没有回头,女子就这么去了,他也没有回身探她,只是一味泪流。
女子的凤羽萧从她的手中滚落,斑驳的血迹将原本洁白无瑕的它变得黯淡无色。
男子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坐在地。
良久,从远方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长相和白衣女子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白衣,一个黑衣。
那女子看见地上的尸体,波澜静止的眼神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情感,那是一种大笑、一种悲哀、一种自卑、一种嚣张的矛盾情感。
“我按你说的做了,亲手。。杀死了她。”男子渐渐冷漠的开口,不带一丝感情。
“很好,很好!”黑衣女子念叨着,从眼角竟流下了丝丝血泪!
只见男子瞬间驱动起手中的长剑,向那女子刺去!
女子眼神如狼般凶狠,轻松躲过,谁知那剑竟打了个回马枪,并没有向女子刺去,而是向男子的心脏袭来。
不过俄而,地上便又多了一具尸体。
男子临死前紧紧握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说出了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我喜欢的白色,是那天在竹林下你穿着的那一身白衣。”
黑衣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局势会这般变化,也没有想到男子会为陪女子殉葬。
地上的尸体渐渐冰凉,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水将凤羽萧的血迹冲刷的一干二净,恢复了它往日的光彩。
黑衣女子跪坐在地,眼神挫败晦暗,“我还是输了,我还是输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死人也能让我输的如此彻底!”
“啊啊啊啊——————”
竹林里清晰的回荡着女子的叫喊声,充满了悲凉——
墨邪就这么静静的看完了一切,回忆停止在了这儿。
当墨邪回过神来,她身处在一个全黑色的房间之中,房间的中央,放着两样东西:一把伞,一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