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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想容再次震惊的,是大概隔了二百步的距离,又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一片那样的树叶。
想容瞠目瞪着那个树叶,这一次,她不等那树叶飘走,就再次敲了敲马车壁。
孙二狗像在跟想容玩躲猫猫似的,再次钻了进来,用厚厚的马车门帘将自己裹起来,只露个笑容,比刚才更愉悦,“怎么了?”
想容转头,指着那棵树道:“二狗哥,那棵最高的树上,有一片树叶,中间用刀切了个图案,那树……你看见没……”
孙二狗便钻过来,坐在想容的位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看见最高的那棵树上很多片叶子。
他没说什么,一转身出了马车,就朝着那棵树跑过去了。
想容看见那小子几下子就上了树,然后开始摘树叶……
看着孙二狗的动作,她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棵大树上的叶子——秃了!
在孙二狗跳下树的时候,那棵树便成秃树了。
想容忍不住摇头苦笑,其他士兵见孙二狗跑来跑去,忍不住叱喝他:“二狗子,你乱跑什么,这也就是队尾,要是在前面给百户他们看见,还不狠狠收拾你。好好赶你的车。”
“知道啦,嘿嘿。”孙二狗嘿嘿一笑,几步追上马车,一个轻松跳跃就上了马车赶车位上。动作利索,青春无敌。
反手孙二狗将树叶塞进马车里,想容便在马车里接过那一把树叶,她忍不住摇头笑。
接过那些树叶,想容一片一片的看,忍不住对孙二狗误打误撞的一扫一片行为赞了声,这一把树叶里,居然有两片是被切割过的。
她挑出那两片树叶,剩下的都递给墨哥儿玩儿。
歪着头想了想,她记得在父亲书房里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文字,当时问过父亲,父亲说是蒙人的文字,大臣们都会学习一些基本的文字,父亲拿着的那些文字,是来自于蒙人的一封信上。
想容看着树叶上的文字,都是竖着一条一条的,像一条毛毛虫,一根竖划,然后在这根竖划左边长出很多小横划,从上到下的排列,偶尔有长长的撇丿和那儿。
想容食指顺着那些比划往下顺,她也不认识这个树叶上的字是什么。
接下来的路上,孙二狗又帮想容采了一次树叶。
两片划着一样字的叶子,一片划着不一样文字的叶子。
想容坐在马车里,想了半晌,到了晚上扎营休息时,想容便喊了萧路进马车。
萧路的义父是百户长,他是自己熟悉的四个人里唯一能跟更大官职的人说上话的人。
想容将三片树叶捏在手里,严肃的问萧路,“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萧路想了想,道:“再有五天左右,我们应该就会到卫所前的驿站村了。现在我们已经在蒙人边界了。”
想容抿着嘴唇,想了想,将手里的三片树叶递给萧路,“你认识蒙古人的文字吗?”
萧路皱了皱眉头,“我不认识……不过……”他捏过那几片树叶,仔细看了看,他跟着义父在边关,虽然不认识字,但是见过蒙人的大旗,他见树叶上的文字与大旗上的文字很相近,便咬着下唇沉下了脸。
“你拿着这几片树叶去找你义父,就说是在路边采的,中午的时候,我就看到有这样的树叶出现了。怕是蒙人做的记号,前面也许有什么危机……你就说是你发现的。这肯定是件大事,你要谨慎对待。”想容将树叶塞进萧路手心里,萧路点了点头,没有多停留,转身下了马车,跟孙二狗和张家兄弟交代几句,就走了。
过了很久,萧路才回来,孙二狗他们都准备要睡觉了。
萧路回来后,一猫身就钻进了马车,“陈妹妹,你是怎么知道那是蒙人文字的?”
想容摇了摇头,“我之前是在京都生活的,我曾经无意间见过大老爷手里有这样的文字,我问过,才知道这是蒙人的文字。”
萧路点了点头,想了想没有细问。
“百户长拿到那树叶,就面色凝重,带着我一起去找了千户长,千户长拿到树叶后,让我先回来,带着我义父去见王爷了。”萧路表情严肃,眼神却烁亮,他皱着眉头嘴巴张了张,探究的看向想容,然后才开口,“你说,这是蒙人要围击我们吗?还是要攻我们的小村镇,恰巧被我们碰上了?”
想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待王爷看到那树叶,就知道了吧?”
“我听说京都不少人都专门学了蒙古语的。”萧路歪着头想道,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开始陷入对危险的假想中。
这一天半夜,就在大家都快睡着的时候,命令突然传来,留下衣服和所有马车,大家偷偷悄悄的转道出发。
一部分人留下来,将那些蜷在地上的衣服里裹上枯树枝,看起来像是还在扎营。
篝火不灭,留下十个敢死队失败假装巡逻的人。
孙二狗出发前,反复的嘱咐想容:“藏在马车的米袋子下面,一定不要动,不要怕。”然后便在马车外面做了标记,这才走。
萧路离开的时候,将腰间的一把匕首塞在想容怀里,什么都没说。
想容苦笑,她没想到自己发现那几片叶子,居然让自己和墨哥儿只身陷在敌营里了……
可最让她吃惊的还不仅仅如此,当孙二狗他们离开的时候,一队穿着黑衣服的精英队伍钻入了留下的马车里。
他们腰间跨着弓箭,背后背着长刀,马车外的地上插着他们的长枪。
想容抱着墨哥儿蜷着身子,幸亏孙二狗和萧路将马车里的东西都集中放在中间,她就藏在中间的大鼓包里。而几个黑衣人则都靠着马车外壁,透过马车的门帘,窗帘死死盯着外面的一切。
想容捂着墨哥儿的嘴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两个人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大声。
难熬的时刻非常缓慢的流着,她感到害怕,感到浑身无一处不难受的。
她觉得浑身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爬,感到手麻脚麻。
可是藏在马车里的黑衣人们一动不动的紧绷盯着,她和墨哥儿更不敢动。
墨哥儿在这一路上,体现出了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和配合,此刻虽然很难受,却也不敢动。
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想容的手腕,显示着他心底里的害怕。
就在想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那样一动都不敢动状态时,便听到远处有一些窸窣声,从大米袋子和棉衣的缝隙中,想容可以看见几个黑衣人绷紧了身体,更加紧紧的盯住了外面的一切。
她感到自己的心也被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