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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本欲去会会酸秀才,却一直忙忙活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蒙人一直跟着宁王的队伍和钱大将军的队伍周旋,曾经在通辽镇北边的小镇上抢掠了一把,钱大将军的队伍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通北村在通辽镇的西边,再西边和北边都是卫所,还算安全,可是村里的人却还算依然人人自危,有的甚至想要去通辽镇避难,但是想到去通辽镇所需要的钱,尤其过去也要路过不少山路,又都有些犹豫。
村里的猎户和壮丁在刘大叔的带领下,开始每天在村子四周巡逻。
他们看了树林里的树,在村子四周架起了厚厚的杖子,将村子团团围住。
刘大叔又制作了不少的木剑木刺,还将一些匕首绑在木棍剪短做长枪。
连同上次芋头去通辽镇带回来的一些武器和粮食,大家虽然心里慌慌的,但是有吃有喝,有壮丁巡逻,在村子里走来走去,大家看见那些壮丁猎户们严肃的眼神,都感到似乎安全了一些。
只有村东边山脚下的酸秀才,不愿意搬到村子里面来住,依然在山脚下的小院子里我行我素。
刘大叔说有一次过去看看酸秀才,见那秀才还在屋子里烧着火盆子画画,一点儿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好像笃定蒙人不可能窜到这边来似的。
刘大叔劝了劝酸秀才,那厮在那里画画,只抬起头看了看刘大叔,话都没开口说,便又继续低着头专心画画,好像完全忘记了刘大叔还在屋子里。
把刘大叔气的头顶冒烟,决定再也不去理睬酸秀才,就让他自生自灭。
整个通北村,大概就只有酸秀才一个人,生活习惯一点点都没变。他还是照旧每隔四天来村里的小酒馆里喝点酒,然后就继续在自己的院子里画画吟诗写字看书。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北方再次传来捷报,钱大将军跟宁王在松原卫所北边的哈伦草原上会师,围堵了北蒙人最大的一个队伍,带队的是本哈哈尔大将军,本哈哈尔大将军被宁王一箭射死,副将图格拉带着三千强壮蒙骑兵想要突围,却被尽数歼灭。
来报信的士兵说,宁王手下一员大将,也就是去年选出的武状元胡云峰自请带队去堵蒙人退路,结果指挥失误,让副将图格拉逃了。武状元自认自己失误,担心受罚,不听宁王劝告,夜晚偷偷带着自己的百户小队追击图格拉深入北方草原。
冬天草原上都是白茫茫一片,雪片子甚至能将人埋了,也能让空壳的深谷看起来如平地,非常危险。武状元胡云峰追击图格拉后最初还一直追着,后期竟然迷路。
听说这位武状元跟宁王还有点交情,宁王不顾自己的安慰,带着两个熟悉北方草原,能在草原上分辨路程和方向的向导,帅队伍去营救,结果在一处山坳发现了武状元等士兵的尸体,据说找到的时候,都已经冻成冰壳子了。
被图格拉利用地形设下伏击陷阱,将武状元和几十个士兵全杀了,武状元的人头被一根棍子支起来插在雪地里。
宁王大怒,带着向导一路向北,终于在一片白桦林处找到了不吃不喝好几天,再没有力气奔逃,又难以回到蒙人大营的图格拉。
宁王的士兵架着担架将武状元的尸体带回,同事也带回了图格拉的人头。
这一战后,蒙人的士兵吓破了胆子,又都退回了元蒙之地。
听说宁王和他身边的不少近卫也受了伤,会先回通北村,然后在通北村接受救治,如果通北村的梅大夫和常大夫不行,再考虑去更远的通辽镇,或者请通辽镇的大夫来通北村会诊。
想容和刘大叔得到消息,每日都在村子里等着受伤的宁王和他的近卫快点到达。
来通信的士兵说不出宁王身边到底是哪些近卫受了伤,士兵给梅大夫交代了准备接纳病人后,又急匆匆的去京都送军函捷报。
梅大夫派芋头去通北村,准备雇佣两位大夫来通北村帮忙。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伤病过来,往年战争结束,通北村外的空地上,甚至会被伤员住满。一个个的帐篷和临时架起来的木屋子,漏着风,有的伤病甚至不是生病去世,而是反复感冒发展到肺部,不治而亡。
大家又准备了不少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梅大夫和常大夫整日忙不停,想容也跟着整理药材,制作药材。
村子里的壮丁则去砍桦树的树枝,剁成木段子准备等士兵们来了,给他们做烧火的木材。
连王寡妇都忙活了起来,士兵们来了,总要吃些豆腐什么的。
村子离唯一的小酒馆也派人去通辽镇进了不少食材。
整个村子即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又都忙碌的如初春一般。
想容想到了以前自己的那些庄子,她不过去住的时候,大家每日都过的很悠闲,嗑瓜子,闲呆着。
可是一旦她呆着家里的人去住些日子,那里便会忙碌的像过年。
到了12月中,队伍才到了通北村,伤病们依然是在通北村东边的空地上扎营。
想容将墨哥儿托付给王风照看,两个小男孩儿乖乖在屋子里看书写字。
她不得不去酒馆帮忙蒸馒头,昨天晚上酒馆的老板就过来刘大叔这里,求想容明天去帮忙,别的不用管,一直看着蒸笼,馒头好了,撤掉蒸好的馒头,将没蒸的捏好的馒头上锅就行。
临出门的时候,梅大夫却早早的赶了过来,他一进门就找想容。
刘青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吃早饭,看见想容一边用绳子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巴,一边跟梅大夫说话,他忍不住笑起来,“我家想容比我这个里正还忙,真是不得了。”
梅大夫和想容都笑了笑,转回头,梅大夫将一个小布袋递到了想容手里,“这是二十两银子,宁王赏了五十两银子,我给了芋头5两,给你二十两,你这段时间每天跟着我忙活,还带着墨哥儿和王寡妇家的王风帮忙,这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点吃的,也给自己置办一身新衣裳过年吧。”
想容有些激动的看着梅大夫手里的银子,接过来在手里揉了揉,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上一世雇了好的掌柜帮她看店铺,她只管对账收钱发钱,那时候别说几十两银子,上百上千上万两的银子也常常过手,可是却从未像如今这样感到激动过。
这……这是她自己辛劳付出赚到的第一笔钱!
她亲力亲为,靠着自己的技艺和聪明,赚来的第一笔钱。她抿着嘴唇,感到心里暖暖的,她能靠自己养活自己!而不是靠着一个身份,一份家里人给的厚重嫁妆,更不靠着那些精明的掌柜,自己赚来的!
她抿着嘴唇,抬起头双眼水汪汪的,“谢谢梅大夫,给……给了我这么多。”
梅大夫摇头笑,“这算什么,回头我和常大夫救治伤员,能得到的更多。你忙完来福老板的事儿,再过来帮我,到时候救治伤员恐怕要忙的不可开交,我很缺人手。”
想容激动的点了点头。
刘青却不太想让想容去帮忙救治伤员,那些士兵都是男性,又多是青壮年,想容这几个月在他这里养的白白嫩嫩的,不似刚来的时候黄瘦的,现在愈发出落的漂亮。她抛头露面的在那些青壮年面前窜来窜去的,万一要是有哪个士兵不规矩……
就算是规矩,她被那些人盯着看了,他也有一种自己姑娘被亵渎的不爽感。于是不待想容说什么,他推脱了两句,就将梅大夫送了出去。
想容笑看着刘大叔和梅大夫出门,扭头看了眼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的牛乳里放糖的墨哥儿,心里那么温暖欢快。
她现在比上一世,幸福的多。即便清苦,却觉得没有缺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