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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兵张嘎(2)

“嘎子,”他说,“沉住气,别乱动!我叫你怎么就怎么!不要紧,别害怕……,,“哗啷”一声,大门的锁砸断了,“通通”的脚步声随即逼近了来。

“嘎子,他们进来,你敢不敢拿这个搂他们?”老钟攥着刚才用来削“枪,,的短把镰,比示着问。

“敢!”小嘎子伸手把镰接了过去。

“好样儿的!”老钟夸他,“来,把住门儿!”他们叉开腿,一左一右,把在门背后。

“通通通……”门缝里闪过两个人影。老钟把背贴着墙,摆手叫小嘎子闪开亮儿。

他刚刚也把背贴在墙上,就有人推门了。

“嗨!里头顶着哪,有人!”“哗啦啦”外头一片枪栓响,紧跟着一声大吼:“里头的八路,出来!”

小嘎子打了个寒噤,急看老钟,却见他握着枪,闭着嘴,钢打铁铸似的纹丝儿不动。

他心里叫一声“行!”胆子:不觉一壮,便也学着样儿,鼓着劲,一丝儿不动。

“出来!”“镗”的又是一脚,恰像踢在耳根台子上,屋顶上的土刷地落了一头一脸。

可是,老钟叔只眨一眨眼,把睫毛上的灰尘抖掉,仍然纹丝儿没动。

“真棒!”小嘎子心里又叫一声,胆子越壮起来,把嘴一闭,也纹丝儿不动。忽然,门缝里一暗,有颗圆咚咚的东西在那里晃了两晃,很明显,“白脖”在扒着门缝儿往里瞧呢。只见老钟叔舒出腕子,把枪口朝门缝瞄过去。瞧!只要那二拇指头一动,门外那颗脑袋就要碎了。可是,他却忽地停住手,把枪收了回来。显然,他又变了主意,要看看下一步怎么个走哩。

“哈哈!”门缝里一声怪叫,“我看见你啦!别装蒜,快给我滚出来!——我开枪啦!”

小嘎子的脸发白了。他的脚动了动,要往后抽。却见老钟两只大眼一忽闪,梗着脖子把头重重一点。小嘎子明白:这是不让动。便赶忙一镇定,稳住了脚。可脑门上却津津地鼓起几粒汗珠来。

“白脖”们果然是诈,两旬过后,忽然又没了动静。可是,气还未喘,窗户那边咚咚几响,“哗啦啦”掉下来几块坯。“白脖”们要从那儿掏窟窿了。老钟一见,立即轻悄悄沿墙根蹭将过去。刚刚到得窗口,嚓的一道寒光,一把刺刀差点没戳在他天灵盖上。

可老钟大气儿不出,方寸不乱,眼睛里明光灼灼,就像正待捕鼠的猫儿,那副沉稳气概,又像一坐黑石山。

小嘎子的精神更抖擞了。手里更攥紧短把镰,目不转睛地盯住门缝儿。现在,他感到是他独自一个在守卫这扇小门了,一股责任重大的豪迈感,陡地升上心头。他觉得,倘或‘白脖”真敢把脑袋伸进来,他就会像割草一样把脑袋给他搂掉!

屋里全无动静,到底使“白脖”们疑心起来了。只听一个说:“到底有没有人哪?”

另一个说:“他妈的,我上窗户上再去看看。”

“别!叫里头给你一家伙!万一是个地道口呢?”

一听见“地道口”三字,另一个立刻发了毛:“那,可也是!要叫土八路把咱拉进地道去,可不上算!趁早再叫两个人来吧,还许有地雷呢!”

“秃擦秃擦”,叫自己的想头吓怕了的两个家伙,真个相随着跑掉了。老钟从窗口往外一望,院里确乎没了人。再看看房上,鬼子也不见了。说时迟,那时快,他说声:“跟我来!”把檩条一抽,打开门,拉着小嘎子,几步就窜进猪圈,随即把豆秆子一拨,从那个三尺高的窟窿钻过了‘墙。然而,老钟猛地吸了一口气,一下伏在苇个子底下了,西院里正有一种什么声音传来。小嘎子仄耳一听,可不是,北屋里“咕噜咕噜”的,是鬼子问话的声音。只听老奶奶大声说:“你的话我不懂。我是个穷老婆子,要什么没什么……”接着是“唏里哗啦”一片乱响,混杂着嘿嘿嘟嘟的威吓……

老钟红着两眼,正在想法儿,祠堂那边人声嚷嚷,又进去了一大群敌人。很明显,苇个子后头这条小夹道,绝不是久留之地,马上就会给敌人搜出来的。老钟咬咬牙,趁院里无人,顺着小夹道往南爬去。南头,就是院子的东南角,栽着棵小枣树。老钟站起身,借枝叶影子,先向栅栏门外看去。啊,苇塘附近并没有敌人。估一估距离,也就是十多秒钟的路程。然而,北屋里有鬼子,院子没法儿通过,再转头看东院,小南屋早去了四五个“白脖”,院里还有三四个,都端着刺刀,乍着胆子,踮了脚尖走路,把砖头也当成了地雷。

老钟忙招招手,小嘎子便也爬过来。奇怪,这当口他竟然龇开小虎牙,嘻地笑了一下,像是正玩着恶作剧似的。老钟把他一拉,小声说:“嘎子,这地方不能长待。听我说:我把这两个手榴弹摔到东院去,一响,北屋的鬼子必然往外跑。等他们跑光了,你看见了吧?”老钟指着村边上那片苇塘,“咱们就赶紧往那儿钻。不过,得我先跑,若是没出事儿,你再跑。啊?”

张嘎子咬着嘴唇,眼珠儿骨碌碌打了俩滚儿:“老钟叔,还是我头里跑吧,我是小孩儿,就给逮住了也不要紧!”

“不,你不知道,鬼子们的心可黑呢!”

“那——”

“别说了,就这么办!”老钟断然地下了命令,且把手榴弹弦套上了手指,“记着,看我没有事时,你再跑!”说罢,嗖嗖两声,手榴弹隔墙飞去。他两个一蹲身,又退回小夹道里了。

“轰!轰!”东院里烟尘爆起,土块“刷啦啦”直落到苇子上来,登时是一片跌撞奔窜和嘶叫哀嚎的声音。果像老钟所计算的;北屋里三个鬼子呱嗒呱嗒一阵乱跑,直窜出栅栏门去了。老钟叔不敢怠慢,眼神朝小嘎子一溜,“噌”地蹿了出去。在栅栏门后略一了望,唿唿地带起一阵风,眨眼之间,已没人了苇塘。小嘎子影在栅栏门后,两边一瞧,咦,果然没有人发觉,撤丫子往外就蹿。司是,刚刚跨出门口,就听见一声断喝:“站住f,’

小嘎子一回头,了不得了!有两个“白脖”打街口拐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三四个。

小嘎子不能跑了,再跑,就会把敌人朝老钟引了去。怎么办?他心头一动,翻个身奔了“白脖”们跑去,一面急惶惶地喊:

“老总,老总,那边响了俩地雷!”

那几个小子立刻炸散了团儿,吃惊道:“地雷,在哪儿?”

“那边,祠堂里头。”小嘎子指着说。

“走!领我们看看去!”那个跃着“珊瑚镶边”一对烂眼的小子,拿枪一杵,喝他头前带路。小嘎子正巴不得把他们引开,忙领他们奔了韩家祠堂。真是机会凑巧,刚刚走到门口,就见从里头抬出两个血淋淋的“白脖”来。烂眼的小子就问:“是地雷炸的吗?”

回答却说,“什么地雷呀,从西院投来的手榴弹!”说着,另一股敌人直朝老奶奶的院子圈上去。那个“红眼儿”把烂眼一翻,瞪着眼珠子吆喝说:“啊哈!手榴弹嘛你说是地雷!瞧你贼诡溜滑的这样儿,八成是你扔的吧?”

小嘎子一挺脖埂儿,也瞪圆一对小眼睛说:

“我才没有扔呢!我光听见轰啊轰的乱响,谁知道是地雷还是手榴弹哪!”

“嚄!”你他妈还挺硬啊!”又一个“白脖”喝叫,“天生他妈的小八路,把他看起来!”

“走,”那个“红眼儿”捣他一枪把,赶他上韩家大院。

这韩家大院原是“村公所”所在地,坐落在大街路南的大圆楦门里。敌人每次来,都把指挥部安在这儿。“保甲长”和“联络员”们也就在这儿支应,当小嘎子被押进来的时候,里头鬼子“白脖”们拥了一大群,有的在葡萄架下喝酒,有的围着八仙桌子点钱,有的在打人,有的在宰鸡……“保甲长”急急忙忙,上菜烫酒,里外穿梭。小嘎子刚进得二门,就听村西“劈劈啪啪”,一阵子乱枪,听声音,就在苇塘附近。他心里不觉一翻,“机楞楞”打了个寒战。可是,那“红眼儿”把他盯得很紧,动弹不得,只好悄然坐在台阶上,伸手把墙根里一只大黄狗——就是韩家那只名叫“小虎”的看家狗——引到跟前,替它顺理毛儿;一面频频地偷眼溜着门外。

不一刻,一群鬼子卡卡地涌进大院。随后,一伙“白脖”押着个血淋淋的人,五花大绑,一瘸一拐地走来:黑不楞的粗大个儿,密丛丛一嘴胡子茬,脸膛红紫,两眼放光,不是老钟还是谁啊?

“哇”的一声,小嘎子从台阶上倒撞下来,满地上打滚儿绞龙,叫天般哭起来了……

日头落下去了,天色黑将下来。鬼子“白脖”吹起号,把老钟拴在大洋马上,拖着两个鬼子死尸,进城去了。

原来看着小嘎子的那个“红眼儿”,见他跌在地下,半疯半傻地哭喊,心里一时短了主意。村里的“联络员”,纯刚大伯,忙乘机说他是羊痫风,一犯三天不省人事。又加上不少好话,才把他保下来。

然而,他自己虽然脱险,老钟叔的被捕,却像连他的灵魂儿也带走了。特别一想到老钟叔临走时,仿佛根本不认识了一样,竟连眼神也不曾递来一个,就更哭得缓不上气来。幸而纯刚大伯劝他说:“孩子,还不回家看看奶奶去!鬼子都走了,光哭有什么用?”他这才迷而搭怔地流着泪,回家来了。

刚刚进得小院,就听见凄楚的一声“哎哟”。小嘎子头发根子一立,喊着“奶奶”,急急往里赶。果然,老奶奶躺在地下的黑影儿里,正吁吁发喘。小小人儿哪里知道害怕?

跪下去抱住奶奶的头连连叫道:

“奶奶,奶奶!”

“谁?……”老奶奶嗓子里唿噜噜地响着。

“我是嘎子,奶奶!……”

“嘎,嘎子……我的孩儿啊!……”老奶奶拢住他的手,使劲往怀里搂他,直要把他吞下去似的,“点,点上灯……”老奶奶用手指着桌子:那里有一个灯碗。小嘎子赶紧点着,端来放在杌子上。那豆大的火焰,熠熠的射出一圈黄光,照亮了老奶奶苍白的脸。

小嘎子凝神一看,猛地“哎呀”一声,几乎跳起来:老奶奶脖子上有一道血,头发上还坠着个血饼子。嘎子叫道,“奶奶,你疼不疼啊?”老奶奶却紧紧抱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角上一颗泪珠,晶晶然旋转着,越冒越大了。

“嘎子,你,你老钟叔呢?”老奶奶急切地问。

“他——”小嘎子眼圈一红,忙又忍住道,“他上纯刚大伯家吃饭去了,一会儿就来……奶奶,我快给你请先生去吧?”

“不,不,别离开我!……”老奶奶一字一喘,“嘎子,给我,舀点水……”

“嗳。”小嘎子懵里懵懂立刻把一碗水送到她的唇边。老奶奶就着他的手,一连喝了好几口。然后靠在小嘎子肩上,合着眼喘气。可是,不一刻,老奶奶耸起眉头,猛地抽搐了两下,大嗓子“哎哟”了一声。小嘎子连忙替她舒胸,一面问:“奶奶,哪儿疼啊?

我给你揉揉?”

老奶奶双手拄地,挣扎着坐直些,眼角上那两颗大泪珠,骨碌碌滚落下来。“嘎子。

嘎子!你,还太小哇……”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使她的声音显然微弱下来。可是她却仰起脸,清晰地接着说,“嘎子,你,告诉老钟叔吧!那个鬼子,是巴斗脑袋,蛤蟆眼,一撮小黑胡……”她喘一喘,舔舔嘴唇,“……他,举着枪翅子,嘿嘿的,跟我乐,我还当他是闹着玩儿呢,可是,乐着乐着,就给了我、这一下子……”老奶奶晃一晃,打了个失迷,舌头还在动,可是发不出声音来了。

“奶奶,奶奶!”小嘎子摇晃、叫喊,可奶奶还是在倒下去,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了,小嘎子随着她的身子往下倒,还一心想听完她的话呢。

“奶奶,你累了吧?”小嘎子问着,“你先歇歇儿,我给你破个谜猜吧?……要不,就唱个歌儿?唱你爱听的那个,啊?……”

老奶奶不应声,渐渐地,连眼珠都不动了,她是不能再听小嘎子唱歌的了。

小嘎子没有见过死人。一霎间,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发愣。天已经全黑了,周围没有一点点声音。每逢“扫荡”过后,平原上常常出现这样的死寂。小嘎子看看窗外,窗外只有几道月光漏进来。屋角上,两只蚊子在呜呜哀鸣。他举起灯碗儿,把老奶奶照一照,啊!老奶奶已经一动不动,没有气息了。小嘎子伸手去嘴唇上试试,冰凉。

他一下子站起来,自语道:“死啦——?”这一声刚刚落地,“哇”一声,他扑在老奶奶身上大哭起来了。

哭声惊动了纯刚大伯,也惊动了邻居们。他们一同流着眼泪,帮助把老人装殓起来,当夜便草草入了土。而后,纯刚大伯把小嘎子领到自己家去,劝他,安慰他,给他做饭吃,又慢慢哄他睡了觉。

可是,小嘎子哪里睡得着?他仍然悄悄在哭,一面心里盘算着:“哭吧,哭够了,再想想办法。”头一桩,当然是报仇。他猛地想到了枪。伸手往腰里一摸,咦,跟敌人打了这么半天滚儿,那“张嘴灯”竟还安然在腰里别着哩!他忙拔下来,借月光一看,那铜子弹壳做的枪筒,仍在灿灿放光,再瞧那扳机,那弹槽,那枪柄,也还是那么精致秀美,生肖逼真,宛然确是可以创造一番事业的武器!小嘎子擎着它翻来覆去看,心头像小鹿似的突突发跳起来。

然而,“唉,”他叹一口气,制造它的老钟叔却不在了。小嘎子鼻头一酸,泪又流下来:“老钟叔啊老钟叔,没有你,我的仇可怎么报呀?’,这一念刚起,老钟叔的声音却轰然地响了:

“你要当得起勇敢、坚决的小英雄啊!”

“那是当然!”小嘎子也听见了自己的回答,一股热血,陡地从心里涌腾起来。好吧!那就挺起胸脯来干吧!敌人既然打了你,你就要打敌人!而且要痛痛快快地打!

狠劲地打!他举起袖子。擦干眼泪,宣誓似的默默地祝告说:“奶奶,你合上眼好好儿睡吧。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在月没鸡鸣的时候,他终于朦朦胧胧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跟老钟叔要一支真的枪。老钟叔还是那样拎枪挎弹,雄赳赳的。听了他的请求,笑着朝他点头说:“要枪好办,火线上得去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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