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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顺序渐进,现整治吏治,清平治下;再开凿运河以方便粮食运输,更方便军队调度……”长孙无忌无奈地笑一笑,说不下去了。
“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天下终究还是天下人的。”李世民最后说道。
无忌微笑道:“国事如此,亦不是你我能左右,既然皇帝已经决意征辽,那你我为今也只有期望能够一举攻克,不负百姓这一场苦役。”
在杨广征辽一事上,无忌始终存疑,没有李世民志在必得的信心,反而对杨广这几年狂征民力一事,颇有微词。
不过眼下,虽然不信任杨广刚愎自用的为君之道,更鄙夷杨广带着后宫百僚赶赴前线指挥的做法。
但也是无奈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一影子闪过,李世民推门而出,紧追而去。径直来到了后庭,就见一只健硕的猞猁,在花丛中游走。
“原来是你这家伙再偷听我们的谈话啊,看我不捉住你······”李世民一时玩心大起,飞扑上去。
那猞猁开始只是意味的躲藏,但是,这李世民却紧追不舍,顿时激怒了它。
就见它高高拱起背部,很不友善的盯着他,喉间亦发出低沉的“咕噜咕噜”的吼声。
就见它毛色雪白,两只耳朵警觉的竖起,让李世民一眼就认出这不是“猫”而是比猫远要凶猛,世族大家里常常将其驯化为狩猎之用。
在山林之中,凶猛程度仅次于狮、虎、豹的中型猛兽——猞猁。
小猞猁毛绒绒一团,个头是那么小小的,却是一点也不怯战,伸出稚嫩的小爪,不断钩掖挥舞。
李世民一时还靠近不得。
这时,就见一女子从他身后走来,叫道:“白灵!”那猞猁一下子就跑到了她的脚下。
李世民这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双髻下垂,翠白色的春裳,眉目素净,清澈如水。
“没有伤到你吗?”女子关切地问道。
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还以为是从哪家将军府邸跑出来,没想到是姑娘你养的。”
就见女子抱起‘白灵’,就要走了,却被他叫住了:“你可是辅机的家妹,婢儿?”
女子这才停下脚步,看了看他说道:“你就是······唐国公的次子?”
“在下李世民,见过长孙姑娘。”说着,拱手一躬。
婢儿一听他就是李世民,脸色微微一变,躬身回礼后,急忙转身离开了。
李世民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久久注目不动,脑中一时想起了那少年的相貌,心中叫道:“不会就是她吧?”但又否定了,因为他看到的分明是个男子。
这时才见长孙无忌找来,叫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随我去,舅舅回来了。”两人这才匆匆离去。
晚上,老婆婆不请自来了。见她潜心修道,心里很是高兴说道:“今日我有些话,将要告诉你,你可要谨记在心才是。”
婢儿跪下说道:“婆婆只管吩咐,婢儿一定尽力做到。”
“好,你且起来,听我细说。你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白鹿星,因犯有红尘杀戒,将你贬入人间,受轮回之苦。他日李氏当兴,主导天下。你可助他一臂之力!”
“您是说唐国公李氏?”婢儿这时想起自己今日偶遇李世民之事。
老婆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体内乃麒麟血,有续命补气之能,切记不可轻易赠予人,若是他人因你而活一年,而你就要减寿一年,切记,万万不可。”
这时,就见老婆婆看了看白灵,笑道:“你就给她做了护法吧。”说着,用手一指,白灵顿时化为人形。
白灵见自己终于修得人形,高兴地跪拜说道:“多谢娘娘大恩大德,白灵一定保护好姑娘。”
这时,就见老婆婆摇身一变,化为九天玄女的元神,说道:“他日遇到你的师姐白狼星,可看在为师的情面上放她三次,切记。”说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白灵见娘娘已经走远了,这才搀扶起婢儿,说道:“白灵还要答谢姑娘,若是没有姑娘的机缘,如何能得遇娘娘的恩赐。”说着,跪下就要给她磕头。
婢儿急忙拉住她说道:“看你修的人形,我也是为你高兴,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白灵说道:“万万不可,你是我的主人,哪有仆人与主人互为姐妹的道理。”
婢儿笑着说道:“你我相处数年,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如何不可?”
白灵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就在私下里,可好?”
婢儿见她很是小心谨慎,说道:“也好吧。”她想了想又说道:“只是你突然化为人形,若是被母亲与哥哥看见了,如何解释呢?”
白灵想了想说道:“姐姐放心,我白天变回原形就是了。”说着,就见白灵摇身一变,又变为一只猞猁。
婢儿这才放心下来了。
二三天过去了,也不见李世民来了。长孙无忌询问舅舅:“怎么了?”
高士廉随口说道:“他母亲这几日身体抱恙,留在府中了。”
长孙无忌问道:“要紧吗?”高士廉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为好。
自从难产生下四子元吉后,窦夫人的身体时好时坏。这一次也是匆忙回京,府中大小事府,都得她搭理过问。一刻也没有闲过。
长子建成虽然已经成婚,但是儿媳毕竟年轻,有许多大场面上的事情,还需要她游走交涉才行。
这一下子就给累到了!
窦夫人最是疼爱二子李世民。他也是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从不敢违背。
就见窦夫人昏睡了二天之后,终于苏醒过来了。李渊急忙命人拿来药汤,自己亲自为其服下。
“你看吓死我了。”李渊说道。
窦夫人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不是好些了吗?”
这时,看见三个儿子都在床前,说道:“老爷,趁我现在身体还好些,赶紧给二郎把婚事办了吧?”
李渊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窦夫人笑声:“你真是聪明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去问问他舅舅高士廉,不就知晓了吗?”
李渊一怕脑门,叫道:“我这就去。”说着,立马命人备车,走了。